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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成女人了。” 如果这时候哭出来说不定很应景,但粟正哭不出来。他早就身经百战了,变成女人还能比变成狗更叫人崩溃? 显然不会。 总之,这只是又一次坏运期。 “草,这要怎么办呀.......” 女人可以随意的出门,但变成女人的粟正却突然变得害羞起来,他没有勇气挺着胸出门,可如果不出门,他要怎么遇见傅秉英呢? 话又说回来,傅秉英看到自己是女人会怎么想? 那小子好像也不是纯GAY吧....... 粟正靠在镜子上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让这些垃圾占据理智的空间,免得自己心里难受。 小腹隐隐作痛,他不敢拉开内裤看,如果看到下面一马平川,会有一种被太监了的残忍视觉冲击。 好在疼痛是间歇性的,粟正也没太当回事,只觉得自己可能身体不太好。 门铃突兀地响起。 粟正吓了一跳,他花了两秒左顾右盼,然后快速地冲出去找衣服穿,毕竟现在的他浑身上下只有一件莫代尔贴身背心和一条内裤,舒服到挺舒服,就是太暴露。 他没能找到衣服,最后随手抓了件浴袍穿在身上,腰带系的比古时候的姑娘还要紧。 等他来到大门边,门铃声突然断了,粟正伸出去的手也随之停下。他心想,说不定人都走了。 心跳得很快,他莫名有些担心,还很紧张,更多的是害怕。 要是有个人能帮他应付一下多好。 门铃再次响起,距离如此之近,粟正竟被吓了一跳,他吞咽了一下,又等了等,手始终下不去。 怎么办,怎么办。 门铃像催魂曲,粟正感到冷汗开始从背后冒出来。 吗的,开个门能怎么样。 这么想着,手上一发狠就把门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讨债大汉,也不是什么跟踪狂内衣小偷,而是老熟人——他的秘书陈叙。 “你.......”粟正下意识地又紧了紧浴衣。 而陈叙似乎没有看出他的异常,冷静地抱怨:“你太慢了,我们快迟到了。” “啊?” 见他一脸迷茫,陈叙忍不住停下脚步,细细地从上到下打量他:“你怎么还没有梳洗?” “梳洗?” “我问,你答,这叫做对话。” 粟正被噎的一窒,干涩地“哦”了一声,又问:“你来干嘛的?”他发现陈叙似乎知道他是个女人这件事,并且表现地很淡定。 “你真的越来越健忘了,二十七岁就这样不是个好现象,”陈叙关上门,熟练地换鞋,顺手帮他把沙发上摇摇欲坠的裙子收拾好了:“你和黎女士约了今天到castle试婚纱。” “.......”粟正先是瞪大眼,然后又快速地眯起眼,重复:“试婚纱?” “对。”陈叙皱起眉,面带疑惑:“你今天怎么了?” 粟正赶紧摇头:“没、没怎么。” 陈叙叹了口气,似乎对他很没辙,又看了看表,道:“快一点,你只有二十分钟了,考虑到淮西路会堵车,我们恐怕都不能提早到了。” “我马上。” 粟正赶紧钻回房间找衣柜,找半天没找到,最后发现房间里有个暗门,推开里面是衣帽间。在内衣的地方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挑了一个样式朴素的前扣款,衣服是保守的白衬衫,裤子是黑色桑蚕丝的。 然后他快速地洗漱,甚至用了比他男士护理更少的时间,可是问题在于刘海,短发女士都会遭遇的问题——刘海因为睡觉的姿势翘得很高,啫喱水和发蜡都没法抚平它。 直到陈叙来找他,他还在镜子前摆弄。 “还没弄好?” “刘海,弄不下去。” “我给你找顶帽子。” 陈叙比他更熟悉这个房子,他快速钻进衣帽间给他挑了一顶蕾丝小帽,春天带刚刚好,作为他朴素装扮的唯一亮点。 等上了车,粟正还在喘气,他被陈叙催的很着急,后者倒显得淡定。 “我们不是快迟到了吗?” “是。” “那你怎么一点不紧张。” “要面对黎女士的只有你,我送你到了之后就回公司。” “.......”粟正心里千回百转,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谁是黎女士。他相信,要是他胆敢发问,陈叙肯定会发现他不对。 堵在路上的时候陈叙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递给他:“给。” 粟正:“?” 两人对峙了两秒。 “你会连口红也不记得怎么用了吧?” 粟正瞬间领会,接过口红准备盲涂。他只有涂唇膏的经验,唇膏是透明色的,盲涂无所谓,但陈叙递给他的这一支是大红色的,这种口红要么涂满后精细地擦掉边缘,要么轻轻涂一层,抿一抿。 粟正盲涂绝对不能好看。 “你今天真的有点问题。”陈叙从他手里拿走口红,又掏出纸巾在他唇边擦了擦,一看,道:“你连粉底都没涂?” 粟正虽然 gay,但他不涂粉底,所以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怎么了?” “......没怎么,”陈叙摇摇头,道:“我还以为你很重视黎女士。” “重视她就要化妆?” “黎女士挑剔你的状貌举止很多次,你说过不能再让她挑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