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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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问,李凯做体检的也是s市最权威的体检机构,自己也犯嘀咕了,会不会是真的出了乌龙。尽管病房里的仪器测量出的各项指标也表明李凯是肾衰竭的症状,但为求保险,他还是再将李凯送去做了检查。 然而分析结果还是一样的,双肾衰竭,已经晚期了。 “这病我们只能说用药让病人最后一段时间,活得稍微舒服些。”这家医院规模不是很大,在技术上比较有限。 “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我要转院!转到圣福医院去!” 在一片嘈杂中,李凯被送到了圣福医院。 圣福医院是s市最大最好的医院之一,与灵宝曾经去过的和谐医院并称s市最好的医院之一,和李凯被120就近分配的医院完全不同。 圣福医院是私立医院,李家不愿意去与民众挤公立医院,生病了向来都会选择圣福,所以跟医院的私交不错。李凯一入院,就被安排给了最权威的肾病专家,专家再次带着李凯去做了全面检查。 看完了各种影像和指标,专家道:“你上家医院的诊断很正确,确实是双肾衰竭晚期,但只要不转入尿毒症阶段,现在积极对你儿子进行透析治疗,另外再寻找匹配肾源,若能找到肾源,进行换肾手术,康复概率还是很大的。” 不愧是最顶级的医院,听到这话,李凯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儿子怎么得了肾衰竭晚期,但只要能治,那就没关系。 “好,那就用最好的药对他进行治疗,请贵院以最高优先级为他寻找肾源,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医院自然没有不应的。 然而,谁都没想到,李凯的病情会这么快来个急转弯。 他入院的第二天早上,医生来查房,就发现他有了代谢性酸中毒和水电解质平衡紊乱的现象,更糟糕的是,出现了心包摩擦音。全面体检一做,就发觉他的病情已经在一天之间出现了肾衰竭末期的尿毒症症状,并且产生了并发的无菌性心包炎。 即使是患了尿毒症,靠着治疗原本也是能活个五六年的。可有了伴随性的心血管疾病,致死的风险瞬间就高了几十倍,治疗难度也成倍增加。 医院立刻通知了病人家属的病情变化。 李柏被自己儿子的病情打击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便听医生道: “令郎的病来得十分蹊跷,按理说,以他的身体健康状况,是绝不可能会出现肾衰竭的,更别说这么快直接由晚期转入末期。我从医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例。现在只能积极寻找肾源,若能在半个月内找到肾源,还是有一定治愈概率的。” 有了心包炎,手术失败的风险大幅度增加,医生的话说得委婉,李柏却听得很明白,他儿子如今,只有那么很细的一线希望,基本上可以说被宣判了死亡认定。若在条件一般的普通家庭,医院可能都会委婉建议放弃了。 病来得蹊跷……电光石火之间,李柏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在孟家的宴会上,那女孩说的话。 她警告他儿子,最好再也不碰那款游戏,否则可能在半个月内命丧黄泉。 他赶紧打了电话去问那几个和儿子一起上网的少年:“李凯昏迷前,在做什么?” “我们在一起打游戏……” “什么游戏?” “就是那个求仙问道啊。” 求仙问道,果然是! 想到后来韦骏忠告他,让他回去就马上请玄门大师来看看,李柏赶紧拉开儿子的胸口的病服,一看那上面挂着的,他花了两百万重金从帝都的灵安寺求来的玉牌,中间竟然出现了一道贯彻了整个玉牌的裂痕,在玉牌的内部,看着像在里头装了一根蓬松的棉絮一样。 当初他求符的时候,就听灵安寺的方丈说,这符是他们寺里闭关的师祖所制,能为人挡住鬼魅邪祟的一般攻击,在关键时刻救人一命。 如今玉牌裂了,岂不正是说明,他儿子真的是中了邪! 想通了这一点,李柏赶紧快步走出了病房,联系s市声望最高的那位康大师。 “康大师,我这边情况万分紧急,我儿子中了邪,现在已经进了医院性命垂危,还请您马上来给他看看!机票我马上就可以叫人给您订,价钱也加倍!” 当时被韦骏说了那样一番话,他倒是有些重视的,一回家就打了电话,预约了康大师来看。奈何康大师这种名人,档期满得很,出了最高的价钱,也还是被挪到了下一个。如今的康大师,还在几千里之外的外地,给人做法事呢。 原本康大师也没多久就要来了,可谁能想到,儿子突然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呢。 在他的催促下,康大师当天下午就抵达了医院。 有钱人的事情,又是独立病房,医院是不干涉那么多的。那个胡子有几分花白头发却还乌青的康大师,顺利地进入了医院的病房。 康大师一看李凯脸上泛着的乌黑之色,脸色就变得十分凝重。他走近病床,抓住离开的手腕,凝神感受了片刻,神色就更加严峻了。 “令郎精气亏损近九成,回天乏术,我没有办法,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没有提高价格,也没有拿乔,而是直接拒绝。 满怀希望的李柏顿时就急了:“康大师,您可是咱们s市最有名望的大师了,要是您都救不了,我还能找谁啊!大师,求您救一救我儿子吧,您要多少钱我就给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确实救不了。”康大师十分坦诚。看他也可怜,康大师又多说了两句:“他被邪祟攻击,吸取了全身近百分之九十的精气。精主阳气和生机,人体缺了七成以上的精气,基本上就活不了了。” 除非有人能给补上他亏空的精气。 这话康大师没有说,以他本人的力量,要说救也是能救的,但那几乎要散尽他所有的修为,这不值得,给多少钱都不值得。 康大师一走,李柏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康大师都救不了他儿子,他还能去找谁? 可他儿子,才十七八岁,年纪轻轻难道就要死了吗? 不,肯定是有办法的!现在谁能救救他儿子,就是他一家的活祖宗。 他正在翻找着自己的人脉,便听妻子试探着道:“既然当时那个陆小姐能警告我们家小凯,为什么不找她试试?她既然看得出问题,说不定就有本事治疗呢?” 李柏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他竟然因为年纪和外表,下意识就把那位陆小姐给忽略了。但现在回想韦骏对人的态度,实在是不简单。难道,那陆小姐也是一位玄门高人不成? 如此看来,那位陆小姐,倒是最值得一试的人物了。 事不宜迟,李柏立刻抓起了电话,拨出了孟立鸿的手机号。 孟立鸿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孟诗雨一起吃晚饭,父慈女孝其乐融融,相比之下,坐在旁边的孟诗文,就像是一个外人。 “什么,小凯竟然得了肾衰竭?怎么会呢,这也太突然了!”他震惊地道,随即为了表示诚心,许诺自己帮他找朋友搜集肾源。 “不,不,这些都不用麻烦老孟你,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有上次那位陆小姐的联系方式吗?我有急事找她!” “我没有,但诗文应该有,待会我就叫她发给你就是。你怎么想起要找她了?” 李柏便把自己的想法给他说了一遍,孟立鸿当即就包揽下来,说立刻让孟诗文带着那位陆小姐,去医院找他。 挂了电话,他便尽量和蔼了语气,对孟诗文道: “诗文啊,刚才电话你也听到了,小凯的病危在旦夕,马上联系你那个陆同学吧,让她快去医院救救你小凯弟弟!” 孟诗文在旁边将事情听得特听清楚,但她却不能代灵宝应承和包揽这种事,于是保守道: “这事我得问问灵宝,不能代她答应。” 旁边的孟诗雨听着电话内容,心里早就活动开了。此时便接话道: “jiejie,小凯弟弟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跟亲弟弟一样的,现在他生命危在旦夕,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咱们也得让你那个朋友,必须答应去救小凯啊!” 孟诗文交到了一个让韦骏那种大人物都恭敬讨好的朋友,孟诗雨这几天心情一直十分复杂。眼看着父亲因为这事对孟诗文的态度越来越好了,她心里危机感爆棚。 如今逮着机会,便只想破坏孟诗文的好事。 谁被强迫人做事,都不会高兴。若是孟诗文答应去强求那陆小姐,那么那位陆小姐必然跟她生了嫌隙,可她要是不肯,父亲和李叔叔也会对她十分不满。所以,如今她怎么做都是错! 孟诗雨看着孟诗文的眼中充满了恶意,孟诗文,我看你怎么得意! 第65章 “小凯我当然也担心, 但如果灵宝不愿意,我也不会去强迫她。”孟诗文道。 虽然灵宝是她的朋友,但也同样是高人大师,李凯当时在宴会上对她那样无礼,灵宝即使不愿意去救人, 也是应该的。她绝不会因为自己而让灵宝为难。 所以, 这件事,她只做个传话人便是。 她正要打电话给灵宝,被孟立鸿阻止:“打电话做什么,你亲自回学校跟她当面说,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孟诗文想了想, 回学校也好,要是灵宝不答应,她也不会像在家一样受他们的sao扰,耳根清净。 于是她便回到了学校, 并将此事告诉了灵宝。 灵宝听完后,有些意外:“那个小孩竟然还活着啊?一般人都是必死无疑的。”她当时就已经发现那少年的精气严重亏损了,如果再被吸一次精气,基本上就一命呜呼了。 “可能是因为他身上有个护身符吧,据说是在灵安寺高价求来的,能给人挡一次灾。” 灵宝想到齐牧给她那一块, 可以抵挡三次先天三境以下攻击的护身符, 便不觉得奇怪了。凡人里头也有高手, 既然有人和她制符水平相当, 那么其他凡人拥有这种能抵挡鬼魅攻击的玉符也在情理之中了。 “我要是不去救他,会有人为难你吗?”灵宝问道。 孟诗文摇摇头:“不会的,到时候我们就说你救不了,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来纠缠我了。” 灵宝看了她一会,大体读取了她最近在家中发生的事情,脸上露出笑容来。这个女孩,对朋友真的是个很体贴的人。 因为她这个身份神秘的朋友存在,孟立鸿这几天对孟诗文的态度好多了,她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一个有着起死回生本事的朋友会将她在家里和整个社交圈的地位提高到何等地步,是多么大的助力。 但考虑到她的立场,孟诗文放弃了,如果她不愿意,她就直接去说她也救不了。 这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不是天真懵懂时的善良忠诚,而是在历经黑暗,明晓利弊后依然能坚持的善良忠诚。 “诗文,你那个家里你待得不愉快对么?你其实也可以直接离开孟家,自己在外独立生活吧?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呢?” 孟诗文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而且她手里有上百万的存款,即使离开孟家也能过得很好,但她没有,是什么原因呢? “于佳蓉母女视我为眼中钉rou中刺,我离开了岂不是称了她们的心意。而且,我要拿回属于我和我母亲的东西,我母亲辛苦创下的公司,不能白便宜了他们!”说这话时,她眼神坚定,如同有两团小火炬在燃烧。 公司是她mama和孟立鸿一起白手起家创建的,母亲死后,她还太年幼,整个公司都落入了孟立鸿的全盘掌控之中。如果她离开孟家,离开整个s市的富商圈子,所有的东西就都全部便宜那些害死她母亲的人了! 她没有这么软弱。商业联姻也好,加入公司从中层做起也罢,即使在泥淖中打滚一辈子,她也要夺回属于mama和她的东西。 “有哪些东西是你想要夺回的?”灵宝问道。 “股份,公司的股份有一半都是属于我母亲的。本来我母亲生前早就立下过遗嘱,她死后,属于她的全部遗产都归我所有,但那时候我太小了,我父亲作为我的法定监护人和公司的实际经营者,有权力代替我暂管我的全部资产。这十年来,那些东西被他转移得几乎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说着这些时,她眼里深埋的恨意隐隐上浮,却又很快压抑下去。 这些年,孟立鸿把原本的公司掏空,创建了一家新的公司。因此原本遗嘱上那个公司的股份,现在基本一文不值了。 “所以,名正言顺地要,是要不回来了。但我总归比他活得长,我是女人还能联姻,找到更强的商业伙伴做助力,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了解了情况的灵宝,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谁说名正言顺地要,一定不能要回来?这不是还没试过么?” 孟诗文疑惑道:“灵宝你的意思是……” 灵宝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孟诗文难得露出了傻眼的表情:“这……这样也可以?” “可以啊,只要你不在意和他撕破脸。”这件事情于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力,对于孟诗文来说,却可以让她从那个污浊不堪的家庭里解脱出来,拥有新的人生。 “我现在和他距离撕破脸也没多大区别了。” “行,那我们就这么定了。” 两人商量定了,孟诗文便打电话回了家里:“灵宝她说人她是救得了的,但上次她在我们家过得很不愉快,大概是还没消气。” 她同时把这事也告诉了李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