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左手爱,右手恨在线阅读 - 第9节

第9节

    “嗯……想跟你借钱,我参加了一个节目,但要交培训费,有点小贵。”

    “多少钱?”就知道他打电话来没好事。

    “折合人民币,大概五万。”

    “五万,这么贵。”现在五千我都拿不出来,可我的宝贝弟弟他哪里知道。

    “你少买一个名牌包包就有了。”沈浩语气满不屑,“我这次节目要是能得冠,将金就十万美金,到时我在还你。”

    我这个弟弟虽然很不靠谱,但还算独立,除了学费家里给掏,生活费都是他自己打工赚的,要比一些轻年人强很多。

    “什么时候要?”他有心上进,我不能打击,虽然现在这五万对我来说是巨款,但我也得给他凑上。

    “截止日期是下周二。”

    “好,我这周六给你汇过去。”

    “嗯呢,就知道你最挺我。”话落,他又问道:“最近家里好吗,爸妈身体怎么样?”

    我拿着手机进了卧室,靠在床上,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又想还是算了,让他专心参加节目吧,于是回道:“都挺好的。”

    “哦,那我就放心……就是,最近他们都没给我打电话有点奇怪。”

    “你呀,管好自己,把学业搞好就行。”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长途好贵,我挂了。”话落,他真的就挂了。

    我拿下手机,不由骂了一句,“臭小子。”

    被这电话一搅,我睡意也没了,“五万块,我要去哪里弄这五万块呢?”

    靠在床头我不由发起愁来,要是以前,这真的只是我买包的钱,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想到钱,就会让我想起杨铮……那份离婚协议就像八国联军的不平等条约,深深的烙在我心头,这辈子都是我的耻辱。

    就在我为钱发愁时,手机又响了,是我以前经常去的一家美容院打来的说是来了新仪器,让我有空可以过去免费试用。这电话提醒了我,之前办卡时候我一次交了几万块,现在里面应该还有一半,我喜上眉梢,瞬间来了精神。

    到美容院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我到前台,直截了当表明想退卡,前台小姐说她做不了主,得请示一下经理。于是我就坐在一旁等。

    这时,门口来了一辆大红跑车,从车里下来一男一女,前台迎上前去为来人开门。

    我抬眸,看到进来的一男一女有点惊愕。

    男子身姿挺拔,一身剪材精细西服,清贵高冷,面容俊美如神,好看的让人不敢直视……这样的邵易寒有种高高在上不可摸碰的金贵,像是另一个人。而他身边的女人……看起来将近四十,身材保养的很好,只是脸上妆容有点浓,但五官长的很精致,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优越感,气质优雅,这人我也认识,这家美容院的老板慕清华。

    看到这两人站在一块的画面,我的脑洞不由打开:邵易寒这货不会是吃软饭的吧?

    “慕总,您来了。”前台小姐四十五度鞠躬,十足韩式礼仪。

    慕清华朝她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把手里的包递给她就朝我走了过来,笑道:“杨太太,好久没看到你了,是来试新品的吗。”

    我刚要开口,那位前台先我一步开了口,“杨太太是来退卡的。”

    慕清华听之微蹙眉头,随即笑问道:“我们店有服务不周到的地方吗?”

    我起身,略带自嘲的笑道:“你这里很好,只是我现在不是杨太太了,所以你这里我消费不起。”

    我跟杨铮离婚后知道的人并不多。

    慕清华诧异的愣了一下,“不会吧,难到外面传的是真的?”

    “呵,我不知道外面怎么传,反正我以后跟杨家没有半点关系。”话落,我故做轻松的笑道:“你来的正好,让她帮我把卡结了吧。”这个时候我已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

    慕清华抬手轻拍了拍我的肩,倒是没有半点轻视,转头朝那位前台小姐吩咐道:“把沈小姐的卡给结一下,余额全部退还给她。”称呼立马就变了。

    “谢谢了。”话落,我瞟了一眼她身边的邵易寒,他一手插兜,面色莫然,微垂着眼睑,正看着手机。

    慕清华又跟我寒暄了两句,随后,带着邵易寒上楼去。

    邵易寒与我擦肩而过时,也未曾看我一眼。显明是不想让人知道我跟他认识。

    望着俩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我微微蹙起眉头。

    从美容院出来我莫明的有点烦躁,按理成功把卡退了我应该高兴,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闷闷的。

    美容院斜对着就有公交站,我走到公交站旁有点魂不守舍的靠在边上发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肩上的包突然被人猛地一拽,我整个人向前倾差点摔倒,这才如梦如初

    当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忙大声喊道:“小偷,抓小偷。”随即追了上去。

    包里装着我全部家当,我急坏了,“你给我站住。”

    可那个抢包的人已跑出一大段路,而且他的速度极快,我要追上根本不可能,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突感身旁一阵急风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风一样越过我,朝那个抢包贼追去。

    看到邵易寒身影我不由笑了,有他那小贼绝对跑不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就是那么的相信他。

    第十六章   遏制不住的好奇

    如我所想,跑出去没多远,那小贼就被邵易寒摁在地上,我一高兴没注意脚下,被一砖块绊倒摔个跟头,磕的我膝盖疼死。

    从地上起来,我看到左腿膝盖破了一块大皮血rou模糊,不由咧嘴,“嘶。”

    忍着疼,我一深一浅继续往前跑,等我跑过去,邵易寒已把那人控制住。抢包的小贼看着二十不到很小,正向邵易寒求饶。

    邵易寒冷着脸无动于忠,把他的手反扣在背后,见我追上来,把手里的包扔还给我,吩咐道:“报警。”

    “大哥,我真的知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我妈病的很重急需钱手术,我才会出来……”那小贼说的眼都红了。

    我掏出手机有点犹豫,“要不……”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邵易寒打断。

    “赶紧打。”他面色清冷,毫不动融。

    望着他凛然清俊的面容,我乖乖的报了警。

    报完警,我听到邵易寒极淡莫的对那小贼说,“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作为你抢盗的借口。”

    听到他说这话时,我感觉他身上有什么在亮亮发闪,让我移不开目光。

    我心想:一个思想这么正的人……应该不会去吃软饭吧?

    可是……他怎么会跟慕清华在一块呢?而且慕清华看他的眼神……有点那什么。

    我站在一旁,脑洞自主的又运行了起来。

    没一会,警察就到了现场,邵易寒把人移交,又把事情经过跟警察说了一下再得到我的确认后,警察押着人离开。

    “谢谢你,又帮了我。”这话说的我自己都觉的有点腻。

    邵易寒没接话,瞟了眼我膝盖,“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着他就往对面药店跑去。

    看着他穿梭过车流,我捏了一把汗,这人知道让别人守法,却不懂什么叫遵守交通规则。

    没一会,见他提着一个塑料袋跑回来,把我扶到路边坐下,蹲在我跟前,拿出一个喷雾给伤口消毒,再用纱块把伤口包住,动作娴熟轻快,一边嘱咐,“回去后先别碰水。”

    “刚才在美容院你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我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邵易寒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有吗?你不是也没跟我打招呼吗。”

    呃……

    “你怎么会认识慕清华?”我知道这样问人家有点唐突,可就是止不住好奇。

    他毫不迟疑的回道,“我是她私人保镖。”

    “哦,原来是这样。”我轻笑出口。

    他贴好纱块,抬眸,勾着嘴角,“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望着他,我笑的有点不自然。

    他了然的斜了我一眼,“你们女人的脑子结构真的好复杂。”

    我眨眨眼,当作没听懂他话里的鄙夷。

    随即他站了起来,走到路边,挥手拦了辆出租。

    “诶,我不打车。”现在我那有钱打车,美容卡虽然退了但离五万还差一半呢。

    邵易寒蹙眉,“那你要这样走回去吗?”

    “我……那个,前面有公交……”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推上出租车,随即甩上车门。

    我以为他要去副驾驶坐,不想他直接塞给师博五十块钱,朝我说了声,“我还有事。”就调头走人。

    我回头,透过后车玻璃,看到他朝美容院的方向疾步而去,蹙起眉头。

    这男人,我突然觉的他像一团迷雾。

    坐在出租车后座,我的小脑瓜又吧啦吧啦的转起来。

    私人保镖,这‘私人’两个字,让人好不遐想。

    至从知道邵易寒住在自己隔壁,自己就跟个神经病似的,天天猜测着他是干什么的,好奇心有点过,都有点不像自己。

    回到公寓,我想了又想还是给徐露去了电话,把沈浩的事跟她说了一下,她二话没说就给我打了五万,说是让我手里多留点钱,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应急,让我感动死了。

    凑够了钱,我心头一松便困的不行,躺在沙发上没两下就睡着了,连着晚饭都省了,一觉直接到天亮,醒来的时候,才六点多。

    想着今天要去林氏集团笔试,我突然有点紧张。

    洗漱完,我揭了纱布看了眼膝盖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过走路还是有点痛。但今天笔试我必须得去。

    简单的做了点早餐,进卧室换衣服。膝盖破了裙子是没法穿了。我从衣柜里找了条宽腿裤搭了一件丝棉的白衫,也还不错。

    不到八点我就出了门。

    路过隔壁房门,我顿住了脚步,想起昨天邵易寒给我买的药还有付的出租车费,我从包里拿出钱包,抽了一张粉红大钞,蹲身从门下塞了进去。

    心想以后跟他还是少接触好。

    下楼后,我忍着腿痛,走去公交站坐公交车。

    从小到大我极少坐公交,这段时间倒是全补了回来。但我不知道早上出来坐车的人会这么多,我挤都挤不上去,何况腿上还带着伤。

    站在一旁看着公车来了又开走,本来时间还算早,现在变的有点赶。我垂头看着分钟越走越快,心里有点着急。

    一阵刺耳的引擎摩声从远处轰鸣而来,我不由抬头望去,那辆熟悉的摩托车正由远驶来,车上的人衣袂飘扬,酷的无以形容。看着摩托车飞驶而过,我心想:这人是一早出去,还是一晚未归呢?

    我感觉自己对邵易寒的好奇心已经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