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荧惑守心
“荧惑守心么。。可为何这紫微星。。难道。。嘿嘿,是福是祸谁又说得准呢。”一老道独坐于山顶凉亭,望着天上百年难遇的星象,喃喃自语道。 深夜,地望城,金碧辉煌的大殿内。 此时只有两人在殿中,火苗在风中飘摇。一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司天监,你来告诉我,这荧惑守心之象可有解法?”说话之人,言语颇具威严却有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满头白发的袁天罡,自任司天监一职以来,掌观天象,算节气,制历法之职。前几日夜观星象,推算出似乎要有大事将临,果不其然,时至今日便出现了荧惑守心之象。 古时,荧惑守心之象,与自然灾害、帝王生死所关联,实乃大凶之象。作为地望城的城主,当今天下第一人,虽然并未称帝,但是却与帝王无二。 若在自己治下出现天灾,无非是开坛祭天,降罪于己。对天说自己做得不够好,希望老天爷不要降灾于百姓云云,昭告天下以慰民心。所以就算是天灾降临,能够在百姓面前做个样子的话,说不定还能取得奇效。 怕只怕第二种。 嬴政,作为地望城城主,四方虽仍有外患,但对内却是励精图治,风调雨顺,万民兴安。正值壮年,如若就此陨落,让他不得不怕。 所以得到荧惑守心之象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人急忙将掌观天象的司天监袁天罡请入紫薇殿求解。 袁天罡也知嬴政请他入殿所为何意,当下便回道“回城主,荧惑守心之象并没有解法,只能顺天而行。” 嬴政难掩失落道“荧惑守心之象无解法我也明白,可到底是上天责罚,还是。。还是帝星陨落,司天监你可有算出?“ “回城主,虽有荧惑守心之象,但臣观紫微星也有异动,若城主能” 嬴政急忙道“能什么?司天监你但说无妨。” “若城主能。。撑过荧惑守心的话,自当身披龙袍。”袁天罡小心翼翼道。 嬴政回过头去,背手仰天喃喃自语“身披黄袍紫微星显,紫微星紫薇殿。”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来对袁天罡道“今日之事我已然了解,如此深夜还劳烦司天监,真是辛苦您了。” “为城主排忧解难乃司天监之本职,为黎民百姓观天解惑亦乃司天监之天职,虽苦亦不敢所脱。” “司天监所言甚是啊,今日事已毕,您先退下吧,我会派人送你回府的。”嬴政微笑道。这是连日来,难得的笑意涌上心头。 “谢城主。”说完袁天罡便恭敬地退出了紫薇殿。 三日后,天宗宗主姬昌崩于卧榻,遗有《易经》。姬昌之子姬发继位。 虽然地望城与天宗都是天下三大势力之一,向来也有所交好,但是得到了姬昌崩殂的消息后,嬴政虽然觉得可惜但却有些喜不自胜。 因为荧惑守心之象已经消失了。 与此同时,在离地望城不远的一座唤作金山的山上,有一道观,名为银海观,有一人醒了过来。 香烟袅袅,但不知道为什么,是山的名字不对,还是道观的名字不对,又或者两个都起错了,并没有对应着金山银海的名字,上山的人少得可怜,自然道观的香火也就少得可怜,而所谓的香烟,其实只是柴房烧饭的火烟而已。 也亏得银海观没人来,此时除了正在柴房做饭的两个年方十二、三岁的道童之外,而比他们年龄小一些大概七、八岁的道童正在道观一隅的厢房中照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躺在床上的人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披着素色道袍,干净,合着朴实却大气,按照现代的说法这人应该是个有涵养的文化人,若在此时,看起来和普通人穿着无异,倒像是个公子哥了。 但实际上却是个道士。不过,并没有像床边的道童那样挽着一个道髻。 小道士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急忙道“法海师叔,你醒了?法海师叔?”同时又朝着房门外大声喊去“清风,明月,快去把师父叫来啊,法海师叔醒了!” 听到小道士的叫唤,柴房里头正在烧饭的两人停下了手中忙着的活,叫做清风的小道士对另一个小道士说“明月,你去把师父叫到法海师叔的房里吧,我去和明云一块照顾师叔,快去。” “好的,你把这碗水端给师叔吧,他这么久才醒过来肯定要喝水的。”叫做明月的小道士道。“嗯”清风回道。 如此,清风便端着水来到了名叫法海的道士的屋子。 喝过清风递过来的水后,床上的人才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开口说道“你们叫我师叔?而我叫。。法海?你们。。呃。。我们是道士?” “是啊,法海师叔,你道号叫做法海,咱们这是银海观啊,你不记得了吗?”最小的道士明云眨着眼看着这个貌似已经失忆的师叔问道。 “法海道士。。我”叫做法海的人一脸无言,闭眼摇头,仿佛还是认不清现实。 作为一个刚毕业,还是毕业于历史系的大学生来说,的确很难相信眼前发生的事,不过,大学四年也算是半混半学,平时无聊也看些小说,终究是想到了自己怕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 “哎,穿越就穿越了吧,只是这。。成了一个道士,还叫法海,就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法海不是和尚吗。” “还有这银海观,还真有点和白蛇传里头的金山寺对着干的意思。。”叫做法海的道士就这样在内心里想着,并不断在联想着以前看过的有关白蛇传的故事。 不一会儿,叫做明月的小道士就把银海观的观主镇元子带了过来。 年约五十左右,身穿墨绿色道袍的镇元子进了屋子,三个小道士都让了开来,然后坐在床边替叫做法海的道士诊了诊脉。 确定无碍后才开口说道“师弟,三日前你于后山修炼昏倒至今方醒,我方才为你诊脉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多日无进食亦无饮水,身体气虚,需要调养。” “等会让清风他们拿些吃食进来,我也写个方子,往后几日就让他们弄些药膳给你,虽然鱼rou荤食大补,而我们虽为道士无忌,但一来我们素来以素斋为主,二来本观香火不旺,荤食难弄,好在山中草药良多,也能让你慢慢恢复了。” “师。。师兄,实不相瞒,对于昏倒之前的事我都记。。记不得了。”法海如实道,虽然也不算实话。 “如此?记不得就记不得吧,人没事就好。”镇元子平静的道。 “这也行”法海暗暗道。 “既然记不得了,那我就给你说一下咱们道观的弟子吧,我乃本观观主,也是你的师兄,号镇元子,这三位是我的徒弟,你的师侄,最大的叫清风,再则明月,最小的就是这几天来一直照顾着你的明云了,你道号法海,自小长于本观,想来也有十多年了。”镇元子道。 想着自己这个师弟记不起事了,镇元子便将一些关于银海观的事告诉于他,万一能刺激法海恢复记忆呢。 不过对于法海来说可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的确确不是失忆那么简单。 所以既然已经决定在这生活下去了,且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法海便道“那。。多谢师兄了。” “事已至此,就不打扰师弟你休息了,我去写个方子,清风,你随我过来。”说着就离开了法海的厢房,清风也跟着出去。明月也赶紧回到柴房做饭去了,这已经耽搁多时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明云和法海两人,法海看着这个小道童,天真萌胧可爱的紧,于是就挑起了话头,“明云啊,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道观,你说师叔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啊?” “师叔你不记得了吗,我从小就在道观长大的呀,听师傅说还是师叔你看到我不知道被谁放在篮子里顺河漂走然后就把我带回来了,师叔你啊,对我可是极好的,经常带我下山到地望城吃好吃的。”明云道。 想起常常吃的糖葫芦和红烧rou嘴里的哈喇子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着小道士流口水的样子,法海心中一叹,小孩子真是容易满足啊。这样随意的聊了一会,明月就将斋饭给做好了。 随后和三个小师侄吃过斋饭,又问了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和常识,对于这个世界有了些大致的了解,而对于这个道观的人和事也有了一些亲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