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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耿川说,“但是宣禾,你这要挟没什么用,我根本就不想跟你当朋友。” ☆、伸手 谢呈后知后觉地想起耿川前面那句话,他知道宣禾有点生气了,但依然没找到理解他怒气的途径。 他回头看了一眼,周讲于背对着这边,埋头还在裁纸。 两秒之后,出于谢呈自己也弄不明白的心理,他轻手轻脚地退回了院中。 没了葡萄架的遮挡,初秋的阳光从天上肆意地泼洒下来,照得人眼前发晕。因为不小心偷听了别人的谈话,谢呈心跳剧烈。 人突然就有点迷茫。 坐回石桌边去的时候周讲于立马抬头,谢呈说:“看什么看?戳瞎你的眼。” 周讲于白眼一翻,两厢彻底无话。 没一会儿宣禾端着两碗面出来了,周讲于闻着香味转头,颠颠地跑过去接过来:“哥你们不吃?” “吃过了。”宣禾应,“你们俩看家,我出去一趟。四点之前meimei没回来就去找找,明天要上课了,不能再野了。” “去哪儿?”谢呈立马问。 周讲于边吃边含糊地打岔:“你管呢?我就从来不管谁去哪儿。” 没等谢呈反驳,宣禾笑了笑:“你俩不能打架。” 他说着转身要出院门,耿川看了看他的背影,笑着朝两个小的摆摆手,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平时谢呈总爱问谁要去哪里要做什么,每次宣禾都一定会说清楚,这一回他却避而不答,谢呈捏了捏筷子,皱紧了眉头。 宣禾有不能告诉自己的事,谢呈觉得有点不妙。 吃完面谢呈洗了碗,周讲于继续在包书皮,一边做一边嘟囔着什么。 他明明知道怎么折纸,看宣禾做的时候也那么容易,自己做起来却老是不趁手,不是这里歪了就是那里鼓了。 “唉!怎么回事儿?”周讲于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怎么这挂历在咱哥手里就那么服帖?” “谁跟你咱哥?”谢呈说,“那是我哥!” 周讲于不屑地哼了一声,看他情绪不好,问:“你怎么了?你哥那么大的人了,你担心什么?” 谢呈看着周讲于,抿抿唇。 两个人在院子里坐太久,额头上都带了点汗,他随手抹抹额头:“没有,担心被狗咬了的英语作业。” 周讲于竟然没生气,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总之没接着说这事情,转而开始策反:“谢呈,你想不想打游戏?我教你,包教包会!” “不想。”谢呈直截了当,“也不去。” 周讲于立马站起身来:“那我自己去了。” 谢呈没吭声儿,就那么幽幽地看着他,半晌才说:“那你去吧。” 周讲于本来打算等他一开口就直接跑,这一下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跑了。 “随你吧。”谢呈无精打采地低头,随即趴在桌上,左手在挂历面上一下一下划拉着。 那上头是一双大鲤鱼,鱼鳞上涂着金粉,手再抬起来,指尖就染上了亮晶晶的颜色。 周讲于撇撇嘴,重又坐下了:“我真是欠你的。” 谢呈生得白,黄铜色在他指尖扎眼得很,也分不清是阳光亮还是粉末亮。他抬手想抹掉,谁知那金粉跟在皮肤上生了根一样,搓了几次都搓不干净。 周讲于骂了一句“蠢”,一把扯过他手,过分用力地在他食指尖上挼。 谢呈觉得有点疼,心觉他在报复自己,但是没说话。 搓了一会儿,周讲于看那金粉真的揉不干净,干脆作势要去舔。 “滚!恶不恶心你?”谢呈一把抽出手,起身去水池边洗手。 周讲于哈哈大笑:“恶心的就是你!” 两个人都笨手笨脚的,懒懒散散边做边玩儿,书皮包好已经快四点,宣麦还没回来。 谢呈进厨房去烧水顺便淘米,打算水开了就去找人,没一会儿却听到外面周讲于在问:“麦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手里的瓜瓢一扔,谢呈忙慌慌跑出去,看到周讲于正在检查宣麦的手,那细嫩的小臂上不知道被谁掐的,青紫了一片,还有几条红痕。 “疼不疼?”谢呈急忙问,“跟谁打架了?” 宣麦没说话也没哭,只朝前跑了两步扑在他怀里,谢呈弓着腰搂住人,抬头看了周讲于一眼。 周讲于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情。 “麦子乖,谁欺负你了告诉二哥。”谢呈一边哄一边问。 宣麦一直沉默着,任凭他们怎么问都不开口,但是抱着谢呈的手收得死紧,她踮着脚使劲吊着他脖子,指甲掐在他后颈子上,好像要陷进rou里去。 刚开始谢呈还觉得疼,到最后都麻了。 一直到宣禾回到家,两个人也没从宣麦那里问出什么来。 宣麦今年刚八岁,看上去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但是谢呈常常觉得她心里想很多事情,远远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活泼。 甚至都不像是个孩子。 宣禾看到宣麦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神色还是如常,反而在安慰周讲于和谢呈:“没关系,小孩子嘛,打打闹闹正常的。就跟你俩一样。” 他叮嘱了谢呈几句,转头去牵宣麦:“麦子跟哥去草楼。” 谢呈的爸是个泥水匠,常年在外做工,他mama宣芳玲就算在家也是几头忙,河边集市上的酒铺子要管,酒厂要开,还有河边的一亩田种着,就算请了老谢帮工还是没什么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