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小娟怀孕
“你和谁通电话?” 慕容夫人敲了门之后,不等林小娟答话,便推门而入,刚好看到林小娟在结束通话,便问了起来。 章惠兰也是当人家婆婆的,她也是当人家婆婆的,不过两个人却不一样。章惠兰一般是不会过问小希给谁打电话,而慕容夫人因为在家霸道惯了,死死地控制住自己的老公及两个小儿子,所以喜欢主宰别人的生活。 看到林小娟打电话,她本能地就要追问。 她甚至怀疑林小娟是躲回房里偷偷地给儿子打电话,告诉儿子说她又出现了,好让儿子对她的态度更差一点。 一个人疑心重,还真是没有药可以医的。 “朋友。”林小娟随意地答着,对于婆婆的询问暂时性还没有反感。 “朋友?是刘家大少奶奶吗?”慕容夫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继续说着:“你准备好了吗?钱带了吗?不带也无所谓,我有,走吧。对了,你现在打过电话给俊儿了吗?” “现在还没有,他可能忙,晚上再打给他。”林小娟站了起来,就向房外走去,答着婆婆:“我不用准备什么,我身上有钱,上午收进来的。那些小摊的老板们都是给现金的。”在她忙完回家之前,她已经打过一次电话给慕容俊了,那时候慕容俊刚下飞机。 “俊儿出差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下了飞机了吧,你作为老婆的,就应该打一个电话给他,问问他是否安全到达了目的地,吃过饭没有,你怎么当人家老婆的,连这点基本上的关心都没有。”慕容夫人一边跟着她往外走,一边指责着,觉得自己的儿子把林小娟当成宝,林小娟却把儿子当成了草。 “妈,我回来之前,慕容俊已经到达了目的。”林小娟挑了挑眉,婆婆管得还真多。 “刚才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没有打过?你是存心骗我的吗?”慕容夫人一听她这样说,又捉到了指责她的话题。哪怕此刻是要往医院替林小娟检查是否怀了她的孙子,可她对林小娟的不喜欢,无时无刻都表露出来。“林小娟,你这样是不对的,做人要诚实一点,至少不能欺瞒长辈吧?要是你真的怀孕了,我孙子生出来后我自己带,你甭插手了,你这样的母亲,都不知道会带出什么样的孩子来呢。我慕容家的长孙,将来要继承慕容家的,教育可轻视不得。” 未雨绸缪的好奶奶呀! “妈,你刚才问我是‘现在’,我答的也是‘现在’,可没有说之前,何来欺瞒之意?”林小娟听到婆婆又一边串的指责,肺差点都要气炸了。这都什么婆婆呀,她的孩子要是让婆婆带,说不定就像她的两位小叔子那般可怜呢,她才不给婆婆带呢。而且婆婆的话严重地表明了,要孙不要媳! “你……跟我咬文嚼字了,没见过嘴巴像你不般利的!”慕容夫人被她反驳得无话可说,只能气鼓鼓地,用力地踩踏着楼梯,一副把楼梯当成了林小娟的样子,她在狠狠地踩着,并且她快速地越过了林小娟,走到了前面去。 林小娟跟在她的身后走着,看着她的样子,她原本是很生气的,忽然间却很想笑。 这个老太太横惯了,在慕容俊面前讨不到好的,就想在她面前横着,借着用她来控制慕容俊吧?她又不是傻子,她会给她横才怪呢。再说了大家不住在同一屋檐下,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哎呀!” 慕容夫人因为发着狠地踩着楼梯,一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人就往楼下滚去。 林小娟瞬间愣住了。 随即,她回过神来,吓得急急地跑下楼去,急急地扶起了慕容夫人,关心地问着:“妈,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慕容夫人的脸涨得通红,不是摔红的,是觉得丢脸,是尴尬。幸好还在两三级就下到了一楼的了,她这样一摔,并没有摔伤。 “死不了!” 气呼呼地吐出一句话来,便在林小娟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看到脚下那双高跟鞋,她真想一脚就把高跟鞋丢掉,想到还要外出,林小娟是没有高跟鞋适合她穿的,才压住了自己的冲动。 “妈,我看看有没有摔伤了。”林小娟还是很紧张地把她扶到了沙发上,细心地替她检查着,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当看到她穿着的是高跟鞋时,林小娟好心地提醒着:“妈,你以后还是别再穿这么高跟的高跟鞋了,穿中等的就行了。再说了,妈的身材高,就算不穿高跟鞋,也显得很高佻的。”林小娟这句话可是实话呀,慕容夫人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哪怕保养得体,可还穿像年轻人的那种极为高跟的高跟鞋,的确有点危险,要是不小心摔伤了,扭伤了,很难好。 “我当然高了,哪像你,又矮又丑,都不知道俊儿为什么就是喜欢你!”慕容夫人抓着机会又在损林小娟。 这对婆媳呀,一刻都难以消停。 好不容易出了主屋,走到了外面的车上了,在文震面前了,慕容夫人才稍稍消停。 婆媳俩钻进了车内,慕容夫人便吩咐着文震:“开车吧,去市中心医院。” 在k市,慕容家没有什么势力及人脉,慕容俊的势力及人脉是不融入慕容家去的。所以慕容夫人只能带着林小娟像普通人一样去市中心人民医院。 费了一会儿的功夫,林小娟的结果拿到了。 “慕容太太,恭喜你,你怀孕了。”那名妇产科医生竟然认得林小娟,因为慕容俊和林小娟结婚的时候,有媒体报道,慕容俊在这个城市是个风云人物,身为慕容俊的太太,林小娟的名气便会跟着提高。 “真的!”林小娟很开心,接过了自己的检查结果。 一旁的慕容夫人也显得很开心。 “医生,谢谢你了。”林小娟向医生道谢。 医生笑笑说:“这是我们应该的。” 谢过了医生之后,婆媳俩人便往楼下走去。一路上下楼的时候,慕容夫人显得紧张兮兮地,紧紧地捉拉着林小娟的手,叮嘱着:“小心点,你走路有点大咧咧的,你现在不同了,你怀着我慕容家的长孙了,你可要千万小心哈,不能让我的金孙出任何差池。” 汗! 这种国宝级的待遇,她不想要,行不? 林小娟被婆婆的过度紧张及关心整得毛发都竖了起来。 怪不得好友会私底下向她抱怨了,怀孕了,就会失去很多自由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她的婆婆怎么和小希的婆婆一样的?开口闭口都是我的孙子,还没有生出来呢,怎么知道就是孙子了?万一是孙女呢? 林小娟忽然间就觉得头上顶着一块大石头了,很重。 小希和婆婆的关系现在越来越好了,婆媳之间就像朋友一般亲密了,就算小希未能如婆婆所愿生个儿子,也不会影响太大。可她和婆婆的关系还是很僵,见了面就像仇人一般针锋相对,要是她生个女儿,婆婆会不会更加针对她了? 哪怕她不和婆婆一起生活,可一想到自己的宝宝生出来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得不到人喜欢,她还是觉得很难受的。 “走,我带你去买些补品,怀孕期间要多补补,这样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还有呀,从明天开始,你的那鬼什么生意不要去做了,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养胎。” 慕容夫人的话还像放鞭炮一样在林小娟的耳边响起。 林小娟不说话,不会试着去和婆婆讲理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会被婆婆说的。 至于她的生意,她当然要照做了。 她可不是那种随便就被婆婆压制的人。 …… 刘家人都熟悉的那辆皇冠开到了别墅门前,因为别墅大门被从里反锁着,江雪的车被迫停下。 昨天晚上刘子恺听到了她和三名涉黑男人的谈话,知道了她的阴谋,冲她大发了一顿脾气,还重重地警告了她,让她伤心得一个晚上都没有入睡,哭了一整晚。 她怎么那般的命苦呀,爱上的男人是别人的老公,自己无名无份地跟了他几十年,替他生了一个算得上是优秀的儿子,到现在,儿子竟然不理她了,还连名带姓一起吼她。当女人,她当得很失败,当母亲,她当得更失败呀。 她打过电话给刘君祥,向刘君祥哭诉,当然了,她是不会说出自己的阴谋来的,现在刘君祥的心也是向着刘子俊的,要是知道她暗地里使坏,刘君祥也会不管她的。 她只说刘子恺吼她什么的,什么的,说她心情不好,让刘君祥来陪她。结果刘君祥说他没空,要陪章惠兰散步,气得她差点就把手机给摔了。 她都伤心死了,刘君祥竟然还要陪章惠兰散步。 什么时候,章惠兰比她更重要了? 都是刘子俊害的! 要不是刘子俊,刘君祥不会这样对她,儿子也不会这样对她! 她并不知道刘子俊出差了,她是太生气了,心底发酸,所以她不怕死地来闯刘家,她要找章惠兰,她想和章惠兰吵架。 章惠兰是富家小姐出身,江雪真正无法欺负到她,但嘴皮子上,江雪还是比她要强一点,真正吵起来,章惠兰都是被气的份。 看到江雪的车出现了,英叔从里面走了出来,打开那扇小门,仅是人可以通过的,他走到江雪的车前,淡冷地说着:“你怎么又来了?大少爷吩咐过不准再让你进去的。” 这个女人,他们佣人也不喜欢。 其实江雪对他们这些佣人还算不错的吧,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惹人讨厌。 “我儿子就在里面,我怎么不能进去见我儿子?这是我儿子的家!”江雪下了车,头一仰,手一伸一推,就把英叔推到一边去,然后大步地朝里面走去。 “江女士……” “啪!”的一声响,江雪扭头竟然狠狠地甩了英叔一记耳光,她黑着脸叫骂着:“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刘家养着的一条狗,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四少的妈,你们四少的妈,怎么算都是你们的主人,江女士也是你叫的吗?” 英叔无端地被她甩了一巴掌,暗气横生,但多年的管家生涯让他忍下了,他只是淡冷地说着:“江女士,这仅是四少的家,但并不是你的家,既然我是这个家里的佣人,自然只认这家里的主人,你不是这家里的主人,我称你为江女士并不为过。”他在刘家那么多年,所有主人对他都不错,就连真正的当家人大少爷对他都是挺尊重的,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甩过耳光了? 要不是看在四少的份上,英叔很想也回甩给江雪一巴掌。 “你……你……好,你们一个二个都欺负我!恺儿,恺儿,你快点出来吧,这个狗奴才欺负你妈!”江雪撒泼,存心闹事,反正她来也是闹事的。 眼尖的她还看到刘家的停车场上,只有三辆车停在那里,她认得,那是她儿子和刘君祥夫妇的车,刘子俊的,高小希的,甚至刘子燕的车都不在。 最厉害的人不在家,她更加的有持无恐了。 刘家的人,除了刘子俊夫妇以及刘子燕之外,她从来不怕其他人。 高小希虽然是刚嫁进刘家的,交手数次,她发现高小希比章惠兰厉害多了,有点刘子俊的影子,是个难以招惹的女人,别看她外表那般的漂亮,那般的甜美。 江雪的撒泼立即就惊动了老太太,刘君祥夫妇,以及还在后院的刘子恺及刘子禹。 刘君祥听到江雪的声音时,第一反应就是往章惠兰看去,章惠兰也是第一反应就朝他看过来。然后刘君祥脸色有点难看,第一个就往屋外跑出去了。 心里在责怪着江雪,怎么还要来闹! 是因为他昨天晚上拒绝去陪她吗? 刘子恺推着刘子禹穿过了后院的门,也朝别墅门口的方向走去,但走了几步之后,他终是停下了脚步,一想到母亲那可憎的阴谋,他就觉得自己的脚步沉重得如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