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你懂不懂规矩,金爷我的车,也是你能坐的?滚下去!”光头佬姓金,喜欢别人叫他金爷。 李怀风眨了眨眼睛,懵懂道:“可是,我不知道我该坐哪辆车啊!” “你特么,坐哪辆车来的你自己不知道?这谁找来的人,纯特么一个猪脑子,下回不用来了!” 光头佬用力推了一把李怀风,想要给他赶下车,可愣是没推动。 车内除他以外,还有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贴身保镖,看到李怀风进来,都觉得情况不对劲。 “我打出租车来的啊!”李怀风直言不讳,看着金爷手中的烟卷,烟虫上脑,笑嘻嘻道:“小靓仔,给我也来一根呗!” 小靓仔? 金爷眼睛一眯,摸摸头顶光秃,立刻明白对方不是自己的人。 他小心翼翼往车外看了一眼,并没现意外情况,要是有人现自己走私,货轮开走之前已经行动了,怎会等到现在? “兄弟,想抽烟是吗?豹子,给他来一根够劲的!”金爷身子猛地向后一缩。 话音刚落,副驾驶位置男人,猛然转身,手里握着一把寒芒毕露的军刀,吹毛即断的杀人利器。 豹子无论是出刀角度,还是反应度,都堪称高手,他是金爷花高价请来的职业打手,也是一伙人的队长,有他在,万事无忧。 然而,就在豹子的刀即将刺进李怀风胸膛那一刻,对方忽然用手握住了锋利的刀刃。 “啊!” 杀猪般的嚎叫顷刻响起,鲜血狂飙,不是李怀风的手,却是金爷的手被洞穿一个大洞,下场凄惨。 “兄弟好刀法!” 李怀风竖起大拇指,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豹子双眸圆睁,车内光线黑暗,让他没看清,自己刀明明刺向他,怎么会伤到金爷? 除非,对方反应度比自己还要快,但,这怎么可能? o.1秒的迟疑,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李怀风手掌向前一探,贴着刀刃攀援而上,猛地扣住豹子手腕,咯嘣一声,反响一折,豹子身体向后一仰,断骨剧痛涌遍全身。 自己手腕竟然被对方折断,快到让他没有反应的时间。 李怀风倏然起身,手臂再向前一寸,砰的一下,手掌直切豹子脖颈,对方两腿一瞪,昏死过去。 开车的司机眼见车内情况逆转,还想拔枪干掉对方,李怀风手提军刀,嗤啦一声,深深扎在驾驶座靠背上,距离司机身体不过短短几厘米之遥,差一点将他弄死。 “不想死,就乖乖给我停车!” 李怀风淡淡一句,足够让司机心胆剧颤,猛地一脚刹车,车子稳稳停下。 金爷捂住鲜血狂飙的手掌,带着三分畏惧,两分猜测和五分杀意,问道:“兄弟,你混哪个道上的?想要吞我的货吗?” 砰的一拳,沙包大的拳头,直砸金爷面门,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想要根烟抽,你怎么那么抠?”李怀风道。 金爷两行鼻血簌簌流下,无力去捂,身子连连后退,惊恐道:“有话好说,敢问兄弟大名?我也好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李怀风见对方如此执着,伸手从他西服兜里拿来一根烟点上,淡淡道:“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热心群众!” 金爷忍着剧痛,比剧痛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深深的屈辱。 不愿透露姓名? 我草尼玛,我一会让你连说话机会都没有。 他转头看了眼车外,确定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之外,对方并没援手,你特么再能打,能打过我手下十几个精锐?他们可是各个带枪啊! “兄弟应该是求财,不是来杀人的吧?想要多少,言语一声,钱好说,没必要大动干戈,毕竟,撕破脸皮,你未必走的出去!”金爷身子不声不响向后探,试图弃车逃跑。 李怀风看到对方小动作,不管不顾,反倒感觉这烟味道不错,应该很贵吧。 “走不走得出去,一会再说,你们老实在车上坐一会,我去去就回!”李怀风说着,拔出金爷和司机腰里的枪,打开车门。 金爷瞪大眼睛,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主动求死? 短暂惊慌过后,金爷立刻命令司机把车门锁上,随后,抓起一旁对讲机,狰狞吼道:“给我打,打死这个男人,我要他变成马蜂窝!” 一声落下,另外四两吉普车,前二后二,顷刻停下,车门打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打手跳下车,就要开枪。 可不等他们开火,只听砰砰两声,其中一台车子好像被人先行攻击,第三声枪响,砰的一下,一台吉普车油箱被射爆,满天大火突兀燃烧,点燃了漆黑的夜晚。 周围五个依靠车身掩护的男人,一时间四仰八叉,伤的伤,逃的逃,阵型溃散。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代枪王! 李怀风嘴刁烟卷,双手双枪,好似一代战王。 人家开枪需要瞄准以后射击,而他开枪,手臂倏然一甩,好像挥动铁饼的运动员,没人知道他瞄向哪里,枪声落下,却必有一名打手,身体中弹,无力倒下。 一枪不致命,却足以让人失去战斗力。 众人大惊,这哪里是开枪,这分明是一个精确制导的人形轰炸机。 所有打手,心生惧意,子弹潮水般不停射出,企图杀死这个可怕的敌人。 李怀风双腿急点,冲向那辆燃烧的吉普车。 来到近前,眼看迎面几把手枪喷出火舌,他双腿顺势一弯,后背下探,借助奔跑惯性,犹如一个滑翔机,紧贴地面,穿过吉普车底盘,同时,砰砰砰砰,连开四枪,枪枪命中打手膝盖,弹无虚。 簌簌簌,他手中双枪好似孩童的玩具,指尖旋转出绚丽浪花,径直朝远处还要射击的两人砸去,砰砰两下,命中两人头部,将他们砸个七荤八素,哀嚎倒地。 这一面,九个打手尽数惨败,李怀风动其中一辆越野车,油门直接干到底,以百十迈度,朝二十米外另两辆吉普车撞去。 打手们大惊失色,叫嚷着做鸟兽散,距离车子还有三米,李怀风飞身跃下,扑向其中一个打手,手掌化刀直插对方肋骨,咯嘣一声,两条肋骨尽断。 他将打手挡在身前,抓住对方的手,砰砰砰,连开三枪,没有命中敌人,却枪枪打在他们脚下,火花骇人。 “不想死,就快滚!” 李怀风朗喝一声,至始至终,鼻梁上黑色墨镜,歪都没歪一下。 打手们心胆剧颤,没想到第一次与敌人交火,会是比拍电影更震撼的局面,这份差事,根本不是人干的。 他们丢下手枪,扭头便跑。 燃烧的车辆,倒地的枪手,瑟瑟抖的金爷,将这个注定不平淡的夜晚,渲染出别样味道。 “还有什么问题,快问吧,我耐心有限!”李怀风走到吉普车旁,对里面的金爷问道。 光头佬眼见那些朝气蓬勃的精锐们,要么拍屁股跑路,要么躺在地上死狗一样,再看向李怀风时,哪还有一点装b资格。 “大兄弟,我没问题了,你想要货,全给你,求手下留情,放我一马!”金爷肝胆剧颤,服软道。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李怀风微笑安慰,想要拉近彼此不太和谐的关系。 金爷身子狂抖,眼见这血腥场面,心说:这就是没有恶意吗?那你有恶意,得啥样? “你跟杜霆宇什么关系?”李怀风正色道。 “啊?”金爷身子再一抖,立刻明白对方有备而来,干涩咽了一口,坚强道:“没关系,我不认识这个人!” 李怀风挠了挠头,困惑道:“小光头,你是没诚意跟我说实话,还是觉得我刚才的表现不够精彩,要不,咱俩再玩一会!” 金爷瘫软在车座上,忙道:“大哥,我真不能说,我说了就得死!” 李怀风同情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但,这世上有一种事情比死还烦人,叫做生不如死,你体验过吗?” 金爷摇头,摇得歇斯底里。 李怀风讪讪撇撇嘴,手伸进车里拿烟。 方法是,拳头洞穿吉普车大门,直插而入,拿来一根烟,顺便,将车门子硬生生扯断,说道:“你还有三秒钟考虑,说出真相,或者,生不如死!” 金爷眼睛睁大,嘴巴张开,看见车门上的大洞,这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就是传说中的生不如死吧? “我说,我说,我是杜少明面上的代理人,这些货都是杜少的!” 金爷点头如捣蒜,心想:现在最好的结局就是把自己送进监狱里,一辈子都别出来。 李怀风对这个答案非常满意,走到吉普车后座上,打开一箱包裹,里面是一批进口西瓜,掰开其中一个,塞着一小包药丸和白色粉末,显然是毒品。 “没想到,杜霆宇经营范围还挺广泛的!”风哥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笑意。 他终于明白,杜霆宇苦心隐忍在金帝集团三年,就是想获得金帝集团这条进出口路线,让他毒品生意,做得更大。 李怀风先是让金爷打电话报警,电话打给中海刑警大队长林怒,这件事林怒插手,效果会比别人好一万倍,也是李怀风之前计划好的。 随后,他又让金爷签字画押,将罪行与杜霆宇的关系一五一十写下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眼见远处车灯亮起,李怀风摘掉鼻梁上墨镜,给金爷带上,砰的一拳,将对方打昏过去,身影如风,潜入远方黑暗,消失踪影。 警方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他不知道,凌晨三点钟,他已经回到汤臣别墅。 此时,万籁俱寂,别墅二楼,韩画音卧室里,却还亮着灯。 “这么晚了还不睡?” 李怀风站在楼下,看向楼上灯火熹微,心中淡淡心酸,让一个女人承担这么多压力,真是难为她了。 此时,韩画音穿着一件紫色睡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文件。 公司易主,她比以往都要忙,忙着,让那些即将被辞退的员工,找到更好的工作,尽可能弥补他们的损失。 同时,她要尽快把手上股权转让出去,这个自己一手创建的集团,就像自己的孩子,而现在,孩子却要管别人叫mama,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痛。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 韩画音手中钢笔一滞,看了下时间,眉宇间说不出的冰寒。 “进。”她兀自镇定道。 李怀风探头探脑,小心翼翼走进去,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 “老板,熬夜对皮肤很不好的,像你这种细皮嫩rou的小脸蛋,应该好好保养才对啊!” 李怀风嘿嘿一笑,将牛奶放到她办公桌上,企图用牛奶安神作用,让美人早些睡去。 “不要叫我老板,我很快就不是了!”韩画音头也不抬,声音冷淡。 李怀风深夜送牛奶的举动,只会让韩画音觉得对方心虚,鬼混一天归来的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