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德国农民相亲记[种田]在线阅读 - 第32节

第32节

    秦黎道,“对了,昨天在酒吧里还偶遇他。”

    曲丹妮问,“真么?我怎么没印象?”

    秦黎翻了个白眼,“你喝得烂醉如泥,连自己怎么回家都不记得了,还记得遇到过谁?”

    曲丹妮摸了摸头,嘿嘿傻笑,“我酒量不行。”

    “就你这酒品,以后还是少喝。”

    曲丹妮干笑几声转移话题,“那大律师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秦黎,“也没什么,就说他叫帕崔克,哦,对了,还给了我一张名片。”

    “名片呢?”

    秦黎,“找不到了。”

    曲丹妮道,“我打个电话给他问问。”

    说着她就摸出手机,找出号码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在那头响起,但曲丹妮这个粗人不懂欣赏,直接粗声粗气地道,“是我,丹妮。我有事找你帮忙。你愿不愿意接个单,不过我们没钱给你……我朋友和电视组签了个合同,想麻烦你做顾问,问问一些细节……对,就是她。怎么样,你接吗?”

    不知道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曲丹妮眉开眼笑地说了句ok,然后就挂了。

    电话掐断后,她拍了拍秦黎的肩膀,道,“我们有后援团了。找个时间,我们见下面。哦,还有,他让我向你问好。”

    第三十二章

    回到农舍后, 导演就要求开机。

    严森说,“我去扫鸡笼。”

    导演见秦黎站着发愣, 就推了她一把, 道,“一起去呀。”

    乡下地方大, 放眼望去, 一片绿莹莹的田野。铁栅栏围一圈,把野草割掉, 就当是自家花园了。

    这么大好一片空地,却除了一棵樱桃树孤零零地矗立在那, 什么也没有, 未免有些可惜。

    秦黎问, “你怎么不种点花?”

    严森不答反问,“什么花?”

    秦黎,“随便。红红绿绿的有点颜色, 不是更漂亮?”

    严森摇头,“没有时间打理。”

    秦黎叹息, “可惜了。这么大一个院子,可以开垦一块出来种点蔬菜,再种点花花草草, 挖个荷花池……”

    秦黎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四周种满竹子,弄个带着古风的小桥流水,荷花池里养点鱼和虾, 想吃就能抓……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画面太美好,简直让人向往啊!

    严森道,“如果你留下,这一片地就是你的了,归你处置。”

    秦黎,“你这是在诱惑我!”

    严森没说话,只是扬眉笑了笑。

    鸡笼很大,估摸着有十五六个平方,比曲丹妮慕尼黑公寓的厕所还要大许多。里面一共养了十只鸡,三只鹅,鸡左鹅右,当中有一扇铁丝网门隔开。

    秦黎啧啧地感叹,真是别墅级别的家禽笼子啊,鸡鹅住的可比她舒服多了。

    一走进去,就听到叽叽叽几声脆嫩的小鸡叫,秦黎四下一看,立即就看到了角落里散落着几只刚孵化出来没多久的鸡宝宝。小鸡不怕人,看见她和严森过去,以为喂食时间到了,就拍着翅膀连蹦带跳地走过来,那模样歪提有多可爱了。

    严森蹲下身体,手掌朝上平摊在地上,让小鸡跳上他的手心。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掌心中托着一对还没他巴掌大的小鸡,这画面特别不和谐,可也特有反差萌。小鸡扑腾着翅膀,不停地叫着,那鹅黄色的小羽毛,还有那绿豆眼,秦黎看着,心都被萌化了。

    她忍不住问,“能不能让我摸摸?”

    严森将小鸡赶到她的手心,毛茸茸热乎乎的,秦黎越摸越喜欢。

    “小时候,专门有小贩挑着扁担去学校卖鸡仔,爸妈不让养宠物,我就偷着在书包里小鸡。可惜,养不了几天就死了。”

    闻言,严森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秦黎吐了吐舌头。

    严森忙忙碌碌的,而自己却在一边玩小鸡,她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开口问道,“我能做什么?”

    严森道,“把鸡赶出去晒太阳,以便我打扫。”

    秦黎卷高袖子,自信满满地道,“好。”

    可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做不好,把鸡舍里弄得鸡飞蛋打,自己顶了一头鸡屎稻草,鸡还没赶出去。

    严森在打扫笼子,就听背后哎哟一声,他回头一看,险些喷笑出来。

    秦黎扑倒在地,头上顶了个鸡窝,一只母鸡咯咯地一声,踩着她的后背跳了过去。

    她对着严森笑了笑,问,“鸡会咬我吗?”

    严森把手臂搭在鸡棚上,信誓旦旦地道,“不会,鸡是很友好的动物……”

    谁知,他刚说完这句,一只公鸡走过来用力啄了他一口。

    严森缩手,转头看了鸡一眼,而公鸡晃动着rou髯,左眼换右眼的也在看他。一人一鸡,就这么相互瞪视。

    几秒后,他低低地笑了出来。

    秦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喉结处,因为低笑而微微震动,目光在那定格了许久,她咽了口口水,突然觉得这个男人要是性感起来,到处都是sao。

    看着他,秦黎脑子无限循环着电台里经常放的一首歌, i'm sexy and i know it

    严森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用扫帚三两下把鸡都赶了出去,然后去接了一根水管过来,冲洗鸡舍。

    秦黎道,“你多久扫一次?”

    严森,“一个星期。”

    秦黎咋舌,她家卫生搞得都没那么勤快,于是脱口道,“我希望做你的那只鸡。”

    说完这句,她突然一顿,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

    才发了个呆,冷不防,一管子水从天而降,真是冰冰凉透心凉。

    秦黎尖叫了一声,想要躲,但身上衣服已经湿了一大半。她转头,叉腰瞪向严森,而后者一脸无辜地说了一句,“抱歉,手滑。”

    手滑你妹啊!明明就是故意的。

    秦黎甩了甩头发,道,“你去喂鸡,这边放着我来。”

    严森迟疑地看看她,道,“你喂。”

    秦黎一跺脚,“让你喂就喂,别那么婆妈!”

    严森被她震得耳朵疼,在她大嗓门的威胁下,只好将水管给她。秦黎接过水管,趁他一转身,立即打开龙头开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飙了他一身水。

    就知道她会这么做!

    严森几步走过来,去抢她手上的水枪。秦黎不让,把背对着他,谁知,他伸手一抓,摸了一手的温香软玉。

    秦黎脸一黑,这家伙是学过抓奶手吗?这么准!

    严森脸上没什么表情,暗地里却道,手感还不错。

    两个人就跟没长大的屁孩似的,你来我往地玩水,还玩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就都成落汤鸡了。

    秦黎举起双手,气喘吁吁地道,“我投降,我认错。”

    严森关了水龙头,将水枪扔一边,低头看见自己从里湿到外的衣服,微微一皱眉头,然后拉着衣服从头上一下子套了出来。

    他用衣服擦了擦身体,然后扔到一边,走进鸡舍,把刚才进行了一半的打扫工作继续下去。

    秦黎在草地上追着小鸡玩了一会儿,转头一看,只见严森上身打着赤膊,在那冲洗鸡笼。现在是四月天,太阳底下虽然暖洋洋的,但清风一吹,还是有点冷,以至于他胸膛上的红果果都激凸了。

    严森打扫完毕,一转头看到秦黎在看自己,就绷起胸肌抖了一下,然后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个动感十足的笑容。

    秦黎被他诱惑得七荤八素,脑中自动配音,oh oh girl, look at that body, i'm sexy and i know it

    阿啾~

    秦黎打了个喷嚏,借口要换衣服,逃似的溜了。

    ***

    洗完澡下来,秦黎肚子有些饿,随手翻了翻微信,瞧见有人在朋友圈晒了一碗臊子面。她嘴馋想吃,正好冰箱里也有可以做浇头的菜,于是一时心血来潮就决定自己做。

    秦黎自诩也是个吃货,既然是吃货,那对吃也就很讲究。要么不吃,要吃就要吃最好,这是秦黎的座右铭。她嫌弃外面买来的面条太粗,不够精致,把心一横,干脆捏面擀面一手包。

    擀好后,把面皮挂在一边凉着,然后开始做浇头。浇头里有五花rou、土豆、蒜苗、木耳、胡萝卜、豆腐、鸡蛋皮,分别切丁,小火慢炒。盛起来后,又开始做辣油,加入醋调味。等都弄得差不多了,再把面皮切开。

    臊子面的特色是酸辣香薄、筋光稀汪。也就是说汤要酸,要辣,浇头里要带着一股独特的香味。而面条要薄,要光滑,同时又要q,一个碗里三分之二是汤,面条稀少,最好只有一撮。红油不仅只是调色,更起到了封住了汤的热气的作用,即使在大冬天上桌后放个十分钟都不会凉。

    秦黎的师傅在陕西生活过多年,所以她做的臊子面也是一绝。

    在她煎蛋皮的时候,香味一下子传了老远,几个德国人都扛不住诱惑,前赴后继地跑进来询问这是什么菜?

    副导算是去过中国,一拍胸膛道,“我知道,这是满汉全席!”

    见自己的手下个个一脸懵逼,他更得意了,迫不及待地卖弄他那一点知识,“满汉全席就是中国古代伺候皇帝吃的,有满人做的,也有汉人做的,不同的膳食有一百多道,能摆上一桌。”

    副导把牛吹上了天,有人惊讶地问,“黎,真的吗?就这么点素材,真的能做出一百多道菜?”

    秦黎被这群单纯的外国人弄得哭笑不得,只好一一解释,这不是菜,她只是在做一碗汤面。

    副导率先叫了出来,“不可能,你在逗我们玩。”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在他们狭义的烹饪经验中,这又切又炒,红红绿绿一大堆的,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为了做一碗汤面?

    秦黎见解释不通,索性省着点精神,待会等做完了事实胜于雄辩。

    副导叫道,“摄像机拍摄,要把这见证的一刻拍下来。”

    秦黎,“……”

    见证什么啊?耶稣诞生吗?

    ***

    严森干完活回屋,脚还没踏进来,就闻到了一股异香。酸里带着辣,辣里又带着浓郁的rou香,钻入他的鼻子,拨动他的食欲。他砸吧了下嘴,咽下泛滥的口水,暗自道,这女人又在卖弄她的厨艺了。在她手里过日子,非得长上好几斤rou,得加倍干活,才能维持住他的身材。

    想是这么想,但他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