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节
羞恼的打开他的手,水卿卿嗔道:“侯爷越发没有正经了。我让下人给你备了热水,侯爷沐浴后早点休息吧。” 说罢,转身朝床边走去,径直上床搂着昀儿睡觉去了,不去搭理梅子衿。 很快,耳边就听到了梅子衿在隔壁沐浴的声音,水卿卿眼皮打架,正要沉沉睡去,突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连着身上的絷裤也一并被扒下。 “你……” 若不是怕惊醒里边的昀儿,水卿卿差点要尖叫出声。 梅子衿刚刚沐浴出来,身上简单裹着一件单薄的寝衣,胸口露出一大片胸肌,却是春光乍现。 水卿卿又羞又气,将雪白如玉的双腿往被子里缩,红着脸道:“今晚……今晚侍候不了你了,我的腰都快折了……腿也疼……” 梅了衿压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妩媚又明亮的眸子,怕多看一眼,又要开始折腾她了。 他回身从衣架的兜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硬着嗓子道:“今晚,换我侍候你!” 米团子 说: emmmm……之前一直虐,现在多写点甜,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感觉评论区好冷清,是不是还是虐大家才喜欢啊)(坏笑ing) 后面,开始要收拾太子了,敬请期待吧。 第149章 兔死狗烹 梅子衿常年习武,身体强魄。又正值盛年,精力旺盛,一番云雨下来,几乎要弄折水卿卿娇嫩的小细腰。 何况还是大半宿的折腾,那怕水卿卿之前也是干惯体力活的,也是吃不消得很。 所以,一看到梅子衿掀她被子脱她裤子,她尚未缓过劲的身子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所幸,梅子衿心里实在是舍不得水卿卿,看着她雪白如玉双腿上的青痕,再冲动也克制忍下。 他回身从衣架的外衣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倒出一些清亮的液体,做势要帮水卿卿涂到白嫩的双腿上。 “别怕,今晚我不碰你——这是我从陆霖那里要来的药液,据说擦在酸痛的地方,很有效果。” 闻言,水卿卿微微一怔,鼻翕间却是闻到了一股子清爽的药草香,这才羞红了脸将藏在被褥里的双腿伸出来。 看着眼前雪白笔直如玉管的纤细长腿,刚刚信誓旦旦不碰水卿卿的梅子衿,却是没出息的咽了咽喉咙。 他将药液细心的涂抹到水卿卿的双腿上,不论有无青痕,他皆是每寸肌肤都细心的涂抹到,硬生生的将陆林这价值不菲的一瓶良药,一滴不剩的涂抹到了水卿卿的身上。 人家陆霖用一滴都心痛的千金良药,梅子衿却是一次一整瓶的用到了水卿卿身上,一边还嘀咕道:“陆霖越发的小气了……下次问他多要几瓶来……” 他却不知道,这样的药液精华,是人家陆霖千辛万苦做出来的。拿上百种去痛美肤的药材,几日几夜煎熬煮蒸才出一两滴,所以这一瓶下来,花费的功夫都是半年计数,实为珍贵得很。 梅子衿却拿着这么珍贵的药液,帮水卿卿擦脚底板…… 他帮水卿卿擦了双腿,还擦前胸后背、脖子肚脐,最后连脚底板都细心的涂抹遍。 所以,到最后,水卿卿不光亵裤被扒,身上也是被扒了个干净,连件肚兜都不剩…… 这样躺在他面前,被他如狼似虎般的打量着,还要被他从头到脚的涂抹拭擦,水卿卿羞涩到无地自容,比昨晚更是令她不堪,恨不得从床缝里钻进去…… 可怜她还拒绝不得,梅子衿为防着她逃跑,握住她的腰,她只要乱动一下,那手就毫不留情的掐她,让她哼都不敢哼…… 而更让她崩溃的是,梅子衿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时,就像个火种,一点点的将她周身点燃,让她全身上下泛着暧昧的粉红…… 水卿卿羞愧的将头埋在棉枕里,身子一动也不动,只盼着他快点擦完。 所幸,小半个时辰过去后,药终于擦完了,梅子衿放开她,替她盖好被子,嘶哑着嗓音轻声道:“好了,擦完了……” 说罢,他自己都忍不住长长吁出一口大气,因为他的身子却是比水卿卿更难受…… 躲进被子里的水卿卿,脸红得像虾子,将脸朝着里面的昀儿,不敢回头看他。 不得不说,陆霖的药真的很奇妙,擦到身上后,水卿卿沁身舒适,身上的酸痛感也好了许多。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水卿卿听到梅子衿去了隔间,似乎是又泡澡去了。 水卿卿明白他的用意,知道他说到会做到,心里一松,抱着昀儿舒服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梅子衿没有一早去军营,而是陪水卿卿吃了早膳再走。 吃早膳时,梅子衿同水卿卿说起了陆霖进宫为晋明帝看诊的事,水卿卿听后心里一松。 她感叹道:“希望陆霖能早点让皇上醒来。”这样无名就不会因为担心太子登基而做出过激的行为了…… 梅子衿看着她眉眼间的不经流露出的愁色,似乎猜到了她心里的顾虑,沉声道:“听无名说,你前晚去找过他了?” 水卿卿点了点头,“他当初因为救我而重伤,我自是要关心他的身体……而老夫人也担心无名,因为他闭门不愿意见人,老夫人很伤神,就托我去劝劝无名……” 说到这里,她又想到了刘茵,心里隐隐不安道:“刘茵有线索了吗?我好担心她会出事……” 梅子衿道:“我昨日特意问了无名他们之前的住址,等下吃完早膳我让人去寻她,寻到她后,就直接接她回侯府来。” 想到那日在街头刘茵对自己的恨意,这些日子以来,水卿卿心里一直忐忑难安着,感觉对不起刘茵,所以,她却是比任何人都盼着早点寻刘茵回来。 她笑道:“如此甚好,我等下就同老夫人去说,让下人替刘茵准备好院子,为她打理好一切,方便她随时进府居住。” 梅子衿点头应下,迟疑片刻后,终是将心中的计划同水卿卿说了出来。 他沉声道:“如今皇上重病,太子一党蠢蠢欲动,在朝野中疯狂揽权,陈国公府也是私下集结兵马,对四皇子打压也是厉害——昨日短短一日内,四皇子就遇到了两次刺杀,实在是猖狂到令人发指。” 闻言,水卿卿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如她所料,太子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 梅子衿赞许的看着她,“所幸你提前提醒了贤妃做好防备,也向她举荐了陆霖。如今陆霖进宫,只要他尽早让皇上醒来,事态就会扭转——而太子如今所做一切,就是在为他的将来自掘坟墓!” 水卿卿握勺子的手一双冰凉,想到一直守在乾清宫不离开的太后,心里已是想到了什么,白着脸担心道:“陆霖此番进宫,只怕会有凶险……若是太子真的有心让皇上不醒来,只怕,陆霖是近不得皇上的身的——就算近了身,他开的药估计……也到不了皇上的嘴里……” 水卿卿担心的,梅子衿也早已想到。 他沉声道:“你放心,陆霖进宫除了贤妃与四皇子,没有其他人的知道。贤妃将他悄悄安排进了太医院,成了四皇子一个亲信太医童身边的药童,再找机会让他进乾清宫找机会给皇上看诊,所开具的药方,也会由贤妃亲手熬制给皇上服用。” “而他在宫里的安危,有四皇子的人和我所派给他的暗卫,一定会无事的。” 听了他的话,水卿卿心里的担心放下,眉头也舒展开来。 可是,梅子衿的眉头却越拧起紧。 迟疑片刻,他沉声道:“还有一事要同你说。” 看着他凝重的样子,水卿卿心里一紧,紧张道:“侯爷请说。” 梅子衿凝声道:“我与四殿下商议兵分两路,一面让陆霖进宫救治皇上,另一面却是对白浩清下手,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从而找出他与李宥雇凶杀人的证据……你觉得如何?” 梅子衿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更是有一丝担心—— 不论怎么说,也不论白浩清有多坏,但他终归是水卿卿的亲生父亲,若是真的要对他下手,整个白家,几乎等同灭亡。 虽然水卿卿已被白浩清绝情抛弃,不再属于白家人,但不可否认,水卿卿的血液里,归根结底还是流着白家人的血,所以,他顾虑水卿卿的感受,怕她难过不忍。 其实,在最早发现白浩清与太子李宥一共乘车从刺杀现场离开时,四皇子李宣就决定将白浩清告到晋明帝面前去,却被梅子衿拦下了。 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想让她为难。 不然,依着梅子衿的脾性,看到无名与三石差点丧命,还有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暗卫惨死,更重要的是刺客对水卿卿疯狂追杀,他一定早就不会放过白浩清了。 但如今,皇上重病昏迷,朝局震动,事态紧急,若是再不出手,四皇子李宣就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被太子狠狠的压制,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梅子衿眉眼间的纠结不忍,水卿卿知道他心里的为难,也知道,这已是他为了她,对白家,乃至白浩清做出的最后的让步了。 她低下头搅拌着碗里的米粥,心里苦涩一片,面上却是淡然笑道:“侯爷做得对。他是太子的帮凶,既然如今一时间找不到太子的证据,只能从他身上下手——做恶的人是他,应该承受惩罚的也是他,侯爷心里不必有负担,更不必担心我……” “何况,从他让白凌薇对我下毒手的那一刻起、从他们密谋刺杀起,他——白浩清,真的与我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了。不论他以后是何种结局,我都不会伤心难过……” 水卿卿说得却是实话。 那怕之前白浩清那般绝情的对母亲,还为了挟制她,对昀儿下毒,再到后来在她走投无路之下,他狠心写下的断绝书将她从白家除名,水卿卿都只是怨恨他,却并没有到恨他死的地步。 但,经过上一次的刺杀后,水卿卿对他彻底绝望,更是在看到她身边最在乎的人,为了救她,被他派来的刺杀一刀刀的砍倒在她面前,她第一次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所以,事到如今,她对白浩清,甚至整个白家,都没了一丝的情感。只希望梅子衿与四皇子早日找到刺杀的真凶,为枉死的胡大哥他们血债血偿…… 她愧疚道:“其实,不论是无名还是三石,还有那么多暗卫,皆是因我出的事……说到底,是我害的他们……所以,我只愿侯爷与四殿下早已将幕后真凶抓到,让们为牺牲的人偿命——如此,我才能心安。” 梅子衿伸过手捏住她的手,安慰道:“这不能怪你,怪只怪做恶之人——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偿命的。” 梅子衿的手宽厚温暖,握紧水卿卿的手时,不仅带给她温暖,更是给了她无比的安定。 而回到侯府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但水卿卿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舒适。 因为她与昀儿终于有家了,她不再担心她与昀儿何去何从。而且,有梅子衿在,她什么都不用怕,也什么都不用担心,他成了她最温暖的依靠,让她从以前那个步步小心的孤女,成了如今安定知足的幸福女人…… 而有了水卿卿的支持,梅子衿再无顾虑,再次忙碌起来。 他一面派人按着无名所说的地址去找刘茵,一面从大理寺拿了逮捕令,带人直奔白府。 自从刺杀案出现后,梅子衿就让人时刻盯着白浩清,知道他在两日前已从城外的墓陵回到白府来了。 白浩清重回京城,美其名曰,是得知了晋明帝重病,心里彷徨担心,要回城内时刻关注皇上的病情,实则却是李宥让他回来做帮手的。 陈皇后伏法、晋明帝病倒后,李宥谋划的事情实在太多,身边正是缺人之际。 而白浩清老谋深算,这些年在朝堂里暗自培育的党羽众多,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所以,李宥立刻请他回京协助他。 重回京城的白浩清,虽然没有立刻恢复相位,但却是比为相之时更风光,那些看准风头,想投靠太子的大臣们,还有那些党羽,每日来往白府,请示巴结,几乎要将白府的门槛踏烂。 白浩清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受人景仰倚重的感觉,每日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而最让他得意欣慰的却是,他与太子这种相互依附的关系——这位明日之君对他如此重视,再加上他的女儿也很快要嫁入东宫,未来他的仕途与整个白家的荣耀,可想而知是何的荣华…… 然而,令白浩清没想到的是,他的美梦尚未实现,致命的打击却是一个一个接踵而来…… 首先给他第一击的,却是他最信任与依附的太子李宥。 在梅子衿拿着大理寺的逮捕令去白府之前,太子李宥却是百忙之中,亲自抽身来到了白府。 李宥为皇子时,是白府上的常客。但此番前来,却是他立太子后首次登门造访,身份大是不同,让白浩清受宠若惊。 白浩清亲迎到了府门口,恭敬无比的领着李宥去了书房。 一落座,白浩清就压抑着兴奋,对李宥恭声道:“太子殿下亲自驾临,不知有何吩咐?!” 李宥此番前来,却是为着那日在储秀宫外跪求太后时答应琳柔郡主的事——来与白凌萱退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