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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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天就离开了北京,没有回滨城,也没有直接去斯宾塞岛,而是飞往鹏城。 飞机到达鹏城,他们坐的士,辗转到了季鱼和海坤上次一同来过的海边别墅。 季鱼后来做梦,无数次梦见这栋别墅,就好像她在里面生活过一样。 她想再探个究竟。 时间已近黄昏,夕阳照耀下的原木别墅,格外祥和,安宁。 季鱼站在别墅门口,环视四周,脑海里浮现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少女走进别墅的身影。 “你怎么这么重?小鲫鱼什么时候变成了大肥猪啊?估计除了我,没人背得动你了。” 少年冷嘲热讽,话里却满是宠溺。 少女气得双脚乱蹬,两只小手挥拳捶他: “你才是大肥猪,你还是大恶魔,放我下来,我不要你背了!” “好好好,我是大肥猪,你是猪媳妇,猪八戒背媳妇。” “那我不还是猪吗?我才不要做猪,丑死了。” “不不不,你是全世界最美的猪媳妇,不然怎么配得上全世界最帅的猪哥哥?” 少年许是嘴上又占了便宜,笑得很开心。 少女说不过他,气得哇哇大叫,少年连连哄她。 “好好好,咱不开玩笑了,你别乱动,掉下来,摔疼了,我可不负责。” “那你抱紧一点嘛,摔疼了我肯定会哭的,到时候你要哄我。” “我才懒得哄你。女人真是麻烦。” 少年一脸嫌弃,少女一脸幸福的笑容。 季鱼像在看一场电影,看得很投入,明明是很欢喜的青春片,她却看得泪流满面。 “不进去吗?”郑淙拿纸巾帮她擦眼泪。 “我没钥匙。” 季鱼把他手中的纸巾接过来,转身背对着他,迅速把眼泪抹掉。 她其实是害怕看到里面的情形。 近乡情更怯,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心情。 “要什么钥匙。跟我来。”郑淙扣住她的手腕,拽着她跑向别墅的后院。 别墅前后有两栋,中间有个院子,前栋和后栋之间的墙不高,他们很容易就翻墙爬了进去。 院子很开阔,有一口井,还有石桌椅,种满了紫藤花,忍冬等花花草草,前栋后墙上长满了爬山虎。 郑淙把半面墙的爬山虎扯下来,两人惊讶地发现,墙壁上画着一艘大船。 船身的结构和“鲲鹏”号几乎一模一样。 船头甲板上,一前一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蓝色制服,女的穿着蓝色单肩礼服裙。 两人模仿《泰坦尼克号》里面jack和r一se的经典站姿,张开双臂,还各自配上了台词: “鱼,我是鲲,我带你回家。” “鲲,我是鱼,你带我回家。” 季鱼看着墙上的画,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幸亏及时捂住了嘴,眼泪却不受控制,不停地往下流淌。 “哭什么?画得这么幼稚,难看死了。” 郑淙不停地抽纸巾,给她擦眼泪的动作非常不温柔: “你不是自己回来了吗?干么要别人带你回家?酸不酸啊?” “我自己来,擦个眼泪你那么用力干嘛?” 季鱼把他手中一包纸巾都拿过来了,一边擦眼泪,一遍郑重宣誓: “对啊,我自己回来了,我还要把他带回来!” “我陪你。” 郑淙笑望着她,只看了一眼,视线匆匆转移到墙上。 虽然画得很幼稚,笔法粗糙得惨不忍睹,但这是他见过最动人心魄的画。 这一刻,他又暗自庆幸,过去的一个多月,他始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不远不近地看着她,而没有走到她面前,告诉她,那些在他心里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的话。 如果没有他,你还有我。 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我可以等。 等你对他的爱情慢慢死去,再慢慢滋生出新的爱情。 我会像农夫一样辛勤播种,洒下我满怀的种子。 我将花毕生的精力,去浇灌,施肥,除草。 总有几颗种子会扎下根,长出枝叶,开出花来。 也许结出的果你不会采摘。 尽管不是爱,可也不会差几分。 也许有一天,你会看一眼爱的遗迹, 我坟前的那朵紫罗兰。 这又有何妨? 你在眼前,就能补偿我的千般苦恋。 郑淙也不知道这又是哪个诗人写的诗,什么时候钻进他脑子里,他有没有记错。 他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些野草一样的句子一一拔掉,点了一把火,却见鬼了一样,又想起一句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妈一的,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背一句诗,还有那什么名人名言!”他忍不住笑骂道。 季鱼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听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想到的是,他今天在何连翘面前,破天荒地引用比尔·盖茨的话,没想到还挺管用。 “郑淙,谢谢你啊。” 她意识到,昨晚如果没有他,她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别谢了,要谢就来点实际的,多笑一笑。” 郑淙把爬山虎重新扯回,盖住墙面。 “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去北京?” “”郑淙头大,扯了个谎: “郑小姐让我去看望她的老朋友何女士。她自己不是忙吗?这段时间满世界地飞。” 郑淙有些烦躁,何连翘和郑敏已经很多年没见面,这次能找到她,纯粹是他的朋友帮忙,回头他还得找个时间打电话给郑敏,叮嘱她帮忙圆谎。 问题是,郑敏最近脑抽,动不动就想撮合他和季鱼。 “我们走吧,别再问了,去找杨队长。” 郑淙怕她再问会露出破绽,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 季鱼刚好有这个想法,欣然应允。 两人再次翻墙出去,连夜赶回滨城。 第101章 这一天时间里,季鱼和郑淙两人马不停蹄地赶路,回到滨城,已经是半夜。 车子到了目的地,季鱼靠着车门,脖子撅着,身上盖着他的风衣,睡得很沉。 郑淙想到她头一天晚上还被送进医院抢救,这一天几乎都在强撑着,没有叫醒她。 他把车子租用时段往后延长,让司机自己到附近找个地方去休息,回头再来取车。 司机一走,郑淙犹豫了片刻,把她扶过来,靠在他身上,让她继续睡。 郑淙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想眯一会儿,却睡不着,浑身燥热,大概是两人靠得太近。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不得不用最原始的办法,在心里默默地数羊。 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羊,天色已经微明,他还是没睡着,觉察到季鱼醒了,想把她扶回去,却已经来不及,怕她尴尬,匆忙闭上眼睛装睡。 季鱼低头看了一眼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抬头看向一旁假寐的郑淙,意识到两个人靠得太近,惊坐起来,把衣服盖回他身上,匆匆推开车门下车。 她刚出来,车里面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铃声响了一次,很快又响了。 季鱼绕过车尾,走到郑淙坐的这一边,敲了敲车窗,敲了好几下,车门才打开。 郑淙揉着眼睛,问她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没在车里面,一边装模作样地找手机。 季鱼支支吾吾解释了两句,让他先接电话,转移话题。 郑淙拿着手机,一边听电话,一边下车。 电话是杨泰铭打来的,问他们到了没有,他已经到了海边。 郑淙让他等几分钟,挂了电话,和季鱼穿过一条马路,走了一段路,看到杨泰铭站在海边,向他们挥手。 他们走到海边,还没走近,杨泰铭冲他喊道: “小郑,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见面?我今天又不上班,你住的酒店不是在” “杨队长,”郑淙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时间不多,马上要赶回斯宾塞岛,‘鲲鹏’号的事情还有的忙。” 杨泰铭看着郑淙,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郑淙不想让季鱼知道他一直住在她家附近,这段时间他们已经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