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藏獒在线阅读 - 第13节

第13节

    “只要别把我抵在这里做苦工就行。”

    小唐说:“傅老师,你这种消费观念可不行,一把年纪了,不攒钱买套大房子?赚得不少,怎么就没存住一点钱呢。”

    “我存钱干嘛呢,我又不结婚。”

    “你不是要代……”小唐把话又咽了回去,说,“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就多买点,替你多孝敬孝敬我叔叔。”

    结果一路逛下来,他们几个倒是每人都给他买了一件小礼物,傅杨河老怀安慰,说:“真是没白疼你们几个。”

    回到房间之后,小唐说:“肖央这小子家里是做什么的,这才刚毕业,开的车是宝马x6吧?我发现上次你过生日,他送的也是最贵的,他是不是买礼物不挑最好,只选最贵?”

    “你看他那性格就知道不是个会挑东西的人。”

    “是啊,他们几个还是黄静晨比较细心。他连我的生日都记得,而且送我的生日礼物还是我无意间跟他说过但没舍得买的一款香水,心真细。”小唐坐在小沙发上,把今天买的东西都归置了,“不过倒是难为了赵小军,他们几个,家庭条件最不好的就是他了吧,还得跟着一起给你这个老财主送礼。”

    “学跳舞的,家庭条件应该都差不到哪里去吧?”

    “我听黄静晨有次说起赵小军,说他家里是小县城的,好像他父亲是个哑巴还是怎么的,反正家里条件一般。”

    傅杨河听了愣了一下,说:“我记得我以前问过他家里的情况,他说挺好的啊。”

    “不好意思吧估计,你也是够够的,还问人家这个。”

    傅杨河也坐下来,看了看赵小军送他的礼物,说:“那以后得多照顾他一点了,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他挺不容易的。”

    “所以他刻苦还真可以理解,我倒是不能理解肖央和黄静晨,出身那么好,还吃这个苦。”

    “他们俩有天分,命也好,不用为生计发愁,一心做自己喜欢的。”

    “你这房间怎么还不如我们那个房间大,我们那好歹两张床呢。”小唐和肖央睡了一个两人间,剩下他们三个睡了个三人间,都比这个房间大。

    “我跟你说,都怪那个张跃他故意欺负我,挤兑着让我跟班总一起睡。”

    小唐笑眯眯地问:“怎么样,激动不激动?”

    “我激动毛线?”

    “班觉贡布诶,”小唐说,“你凭良心说,他是不是个挑不出一点缺点的好男人?你跟他一起睡,就一点不激动?基佬跟帅哥一起睡心里会没一点浪花?谁信!”

    “可我没跟别人一块睡过啊,我怕我睡不着,想起来还挺尴尬的。”

    他其实想对小唐说,他都光溜溜地在班觉贡布面前撅着屁股捡过肥皂,也算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啦,何况班觉贡布的身体,他又不是没看过!

    “对了,趁着他没回来,我赶紧洗个澡。”

    “你洗吧,我也回去睡了,累死了今天,面膜没带,我这几天肯定要黑一圈。”

    小唐走了之后,傅杨河就脱光了跑浴室去了。班觉贡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打算速战速决。

    结果他刚洗好,正在擦身体的时候,突然听到洗手间的门被人拉开了。他吓得一哆嗦,就见班觉贡布进来了。

    “你在洗澡?怎么房门没关?”班觉贡布问。

    “我正想问你没钥匙怎么进来的……可能刚才小唐走的时候没带上门。”

    “这门是插销的,得从里头插上……喝了好多啤酒,憋死了,我上个厕所。”

    “……哦,你随便……”

    傅杨河心砰砰直跳,隔着毛玻璃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然后就是有力的水声,哗哗啦啦作响。

    他听说性能力强的男人就像喷水枪,班觉贡布的听起来却像是……高压水枪,或者消防炮……

    大概真是憋久了,班觉贡布尿了好长时间,等他尿完,傅杨河身上却出了一层汗,绷的紧紧的。

    他脑子里却还莫名其妙地想,看来也没有憋那么狠,男人真要憋过了头,尿起来其实是很慢很细的。不过这是好事,他高中的时候上生物课,老师讲说人憋尿很不好,憋一分钟就相当于抽了多少多少烟,危害是很大的。

    第21章 转山会

    为了化解尴尬,他出来之后就把这个故事给班觉贡布讲了。

    班觉贡布说:“送人的时候真没觉得尿急,回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该去上个厕所。”

    “喝了多少?”

    “没多少,应酬而已。”

    “你去洗澡吧。”傅杨河说,他裹着浴巾,还没穿衣服。

    班觉贡布应了一声,就开始脱衣服,脱了一半忽然扭头问:“可以么?”

    “啊?”

    “我脱衣服。”

    “你脱啊……”傅杨河讪讪地说。

    没想到班觉贡布竟然当着他的面脱光了。他只看到班觉贡布修长宽阔的脊背,结实而挺拔的臀,还有两条大长腿,就觉得自己要流鼻血,赶紧装作收拾背包的样子,背过身去了。

    不要觉得他是个正经人,就这样诱惑他好么。他又不是柳下惠!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啦啦的水声,傅杨河赶紧穿好衣服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班觉贡布刚进去没多久,傅杨河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敲门声。他立即下床去开门,房门打开之后,却发现是张跃。

    张跃显然也喝了酒,带着微微酒气,脸色是不正常的红,眼神却是潮湿的,看着他。

    “要睡了?”

    傅杨河点点头:“喝了不少吧?”

    张跃却没说话,只笑了笑,步履蹒跚地闯进来了,进来没看到班觉贡布,便往沙发上一躺:“班总呢?”

    “洗澡呢。”傅杨河说。

    张跃朝洗手间看了一眼,便不说话了,只躺在沙发上,望着傅杨河,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你要不要睡我那屋去?”

    “不去。”傅杨河拒绝的很果断。

    张跃的脸都是酒色,看着有几分迷人。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一点基佬气都没有,外表看起来很直男,一个喝多了的情场失意的男人,眉眼略有些伤感,神色却有些混不吝,说:“那行,我走了。”

    “睡觉的时候床头放杯水,”傅杨河叮嘱说,“你也年纪不小了,不能少喝点?明天你脸肯定又要浮肿。”

    “你要看着我,我就一滴都不喝,也不抽烟。”张跃扭头说。

    傅杨河直接把他推出去,把门给关上了,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停了,赶紧跳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不多会班觉贡布就出来了,腰间系了个浴巾,却遮挡不住他的人鱼线和优美腹肌,以及肚脐之下蜿蜒一片的湿漉漉的毛发。他的肤色真的是很好看,蜜色的,热水淋过的俊脸散着热气,真是性感的不像话。

    年轻力壮的身体,实在是诱人。傅杨河默念了几句空空空,赶紧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班觉贡布走过来,看了他一眼问。

    傅杨河没说话,一动不动的侧躺着,听见一阵窸窣声,对方大概是在穿衣服,紧接着他就感觉到床榻微微一陷,班觉贡布便躺到了床上。

    他要跟大帅哥睡一张床啦!

    傅杨河激动的抓紧了被子,人啊人啊,到底都是视觉动物,他这从来不愿意跟人同床的人,如今除了小鹿乱撞,哪有一点排斥?!

    傅杨河正在暗恨自己不争气,突然就感觉到班觉贡布朝他欺身压了过来!他只感觉到一个山一样火热的身躯覆盖到他上方,猛地抓住了班觉贡布的衣领,睁开眼睛问:“你……你干什么?!”

    班觉贡布的脸近在眼前,低头看着他,忽然笑了。

    这种帅哥这么近距离地对着人笑,简直就是在引诱人犯罪啊。

    “你干嘛……”

    “关灯。”班觉贡布说,“你不是睡着了么?”

    傅杨河这才意识到床头灯在自己这边,赶紧松开手。

    班觉贡布却没急着关灯,而是侧躺着看向他:“你刚才吓成那样,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睡着了,你把我碰醒了。”他说着就翻身将灯关了。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黑暗里面,他却听见班觉贡布笑了两声,心下有些燥热,便问:“你笑什么?”

    “笑你的反应有意思。”班觉贡布说,“你还怕我非礼你么?”

    “我是不习惯跟人合睡一张床。”

    “我也不习惯。”班觉贡布说,“这个张老师,也是有意思,喜欢你,还把你往我身上推,我要是另找个房间,反倒对不住他这份心。”

    傅杨河就笑了,翻过身笑道:“他这人别看年纪不小,其实很孩子气……嗯,是书生意气。”

    “他人不错,就是有点傻。”班觉贡布说,“感情上实在不聪明。”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男人追了心上人十几年却还拿不下,换做是他,傅杨河早就老老实实在他身下喊老公了。

    想到傅杨河喊老公,他心里浮上一股热气来,脑子里竟然有一瞬间想了一下傅杨河喊老公的样子。

    这么好看个男人,喊老公的时候大概也是很好看的。

    他正这么想着,隔壁突然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喊老公的声音。

    傅杨河也听见了,愣了一下,随即就听见了女人的叫声。

    “老公,老公……”毛青的女朋友声音穿透了墙壁传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不可描述。

    傅杨河满脸通红,原来是隔壁毛青和他女朋友搞起来了。

    搞就搞吧,他女朋友还是爱喊的那一种,喊的那叫一个春情荡漾天崩地裂。

    “这酒店隔音好差啊……”他清了清嗓子,小声说了一句。

    “是差,”班觉贡布说,“不过这女的也是真能叫。”

    他说着便坐起来捶了几下墙。

    傅杨河吓得坐了起来,却忍不住笑出来,问:“你干什么呀。”

    不过他捶那几下还真有用,毛青他们俩还真收敛了不少。班觉贡布说:“睡吧。”

    傅杨河这才又钻进了被窝里,身体尽可能贴着床沿,那么小的一张床,他们俩一起睡,居然中间还隔着一段,显然班觉贡布也睡在了床沿上。

    只是隔壁不过消停了一会,便又听到了毛青女朋友的叫声。

    傅杨河忍了半天,终于失声笑了出来,拉住要坐起来的班觉贡布:“算啦算啦,人家也是小别胜新婚。”

    他这一抓,却抓到了班觉贡布的手腕,只觉得这手腕也是粗壮的,皮rou温热贴着他的手掌心,他便撒了手。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他们两个各自平躺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