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书令仪冷不丁的道:“看什么,你还是我的男孩。” 陈犹匪:“……”他的勾起唇角,欣喜和愉悦染上眼底。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去演出跳舞的时候,陈犹匪则回去了官大泡在图书馆里看书,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无论什么时候出现出现在哪里,都鹤立鸡群,身影夺目,却不敢有人轻易找他交谈。平时还与以前的老师偶尔交谈一番,跟书令仪各自都有事情做。 每到吃饭的时间,陈犹匪会提上包好的饭盒放到她桌上,今天而已不例外。 香菇炒时令,甲鱼炖汤,温在保温杯里,香气阵阵。 书令仪拿勺子喝了一口,不小心呕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更晚了 ☆、第53章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犹匪笑容僵硬, 担忧的看着她。 书令仪拿纸巾堵着嘴,等没有想呕吐的感觉才拿开。 陈犹匪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再把保温杯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甲鱼汤。 “没坏。” 他在去腥上用了心思,但不代表书令仪会尝不出来。 “没关系,我吃别的就好。”书令仪缓了过来道。 陈犹匪嗯了声, 没再让她碰那道汤,只是她刚才不舒服的那一下,连眼角的红都出现了, 淡淡的水光也带了出来。 书令仪仰着头,让青年的指腹轻柔的抚摸过,然后笑了笑。 陈犹匪:“结束之后去医院一趟吧。” 书令仪点点头,休息室外面有工作人员在提醒时间。 艺术团的建团庆典日,演出前一个小时, 陈犹匪提着书包去了台下坐着。 助理抱着花过来的时候, 他在台下看书,偶尔分神注意台上一眼。 “陈先生怎么不在书老师谢幕的时候亲自把花送上去, 这样书老师会高兴不少呀。” 陈犹匪从书中挪开目光, 抬头看过来,视线落在助理怀里那捧小牡丹花上,不可察觉的拧了拧眉。 陈犹匪订了花, 早上已经送到了家里,不是她怀里那束,也没那么大那么扎眼。 “我送的花早上已经给她了。”他道, 眼风扫到花上那张卡片,探究意味颇浓。 助理顿时僵住,啊了声。 “这……” 陈犹匪:“先给我吧。” 助理想着要不要拿走晚点再告诉书老师,但对上面前青年平淡的神情,听话的把花递了过去。 陈犹匪抽出上面的卡片,顿了下,嘴唇微嘲。 助理看着他又放了回去,似乎冷哼了一声,她听不大清楚,青年只是把花放到左边的空位上,右边是他的书包。 他继续拿起书,神色如常,认真的看起来。 演出结束,偌大的舞台上书令仪开始谢幕,感到微微的晕眩。 好在她很快稳住了,台下陈犹匪却将她小动作看的十分清楚,回到台后,站在幕罩下,曲老师一脸欣慰的对书令仪道:“辛苦了,很成功。” 建团日邀请了不少贵宾过来,书令仪的演出代表着艺术团的实力,看的出来她是成功了。 书令仪:“谢谢老师。” 她说完,后台就有人过来了。 曲老师还有事,了然的拍了拍她,走开了。 陈犹匪高大修长的身形在众人间尤为醒目,他拎着书包,一手拿着花,见到她转眼就把那捧花丢在了一旁。 “我看见你脚踝歪了下。”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的去摸,仰头问:“有没有事?” 书令仪:“晕了那一下下。”她笑着说,伸手,陈犹匪就站起来让她整个倒进自己怀里。 “贫血吗?” 书令仪扫到地上那束花,“不知道,应该吧。” 陈犹匪:“那就去医院吧,正好做个全身检查。”他跟着看去,口吻玩味,“书老师要不要看看是哪位爱慕者送的。” 书令仪愣了下就回神了。 陈犹匪的花早上时就送来家里了,和附近的花园订的一星期一束,那捧小丁香还摆在餐厅里的桌子上。 她知觉的主动的拉起青年的手,“不看了,放在那里吧。” 书令仪说的真,陈犹匪感受到了。 “真不看?”青年嘴上有笑,看着那捧花眼底有冰凉的讥讽。 书令仪柔声道:“看什么,你在都送给我了。” 陈犹匪心中一暖,沉稳的神情里多了分孩子气。 书令仪没再关注花的事情,助理再过来说时,她才道:“以后都拒绝了吧。” 助理呆了下,明白过来了。 医院人多,陈犹匪预约的早,也早早的带书令仪见医生了。 “结婚了吗?”医生随口问一句。 书令仪和陈犹匪对上目光,笑着道:“快了。” 医生打量面前这对男女,面容柔和下来,“还以为你们是大学生。”看来不用为他们担心什么了。 陈犹匪:“有什么问题吗。” 医生放下笔,端起茶杯,好笑的说:“重新去挂号吧,妇产科。” 两人愣住。 直到他们走了,医生才感叹似的摇摇头,“有孩子了都不知道。” 陈犹匪&书令仪:“……” “怀孕四周,最近有故意节食还是肠胃不舒服的现象吗。” 医生的话对他们来说犹如听见花开的声音。 书令仪:“???” 她朝陈犹匪看去,青年显然也陷入巨大的愣怔和惊喜之中,头顶几根银灰色的头发微翘着。 “宝宝。”陈犹匪低头看一眼她肚子,又凝视着她。 医生推了推眼镜,“对,是宝宝。” 书令仪愣了下之后就知道他叫的是自己,情不自禁的笑了。 陈犹匪眼神温柔的拉了拉她的手,热烫的掌心贴合在一起,欣然道:“是小宝。” 医生叮嘱,“注意饮食,孕妇不能着凉……” 已经是人母的她看着门口青年把人背到背上,什么话都收住了。 “开心?”书令仪攀着他的脖子轻声问,声音里也透着隐隐的高兴。 陈犹匪愉悦的眯了下眼睛,“嗯。”不掩喜悦。 穿过走廊,经过转角的那盆绿意盎然的盆栽,他们走到大厅里,不约而同的道:“回家?” 书令仪柔柔的笑趴在他背后。 陈犹匪喃喃的说:“我宝宝有小宝。” 他站稳,掂了掂走的认真而小心。 旁边有人突然推了队伍里的女人一把,差点碰着他们。 书令仪与陈犹匪随之看去,目光一顿。 查小菡一脸冷意的瞪着对方,挪开视线与他们对上。 她刚想上前一步,陈犹匪背着书令仪往外走,“宝宝想吃什么?” 书令仪只剩余光扫过她微凸的小腹还有她手上拿的化验单,漠不经心的收回视线,“你做的,吃什么都好。” 查小菡嘴唇抖了抖,沉浸在青年那道不掩厌恶与冰冷的眼神中。 有些人象征一道门,门不开,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曾出来过。 外面的人,无异于是一道微尘。 车里的音乐静静流淌,陈犹匪拿衬衫盖在靠在他身旁的书令仪身上,两人具都心情美妙的看着窗外景色,交握的双手时不时晃一晃。 几天后城市被大雨清洗,陈犹匪站在阳台上收衣服,顺便抽根烟。 书令仪怀孕,他正在戒烟,从一段时间里一天六七根到偶尔一根要么不抽,餐厅桌上还放着买来的口香糖。 他拿出一根含在嘴里,打火机被他连带厨房里的垃圾一起丢了。 客厅里书令仪正在接电话,那头好几个老师在祝贺她演出成功,提起了曲老师推荐她进舞协的事。 若有似无的女声轻轻传来,陈犹叼着烟给花浇水。 电话里,“国庆有场中西舞蹈文化交流活动,地点在巴黎,书老师会作为代表过去,曲老师已经决定好了。” 书令仪能想象到那场舞蹈盛宴,代表着本国的文化与西方文化碰撞交流,有名有利。 她把枕头往下拉了拉,“乔老师也去的吧?你在笑呢。” 艺术团里她们相处的比较亲近,电话里的笑声更大,“巴黎啊!到了那边,我们私底下可以好好玩玩了。” 书令仪:“嗯。” 她朝阳台上看过来的青年笑着招手,含着烟的陈犹匪一如心动的当年,丢掉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