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节
书迷正在阅读:亲亲你的小虎牙、农女巧当家、可能否、糖妻好孕、男神黑化之前[快穿]、病秧子、神曲、吻安,绯闻老公!、小祖宗(作者:聪明理达)、八十年代嫁恶霸
“你是废物吗?!”主神动了真火,“查!给我查!昨天谁进过你的办公室?有机会碰到你的电脑?” “有……”系统颤抖道,“129,872,399,737,121,还有089……昨天是我值班,所以进来问事情的有很多……” 主神勉强冷静了下来:“089先不用管他,把剩下的人都一个一个调查清楚!” 系统颤声:“不,老板……主系统说,我们最近总是出事,要派监察系统再来进行一次全面审核……” 主神一窒:“滚出去!” 那系统便满头大汗地滚了。 门一合上,ai就开口征询主神的意见:“您好。我们扣留的那条未发放的世界线……” 主神声音愈发冷了,几乎是在咬牙切齿:“装作延迟!能扣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 事情很快传开了。 坐班的023心情不坏,光脚架在桌子上噼里啪啦打游戏:“管写报告那个马屁精总算倒霉了。” 089握住芒果,cao纵着能量把芒果皮削掉:“他干什么了?” “你忘了?”023瞥他一眼,“当初61格式化的时候,他说61的记忆没清理干净,跟脑花报告了,把他扔进去第二回 ,忒不是东西了。……哎,我说,就你这记性还当人爸爸呢。” 089一乐,拖长声音:“啊——” 023张嘴:“啊。” 089会意,拿小叉子扎了新鲜的芒果块投喂给023,同时在自己的备忘录中删掉了那个马屁精的名字。 在那马屁精上面,还有七八个已经被删掉的系统编号。 089一直以来的人生信条是,只要你成为一个安详的废物,就没人能利用你。 但他也会把那些混杂在系统中、负责给主神打小报告的狗腿标记出来,记在备忘录上,等待着某个时机,拉他们出来挨一下雷劈。 他相信,主神不管对061和池小池动了什么手脚,最快今晚,最慢拖到主系统来视察前一天,都得给撤回去,一切都将回到正轨。 而他的预想没有出错。 因为系统内外的时间流逝速度不同,池小池在即将动身前往镇南关的前夜,突然犯起剧烈的头痛来。 这次,世界线是毫无预警地塞进他脑子里的,接收的过程格外痛苦,有那么几秒,池小池眼前一片昏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被惊醒的娄影从背后紧紧搂着,身体蜷缩,牙齿咯咯地发着抖,过了许久,眼前才浮现出一个少年的影像。 他坐在被血泥污染的山坡上,微微喘息,腿往前支着,小腿迎面骨微微凹陷,像是断了,他脚下扔着一个被砍烂了的银盔,身侧倒卧着他奄奄一息的白马。 他身侧插着弯了的白银枪,沾满已干涸的鲜血的睫毛看上去格外长。 风从他身后刮到身前,撩起他的发带,让他看上去像是噙咬着染血的发带,在发呆。 那是十三皇子严元衡第一次赴边疆时,看到的战场上的时停云。 他看到自己,摇摇晃晃地起身,拖着伤腿下拜,眼里尽是少年人的清光。 他笑得灿烂,一如既往地没什么礼节:“元衡,你来啦,见到你真好。” 严元衡上前搀扶:“是父王派我前来支援……” 时停云与他双手交握,抬起眼来,笑颜晃人得很:“那便谢皇上,恩赐十三皇子于末将。” 第188章 霸道将军俏军师(七) 时停云初次到国子监, 时年六岁,比他侍奉的十三皇子严元衡大上三月有余。 下学时, 博士为严元衡解惑,时停云站在窗边为严元衡收拾笔墨。 八岁的六皇子严元昭趴在窗户上来瞧新鲜,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小瞿英。 严元昭:“嗨,你是时家的大公子?” 时停云落落大方,毫不拘谨:“是啊。” 严元昭进一步搭讪:“时停云,是哪三个字?” 时停云笑答:“回六皇子,停云霭霭, 时雨蒙蒙。” “云弟弟。”严元昭早就知道他的姓名,亲热道, “我这里有好吃的糕点,是西域来的, 宫中除了父王,也就我有了。你要来吃吗?” “多谢六皇子盛情……” 时停云抬眼看了还在问问题的严元衡,对浣笔归来的另一名伴读耳语两句, 不顾他小声的劝阻, 道:“我这便来了。” 他轻捷无声地翻窗而出,甚至没能引起严元衡的注意。 严元衡向博士请教完问题, 才发现自己的两个新伴读跑得只剩下了一个, 剩下的那个正诚惶诚恐地抱着书袋看他。 听他说了时停云被六皇兄叫走一事,严元衡也没怎么生气。 严元衡早就听过时停云的名号。 他是时惊鸿将军独子, □□异常, 被父亲寄予厚望, 就连父王对他亦是宠爱有加,年节里又是赐菜又是赏物,足见他受重视的程度。 况且又是那位六皇兄将他唤走,他生气也无用。 严元衡微叹一口气,刚刚出门,便见时停云用帕子托着几块糕点飞快奔来,见了十三皇子,便一把捉住他的手:“十三皇子,久等了。请往这边来。” 行事素来端庄谨严的严元衡被拉得一趔趄,稀里糊涂地和他一道在国子监的走廊里七拐八绕地绕了许久,把另一名小伴读甩下老远。 等到了一处风景宜人的小凉亭,时停云才停下,单膝下跪,把手里捧得稳稳当当的糕点呈给严元衡:“请十三皇子用糕点。” 严元衡站稳脚跟,略微有些气喘:“这是六皇兄的?” 时停云坦荡荡道:“是啊,是请我的,我拿来了些,十三皇子午膳进得太少了,正好垫垫肚子。” 严元衡盯着点心,抿一抿嘴巴:“我不饿。” 但糕点的香气刺激了早已空瘪的胃,严元衡腹内发出咕噜一声闷响。 他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大半。 时停云站起身来,笑眯眯推荐道:“用午膳时,我瞧出十三皇子爱吃甜的。停云一个个试了过去,这三种糕点最甜。十三皇子当真不试一试吗?” 严元衡偏过脸,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贪馋:“六皇兄寻你何事?” “他没说。”时停云摆弄着手中帕子的花边,“左不过是给我些好处,要我做他伴读,替他添份助力嘛。” 宫中的孩子最是早慧,更别提是受母妃教训影响、从小谨小慎微的严元衡了。 他豁然一惊,赶忙去捂他的嘴:“你小声些!这话不可乱说!” 时停云便不说了,托了托手里的帕子,示意他快些用。 严元衡却将糕点收起,一本正经道:“餐前不可滥用甜食,会坏胃口。” 时停云一笑:“那便留在饭后了。” 彼时,严元衡再如何谨慎,也不过只是一名稚童。 他心中踌躇了许久,才在那日分别前,开口问时停云道:“……你会去吗。” 这本是句没头没尾的话,但时停云却听得懂。 他笑说:“时停云明日会来陪十三皇子读书,后日也会来。一年也来,十年也来。” 或许是一语成谶,时停云当真做了严元衡十年伴读。 整整十年。 十年,也改变了许多事情。 幼时谨小慎微的严元衡以真才实学渐渐压过了严元昭,颇受皇上爱重,而严元昭也一改早些年的勤勉慧敏,不再苛求上进,越来越有纨绔之风,叫皇上头痛不已。 与这二人相比,时停云的性情倒是没有大变。 从初识起,他便是个逍遥快活的人,仿佛万事都不能牵累于他。 正如他十五岁时酒后狂言:望城新辈,唯吾独秀。 时停云对望城的角角落落都熟悉不已。他第一次带严元衡溜出宫,去赌坊赢了十两银子,又拿这十两银子带他玩遍了望城,去茶摊听说书,磕三文钱一碟的瓜子,钻在人群里看皮影,瞧西域人玩蛇,甚至凑到西域人身边,用西域话借来他的蛇,盘玩一阵,又拿来吓唬严元衡。 严元衡不怕蛇,淡淡道:“胡闹,小心被咬。” 时停云笑话他十二三岁就活成了个老学究,他也不生气。 严元衡从不对时停云生气。 他很喜欢看着他做事情,不管是练枪、练字、抄写、洗砚、饮酒,他做来都与旁人不一样。 严元衡不很懂这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想,与任何一个人在一起这么久,大概都会有这样不同寻常的感情吧。 然而,自从褚子陵进时府后,情形便与往日不同了。 原本一心一意记挂着严元衡喜乐忧愁的时停云身旁,开始无时无刻不跟着一名小厮,叫时停云珍爱不已。 褚子陵天生一双笑眼,惯会来事,长得也极俊俏,时停云也说,当初在众多小厮中挑中他,就是因为他笑起来赏心悦目。 事实证明,时停云眼光着实不坏,褚子陵学什么都极快,严元衡曾亲见时停云教他时家枪中的回马枪式,褚子陵只看过两遍,便轻松演出了全式。 时停云爱才,同严元衡共坐饮茶时,仍不忘夸耀褚子陵与夸耀自己:“我可真是捡到宝贝了。” 严元昭冷哼一声:“一个略聪明些的小厮,也值当你拿上台面来一次次说?” 时停云替褚子陵说话:“他不是小厮,是块璞玉。你们待看罢。” 一旁的严元衡不语。 他想,我的璞玉,也养了一块他的璞玉吗。 他微微垂下长睫,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试图忽视心中那隐约的不适。 而在某次马球比赛后,他再也不能忽视了。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公子在比试中拿马刺扎伤了马,马儿受惊发狂,骤然发力,把那公子掀下马来,时停云恰在近旁,飞身下马,将那公子接住,保住了他一条小命,而褚子陵跃身直发狂的马背上,在满场惊慌的马嘶声中,一下下收着马缰,竟叫那狂马慢慢安静下来,绕场骑行一周,旋即来到护住那醉酒公子的时停云眼前。 褚子陵微勒缰绳,马高昂前蹄,长嘶一声,在时停云面前一步开外的地方站住了。 马鼻喷出的热息掀起了时停云的头发。 他抬头望着马背上的褚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