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做贼心虚
男人一听,顿住,十分不满地推开了女人,厉声道:“和我在一起,还提他做什么,真是扫兴。”只见,男子开始提上裤头,原本的热情一扫而光。 那女人心思转地飞快,动作更是快,长手一捞就摸中男人要害,暗暗感触裤头下那里像山头边日出时的变化,从隐约只见一半若隐若现的娇日到高高挂起的红日。 男人舒服地叹了声,满意地摸着她的脸,笑道:“小荡妇。” 女人就晓得这招灵验,娇笑道:“不生气了吧。” 男人登时装模作样地虎起脸:“哼!你说呢!” “哎呀,我知道你忌讳他,可我毕竟和他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让他看出破绽了才好,这条裙子是他亲手做给我的寿辰之礼,总不好弄坏了,白伤人心。再说,要是看出什么,对你我二人都不好,我刚才也是迫不得已,我的心思你都是知道的。”女人拍着他的胸脯安抚道。 男人撩了撩头发,说道:“好了,别提他了,我这两天够烦躁的了。” “我就是知道你昨天不高兴,今晚早早便来这里等着了,本来也是碰个运气罢了,要你没来就当月下散步,哪晓得你果然来了,我们可真是默契十足,心有灵犀。”女人不知何时已将男人的上衣领解开,趴在他胸口,感受赤**膛上的起伏与温热,眼里嘴里满是酣甜。 “嗯……最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煞,堂内频频出事,全都是一群不争气的,丢尽我的脸面,昨晚还让那个死酒鬼占了上风。”男人说。 “师兄,你也不要心急了,孩子们年轻气盛,难免会做些冲动的事情。你好好教导他们。以你的本事,还怕治不住几个小娃娃?” “全都是那个阴命小子的问题,我就说那是个毒瘤留不得,竟没个听我的,一群蠢货,圣院迟早败在这些人手里。” “我听,我听嘛,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再说,圣院不迟早是你的天下,到时想怎么整治怎么整治,还怕呢!不论别人如何说,你都要相信我是支持你的,不然这些背信弃义的事我又怎么会做?即便不守妇道也要赶来跟你私会呢!” 男人喜上眉梢,又有些得意之情,猛地抱住女人,好让两人的胸脯贴得更紧密一些:“小狐狸,让你说浪话呢!” “唔~人家才不是小狐狸,是小野猫。” “好好好,我的野猫!”他正要用一下猛的,突然身边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发出异样响动,吓得二人忙分开来,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裳。 他急急说:“我先出去看看,你等会儿再走。” 女人紧张捂住自己的肩膀,匆匆点头:“嗯!” 杨昭七在朱雀河边洗裹布和月事带,这些日子事情多,情绪不稳定,亲戚也不稳定了,竟然在昨天假扮生病“躺尸”过程中提前来探望,她昨天不好换洗,只好全堆到了今天晚上一次性清理干净。 洗着洗着,面前出现了好几只萤火虫,黑夜里闪亮着光,特别好看,传说看到萤火虫后许愿就能实现,眼见萤火虫飞远了,她站起来追了上去,想向萤火虫许愿,希望之后的日子能顺利一点。 正自顾追着萤火虫时,突然,黑丛中走出一个人把萤火虫吓跑了。 杨昭七看清来人以后忙刹住步子,说:“师尊好。” 任虞看到竟然是杨昭七,内心有些惊慌又恼怒,脸上是止不住的愠色。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语气严肃。 “我在……追萤火虫!”她指了指飞远了的萤火虫,顺带打量了下任虞那看起来不太整齐的衣襟,她还挑着眉毛状似不经意地往他身后瞄。 不过,立即被任虞挡住了视线,好像在防着什么。 她的视线回到他不整的衣领,贼溜溜地说:“大晚上的……师尊又在这里干嘛呀?” 任虞咽咽口水,抬手理了理领子,语气不啻:“师尊做什么难道还要你一个弟子过问不成!” 杨昭七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我只是礼尚往来嘛,您问我干嘛,我也问您干嘛,相互尊重是圣院要旨之一嘛!” 他语噎,还是呵斥道:“我在夜巡!你这么晚还在外面晃悠,刚好被我抓个正着!还贫嘴!” 说罢,他就要来揪住她,杨昭七抱住头忙躲开,大喊:“师尊!不对呀不对呀!坦白说平日晚上我也常来这里,怎么一次都没碰到夜巡的师尊?这是最新的规矩吧?” 任虞愣了愣,很快整理好情绪应答:“对,这是最新的规矩,我是第一个值守的。” 她转了转眼睛,说:“那不就对了嘛!如果是今天才开始落实的规矩,就不能怪我了,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既然我今天才知道,您该给个原谅的机会才对,日后要再看到我出现说惩罚也不迟呀。” 任虞被她这么一说又不好发怒,只能露出不耐,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快点回去!下不为例!” 杨昭七站得笔直,大喊:“是,任师尊!”仿佛要说给所有人听,她今晚在此处受到任虞的谆谆教诲。 任虞再次瞪了她一眼,她朝任虞身后的黑处阴阴笑了下便就走了。 任虞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确认她走没影儿了才回到刚才的暗处。 “师妹,打发走了,快回去。” “确认人走了吗?”女人不放心追问。 “确认了,我的话你还不信?” “好好好,我马上走。” 女人刚才连大动作整理衣服都不敢,现在才放下心中大石,放开手脚穿好衣裳。 “是杨昭七?”她刚才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任虞拉下脸:“嗯,这鬼小子阴魂不散的,哪哪儿都有他的事,就是个煞星。” “哎……应该没发现什么吧?我好担心呐。” “应该没有,我出去的时候他刚往这边走,刚才发出异响的估计是老鼠。一个男孩子还追萤火虫玩,你说幼不幼稚。”任虞是看杨昭七哪都不顺眼,越来越不顺眼,她就算是站在那里都碍他眼。 “那就好。我先走了。”女人虚声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