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红楼之步步为赢在线阅读 - 第83节

第83节

    听闻贾珠病倒,府里上下最欢喜的自然是翠星,翠星暗自骂道:“你害我失了一子,说不定你也要尝尝这是个何等滋味。”这翠星便日日祈祷着,此时王夫人哪里有心思顾及其他翠星想法自然是一概不知晓。

    这一日宁国府朱夫人也来瞧贾珠,见其依旧病体沉疴,自然也是不忍,再瞧王夫人两个眼睛肿的如桃儿一般,自然要劝解几句。

    “珠儿应是个有福气的,学问又好,若不是因为这病,怕是已经是高中了。府中这一年白事颇多,说不定也会冲撞了。”宁国府的朱夫人缓缓道:“这几日我也想着此事,想来珠儿本是最重试这回秋闱,但偏又生病,自己也心知成绩不佳,难免生出愤懑幽怨之气,想必这气集结于胸,可偏偏又发泄不出来的。所以才如现在越来越病。”朱夫人顿了顿又道:“不如来个老法子,说不定便能好了。”

    王夫人一听说是能好,忙用帕子擦了眼泪,忍住哭泣问其究竟是什么老法子。朱夫人说:“也是简单,之前不是有给珠儿定过一门亲吗?如今不如让二人成亲,说不定冲个喜便能好。”

    王夫人听了,此时也没有旁的主意。想来想去只得点头应了。虽然自己早年瞧不上李府,可现在贾珠这光景哪里还由得其任意挑选,不被李家嫌弃便就是万幸了。李府如今还不知此事,想着贾珠或许是因为考试未中,有些心灰意懒的,故而也没出来走动,倒是不以为意。如此倒是轻易抹混过了关。

    王夫人便忙派人去贾府商议后面婚嫁之事,毕竟如今两家已经小定,余下的只需按照三书六礼进行便是了。虽然准备繁琐,但此时王夫人打起了百分百的精神cao持准备。

    这天下无巧不成书,聘书一下,贾珠竟然真的慢慢有了起色。一天强过一天,这让王夫人更是相信此番就是因冲撞到什么,才惹下如此之事。

    史菲儿对这件事可是后知后觉,不过既然贾珠能好起来也是件大事。虽然自己是不信什么冲喜之说,但这事自己又不能阻拦,否则真要是因为自己阻拦而导致贾珠没成功,那还真是罪过了。史菲儿本也喜欢贾珠,自然也希望其能早日康复。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能再熬夜了,可看比赛根本停不下来!

    凌晨太困了,没加小剧场现在补上。

    贾珠:哎为什么好端端的我偏考试时生病。平日里也从未如此啊。

    贾瑚:细想起来我们两兄弟也是运势不佳,我溺水、坠马、刺伤,你遭劫、骨折、病重,倒都是几次从阎王殿滚了一遭。你我二人真可谓是难兄难弟。

    ……

    史菲儿:一定是那个家伙搞的鬼。

    巧克力锅巴:冤枉,这真不关我事,不过之后就平顺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有后福。

    第一百九十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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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珠临考却忽然染病,勉强撑着考完试, 回府后便一病不起。府中也是着急, 请了诸位大夫医治药也吃了不少, 可终不见好。无奈之下,王夫人听从了朱夫人的意思, 给贾珠定了亲,想凭借冲喜一事能让贾珠这病祟去了。没想到,等贾府下了聘, 贾珠倒是一天强过一天了。众人这才都松了口气。

    过了月余, 贾珠这病好利索了, 王夫人倒是对李府这桩婚事有点认同。而马道婆得了信也巴巴地跑到王夫人跟前来邀功,称其是如何虔诚地为贾珠祈福, 又是怎样的念经, 说的王夫人连连点头。少不得又是赏了一番, 这马道婆收了银钱还喜滋滋道:“今岁珠少爷是被病魇住了, 不得高中了,着实可惜。不如在佛前去求个进学吉签, 日夜带着管保下次必中个举人老爷回来。”

    这话可是说进王夫人心里去了。忙让马道婆帮着求了下次带来。马道婆道:“太太也是精明一世, 却难得糊涂一次。若是这签我能提珠少爷求来, 哪里会再劳烦太太。这必得如太太这般的人求了才能有效呢。况且我身上还有宝玉的寄名, 这若是求了, 佛祖倒是为难了。您说这两个聪慧机灵的哥儿,你就只求一个,是给哪个, 又不给哪个?”马道婆这番话倒是哄得王夫人露了笑脸,便应下了下月初一亲去庙里求签,马道婆听了自然高兴,心想这会让王夫人去了庙里可是要好好地让其破费一番才行,又说了几句奉承话这才回去。

    因贾珠定了亲,府里众人倒都忙碌起来。王夫人也未曾料理过这等事,自然也是有些忙乱,加上上次为了元春待选一事让史菲儿算计大出血了一次,如今两房并未分家,虽说贾珠成亲费用支出大部分会走公中账目,但仍让王夫人觉得有些捉襟见肘,少不得每日要去贾母和贾政跟前哭穷。

    毕竟是孙辈头一个有此大事,史菲儿也毫不含糊,命人捧出账册算账。毕竟昔日自己立下了规矩,自己芳漱赚的钱中,每个孙辈都是有份利的,既然如今到了给钱的时候,自己也犯不着藏着掖着。

    待帐目算清明了,史菲儿将贾赦、贾政、张、王二位夫人以及两房的子嗣一并叫于跟前道:“当年我做芳漱出来售卖是为了解决府中的拖欠朝廷银两,但归还之后却因纳贡等事又无法不做。所以当时便说这赚得的红利待哥儿娶妻、姑娘出嫁时一并算好给了,也算是我给孙辈添些家底。因珠儿是头一个,所以我便将这帐目都算好给你们看,免得日后有人怨我偏心。”

    贾赦、贾政、连同两位夫人听了忙连连摇头口称不敢。史菲儿心里暗想这钱财一事就算是算得再清楚,也难保日后会惹祸端,不过这事躲不过,总要面对,还不如早早让他们见到了,自己瞧瞧其各自反应再做打算。

    “昔日规矩定下每个子嗣无论男女嫡庶皆是有份,此番贾珠成亲应能分得红利二十四万七千八百六十五两。”史菲儿一口气将这数目说出,再瞧众人脸上的表情可就有意思了。

    这芳漱一事张夫人是过手打理的,因此虽未自己算过,但心中清楚红利丰厚,这数目自然也和自己方才估算的差不多,张夫人并未感到有何震惊,而张夫人身旁的贾赦就有些直了眼,瞧着老太太心中暗自吃惊,因自己觉得此物本就是老太太从嫁妆中挑出来与府中救急用,自己也说过日后老太太如何处置自己均不过问。可万万没想到这只是孙辈一人就能分到如此之多!而且自己还清楚的记得也不过就是去年老太太还琢磨着要将这方子送人,这简直就是给人家送金山去了!

    贾政站在一旁面上有些崩不住了,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了,不能相信的往前走了几步,伸头想看看贾母手中的帐册。史菲儿也不掖着将帐册递给贾政瞧,贾政下意识接过看了两眼,忽又觉得自己此举有伤脸面与斯文,便忙又送还回来。而一旁的王夫人此时内心颇为复杂。一会儿想着自己一房孙辈多能多分;一会儿想着自己一个月的月钱不及这万分之一;一会儿又想着老太太那么有钱可舍不得给自己儿子用,但对孙子又是如此出手大方!脑子里千头万绪的都震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几个孙辈则是更有意思了,探春年幼,拉着王夫人,完全不明白众人在说什么,而宝玉则是站在一旁不时往窗外望,贾琏原本就知晓,这数还是他帮着老太太算下来的。还记得那日他算出这数之后喜滋滋问贾母能不能将这些钱都提了一并再投入到酒楼生意中去,结果贾母不肯,并说道:“如今你那赢的赌注的钱投到酒楼中已经赚了不少,众人还皆未知,若是日后分钱时唯独你那份多了别人许多我又如何去解释?”听贾母如此说,贾琏这才作罢。贾瑚听了之后便皱着眉头不语,贾珠听闻倒是一乐,神情甚是豁达,“如此珠儿先谢过老太太了。”言罢跪下冲贾母行礼。

    史菲儿瞧着众人的神情,也是觉得有趣。听贾珠如此说,史菲儿也笑道:“如此之后想买些什么书就不必琢磨着花费了。不过我也丑话说在头里,这钱呢是给你日后做家底用的,听起来不少,但若是放开了花也是会尽的。若是那时候用尽了,再来寻我老太太,我也是变不出来。”

    贾珠听了也是一乐道:“那是自然,珠儿还是有分寸的,请老太太放心。不过不知这银两现今珠儿可提出部分使用?”

    “给你的便是随你支配。就是你一下子都捐了去,老太太我也不拦你。不过等你媳妇进了门,我也是会跟她也说此事的,给你留做家底,自然两人都需知晓。”史菲儿解释道。

    贾珠点点头道:“谢过老太太。珠儿知道了,珠儿想先支这零头银两出来可否?”

    “自然可以,不过你这零头是多少?是要银票还是现银,若要现银怕是还要兑一下晚两天。”

    “就是七千多两吧,银票就可。”贾珠道。

    王夫人听了一惊,心里暗想这珠儿对这银钱从不走心,怎么今日一开口便要支出七千多两银子?又是做何用处?此时自己想问,可现在又不方便,只能心里不住的琢磨。贾政也是一愣,但又觉得此时自己发问又显得自己太过在意钱了,暗想着等之后还是一问究竟为好。

    一只不言语的贾瑚忽然道:“老太太,瑚儿想问一句,若是日后这钱领了想做个旁用也可?”

    “自然,给你们的就是给你们的,至于如何使用,我不干涉也不过问。每人都是有定数的,日后想必在府中也不是秘密,我只想说一句,这钱本是给你们多谢福祉的,可千万别因钱,兄弟姊妹夫妻间生出是非为妙。”

    贾瑚点点头,道了谢不再言语。贾赦瞧见倒是忍不住琢磨:怎么这小子对这钱也感兴趣了,究竟是想做何用呢?

    史菲儿见众人无异议又道:“今日将此事告知你们,也让你们心中有数。因昔日说日后给孙辈分红利一事时,府中孙辈也就珠儿、瑚儿、琏儿与大姐儿四个,故而他们四人份利一样,之后则按照落生的顺序,计入账册分红,那迎春、宝玉、探春则依次少些,翠星如今有孕,但也要落生了才算,所以也说与你等知晓。不过这个因是领到婚娶故而总数也差不太多。”

    王夫人起初听到翠星肚子里的那个要到今年才记录,不免暗自高兴。可又听这总是差不太多,心里又堵。暗想若是这几十万的银两小儿得了去孝顺其母,自己不是亏大了,那日后翠星还不是更横行无理,自然不能让其如愿,这孩子一落生便要收到自己跟前养着,最好能寻个由头,彻底将翠星打法出去才好。

    “如今这芳漱一件是按照此例分的,其余营生并未分例。姑且等我闲了想清楚了再议吧。”史菲儿说到。

    众人听了也都是点头应了。又说了几句闲话,才各自散去,史菲儿独留贾珠交代一番。又将七千多两银子的事写了字,让其去找管事领兑。

    贾珠取了银票七千八百两,又兑了六十五两的现银,装在钱袋里,便去了自家母亲处。也是巧贾政也在。贾珠朝二人行礼后,将那一叠银票放在桌上道:“这是先支的七千八百两的银票。”

    王夫人瞧着一愣,贾政也是呆住了。贾珠又道:“我知太太这几日也是为婚事银钱犯愁,虽公中管了不少,但花销之处繁多,这些做些贴补罢了。反正也是用在珠儿自身,老爷太太不过是帮珠儿过了个手罢了。”

    王夫人瞧着桌上的银票,又瞅了瞅贾政,再看贾珠顿时真觉得心里舒坦。果然这贾珠最为懂事,自己从未当其面说过,但其却深知自己的苦衷。

    贾珠又道:“这是零头六十五两,前两日正巧看到一部古书,也是喜欢但价格高了些,今日便打算用这零头去买回来。”

    贾政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莫要太苦读的话便自去了。王夫人有了这几千两手中阔绰了许多,对贾珠的这桩婚事自然更是上心。

    贾珠仍是该读书读书,该习字习字,似乎这钱和自己没多少关系一样。

    过了几日,翠星方知晓此事,听到那银钱的数目,心里直挠痒痒。觉得贾母偏心,为何不能所有孙辈都均分了,如此自己的探春和未落生的孩子才不吃亏。她本就没甚学识,也想不到长远,也只能看到眼前小利,既不知芳漱越做越大,红利越来越多,也算不出这越晚出生倒容易比早出生的拿的多的道理,只是一味想能得到银钱。

    又隔几日觉得若是探春自己来带,是不是就能有权力先替探春掌管这钱。便厚着脸皮去求王夫人,王夫人再愚钝也不至于看不透其这点把戏,冷笑道:“若是自己想抱回去养自然可以,但此事需老爷同意,若是老爷点头,你就只管抱走便是。”

    翠星听了欢喜,寻个时机去问贾政,却被贾政一通责骂。翠星这边碰了一鼻子灰仍不死心,又腆着脸去求贾母。

    史菲儿倒是没预测到还会有这一出,因其大着肚子懒得多说,只命贾政和王夫人将人接回去好生看管着。末了还对其二人道既是给孙辈的钱,这做父母的就别憋着心思了。贾政听了脸上一顿红一顿白,回去少不得又呵斥了翠星一顿才作罢。

    王夫人瞧着倒是一乐,心中的怨气少了不少。翠星一肚子火,暗地里将贾母、贾政、王夫人都诅咒了个遍,只可惜一点用也没有。

    这一日,有人来报贾赦说忠胜王爷给其送来一封信。贾赦听了忙将人请入府中。带信之人也是兵将,行事言语干练,将信呈与贾赦,又回答了贾赦的几个问题,便请辞离去,贾赦想留其吃饭也是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别为贾珠给王夫人钱而讨厌他啊,他是有理由的……

    后几章会说的,看我真诚的双眼。

    我预感奥运会结束了,我要改成巴西时差了,泪奔,完全不想睡啊,只想看比赛啊。

    贾珠:一下子变成有钱人了!

    贾瑚:就是就是,快请客!

    贾珠:没问题,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

    贾琏:我想问一下你七千多两花哪了行么?

    贾珠:秘密!

    巧克力锅巴:我说的会有后福吧。别急日子还久呢!

    贾珠贾瑚贾琏:刚才谁说话?

    第一百九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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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得了忠胜王爷的信,心中也是纳罕, 这些王爷中, 自己相熟的也只有忠敬王爷一位, 这大半还都是因为贾瑚做了翰琪公子伴读的缘故。此番这忠胜王爷千里迢迢送封信来,也不知是何意。

    送来信的兵将也并未朝贾赦讨个回信, 便匆匆告辞了。贾赦将信展开仔细一观,这信开头倒是平常不过是寒暄几句,借着信中便是对贾瑚一顿褒奖, 称其有胆有谋、多思善策、心胸宽阔、不可多得等等等等, 夸的就连贾赦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信中说的真是贾瑚?

    贾赦接着再瞧,信中又提及贾瑚今岁中举一事, 对贾瑚的才学又是褒奖了一番。称自己对其很是看中之类。如此倒是让贾赦更是不明所以了。虽说贾瑚救过忠胜王爷, 当上次贾瑚回来便已经带回不少东西赏过一番了。况且虽说贾瑚读书还行, 这次中了举, 但毕竟科举应考并不是贾赦对贾瑚的要求,只是想让其多读些书, 多认识些人, 日后好撑起一府之事用的。毕竟这爵位还要其继承的。可这次又千里迢迢单单送封信来, 若是但是给贾瑚贺喜而来, 却也太过小题大做了。

    可偏偏这信后面也没提什么了, 贾赦捏着信瞧来瞧去也没看出个名堂来。贾赦心里琢磨着或许人家真的是因贾瑚得中而写封贺信罢了,不过这消息也是够快的,如此看来忠胜王爷对贾瑚倒也算是格外关注。

    晚上贾赦见了自家夫人, 少不得又将此事说与其听。张夫人听了玩笑道:“如此个夸法我倒觉得这瑚儿不是我生的那个瑚儿了。”张夫人捏着信摇了摇道:“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夸法倒是像媒婆夸人呢!”

    张夫人这话说得贾赦一愣,伸手便将信又拿过去细读起来。张夫人在一旁道:“如今瑚儿年纪也不算小了,珠儿内侄的婚事已定,我瞧他二人年纪相仿,但亲事也应该早做些准备。不如我也开始帮瑚儿相看相看?”

    贾赦听了将信放在桌上道:“也说的也是,不过此事不急。毕竟你也知我对瑚儿要求甚高,这亲事自然也马虎不得,若仅是门第相似模样周正怕是也不行,还需性格涵养见识都不俗才可。”

    张夫人听了笑道:“哪里去寻如此十全十美的人儿去。也不瞒老爷,那日我和他们兄弟二人玩笑似的聊起此事,你知道这瑚儿如何说?”

    贾赦一听来了精神道:“如何说?”

    “瑚儿说别的自己倒似无妨,若是日后这妻室能如本好书一般就好了。我问其此话是何解?你猜他是如何答的?他说若是如好书一般,欣喜时读觉得甘甜,烦闷时读觉得解忧,愁苦时读如春风袭面,得意时读却能警醒而不失趣。”

    贾赦听闻倒是微微颔首,这倒是和自己设想的有几分相似,张夫人也笑笑道:“如此佳人实在难得,不如让其先捧着四书五经聊做安慰算了。那瑚儿听了我这话又道,所以此事急不得,若是日后整日对着一本读着厌、瞧着恨、捧着无趣的之后的人生还不要烦死。”

    贾赦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琏儿又如何说?”张夫人听贾赦问道贾琏,更是笑道:“琏儿倒是简单,就说了四个字:瞧着顺眼。”

    贾赦听了这话自然是不大高兴。这算是什么要求,能进贾府的女子别说是妻妾了,就是丫鬟仆从头一样也都是要求长得不错,这里面众人哪个不是瞧得顺眼?这也太不像是个要求了。

    张夫人继续说道:“我也问其此话何解。琏儿答道,这学识可教、家世背景可繁华可衰落、性格可修正、气度可养,唯独这瞧着顺眼是天生来的。”张夫人说完笑道:“你看是不是有趣。”

    贾赦听完“哼”了一声,这贾琏别的不擅长,可狡辩的本领却甚强。你若是说一,他必有二三四等着你,等你与他说二三四了,他又道这些不甚重要了。

    不过除此外贾赦又想到一点,这信会不会是王爷故意来探探口风的?但若是忠胜王爷真有此意,却也是件麻烦事。忠胜王爷的嫡女不是此时也到了嫁娶的年龄。只是听闻此女深受皇后喜爱故而接到宫中去了。如今元春不也因此进了宫么。

    不过贾赦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如今忠胜王爷掌着兵权,自然朝中不少世家巴望着与其结亲。可自己府上以来没有任何表示。毕竟贾府也从未做个娶个郡主回府的梦。可是就算是贾府也有此意,娶个郡主回家也是麻烦。更何况正常来讲压根也轮不到道贾府中挑选的。贾赦想了想,摇了摇头,想将这个念头压一压。

    过几日便是初一,王夫人因许了马道婆待贾珠病好后,自己亲去庙里还愿,如此贾珠好利索了,自己也忙着要去庙里还愿。按照在府中商议好的日期亲往,因贾母和大太太都不去,王夫人便自作主张请了宁国府的朱夫人已经自己王家的两位嫂子一同去。

    马道婆见竟然来了如此多人,高兴得不行。使出浑身解数来招待应酬。王夫人自然也觉得脸上有光,自从贾珠贴补了自己后,这银钱手头是宽绰了许多。筹备亲事自然花了不少,但还能余下些。今日祈福上香也是为了贾珠自己,钱花在其身上了,花完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而自己的两位嫂子对自己这件事也是深深羡慕,自然也是说了不少好听的话来恭维。就连朱夫人也是言语中带着微酸。话里话外隐隐指责贾母为何不念着宁国府些?毕竟说什么也没有真金白银来得更实在。

    “如此看来,老太太的营生可是太厉害了。京中谁人不知?”朱夫人叹道。众人听了如此说皆是点头。朱夫人又道:“而且难得其清醒不糊涂,对孙辈如此关照有加,实在令我们宁府羡慕极了。”

    王家两位嫂子也是不住点头。二人听说这事时都吓了一跳,仅是芳漱一样便能有如此红利,实在叫人乍舌,更何况那贾母手中还有不少旁的的营生。稍稍推算一下也是惊人。可这钱和自己和王家毫无关系,而且这王夫人也不是个在贾母跟前得宠的,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来。可这么大块肥rou如此没了,太可惜了。

    “如今珠儿定了婚期,你那两个侄儿贾瑚、贾琏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向!”朱夫人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王夫人如实答道,毕竟如今自己眼前就忙着贾珠这事已是分a身乏术了,哪里还顾及其他。

    “你也是太心宽,这事你这个做婶婶的怎么好意思连问都不问?”

    王夫人心里暗想,这事你们是什么打算自己自然明白,可是就算自己有想法,但人家父母双全,这事自己上心也没办法啊。而且哪有这婚事不听父母之命,去听婶子的?

    “想起来,如今老太太似乎将芳漱的打理一事和方子都交给了大房,这日后你家大太太凭借这一样就能收获丰厚呢。”朱夫人又道,一脸羡慕道:“不知日后老太太会送个什么交给你打理呢?”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里叹了一声,老太太如今肯搭理我便是好事了,哪里还敢奢求什么营生交给自己。不过若是好东西都给了大房,自己也自然不能开心。原来还想着自己让王鸾凤和王熙凤常来府中做客,一来二去在府中混个脸熟,若是日后能嫁给大房一个,自己有个内侄女在大房自己说话也好使啊。

    可惜算盘打得好,但这两姐妹却似乎都没能入贾母和张夫人的眼去。想来也是这姐妹生的不错,可王家是兵戎出身,对女儿只知道无才便是德,可那张夫人家是走的科举仕途之路,自然王家女入不了眼,仅凭美貌是打动不了,自己如意算盘打错了。可王夫人自然不甘心,原来没瞧见这许多银钱时便是,现在瞧见那丰厚的红利如何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