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jiejie其实不是那个意思。”苏烟苍白着脸,硬扯出笑容,“没关系了,别因为我吵架。” 从苏景这里哄来公司的是她,装无辜装可怜的还是她。 可苏烟越是这样,越是让林若依的火气蹭蹭的上涨,什么也顾不上,指着鼻子就冷声道:“要不是小烟心善的话,我都恨不得找几个人收拾了你,处处让着你,才惯你这毛病。” “惯我什么?”苏诺谙跟她对视,视线一避都没避,“苏家是缺着她还是少着她了?光苏景手底下那些东西,哪样不都是让她给拿走了?” “我手下的圣蓝也差点被她拿走,难不成整个苏家都给她,才算的上是仁义?” 一句句的话,怼的林若依说不出来话了,可她还是美眸瞪圆了,试图找出反驳的地方。 可仔细的想来,虽然每次苏烟都是在被同情的那一方里,但是似乎苏诺谙说的句句都在理。 “苏家既然那么有钱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慈善,而是去喂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苏诺谙冷声道。 这话早就憋了很久了,那些情绪经久不消,并且更加的浓烈。 每个字都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刀刃,锋锐逼人,让苏烟无处可躲。 “jiejie,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苏烟心下一惊,眼泪掉的更快,垂眼掩住那些诧异和怀疑,带着哭腔,“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苏家的东西,我被领养进来有家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声音都带着颤抖。 不得不说这演技看着比当红明星都更加的出彩,若不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这是个灰姑娘和恶毒jiejie的故事。 苏景打开门出来,脸色漆黑。 “小景。”苏烟看到他出来,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睫毛上还有没滚落下来的泪珠,“那个公司我会给你的,我真的没想从你那里拿走什么。”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自责愧疚的摆手,所有的错误一并的揽到自己的身上来。 “不用。”苏景的眉头皱起,“这些本来就是我送给你的,我根本不需要,别哭了。” 他走到苏烟面前,不停地解释,脸上有些紧张和懊恼。 “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说了这是我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你管。”听着一阵阵的哭声,苏景的火气更大,直接恼火的看着苏诺谙,怒声说道。 死死维护着苏烟,像是生怕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我没关系的,你不要这样跟jiejie说话。”苏烟伸手去拉他,喉咙哑的几乎不成调,“jiejie也是为了你着想,希望你能够出息点,继承家业。” 可这个时候的劝,更像是火上浇油。 苏景的眼里更是疏离和厌恶,“是恨不得我根本没资格继承家业吧,自私的只想着自己,凭什么别人做什么都要按你的想法来。” “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你以为自己是谁,是上帝吗,别人都得跟着你的想法来?!” 林若依冷嗤,直接拉着苏烟走,“咱们可不在这里碍眼了,指不准被某些人害死,还是走吧,人家可是亲姐弟。” 说完,拦着一辆车,拉着苏烟上车离开。 只剩下一脸怒意的苏景,跟她还在对峙而站。 “这样满意了吗?”左右火气都被挑起来了,苏景干脆破罐子破摔,“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的去接我把我带回来,就是为了在这里候着等着烟jiejie来,然后挑拨关系?” 他从来都不认为苏诺谙是为了他好,毕竟一直都独来独往阴沉的人,突然来管他,怎么都觉得有诈,尤其看到好几次她欺负人的样子,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是为了把你养残了,才浪费时间的?”苏诺谙虽然还是靠着车身,可是眼眸里莫名的黑沉了下去。 黑浓的让人心惊,不敢对视。 心脏说不出什么感觉,早知道可能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却依旧不停地去做,得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养残你不简单吗?给你钱给你足够的挥霍时间,任你堕落,你觉得这样才是真的对你好?”她站起来,“好,苏家的家产我不跟你争,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的财产愿意给谁就给谁,从今以后你自己过你自己的,跟我没关系。” 那些话一下子全都说出来。 苏诺谙开门上车,踩下油门,甩尾擦着他离开。 胸腔里的情绪在作祟,几乎要炸了,手死死的捏着方向盘,大概是失望他也是失望自己。 车子开走了,苏景还是站在原处,看着消失的车,一动没动。 脑海里全都是刚才苏诺谙眼里沉浓的那些情绪,像是背负着最沉重的东西,也像是早就深陷泥潭的人在绝望中挣扎,很多情绪他看不懂,可却狠狠地刺到他心脏上。 明明他觉得自己没说错,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她的眼睛,还有她手臂上的伤痕,下意识的觉得不舒服,莫名的跟着压抑难受,拳头越攥越紧,手背上也青筋暴起。 车子开的很快,风不停地从车窗呼啸的挤进来,刮的她脸生疼。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猛然的踩了刹车,她胸腔处的情绪快炸开了。 这里是个半山别墅,等晚会儿的时候有个面具宴会,这是安家的地盘,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也就是这次的宴会之后,苏家的生意才出现一个大的变动。 她需要混进去,看看当年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给苏家带来那么大的变动。 正文 第052章 丢失的东西 前门进去需要邀请函。 弄来邀请函并不难,她怕的是被拆穿,毕竟虎口里行事,可不是那么简单。 里边的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来的基本都是跟安家有生意来往的。 苏诺谙从侍者端着的盘子里拿起一杯红酒,掩饰性的抿了口,看向四周。 这次来的人很多,安家人都在最中央的那个台子上,安家掌权人咳嗽了几声,似乎要准备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