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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阔也冲他笑了笑,“你好。”

    林沅愈发觉得两人是同类了,忍着羞赫的感觉,压低声音小声问:“你不觉得难受吗?”

    “什么?”楚子阔没明白。

    “就是……”林沅支吾着,半天才道:“就是你不会觉得屁股痛吗?”

    楚子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掩唇轻咳一声,看着林沅面红耳赤的模样,往稍远的位置挪了挪,这才说:“其实,我是上面那个。”

    “???”

    “!!!”

    林沅的世界观崩塌了。

    他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靠靠靠!

    他竟然站错CP了!

    而且,他刚才还试图和一个攻交流怎样才能屁股不痛。

    妈的,自己真的好智障。

    林沅生无可恋,默默挪远,自己一个人面壁思过去了。

    炎霆骑完马回来,就看见小孩儿正蹲在柱子旁,手里握着根树枝在画圈圈。

    他走过去,摸了把他的软毛,“做什么?”

    “不做,滚。”

    炎霆乐了,“你这小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什么?”

    “想怎么挖个坑把你埋了。”林沅撇撇嘴,举起树枝在炎霆身上抽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看那边的秦冕和楚天阔两人,神秘兮兮地问:“那位秦先生,是0号还是1号啊?”

    炎霆的脸色骤然沉下去,“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林沅没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还再催促,“你快告诉我,不然他们过来了。”

    林沅刚说完,下巴就被捏住了,“打消你的念头,秦冕不会喜欢你这型的。”

    “啥玩意儿?”林沅懵懵地眨眨眼,“我也没让他喜欢我啊。”

    炎霆这才意识到自己想错了,指腹摩挲着男孩儿娇嫩的下巴,“秦冕是1号。”

    林沅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秦先生为爱做0?有点儿感人。

    四人一齐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林沅还在偷偷打量秦冕,试图从他身上找出点儿蛛丝马迹。

    但秦冕坐得很稳,仿佛丝毫没难受的感觉。

    做0号,还骑了马。现在丝毫不坐立难安,这秦先生的技术有点儿强啊。

    林沅蠢蠢欲动,想要向他讨教讨教。

    一整顿饭,炎霆的脸色都很黑。

    但没人注意他。

    楚子阔在忙着给秦冕夹菜。

    秦冕在忙着吃碗里的食物。

    而林沅也在忙着偷看秦冕。

    炎霆的心情很糟糕,想要将朝三暮四的小孩儿拖回去揍一顿。

    但吃完饭,林沅就溜了。

    他的身体还很不舒服,可经不起今晚再被折腾。

    林沅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但室友的床上却空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也没联系方式,也没多想,便爬上床睡了。

    由于其中一位参赛人员的意外事故,直播钓鱼被取消,改换别的内容。

    至于是什么内容,要过段时间才会通知。

    一行人回到市中心。

    林沅摸摸自己的口袋,准备得再找机会多赚点儿钱,不然又得饿肚子了。

    最快速地赚钱方式还是卖酒,林沅又去了MAX酒吧。

    然而,经理告诉他不缺人了。

    赚钱的希望破灭,林沅悻悻然走出酒吧。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条短信,“沅沅,我在医院。”

    后面还附带了一串地址。

    林沅捏着手机蹙起眉头,那流氓玩意儿昨天不还生龙活虎的,今天怎么就进医院了?

    他告诉自己不要管,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大门口。

    六楼的外科住院部,林沅倚在门框上,看着靠在床头,手臂上打着石膏,俊朗的面庞上还残留着擦伤的男人,秀气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才一天不见,怎么变得这么狼狈?

    林沅靠近过去,伸出手轻轻戳了戳石膏,“你没事吧?怎么搞成这样?”

    “秦冕那狗东西,喝醉了酒,非要开车。”炎霆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你在车上?”

    都知道对方喝醉了,还坐他的车,那不是缺心眼儿吗?

    炎霆沉默片刻,“我没在车上,但他撞了我的车。”

    林沅:“……”

    这倒霉玩意儿。

    在病房里坐了会儿,林沅踢踢床脚,“我不能待很长时间,你找个护工来照顾你吧。”

    炎霆脸上的擦伤看起来不算太严重,但英俊的脸暂时不怎么英俊了,看起来还有点儿凶神恶煞的。

    尤其是沉下眸子的时候,看得人不由自主恐惧。

    林沅还好,已经习惯了,听见他问:“为什么?”

    便顺口答:“我还要赚钱养自己啊,不然喝西北风啊。”

    “行,你当我的护工,我给你发工资。”炎霆超他招招手,“过来帮我挪下枕头。”

    林沅没动,歪着脑袋问他,“多少钱?”

    “一万块一个月。”炎霆很大方。

    “成交!”

    林沅立马护工上身,听话地过去帮他挪了枕头,盖好被子,还顺便帮他捏了捏腿。

    伺候着金主吃完饭,又帮他擦干净脸和手,林沅才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病房虽然很宽敞,但只有一张床,自己晚上该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