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圣会结束
“唉……也不知未来福祸。你们一直呆在圣院是不知道外世的情况,现在各地妖鬼横行,你们要抓紧培养这一批玄阴师,下山去维护世间安稳了。那个阴命的弟子,可得看好,千万不要沾惹了什么邪祟,倒逆了命成祸患,如今这世道,圣院可是唯一的一片净土,千万不能垮。”那人语重心长道。 坐在一旁的任虞只是听着,脸色却微微变了。 甄义谦听了之后也是脸色变了,拳头在一旁紧攥:“阁下多心了,那孩子在圣院成长得很好,刚才那个饰演英台的就是呢。” 前辈微微一愣,笑里满是歉意:“如此看来是我多虑,演英台的那孩子我很是欢喜,年纪轻轻便能将自己的情感完全代入到角色里去,将来一定有出息。” …… 杨昭七他们一行人回到伏爻堂的弟子们坐的地方后,被一大堆人包抄围堵,为的就是问最后自刎的血还有那适时飞出的彩蝶是怎么办到的。 “小七,彩蝶是真的这么巧就飞出来了吗?应该是你们提前准备的吧?” “对啊,太奇怪了。” “你们快说说吧,别吊人胃口了。” 崔莲廷摸着下巴说道:“你们这是虔诚求知的态度吗?弄得好像我们必须得揭秘一样。” 大伙马上好声好气道:“请崔大师、杨大师快点揭秘吧,满足我们求知若渴的心!” 杨昭七哈哈笑道:“揭秘本来就不是身为魔术师的我的职责。” “啥?魔术师?这是什么意思呢?”大伙摸着脑袋,找不着头绪。 阎摩沉沉道:“彩蝶是提前藏在了衣袖里的。” “啊?这怎么藏啊。” 杨昭七佯装不悦道:“喂!嬷嬷!你怎么能说出秘密!” “小七,不要那么小气嘛,说出来分享一下,我们也想学,以后可以学着去耍给别人看呢!” 彩蝶,是提前抓了藏在衣袖里的,杨昭七穿的婚服衣袖极宽敞,适合藏物,他们用细软的白线将彩蝶的翅膀缠上一圈,等杨昭七倒地的时候,在嘴里默默念余子婴教的“松绑咒”,缠住翅膀的白线就会松开,再松动一下衣袖,里面的彩蝶便自发飞出,看起来像是彩蝶主动来了一样。 “那你脖子上的血呢?那又是怎么弄的?”不少人凑上去仔细瞅她的脖子,发现毫发无损,知道那血是假的。 “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们啦,总要有点神秘感嘛!”她说道,顺便看了一眼嘴唇蠢蠢欲动的阎摩,吼道:“嬷嬷,把你的嘴给我缝上!” 阎摩被人缠住:“阎兄!你说嘛!” 阎摩敛起笑容,看起来肃清如关公,大家便不敢再造次。 喷血这招是杨昭七和郭顺利一块儿想出来的办法,她想起电影里面那些模仿伤口喷血的,多数是暗藏了血袋,刺破后喷的血,可是古代没有塑料袋,那有什么东西是能够代替塑料袋能装东西又容易破的呢?布袋的话想要产生一割就破的效果比较难,而且布袋会渗水。 郭顺利他想起以前被蹴鞠打到脸,用猪尿泡做的球胆爆出里面的尿水,所以提出用猪尿泡装假血的建议。 他们从膳堂厨娘那里借了一个猪尿泡,装上阎摩熬制的红糖水,一个假血袋就大功告成了。 罗青柯刚跑茅房去了,为了看完他们表演的一整出《梁祝》,愣是把到了口子边上的屎意憋了回去,回来时就看到大家围着杨昭七、崔莲廷、余子婴他们说个不停。 他上前拍了几人肩膀一掌:“好样的啊你们,给咱伏爻堂争光了。” 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又补上一句:“阎摩,你这人人rou盾子表现也很不错。” 秦英笑道:“谁教你们这么新颖的表演方式呢?” 卢旺和李逸成互看一眼,都看向杨昭七,杨昭七叮嘱过让他们不要说出来,这场戏剧几乎都是她出谋划策的。 两人同声道:“分啥你我,我们一起想出来的。” 通过这一次的戏剧排演,参与表演的几人都对杨昭七另存了看法,怎么她竟然知道这么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呢?感觉都不像是一个朝代的人。不过也就是想一想罢了,不是一个朝代的还能是哪个朝代的,人家热乎乎的一个活人站在对面儿呢! 赵婉芝不知何时徐步走到他们身边,一个劲儿夸赞他们做的好。 “哪里哪里,是师姑过奖了。”那几个被夸的主演们挠挠头笑道。 “不啊,相比我和甄师兄当年的表演,你们太出色了。” 当年他们表演的节目是唱歌,唱的是《诗经》中的《关雎》,前面有人唱,后面有人伴舞,甄义谦就是那个唱歌的,他打一上台就紧张得手哆嗦,最后在唱到“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的时候竟然打起了嗝,最后成了打一嗝唱一句,好好的君子求偶、表达爱意的气氛全给搞没了,只剩下台下一片快笑岔气的喘气声。 听到赵婉芝说师父当年唱歌时打嗝的故事时,大家也纷纷被逗乐。 “师父好端端的怎么会打嗝了?紧张还会引发打嗝?”崔莲廷抱着肚子笑问。 “还不是因为他一紧张就在表演之前吃多了,说什么吃多点上台有饱腹感才不紧张,还说是独家秘方,结果秘方的效果……唉……”赵婉芝无奈道。 “哎哎哎?说谁呢你们?”甄义谦板着脸来到大伙身边,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赵婉芝,眼里佯怒。 大家见师父来了一哄而散。 当天的十年一度圣庆大会,就在众人的说笑欢乐中度过了。 大会散了之后,夜光阙上原本热热闹闹的场景消失了,不再像早前那般有人烟气。 或许是平日见的人来来去去也就是圣院的这些子人,去的地方也不过是那几处,前辈们走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微不舍,因为难得的好吃好喝好玩就只有这么一天!明天开始又要准备上课学习了。 夜光阙上,有零丁几个弟子拿着大扫帚在扫垃圾,有些在拆戏台子上的装饰,还有些在陆续将搬出来的桌椅搬回去学堂。 正在扫地的杨昭七,想起了被关在禁闭室的许昌,可怜的许昌错过了十年一度的盛会,一向爱热闹的他肯定悔的肠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