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节
我再次无奈了:“摔破了的镜子,就算再拼起来,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周禹浩,我们俩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单纯,有着太多的算计。禹浩,我不想恨你,也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累了。就这样吧。” “不。”周禹浩还是抓着我的手不放,“小琳,我不会放弃的,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够了!”我用力甩开他,愤怒地说。“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想到你欺骗我,你打我,这叫我怎么可能再和你一起?” 司徒凌和高云泉脸色都沉了下去:“他打你了?” 周禹浩露出痛苦之色,说:“小琳,那时我……我是被控制了。” “做过就是做过了,不管什么理由。”我烦躁地后退了一步,对高云泉说,“让军人们进来收拾善后吧。” 周禹浩无奈地望着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身体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 他走了。我的心却像是空了一块。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看着身穿绿色军装的士兵们冲了进来,有条不紊地收拾尸体,清洗屋子。 我没想到,高将军居然亲自来了,估计也有担心儿子的原因在里面,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么勇猛,先是十分震惊,随后露出了几分欣喜,要将高云泉重新特招回军队,被高云泉拒绝了。 我偷偷地问他,为什么会拒绝,他笑了笑,说,军人有铁一样的纪律,他不想被束缚住。 商场已经清理干净,但肯定不能再当做商场使用了,军方将整栋楼封存起来,派军队和修道者日夜守护。 离开的时候,我回过头,看向站在楼里的司徒凌等人,他们不能离开这栋大厦,只能整齐地列着队,目光沉重。 高将军带着军人们,在大厦外面列着队,他脸色沉重,说:“司徒,我……愧对你父亲。” 据说,高将军和司徒凌的父亲是战友,两人的关系非常好,堪比兄弟。 司徒凌笑道:“高叔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这也算是重新加入了军队,为国镇守边疆了。” 高将军眼中满是赞赏:“好!不愧是我军中的好男儿!” 他高声下令:“敬礼!” 军人们齐刷刷地举起了手臂,这场面庄严肃穆,让我眼睛有些酸涩,我抬起头,望着天空,不让自己哭出来。 “保重。”司徒凌深深地望着我们,后退了一步,大厦的卷帘门缓缓地降下,仿佛隔绝了人世和地狱。 我终于没忍住,流下了泪来。 回到高云泉的别墅,他闭门养伤去了,我也累得半死,一躺下就不想动。 不行,我得好好休息两天,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活不了一百岁就得滚回地狱去了。 第二天,我回了学校,老师同学看到我都很吃惊,都是一副“你居然还没死”的表情,我呵呵笑了一声,告诉他们我做完了大手术。现在正在化疗,他们的目光又变成了怜悯。 重新坐在教室里,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连枯燥的理论课也觉得有趣起来。 一下课,宋宋和林碧君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西南区步行街有栋大厦闹鬼,死了很多人,是不是真的啊?” 我说:“别听网上那些小道消息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是真的遇到了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这是官方对外的解释。 宋宋道:“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大厦楼顶有天雷降下。” 我严肃地说:“那是自然现象。” “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军人驻守在大厦外面?”宋宋不死心。 “据说恐怖分子在大厦放了有核辐射的武器。”我说,“你们可千万不要靠近。” 一说到辐射,两个姑娘全都花容失色,表示自己绝对不会靠近那区域一步。 对于辐射,华夏人都有种强烈的恐惧,对外宣称有核辐射,就不会有一些脑子进水的二逼,非要悄悄进去看个究竟了。 我们仨很久没有聚一聚了,下午没有课,便约着一起出去吃饭,刚进了学校后校门的大盘鸡餐馆,忽然听到引擎声响,我回头一看,一辆银白色的法拉利停在了门前。 “看,是法拉利耶。”饭馆里吃饭的都是学生,一下子就sao动起来,隔壁桌有个花痴,一脸憧憬地说:“不会是个高富帅吧?” 第364章 吃货高云泉 车门开了,下来的还真是个高富帅,他穿着一身高级定制休闲西装,头发梳得很时尚,就是那眉眼之间的神色有些轻佻,眼窝深陷,一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 他径直来到我们面前,连看也不看我和林碧君一眼,直勾勾地盯着宋宋。 “你考虑清楚了吗?”高富帅问道。 我和林碧君一脸惊讶,宋宋很不耐烦。说:“秦正忠,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秦正忠脸色一沉:“和我结婚有什么不好?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当我秦家少奶奶,你居然敢不给面子?” 宋宋冷笑一声:“那你找她们去啊,就前两天那个十八线的小明星,你都和她在车库里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秦正忠冷笑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宋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冷哼了一声:“不管什么酒,老娘都不吃!” “好,这是你自己不识相。怪不得我。”秦正忠一挥手,“给我带走。” 几个身形高大的保镖冲了进来,抓住宋宋就往外拉,宋宋大惊:“你们干什么?没有王法啦!小琳救命啊!” 我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说:“放下她。” “你特么是哪根葱,她是我老婆,关你屁事。” 话还没说完,被我一个过肩摔给直接扔在了地上,他哎呦哎呦地乱叫,冲那几个保镖喊道:“你们都特么是死人呐!” 保镖们连忙丢开宋宋,朝着我扑了过来,我直接一脚一个,给踢飞了出去,把店铺砸得稀烂,那些食客们尖叫着躲避,却一个都不肯走,这么狗血的一场大戏,不看实在是太亏了。 没到三分钟,全部搞定,我打着哈欠,说:“你们是自己走呢,还是让我把你们给扔出去?” 本来就已经够丢脸了,要是再被我一手一个丢出门去,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秦正忠夹着尾巴,跑出店铺,还不忘回过头来骂了两句:“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翻了个白眼,就你这台词,这智商,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宋宋不满地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挥手道:“都散了,散了,你们以为看八点档狗血伦理剧呢。” 这时,店铺老板提着菜刀出来了,脸色不善地看着我:“这打坏的东西谁培?” 宋宋小声嘀咕:“刚才你跑哪儿去了?现在看我们是女孩子。脸皮薄,就出来耀武扬威要赔偿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红色钞票,放在桌上,说:“我们走。” 回到寝室,宋宋有些不好意思:“小琳。那钱算是你帮我垫的,我会还给你的。” “钱的事情再说,你先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宋宋苦着一张脸,说:“那个秦正忠,他老爹是个煤老板,听算命先生说,某个生辰八字的女孩子能让他们家兴旺发达,还能给他们家开枝散叶。结果他们找来找去,就找到我了,非要我嫁给他,还给了我爸妈一大笔钱,我爸妈居然就这么把我卖了。我差一点就被他们骗回去结婚了,还好我表姐跟我好,偷偷打电话通知我,让我千万别回去,我才逃过一劫。” 我没心没肺地笑了:“那你不如嫁了吧,煤老板啊,多有钱。” “切!”宋宋不屑地说,“谁在乎他那俩臭钱,我对公共汽车才没兴趣呢。” 这下子连林碧君都忍不住笑了,宋宋大怒:“还笑!你们居然还笑!” “没想到啊,你这小胳膊小腿,前面飞机场,后面小山坡的身材,居然还有旺夫相,还开枝散叶?”我笑道,“那什么算命先生啊,一看就是江湖骗子。” 林碧君平时都是副冷淡面瘫相,现在也忍不住破功了:“哪里是飞机场,明明是小馒头。”顿了顿,又补充道,“旺仔小馒头。” “你们,找打!”宋宋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我们仨闹作一团,一时间。什么爱恨情仇,什么两界危难,全都抛在了脑后,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我买了一大堆高热量食物。轩辕一族要恢复身体,就要不停地吃,吃得越多,恢复起来越快。 高云泉还在屋子里修炼回血,我将几十斤牛rou切块,放进一口超大的锅里煮。牛rou是很不好煮烂的,我嫌时间太长,就用地狱之火来炖,我将火候控制得很好,没有烧坏大锅。但里面的rou却炖得烂烂的。 很快,沁人心脾的香味就飘了出去,没几分钟,就听见高云泉在外面说:“好香啊。” 我笑了笑,说:“正好炖好了。快来尝尝。” 我将一整只大锅放在饭桌上,高云泉闻了闻,朝我竖起大拇指:“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高超。” 我得意地说:“不是我自夸,这炖rou,我称第一,没有人敢称第二。” 高云泉拿起盛汤的大勺子,舀起一大勺牛rou,开始大吃特吃起来,他吃得很斯文,但动作却出奇的快,六七十斤的牛rou,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他全吃光了,连汤都喝光了。 他说:“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炖rou。” 我算是见识轩辕族的食量了,这要是没点钱还真养不起。 他看着我。说:“好像还没吃饱。” 我满头黑线,只得又去给他炖了一大锅,我坐在他对面,说:“云泉,这几天多谢你收留我,但我老是住在你家里也不是个事儿,我打算回去住宿舍。” 他吃饭的动作一顿,说:“我这房子这么大,条件总比你宿舍强。你要是觉得我们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惹人闲话,我可以住到隔壁去,隔壁那栋别墅也是我的产业。” 万恶的有钱人。 我说:“我倒是不在乎别人的闲话,只是住在宿舍里轻松一些。” 高云泉沉默了一下,说:“那我怎么办?”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他说:“我伤得太重了,你搬走了。谁来给我煮炖rou?” 我继续满头黑线:“你堂堂一个霸道总裁,会没人给你做饭?” “厨师倒是有,就是没你做的好吃。”他似乎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补充道,“你这些rou是用地狱之火炖的吧?地狱之火炖出来的rou,带着一丝淡淡的灵气,对我的复原很有好处。” 我顿时无语,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一句话就堵得我没话说了。 吃完了饭,高云泉搬去了隔壁,然后每天过来吃饭,饭前就当做租金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大锅,怎么感觉我亏了。 第二天上课上到一半,宋宋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焦躁地说:“小琳,我爸妈来了。” 我挑了挑眉毛:“是为了让你结婚的事?” 宋宋哭丧着脸,说:“秦家答应给我家两百万聘礼,还答应一结婚就送我爸妈一套别墅。小琳,我担心我爸妈会把我强行绑回去。” 我皱起眉头:“你父母真是这种人?” 宋宋苦笑了一声:“我父母很重男轻女,自从有了我弟弟之后,就把我丢回老家让外婆带。以前我外婆活着的时候,有我外婆压着,他们还不敢做太过火的事。可是去年我外婆过世了,如果不是外婆给我存够了上大学的钱,我恐怕连大学都上不了。早就被爸妈逼着出去打工挣钱给弟弟娶媳妇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肯定不会嫁的,那个秦正忠,不知道有多少女伴,听说连私生子都有了。”宋宋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