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治愈过气天王在线阅读 -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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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景在诸多电视剧电影里看得很多,当然还伴随着什么古庙闹鬼一类的传闻……主要是真在现实生活中出现,还是在深山老林,如此格格不入的场景。

    徐以青走到庙堂门口,进去便看见一尊褪了色的佛像,仿佛历经沧桑。即便如此,面前的烛台上红烛还没灭,油蜡滴了满桌子。

    这么小个破庙,居然香火不断的。

    徐以青当时就想出门喊一声摄制组来看看,这也算个奇遇了吧。却转念一想,举头三尺有神明,说不定这里的佛祖听的愿望少,更容易实现呢?

    他拍拍面前褪了了色的蒲团,跪了下去。他希望佛祖能听听他的愿望,然后他会自己努力去实现。

    “希望什么呢。”徐以青仰头看着,双手合十,“希望我和陶函,长命百岁,永远在一起。”

    他顿了顿,又自言自语:“只能许一个愿望是不是?那随便挑一个实现都可以。”

    他起身在台面上放了香火钱,转身出门,坐到了破庙前的台阶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古树和上面垂着的褪色红丝带,他仍然想不通,这庙还是个求姻缘的庙么?

    想不通也不想想了,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此刻风景独美,如果陶函在他身边就好了。

    果然不管是山河还是奇遇,都很想和他一起分享的这种心思从未变过。

    ……

    本来想在吃饭的时候求助一下当地人这破庙的信息,结果当地人说话徐以青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全靠意念交流,徐以青就放弃了。

    “我刚在那边看见个庙。”徐以青和导演指了指,“你要去看看吗?”

    “之前我们就看见了。”导演说,“虽然感觉挺特别的,但其实不太适合我们片子,沿途的藏庙也拍了不少,这估计拍了也剪掉,就随意拍了点素材。怎么你想去拍点东西吗?”

    “没……”徐以青摇摇头,“那就不去了吧。”

    也不是什么特别执着的事情。

    吃完了饭,准备休整个一会,徐以青拿着台本在一边看,正午太阳高照,晒得他几乎还想脱层衣服,只能边走边用台本扇风。

    一户人家树下的阴影里坐着个小孩,黑黑瘦瘦一看就是当地人。

    徐以青看他手里在刻着什么东西,忍不住凑上去看。

    小孩抬眼看他,他双眼湿润又大,看得特别可爱。徐以青心里一软,从兜里摸出怕低血糖塞的巧克力糖,蹲到地上放在手心。

    “你好。”徐以青温柔地说,“送给你吃。”

    小孩儿用蹩脚的普通话回了个谢谢,伸手抓着糖,也不急着吃,只是攥在了手里。

    徐以青低眼看他手,手中是个已经在雕刻细节的佛像。虽然粗糙,但莫名很灵动。

    “你刻的?”徐以青问。

    小孩点头,说了些模模糊糊的话,徐以青侧耳仔细听,听了几次,大概知道了什么“爷爷”一类的词。

    反正听不懂,徐天王又觉得喜欢,就和小孩尬聊:“你刻了多久?都是你自己做的吗?这里怎么磨这么圆的?”

    小孩拍拍他的腿,然后站了起来,他跑去屋里搬了工具给徐以青看。徐以青看他面无表情的,但能从这些雀跃的动作里感觉到他的开心。

    他蹲在地上,看他拿着刀,一刀刀又削又刻,手指翻花,看得更起劲了。浑然不知道背后的摄制团队看见这一幕,已经开始拍摄了起来。

    小男孩修了大型,最后几下让徐以青自己拿着刀刻着眉眼。徐以青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动静乱了两人手上的节奏,蹲到腿麻了也没站起来,最后还索性坐下了。

    “给……”小男孩把那刻好的扬了扬,放到他手中,“你。”

    “送给我了?”徐以青有些惊讶看着他,“可我看你刻了很久,就送给我了?”

    小男孩点点头。

    旁边的摄影师跑过来,给这小小的木雕一个特写。徐以青捧着对着镜头展示了一下,看着这小男孩又开始拿了块新木头,安安静静坐在了门口刻。

    “你刚去看的那个破庙,好像一直是这个小孩的爷爷在看着。”跟拍的导演和徐以青说道,“刚刚去问了问他家里那爷爷,也不知道那庙的来历,只是个看庙的,就只能作罢了。这小孩家里清苦,正就在不远的学校读书,我们还想顺道去看看呢。”

    “嗯,就是那个学校吧。”徐以青说,“现在去吗?”

    “今天休息,明天才上学,也得明天上去了。”导演看了看他手里攥着的木雕佛像,“这也算意外惊喜了吧。”

    徐以青垂眼看着,温柔笑笑:“是吧。”

    “是准备送人?”导演随口问。

    “嗯,送给……”徐以青顿了顿,“……想送给我男朋友。”

    导演:“……徐老师镜头没关啊。”

    作者有话要说:快见面了快见面了。

    第67章

    徐以青抬头看看镜头,竟然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淡淡笑了笑:“你剪了吧。”

    他拇指抚了抚那木质佛像,小心地放进随身的包里。

    下午还要上山采景,一天累得精疲力尽,夜里寂静,徐以青加了一件衣服去室外给陶函打电话。

    “晚上好。”徐以青听见电话接通,语气就不自觉地柔和起来,“在干嘛呢?”

    “刚进屋不久。”陶函边走边松领带,“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