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孟泽笑道:“放心吧,你哥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俩人正说着话,魏霆均从魏老太太的屋里过来了。 “祖母怎么说?”孟泽问道。 “祖母还是想住镇上,说住镇上消息灵通些。” “娘不在了,祖母一个人住这里,怕有些不妥吧!“孟泽犹豫道。 “所以祖母的意思是想请个护卫来看家,再雇几个丫头婆子回来。 孟泽压根不想跟魏老太太一起住,既然魏老太太要住在镇上,他乐见其成,哪怕多花几个钱都无所谓。 “那我们去义庄看看娘,随后再去办这事!“孟泽建议道。 魏霆均点点头,俩人一起出门去。 孟泽先去扎纸店买了一些香烛及金银元宝,付钱的时候,魏霆均说道:“葬礼的钱都是严县令垫付的,等过些日子我再去还。 孟泽一听魏霆均提钱的事情,就问道:“祖母没说别的?” 魏霆均顿了一下,回道:“她说你不给她银子做生活费,我没信这话。 孟泽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确实没给她们银子!” “那你肯定有你的理由!”魏霆均笃定道。 孟泽想了想,还是把魏氏干的破事给说了。 魏霆均听着,不禁把手里拎着的纸元宝给捏瘪了。 “若是他们没有发现你的另一重身份,她们这样做岂不是推你去死!” “差不多是这样,所以我就断了她们的生活银子。原本我还想再整她们几顿的,结果梦到你生病了,就赶去西北了。” “若是我没生在魏家就好了,你也不会跟着我吃这么多苦!“魏霆均蓦然说道。 “你娶都娶了,还说这么多干什么!”孟泽到不在乎吃不吃苦。 何况现在魏氏已经死了,魏老太太虽然爱作妖,但缺了魏氏这个替她出头的人,估计以后就是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没法使出来。 俩人一道去义庄给魏氏烧纸钱,因着知道了他不在的日子,魏氏做~下的一些恶心事,魏霆均只烧了纸钱,连拜一拜的意思都没有。 魏霆均没拜,孟泽自然也不拜,反正他对魏氏一点儿感情也没有,此刻也无需惺惺作态。 祭拜完魏氏,孟泽又找了当地的牙人,雇了一个婆子两个丫头,另外又找了一个身手不错的看家护卫。 把人员安排妥当后,孟泽也没在镇上多呆,带着魏青松回乡下去了。 魏霆均在村里一露面,马上就引起了轰动,个个都嚷着要看“大将军”的风姿。 魏家的宅院前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大伙儿七嘴八舌地问着有关战场上的事情。 魏霆均见走不开,只得捡了一些打仗的事情给村里人说说。 这一说,就说到了日落,家里人催着回去吃饭了,大伙儿才恋恋不舍地告辞。 孟里正也是趁着这个空当,才凑过来说话。 魏霆均知道孟里正在孟泽遇难的时候帮了忙,因而一见到他,就立刻行了大礼。 这可把孟里正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我不过是一介草民,哪担得起将军大人的礼呢!” 魏霆均郑重回道:“阿泽和青松承蒙您照顾,这礼您受之无愧。再说,在这村里,我就是个普通的猎户,不是什么大将军。” 魏霆均说得恳切,孟里正听了,心里也熨帖得很。 不愧是大家子弟出身,这眼界和气度,一般人都赶不上。 寒暄一番西北的战况,孟里正说起了正事。 “前些日子,村里来了好几个外地人,自称是阿泽娘家那边的亲戚,来打听阿泽和阿泽娘亲的事情。我倒是没说什么,但他们在村里转悠了好些天,接触过不少人,估计别人说了也不一定。 “他们有说自己姓什么么?”魏霆均问道。 孟里正摇头,随即又问孟固,“你跟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有说自己是姓什么,是哪里人么?” 孟固想了一会儿,“没说,就只说阿泽的娘亲是意外失足落水,跟家人失去了联系,他们找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一点消息,这才赶了过来。对了,他们还让我去山上找了墓地。” “怕不是娘家人,是周家人吧!”孟泽从灶房出来,说道。 孟里正和孟固倒是很想知道孟泽娘家的事情,但孟泽没有说,他们也就没问。 “除了打听消息,他们有什么行动没?譬如说要迁坟之类的?” 孟固摇头,“这倒没有,他们到坟头转了一圈,连纸钱都没烧就走了!” “那来的更有可能是周家人了!“孟泽讥讽道。 孟里正见孟泽似乎并不喜欢这些人,也就止住了这个话题。反正,他这番过来,就是来打听消息和汇报消息的。 任务既已完成,他就带着孟固告辞了。 自从知道孟泽是京城红人周瑾的儿子后,魏霆均还从没问过孟泽的打算。 如今见周家派人来村里调查,魏霆均就知道周家大约还不会罢休。 “你会回去么?” “这事儿换作是你,你回去么?”孟泽反问了一句。 魏霆均坚定地摇了摇头,孟泽笑道:“那不就结了,我肯定是不会回去的。 “但那位周大人恐怕不会罢休!” “他不罢休是他的事,我铁了心不回去,他还能拿我如何。”说到这里,孟泽往魏霆均旁边一坐,笑道,“说起来也真好笑,他唯一的儿子,做了别人家的媳妇。你说,他现在是不是心里呕血?这可是断子绝孙呢!” “他呕不呕血我不关心,可我的确欠你一个子嗣。“魏霆均道。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孟泽有些不满,自从把魏霆均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之后,这家伙恨不得将他捧到天,上去,自己却低到尘埃里。 “我乐意,不行么?”孟泽伸出双手,恶狠狠地扯住魏霆均的腮帮子,“我把青松当儿子养,不行么?” 魏霆均顺势将人搂住,眼中含笑,任由孟泽揉捏。 第196章 忠犬“汪” 孟泽回来的第二天,张茜带着罗管事。上门来拜访。 “上次我回去后,托祖父找了一些关系,原本想替你周旋一下。没料到我再去的时候,你已经出来了。我又到村上来找你,可是你隔日就去了西北。”张茜说道。孟泽从郡守府衙署脱身后,并未来得及同张茜说明,因此张茜压根就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这事儿我也有些不明白,他们关了我几日,见我不说,就将我给放了。我想,也许是那位周大人自己改了主意。”孟泽不欲让更多人知道他同周瑾的牵扯,所以并没有说出实情。 “我出来后,得知霆均在战场上负了伤,心里着急,第二天就赶过去了,所以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你们现在回来了,那这仗可打完了?“张茜问道。 “打完了,罗浡皇室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百姓全都归降了。 “那这可是大喜事!”张茜评论了一句,又道,“我已经从老宅搬出来了,如今住在东街的一处宅院里,以后你进城,直接到那儿来找我便是了。” 这消息到让孟泽有些吃惊,“怎么搬出来了? “祖父祖母年纪大了,我哥他又有些不着调,老是惹两老生气。我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就撺掇他们跟我一块住了。” “你哥就没意见么?”孟泽笑问。 “他正巴不得呢,祖父祖母不在老宅住,那个家里就他最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担心被人训,所以他高兴得很!” “既然搬了新家,那我改日去拜访一下,恭贺乔迁之喜!“孟泽说道。 张茜闻言,一颗心总算落到实处。 孟泽是个行动派,既然说了要去,只隔了几天便带魏霆均等人上门去拜访。 张老太爷和张老太太得到消息,早就在正厅等了,待人进来,赶紧起身迎客。 张茜的弟弟张筠看到魏青松,立刻惊叫道:“你怎么也来了呀?” 张老太太闻言,看了他一眼,责备道:“筠儿,你太失礼啦!” 张筠见自己被误会了,急忙解释,“祖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刚才只是太惊讶了,青松是我同学啦!” 张老太爷看了两个小孩一眼,笑道:“那还真是有缘分!” 孟泽悄悄问魏青松,“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是玄班的,他是黄班的。其实也不算是同学啦!”魏青松小声解释着。 俩人正说着话,张筠跑过来邀青松,“我们去庭院里玩蹴鞠好么?这可是我新得的蹴鞠呢,一起去玩吧!” 魏青松侧头看向孟泽,孟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去吧!” 张筠见孟泽同意了,也不等魏青松发话,热情地牵着人往庭院走去。 张老太太在后面高喊,“筠儿,小心我的花! “知道了——”张筠拖长了调回答。 张老太太不放心,又支了几个丫头去看着。 “院子里有池塘,别让他们靠近。天热,多备点冰镇的绿豆沙,等孩子们玩累了喝!”张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安排着。 张老太爷笑道:“你呀,莫要管那么多,让他们自个儿玩去! 丫头们端了茶点和水果,上来,屋里几人开始叙家常,一时气氛也融洽得很。 聊了一小会儿,几人又起身到屋里各处去参观。 这一走动,孟泽才发现,张茜如今住的这院子比张家老宅比,也丝毫不逊色。 “这是我母亲用自己的嫁妆钱买的,当时这宅子破旧得很,压根不能住人。我母亲花了300两买下这宅院的时候,我父亲还说是浪费钱,结果我母亲来了一句我买的是这块地,又不是那破房子’,堵得我父亲哑口无言。” “您母亲真有眼光,如今这宅子,远不值300两了!“孟泽感叹道。 “确实!前些年还有人打听,要出一万两来买呢,只可惜这是不卖的。”张茜笑道,“我祖父常说,若我母亲是个男子,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前面那屋子是新砌的花房么?”孟泽指着前面的玻璃房问。 这一栋玻璃房子,比张家老宅的那一座更大,看起来也更华丽。 “算是,要过去看看么!”张茜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