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居民
翌日，叶天一一大早便爬了起来，整整一个晚上的睡眠让他精神饱满，对接下来的探索充满了斗志。很快，在简单的洗漱后，他便出门直接扬招了一辆出租车去文陨大厦。 “嗯？怎么回事？这五辆出租车是？”叶天一下了出租车后，有些疑惑地看着文陨大厦楼底下停着的五辆出租，昨天晚上楼底下还是空着的呢。 只是当叶天一走近一辆出租车打算往里面观察的时候，一个浑身扭曲、满脸烂rou的恶鬼的脸直接出现在了窗户上！饶是叶天一心理素质很优秀，但也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车窗被缓缓摇下，叶天一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恶鬼，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跑路的时候，恶鬼反而先开口了：“兄弟，要不要提前参加考试啊？要的话这辆车就先给你了，明天早上八点把钱交过来就行。” 恶鬼说完话后，其他的出租车车窗也都摇下来，每一辆里面都装着一名恶鬼，它们异口同声道：“自己选一辆车开始考试呗！” 叶天一这才注意到这些恶鬼身上穿着的都是司机的制服，敢情这五名恶鬼正好对应着那几个跳楼自杀的司机？由于今天才开始考试，所以这些恶鬼将出租车开到楼下为晚上的考试做准备？叶天一可不认为恶鬼提前让他考试会有什么好心思，现在线索都还没有弄清楚，直接深入虎xue岂不是找死？ “mama，mama，这个大哥哥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在这大马路边上一个人自言自语啊？”“不知道，别理那个神经病。”路边一个小女孩好奇地瞪大着双眼看着叶天一，一旁的mama却怕小女孩学坏，带着她很快远离了这个地方。 听着路人的指指点点，叶天一明白了这些出租车只有他们这些考生才能看得见。一般市民都是看不见这些车辆和其中坐着的恶鬼的，换言之，一会上自己出租车的乘是什么也能够想得到。 “你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从那幢大楼上摔下来？”叶天一并没有应答那些恶鬼的邀请，他在看到这些恶鬼貌似不能下车后，直接开始询问它们的死因，有些事情从本人那求证，会更可靠一些。 “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恶鬼见叶天一并没有上车的打算，一脸慵懒地靠在驾驶座上，头也扭了过去，看上去不想再理会他了。 叶天一倒是没有想到这些恶鬼脸上也能有如此人性化的表情，见它们并不想再搭理自己，不禁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身朝着文陨大厦走去。在他的眼里，这些恶鬼说不定充当着考官之类的角色，不肯直接将答案告诉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叶天一走到文陨大厦的面前，看着漆黑无比的楼道，他不禁想起了当初第一次入学考试所进入的那幢烂尾楼沦钰大厦，感叹居住在这幢大楼里面的人都是怎样的心态，都不怕闹鬼嘛，真的是死了也活该。 在大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仍是不见一个人出来，叶天一无奈摇了摇头，看样子里面应该是处于生人勿进的状态。按道理，现在已经是上班高峰时间，没道理一幢居民楼底下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要么里面都是老年人，要么就是这些居民身上大有文章。 没做过多犹豫，叶天一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直接走进了大厦里面。 。。。 不知道是因为大厦年代较为久远，还是因为这里的电力系统老化，即使外面是大白天，不断摇曳闪烁的灯泡以及过少的窗户，硬生生地营造出了一股阴森的氛围。不过好在，叶天一进入后，身后的大门并没有自动关闭，虽说不是没有危险，但至少能让人感觉暂时的心安。 与之前的沦钰大厦一样，摆在叶天一的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乘电梯坐到三十层，看看屋顶上那些司机究竟是怎样坠楼身亡的。二是直接一步一个脚印，从楼梯走上去，不过安全度提升了许多没错，但是体力相对也会消耗过快。很明显，两种方案有利有弊。 不过叶天一没有着急上楼去探索司机的死因，而是先叩起了一旁的房门来，他第一个敲的房门便是离大门口最近的101室。一来这样做可以从居民处打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二来如果居民都是鬼也有利于他逃跑。 虽然一大早打搅别人的美梦是一个很不道德的行为，但是为了自己活命，叶天一已经不管那么许多了。他不厌其烦地敲着这户人家的房门，如果真的有谁居住在里面的话，终究会出来开门的，他可不相信这一楼层里的居民一个都不在。 终于，一个愤怒的声音突兀响起：“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大早的，敲什么房门。”吱呀一声，101的房门没有开启，隔壁的102房门反倒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睡衣、满脸邋遢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边揉搓着惺忪的双眼，一边在环视周围，看谁是打扰到他清秋好梦的始作俑者。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那么一大早打扰到你了，跟你打听个事呗。”没等那男人说什么，叶天一再次发动了金钱攻势，将一沓钞票塞在了他的手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可谓是有钱、任性。 “呃。。。这位小兄弟别气，你要打听什么事情啊？”邋遢男子还没睡醒，一大早被人吵醒还塞了钞票，一时大脑还拐不过弯，脑袋有点发懵。 “这户人家怎么没人应答啊？是出去游玩了吗？”叶天一指了指101室的门口问道。他没有直接询问司机的死因，害怕眼前这人因为习俗而三缄其口，打算旁敲侧击，慢慢将问题引过来。 “嗯？你说这101的主人啊？他们好像是出去玩了吧。怎么了？你是他们的朋友吗？”有钱就是好，男子原先的怒气在看到这一沓钞票后立马烟消云散。 “哦，那倒不是，只是我是开发商派过来的职员，想问一下大家还住得习惯不？有没有售楼的意愿等等事宜。正好有一个大户看中了这幢大厦，想要先了解一下这里的居住环境。现在挨家挨户问一下大家的意见，顺便发点福利。”叶天一信口胡吹道。 男子的反应在叶天一意料之中，现在邻里的关系都很冷漠，如果你对邻居去了哪里，生活习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话，别人反而还认为你是个偷窥狂，别有企图。 叶天一这样问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如果这幢大楼有闹鬼的迹象，那么这里的居民就应该存在想要搬走的想法，他如果以开发商的身份与这里的居民洽谈，再许以一定的好处，应该很容易就能撬开他们的嘴。 “啊？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呀，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需不需要参观一下我的家？”男子热情道，他一听到这位少年貌似是来自售楼处的立马两眼放光。他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好几年了，由于好吃懒做，一直没有什么出息，也逐渐厌倦了这里，现在听到说不定能够卖掉这里，自然激动不已。 “我说，你们这里不会闹过鬼吧？要是闹过鬼，以买方的实力，卖方可担待不起。”叶天一瞅着房间内部，看起来极为凌乱，不知他有多少时间没有收拾自己的东西了。他看得出来对方卖房心切，便随口胡诌道。 “不会，不会。。。怎么会闹过鬼呢？我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男子拍着胸脯保证道。 看着男子不像说谎的样子，叶天一说一会会再来拜访他，先去其他家问问，便让男子关上了房门。 叶天一没有接受男子的邀请去参观他的家。一是因为他的家实在太过杂乱无章，一看就知道是一名宅男呆着的地方，他想起来当初的直播任务，不禁胃里有些翻涌。二则是因为他怕男子是由鬼魂伪装的，自然表情方面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如果他贸然进入，那就变成瓮中之鳖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叶天一在接下来的应对上自然是得心应手。跟男子一样，其他一些应声开门的住户一开始都是骂骂咧咧，看到钱并了解到他的来意后，又恢复了笑脸。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家中的环境有像男子一样杂乱不堪的，也有干净整洁的。 差不多用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叶天一通过楼梯一路走到了二十九层，他不敢乘电梯，虽然到现在一丝危险都没有感觉到，但在这种地方还是小心为妙。 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叶天一得到的都是没有鬼魂的回答，而且这些住户脸上表情自然，看上去都是不知道闹鬼的事情。顶多额外知道了一件事情，就是司机进了出租车后将一罐啤酒给放在了车前，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了，叶天一不禁有些失望。 看着手表，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叶天一倚靠在墙边，望着通向顶楼的楼梯，一时有些忐忑，打算稍作休息再上最后一层。既然前面几层基本上没有什么线索的话，那么顶楼这个案发现场绝对会有通过考试的关键，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恐怕就会有一场恶战。 “叮！”电梯的声音突兀在一旁响起，把正在沉思中的叶天一给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赶在电梯开启之前赶到向下的楼梯口，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电梯门，打算看看出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