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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数着,最后趴在窗台上昏昏欲睡,心里竟然有一点莫名的安稳沉静。 忽然身后发出了一声响动,祁陵回过头,便见到了揉着眼睛的许瀚之,他身上穿着的睡衣,明明穿在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然而许瀚之却能轻松的撑起来。 “我吵到你了吗?”许瀚之俯下身,最后蹲在了地上,迷惑的看着他。 祁陵摇摇头:“下雪了。” 许瀚之拉着他的手回到床上:“下雪了也不能不睡觉。” 祁陵轻轻侧头,任由他将自己埋回被子里。 许瀚之微笑,他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么个怼天怼地的凶兽,怎么就会这么乖,将被角替他掖好,这才躺回原位。 大概是冷了,他往祁陵的方向凑了凑,闭着眼睛隔着被子抱住他:“这次别跑了,睡吧。” 祁陵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更睡不着了。 大概是察觉到了,许瀚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嘟囔着说:“睡不着吗?” “有些。” 祁陵低声道,他转过身,直直的看着许瀚之的脸,他们离得很近,这对祁陵来说有些新奇,也有些有趣,他以前总是不愿意与别人接近,然而许瀚之却不管不顾的凑到他身边。 可是讨厌吗?不讨厌,反而有点喜欢,就像是一本书忽然被翻开了前几页,精彩的故事开端刻进了脑海,总是勾着人去看下一页。 许瀚之睁开眼,就落进他的眼里,霎时一怔,心里觉得开心,可又不明白祁陵在想什么,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祁陵垂下眼,盯着被子说:“为什么想来找我?” 许瀚之一下就精神了,突然觉得这么问题要谨慎回答,答好了是送分题,答不好可能会送命。 “因为……我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了。” 花花心思转了半天,最后许瀚之还是遵从本心的说了,他的手还在轻轻的拍着祁陵的肩膀,一下下的,像是一种安抚。 祁陵抿了抿唇:“可是我想不起来了,一开始对你也不好。” 许瀚之笑了,他点了点祁陵的鼻尖,将人抱得更紧。 “但是我记得呀,我记得你对我好,记得你教我写字,记得你烤东西给我吃,记得你让我陪你一点点雕刻墓里的花纹,记得我们一起做棺材。” 许瀚之偷偷的凑的更近,温柔的看着他:“其实你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吃到过熟的东西,也没有人教我写字和礼貌,而且其实你没有对我不好,你能这样想,我就很开心。” 祁陵说不出话,他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心口闷闷的。 许瀚之看得清楚,抓着他的手放到他的心口:“你看,你现在的反应,是心疼。” 祁陵无数次听到过这个词,可却从没有过切身感受,他像是懂了什么,又好像没有懂。 他拥有一座书屋,看过无数本书,可却无法对里面的形容词感同身受,甚至觉得陌生,因为他从没有过。 许瀚之握紧他的手:“所以,你对我很好。” 祁陵也笑了:“不觉得委屈吗?” 许瀚之定定的看着他:“委屈。” 祁陵怔了一下,许瀚之接着道:“你还有很多感觉没有体会过,我不能强迫你认同我的情绪,所以有些事,我还不能说。” 他将祁陵的手放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等你明白,我就告诉你。” 祁陵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可能会很久。” “有什么关系。” “要是一直不明白呢?” “那就一直等。” “如果直到死了也不明白呢?” “那就……就这么过呗。” …… 这一晚祁陵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的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很安心,还有一个拥抱,很温暖。 两人心照不宣的绕过了山與那个话题,又心照不宣的将它埋在了心底。 直到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深冬时节的银装素裹太美,光似乎透过窗帘,能照射道人的脸上。 祁陵睁开眼,入目的便是许瀚之的喉结,他睁了下眼睛,莫名的想一口咬上去,然而他还没动,便觉腰上顶着什么东西。 许瀚之不满的将他抱紧了些,然而很快便睁开眼,两人互相看了一阵,最后许瀚之败落,红着脸去洗漱了。 这天两人都起晚了,下楼吃早餐时,许瀚之脸上可疑的红却还在。 祁陵突然想笑,这场景太有趣,就连碗里的豆浆都变得更好喝了起来。 女鬼被送到了灵管局。 三堂会审后,最后许瀚之决定让南翼去找那个半妖,而女鬼所说的证据,还是没有定论。 生死有别,人类的事情,并不是妖鬼可以插手的,各界有各界的规则,若是灵管局带头打破,后果不堪设想。 女鬼对此反抗的很激烈,许瀚之头一次处理这样的案子,情理上是想帮她,可是法理上,却不能擅自决定,如果他还是自己一个,那自然要随心所欲,可现在他代表的是整个灵管局。 这事情被报上了调遣处,另一边,周瑶却是缠上了祁陵。 “真的不能帮帮她吗?” 祁陵正在浇花,闻言答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