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三千五百万,两次。 金正诚握紧拳头,忍不住扬起笑容。 三千五百万三—— “三千六百万。” 轰地一声,如水入油锅,炸开一大片轰鸣声。 金正诚缓缓回头,见到一直没开口所以被误以为对平尧没有兴趣的骆白,忍不住表情狰狞—— 他妈的次次故意卡在要紧关头,这狗屁东西专门刺激别人的把! 骆白面不改色,直视前方,气度是越发从容,浑身散发着‘我超有钱’的气质。 戴成才同其团队不再胆战心惊,而是开始无声地摇旗呐喊:冲啊!财神爷,弄死这头驴犊子! 金正诚咬着牙,继续喊,多加一百万。 骆白随意举牌,次次卡在差不多要锤下来的时候喊,每次加价一百万。 直接刺激金正诚以及在场众人的心脏。 不少人在心里疯狂呐喊:能不能喊快点?!能不能?!并不想体验过山车的刺激谢谢!尊重关爱老年人心脏谢谢! 金正诚眼前发黑,心脏狠揪起来,再次举牌:“三千九百万!” 他死死盯着骆白,眼里通红一片,三千九百万差不多是他的底线。 厉琰扭头,盯着金正诚,后者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陡觉阴寒自尾椎骨蹿起,吓得连忙收回视线。 骆白举牌:“加五十万。” 艹! 金正诚差点破口大骂,但他只能再次举牌:“四千万!” 底线了,已经是底线了,再接下去,他只能放弃。 骆白没再喊,摊开手,隔空祝福金正诚。 金正诚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明明赢得竞投,却没有半点胜利者的喜悦。 终于让这驴犊子体会到相同的恶意,戴副会长及其团队可没给高兴坏。 离开会场时,还要特意跑到金正诚面前恭喜:“四千万啊,哈哈哈……金社长,您现在可跟我一样都是头筹。不过我没您厉害,这平尧可比估价要高出五百万。果然人不可貌相,有些人长着穷酸相,却是甘当冤大头的财神爷。” 金正诚气坏了,直接甩袖子离开。 等着看吧,等他把平尧的樱桃运送到自己国家,赚了钱再买下其他水果源仓,看这群人还怎么嘲笑他! 另一厢,周永利从南越省来到平汉省,拨打电话,得知没有拍下原先定好的平尧水果源仓,顿觉诧异。 “怎么中途放弃了?四千万不是在估价中吗?” 骆白:“周叔,没事,您还是过来。借的款项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到时你就明白。” 周永利:“可是平尧源仓让人拍了。” 骆白:“会回来的。” 金正诚自然会哭着求着,甚至还要算计着让他接下平尧源仓。 骆白中途改主意,是被戴成才无意脱口而出的话提醒了。 目前,平尧交通不便,而金正诚想要出口樱桃就得用具备特殊冷气保鲜的运输车。 那种运输车无法通过平尧狭窄、凹凸不平的道路,进得去、出不来,而且容易颠坏樱桃。 想要发展,除非修路,金正诚现在哪有余钱修路?又怎么甘心花钱替别人修路? 所以等他到了地方,发现平尧是个坑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后悔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因为他要想尽办法扔掉平尧这烂摊子。 谁是最好接手烂摊子的人呢? 当然是财大气粗、天真没心眼的骆白啊! 至于平尧县那糟糕的交通,倒不用骆白头痛。因为再过不久,中央确实就会下达指令:修路! 戴成才有句话没说错,交通道路是国家发展的血管脉络。 既然狠下决心要发展经济,首要解决自然是交通问题,而平汉省也在交通道路规划内。 骆白记得,原轨迹中,平尧县不在国道道路规划区域内,但出现在铁路规划里。 当时文件一下达,几个省份城市都跟疯了一样,房价疯涨。 而平汉省在道路规划完成的四五年后,也就是在02、03年时,成为华国真正的水果大省。 第60章 戴成才带着团队围过来:“等会去签署一些合同,将阳西水果源仓的供货权交给你。剩下一些小型水果源仓在明天拍卖, 我们就不参与了。合算起来, 已经有将近三分之二的水果源仓掌握在自己人手中。目前来说,不会对其他省份水果市场造成冲击, 又能解决平汉省水果滞销灾难,还算一举两全。” 骆白将手提电话还给厉琰,然后点头:“先等等,我这边联系人正在过来, 需要的转让手续和费用都得等他来才能办。” 戴成才哈哈大笑:“没问题。话说回来, 我们本来还在想会是哪个傻逼买下平尧这个巨坑, 没想到居然会是金正诚!欸?这是不是我把霉运传过去的?这叫……否极泰来!” 厉琰:“应该是祸福相撞,祸不及福, 祸水东引了。” 祸来祸去, 戴成才听得有点头痛, 但大概意思捋清楚,就是他虽然霉运缠身, 但福运降临压住他的霉气, 于是霉气跑了,落到金正诚身上。 戴成才猛一击掌, 恍然大悟:“有道理!我就说从年初水逆到现在,怎么可能忽然转运!果然是有原因的。” 他赶忙又问,福运来自哪里。 显然刚才在会场上‘信马克思’的豪言壮语已经抛到脑后, 重新投入玄学怀抱。 所以说, 一日信玄学, 终生脱不了坑。 厉琰拨弄佛珠,表情冷静稳重,心性沉着从容。 他沉默片刻,说道:“福运来自最不同寻常之处。” 最不同寻常之处?哪儿? 戴成才思索着,从南越省到平汉省最不同寻常之处——那不就是骆白?! 骆白就是异数啊! 一切改变似乎都是从遇到骆白开始的! 骆白在的时候,他跟团队平安无事,骆白不在的时候,他就遇到金正诚那驴犊子,坑了他们四百多万。 今天骆白随行,反过来坑了金正诚五百万,让他们出口恶气,简直不要太爽。 种种现象表明,骆白福运天成,还能帮他渡过水逆的本命年,试问谁不动心? 戴成才目光炯炯盯住骆白——自带福运的财神爷! 骆白:“戴副会长,你的马克思呢?” 戴成才:“他在我心里,你在我眼里。” 骆白:“……” 这尼玛不知情还以为他俩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 团队成员纷纷捂住脸,不想跟副会长扯上关系,没见过这么丢人的。 戴成才:“呵呵,我期待你们本命年水逆。” 届时,他们就会懂。 那种从年初到年尾,红裤带不离身却依旧倒霉到喝口水都呛到的痛。 骆白瞥着厉琰,后者正垂眸心不在焉的拨弄佛珠,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于是抬头,视线相撞。 厉琰眼里带出一丝笑意:“我什么都没说。” 骆白:“没区别了。” 这引导的,非常具有神棍潜质。 厉琰轻声:“我也没撒谎。” 在他心里,骆白就是福星。 骆白听懂厉琰话里的意思,对上他的双眼,在瞬间感到窒息。 那么漂亮一少年,真诚地把他当福星,这谁顶得住啊? 骆白喃喃:“顶不住。” 厉琰:“什么?” 骆白收回目光,表情颇为纠结,这顶不住也得死命顶下去,再怎么着也不能害厉琰。 这兄弟关系都挡不住美色诱惑,看来还是父子关系最稳固。 接下来,骆白投过来的目光,欲言又止。 一会充满孺慕尊敬,像看金主爸爸,一会又带着慈祥,像看儿子。 不用想,厉琰就知道骆白又在更换两人之间的关系,估计从兄弟变成父子。 只不过在谁当爸爸、谁当儿子之间反复横跳。 这什么见鬼的癖好! 厉琰无声叹息,有那么一瞬间很想抽骆白,像爸爸抽儿子那样,狠狠抽一顿。 骆白:“周叔到机场了,我给过他地址,正赶过来,我先到楼下大厅等。” 厉琰:“我先回酒店,有些事要去处理。” 骆白:“那一块走,晚点我带饭回去。” 厉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