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修真小说 - 棺材铺的老板娘在线阅读 - 第27节

第27节

    这不,只要遇上麻烦,想都不想的就跑去天庭哭泣,把所有的事都推给玉帝。

    最明显的一宗事,就是那只姓孙的猴子大闹地府后,阎王连管都懒得管一下,就直接跑去天庭哭丧去了。

    然后,玉帝不得不出面,接手那只调皮的猴子。

    “你徒弟?”阎王蹙眉,诧然问。

    “对,我徒弟在此做法事,却无端遭到阴司鬼差勾魂,如今魂体不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徒弟一不行凶,二不作恶,所做所为皆是正途,我倒想向阎君讨个说法,地府这是何意?”赵萱说得那是一个大义凛然,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地府多么十恶不赦呢。

    阎王这会儿也明白赵萱指的是何人了。

    他本就脸黑,听完赵萱的话后,一张黑脸更黑了,他大声道:“即是阴魂,就不该弥留阳间。况且,据说他与僵尸为伍,那就更不可放过。”

    阎王嘴上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是极为震惊的。

    这姓赵的道人,竟然能教出一个半人半鬼的道士。

    修道之人皆知,半人半鬼者,体内并没有阳火,没有阳火又怎么能修出道术来,说是鬼修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阎王眉头紧肃,一对炯目突然大张,直直盯视在赵萱身上。

    片刻后,他浓眉突然一跳,立即大声呵斥:“大胆小仙,竟敢私下凡尘,该当何罪?”

    在阎王法眼之下,赵萱身上溢出的仙灵之气瞬间暴露,顷刻间便露了馅。

    赵萱额眉一跳,错愕的顿了顿,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

    不过无妨,暴露便暴露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可不是私下凡间的小仙,而是被天庭的那群人给阴下凡的。现如今那群神仙自身难保,可没那闲功夫来管她。

    阎王这会儿其实也很疑惑。

    天庭早在几百前年就隐退到了三十三重天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仙人能穿过三十三重天的乱流,偷下凡间。更别说,下凡的天梯早就断了。

    这个身上带着仙灵之气的小仙,到底是如何下来的?

    几百年前,他也没听说过有哪位小仙触犯天条,私下凡尘啊?

    哦,也不对,好像有那么一个。

    据说天庭好像是有一个女仙被派下凡尘了,而她刚一出天庭,玉帝就让人把天梯给弄断了,防止那个女仙再回天庭。

    对了,那个女仙是谁来着?

    扫帚星?

    想到这里,阎王双目又是一瞪,眼珠子就差没落到地上。

    ……这个女仙,该不会就是扫帚星吧

    其实阎王很不明白,为何天庭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扫帚星便自断天梯,最后弄得集体困死天庭。这迷之一样的cao作,委实让人费解。

    “你是扫帚星君?”阎王不确定地问。

    赵萱扫了扫衣服,轻笑道:“阎君好眼力。”

    在明眼人面前,她的身份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可不是私下凡尘的仙人,就算阎王知道了,也无所谓。

    更何况,天梯已断,就算她“报社”把世间闹得天翻地覆,也不会有人来管她。

    阎王本还把抱着一丝希望,不想赵萱连否认一下的态度都没有,一口就承认了身份。

    “......”阎王黑脸更黑了,还真是她!

    扫帚星的传说太过恐怖,凡是与她接触过的神仙,都会在一段时间内莫名其妙地运势下滑。天庭的仙,对她就没几个不是谈虎色变的,谁也不想遇上她!

    阎王风中凌乱,按下想立即打道回府的冲动,微不可查地往后移动了一下:“星君应当知道,世间阴魂皆在我地府管辖之内,星君此般,却是强求了。”

    阎王好歹为一界之主,虽然对扫帚星这个星宿之主心有余悸,却硬顶着头皮维护属下。

    赵萱眯着眼,淡笑道:“阎君此言差矣,我徒弟虽是半人半鬼之身,却是拜我门下,与我结缘。仙人之徒,从一开始便不在地府管辖之内,可你地府的鬼差却肆意拘魂,这,怕是说不过去吧!”

    阎王:“......”

    似乎,确实如此。

    阎王:“那,星君你道如何?”

    赵萱额眉轻扬,心下一喜,要的就是他这话。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道:“我徒弟魂体为阴,为免鬼差误伤,阎君你看,能不能为他打上你的阎王烙印?”

    第34章 嬴政照相

    阎王炯目轻轻眯起, 似乎在思考赵萱的提议。

    扫帚星的凶名远播,在得知了赵萱的身份后,阎王便有了打道回府的念头,他并不想与赵萱有过多的接触。

    半晌,阎王道:“本王可以为你徒弟打上阎王印记,从此避免鬼差勾魂,但你徒与僵尸为伍,不知仙君又作何解释。”

    地府鬼差被僵尸抽飞, 让地府脸面大丢。阎王这一趟出来,主要就是捉拿那只敢打鬼差的僵尸。

    至于半人半鬼的赵宇,抱歉, 那只是买一送一的打折货罢了。

    听他提起赢政, 赵萱眉头轻轻扭动, 暗道:这阎王是做老大做久了,忘了人皇之势的霸道了吧!

    赢政可是带着帝势的僵尸,别说地府阎王, 就是天庭仙人都不敢与之对上, 怕因果太大, 影响修行。

    如果嬴政死后,去了地府报到, 阎王倒是可以随意为之, 可他偏偏是魂体被人困在了rou身之内, 又被皇陵的龙脉孕养, 这下子, 甭管他是人还是魂,阎王都没那胆子敢掺合。

    当然,赵萱是例外。

    当初她选择在皇陵沉醒之时,嬴政并未成僵,那时的皇陵在赵萱眼里,仅仅只是一个死人墓罢了。

    等嬴政成僵之后,两人却又气运相连,况且他还是用她的仙血修练的。种种因果注定,她不想与嬴政毫无纠葛都不可能了。

    往后他与她会如何,她也不清楚。

    赵萱看着阎王,抿嘴轻轻一笑,笑容里挂起几分狭促。

    呵呵,也不知道当阎王知道,僵尸是嬴政时,会是什么表情。

    ...... 也没让赵萱等太久,很快,她就知道阎王是哪一种表情了。

    当嬴政带着赵宇赶过来时,阎王双眼蓦地瞪圆,被大胡子挡住的黑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隐晦的畏惧之色。

    都不等赵萱为两人引荐,阎王就扭着一对眉头,脚步控制不住地往后倒退。

    等退到一定安全的地带后,他哆嗦着手指,迅速地一点,远远朝赵宇打了一道印记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匆忙地叫上黑白无常与乌韭,火速消失,回了地府了。

    “......”赵萱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错愕万分。要不要跑得这么快啊?

    如赵萱所料,阎王在看见嬴政第一眼时,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早知道那个带着人皇之势的僵尸是嬴政,打死他,他也不会出地府为小弟出气的!

    特么,居然是嬴政!

    带着人皇之势的,竟然是嬴政!

    这可不单单只是人皇之势那么简单了。

    他还是人皇之时,那是连天庭众仙都讳莫如深的存在,更别提这个如今脱离三界六道的僵尸,那就更不能招惹了好嘛!

    别人不清楚,天庭那帮自以为是的仙人为什么对嬴政态度如此复杂,可作为地府的掌权者,他知道啊。当初嬴政投胎,还是他亲自送去的。

    可以说,他对嬴政的忌惮,比对赵萱更甚。

    其中原委一言难尽。

    二千多年前他就奇怪,为何嬴政死后,没有回地府报到。

    原来,竟是魂魄被人动了手脚。

    不知那暗中动手脚的人,知不知道嬴政异变成了僵尸。如果知道,怕是追悔莫及了。

    阎王回了地府后,当即召集部下,紧急颁发了一条关于嬴政的法令:所有鬼差,不得把阳间的人皇僵尸的消息带入地府,违命者,撤去阴印送去轮回!

    阎王那边后续如何,暂且不提。

    赵萱此趟目的已经达成,她看了一眼已经彻底解决危机的徒弟,微微笑了笑,便带着打酱油的嬴政与赵宇出了山。

    赵宇一脸懵逼,顶着对迷惑的眼睛,晕乎乎地跟着自家师傅下了山,自始自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刚到地头,就吃了一个大胡子鬼影的一击。

    可那攻击不但没有让他受伤,反而使他通体舒泰。

    夜里十点半左右,赵萱三人总算是回到了家,今儿的这趟迁坟,可谓一波三折,赵萱为人选址办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多事。不过,看在此行收获颇丰的份儿上,她也就不计较啦。

    ****

    次日一早,赵宇收掇好换洗衣服去了学校。赵萱原来还打算让赵宇在家修养几天,稳固魂体。但眼下却是不用了,昨儿晚上,阎王给的那道印记已经彻底稳定了他的阴魂。

    如今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只要加紧修练,控制住自身滋生出来的阴气便行。

    赵萱对此不以为意,等他再大一些,要是还不能把阴煞归为所用,让他转成魔修便是。

    现今的道界在对魔修的认知上,似乎出了偏差。说什么魔修就一定是邪魔歪道,却不知不管是魔还是道,只要能守住本心,便条条大路皆通道。

    赵宇离开后,赵萱休息了一天,把运势稍作控制,便又开始忙活起来。

    前天有个老人来店里订了一副寿棺,赵萱想先把棺材给他送过去,然后去仓库把晾干的木材送去加工。

    赵萱把嬴政从棺材里敲出来,拖着他陪自己去送了趟货。

    不得不说,身边多了嬴政之后,的确是让她的出行方便了许多。

    做完一切后,已是中午。

    赵萱忙活了大半天,也不打算做饭填肚子。反正她吃饭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吃不吃对她来说区别不大。

    回家休息了一下,待到下午时,赵萱接了个电话后,就把刚趟回棺材的嬴政又一次敲了起来。

    嬴政从棺材里坐起身,静静地看着站在棺材外的女人,一对猩红的血眸里闪着恼怒。

    “又要做什么?”嬴政脸上挂着不虞。

    对于他的不快,赵萱完全不以为意:“去派出所拿你的户口,顺便照张相,把你的身份证办了。”

    刚才高来封打电话来,说嬴政的户口已经办下来了,还问了一下是他们自己去拿,还是他下班后帮忙送过来。赵萱回复说自己去拿。有了户口,没身份证也不方便行事,她就想着索性把嬴政的身份证也办了。

    高来封自从那晚见识过两人的能力后,态度上就多了几分谨慎,生怕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