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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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裙子并不长,到大腿以下一点点,这样被他抱着,裙子就往上移,眼看着都有露出安全裤的危险了,阮溪只有一个想法:她的四十米大刀呢? 江易寒毕竟之前没有经验,听到阮溪是真的要生气了,他赶忙将她小心地放下来。 阮溪拉了拉裙子,看着面前兴奋得脸都红了的江易寒,顿时也没什么气了。 她突然在想,可能她上辈子是欠了他的。 明明几次都被他气得不行,但一转眼就又会很轻易地就被他哄好,有时候甚至都不用哄,她自己就好了。 江易寒盯着阮溪的脸,突然说,“我就是怕你以后会后悔。因为我还没有达到你的目标。” 他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阮溪那意思就是说答应跟他在一起了。 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甚至还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今天是不是四月一号。 不过等冷静下来之后,他就有点担心了。 他很怕阮溪这只是一时冲动,很怕她今天回去之后又跟他说,她不是那个意思,她要跟他分手。 阮溪对男朋友的财富值有多严格,他是知道的,他离她的目标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别人在得到了爱情之后会高兴,他也一样,但随之而来的便是种种不确定。 “恩,然后呢?”阮溪微笑着看他。 江易寒低着头想了想,重新抬起头,“不过就算你后悔那也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这是你亲口说的,就算你明天早上要跟我分手,我也可以当你一晚上的男朋友。” “不,你不是那样的人。”江易寒也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话,还是自言自语,他的眼里重新迸发出热情来,“我差点想岔了,你既然已经决定跟我在一起,肯定什么都想好了!你就不会轻易地再离开我,除非我黄赌毒,除非是我不争气,除非我让你失望绝望,你是这样的人,只要我成了你确定要在一起的人,你就会珍惜我。” 阮溪的眼睛里有了笑意。 从高考结束,她跟周澄分手以后,江易寒就一直围在她的身边,如今也快过去三年了。 这三年里,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得辛苦过,有没有想放弃的时候,但现在她能跟他这样面对面站着说话,真的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 他今天白天的时候去别的公司签了合同,现在穿着一身西装,其实他今年年纪也不大,才过二十二岁的生日,脸上还是带着这个年纪的男生会有的稚气,他身材挺拔,背也挺得很直,哪怕是在吃饭的时候,也是坐得很端正,她猜,应该是从小家里在严格的教养,这是十几年养成的习惯跟气质,让他即便穿着稍显成熟的正装,他也能完全能驾驭得住。 阮溪上前一步,跟他离得更近了一点,几乎探出手就能拥抱。 她今天穿着高跟鞋,看着这张脸,她的神情非常的温柔,抬起手,放在他的衬衫领口。 江易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有些紧张。 跟她挨得如此之近,他还能闻到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香水味,非常好闻,萦绕在他鼻间,挥之不去。 本来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有些受不住这样的近的距离,心口都开始发烫。 阮溪轻笑了一声,她动作轻柔又缓慢地帮他整理着领口还有他随手扯开了的领带,大概是有些不熟练,她在摸索着,一边这样做一边笑望着他说:“江易寒,你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这种厉害,不在于你让我喜欢了,跟感情无关,刚才吃晚餐的时候,我是故意那么说的,虽然我并不了解你的朋友们,当然未来的日子也不想了解,毕竟跟男朋友的好朋友太熟,也是很奇怪不合适的,对吧?” “但别人怎么样跟我没关系,他们只是外人,他们再厉害,我也是戴有色眼镜,认为你最厉害。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很高兴你能进步这么快,为自己拼了一个更好的未来。” “接下来的话,我就只会说一次了,你听好,放在心里。”阮溪慢慢地说,“能成为我的男朋友,就证明着你已经比大部分要优秀很多了,以后做我的男朋友,要更加自信,我喜欢自信的人,哪怕在我面前,你也要有一种我们是天造地设的自信,能做到吗?” 江易寒呆呆的点头。 现在阮溪不管说什么他都会点头。 “很好。”阮溪后退一步,看着江易寒,又挽着他的手臂,“走吧,送我回去。” 毫不夸张地说,她是看着江易寒成长起来的,看着他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强大,慢慢地成为她欣赏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才会主动一次捅破他们之间的窗户纸。 *** 江易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他感觉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里一样,昏昏沉沉,明明都已经跟阮溪分别这么久了,他似乎还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时不时就会出现幻觉好像看到她了一样。 宿舍里,其他两个人还在外面没回来,陶聪瞥了他一眼,立马说道:“寒哥,你喝多了?” “没。”江易寒坐在椅子上,“我没喝酒。” “那怎么一副醉了的样子。” “我是醉了。”江易寒难得的酸了一回,“为了爱情。” 陶聪被恶心到了,作呕吐状,“寒哥,你春心动了。” 江易寒懒得搭理他,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准备去洗个冷水澡,减缓一下内心的燥热,不然今天晚上真睡不着了。 在洗手间里,他脱掉西装外套,解衬衫扣子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地摸了摸衬衫上的口袋,果然有东西! 他手指伸进口袋里,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枚光圈戒指。 这、这…… 江易寒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来了。 他从裤袋里找出手机,双手颤抖着给阮溪发了微信:“戒指你放的吗?” 阮溪那头很快地就回了消息,很简单的四个字,直击他的心脏。 “礼尚往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了,实在太多事了= =今天就这么多啦 ☆、088. 正式转正后的江易寒明显就进入了一段兴奋期。他向能宣布的人都宣布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朋友圈也连着故意秀恩爱了好几次, 逼得人恨不得立马屏蔽他。戴上了阮溪送给他的光圈戒指,几次跟着言庭一块儿出去应酬谈生意的时候,别人问他,江总, 您结婚了?他都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让言庭看了大倒胃口。 两人从饭局上离开, 言庭坐在车上,对江易寒这种行为非常看不过眼,他说:“你明明只是转正了,怎么搞得跟已经结婚了一样?” 江易寒自有自己的道理, “你这就不懂了吧。我爷爷说过,咱们国人都有一种很固定的思维, 认为没结婚的男人, 跟已经结婚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会下意识地相信已经结婚的男人会更加靠谱,再说了, 我实在烦透了那个什么刘总往我跟前凑了,我是来跟谈生意, 又不是做鸭。” 说起这件事, 言庭就很能感同身受了。 即便他在颜值方面打不过江易寒,可他这相貌气质还有身材也算得上是一枚男神了。 创业初期的人都比较苦逼,别以为在职场商场上,只有女人会遭遇sao扰, 男人也是会的,女人还能叫人,男人呢,遇到这种事,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江易寒自带气场,他不笑的时候就看起来很凶,等闲人也不敢调1戏他,可言庭就不一样了,他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是笑面虎,看谁都叫哥叫姐,对谁都亲热,这也就导致了即便他再小心,还是被人揩油的局面。 “妈的。”言庭恨恨的骂道,“这刘总跟八辈子没见到男人一样!” 能让言庭这样的谦谦君子爆粗口,那也是愤怒到一定境界了。 江易寒叹了一口气,说道:“哥,算了算了。” 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出来应酬就怕遇到那样的老板,跟变态似的,就喜欢看人灌酒,还说什么不喝就是不给面子,有一回江易寒狠了狠心,喝了一瓶之后干脆直接往地上一倒,做出撑不住要死了的样子,这才吓得那群人不敢再轻易劝他喝酒,谁都怕闹出人命来。 在阮溪看不到的地方,江易寒其实过得并不是那么的顺遂,他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这世界的种种。 言庭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就拖着江易寒下了车。 两人在饭局上也没怎么吃,光顾着应付其他人来,迅速来到一家大排档,点了一大堆吃的,言庭越说就越起劲,“等咱们以后成了业界的大佬,可不能成为那种猥琐的中年男人,别看那些年轻小姑娘,就把她们当成晚辈,咱们不能成为咱们最讨厌的那种人。你知道吗,就是那张总,一个人带俩秘书的,他年轻的时候穷得叮当响,他老婆特别能干,跟他一块儿拼,给他生儿育女,他有一年跑路了,都是他老婆累死累活卖房子帮他把钱给还了,结果现在他发达了,你猜他怎么着,他天天不回家,养了小三小四,现在还在算计着怎么离婚更便宜。” 言庭呸了一声,他卷起袖子,拿起一串牛rou,“咱们就得记住没钱的时候,这不丢人,谁都想锦上添花,有几个人愿意雪中送炭,易寒,我们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没喝酒之前的言庭是谦谦君子,喝了酒之后的他就是暴躁汉子。 江易寒突然说道:“有一年,应该是高三上学期吧,那一次我给阮溪送东西,敲开她家的门,她打开门,当时她穿了一件特别好看的连衣裙……”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是我装逼啊,在那之前,我从来不觉得谁长得好看,别人觉得好看的女的,我都觉得不好看,我就没碰到能让我觉得漂亮的姑娘,就那一次,真的,我跟你描述不出来我当时的感觉,反正我就是觉得,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就算在别人眼里,真有人比阮溪还好看,我也不会有那样的感觉。”江易寒沉默了片刻,“不,应该还会有那样的感觉,不过那要等到阮溪穿婚纱的时候了。” 言庭拍了拍江易寒的肩膀,“你心里明白就好,反正别被迷了双眼。其他的都是虚的。” 江易寒一拍桌子,“我跟你说,谁出轨我都不可能会出轨。” 他一直到现在都无法尊敬他爸爸,哪怕他爸爸对他一直都很好,他也尊敬不起来,因为他看到了爸爸对他mama、对他们这个家曾经不忠过,对家庭不忠的男人,不值得被尊敬,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爸爸。 有一段时间他打从心底里恨他,甚至也有过比较极端的想法,觉得还不如没有爸爸呢。 那时候有个从小就认识的别人家的哥哥就跟他说,这是正常的,有钱的男人在外面谁没有情况呢,那是身不由己的。 他听了想吐,他当时也没有多大,才读初中,就放下狠话,说他这辈子不管是有钱还是没钱,他绝对不做那种下三滥的事,要是做了下辈子当畜生,这辈子出门被车撞死。 江易寒感情充沛,他拿出手机,不顾言庭的劝阻,给阮溪发了一条消息:“我不会背叛你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正在准备为大四上学期的司法考试看书的阮溪,拿起手机看到这么一条消息,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回了他:“如果背叛了呢?” 谈恋爱的人可能就这么无聊吧。 明明对方说的是一件没有意义且无聊的事情,她居然也愿意陪着一块儿了。 江易寒回:“净身出户。” 很快地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个净身,是有两个意思的。” 阮溪正在喝水,差点都喷了。 她有时候觉得江易寒是真的成长了,成为了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其实一直都是她刚认识他时的那个样子,从未改变过。 *** 江易寒是个很容易就满足的人,就像现在,他正沉浸在已经转正的喜悦中,已经忘记了在生日那天,阮溪在晚餐时挂了的那个电话。 这天,阮溪下了课之后给mama打了个电话。 “妈,有件事我想提前跟您说一声。”阮溪脸上浮现出笑意来,“就是跟江易寒的事,恩,已经说清楚明白了。” 阮mama毕竟是过来人,女儿跟江易寒之间的互动她不是看不到,之前也试探过,但女儿都没正面承认,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一喜,“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之前就说过,这小寒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最重要的是他对你那真的是没话说,要是你俩在一块儿,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件事你先别跟你爸爸说,他前两天参加同事女儿的婚礼,你说好笑不好笑,又不是他嫁女儿,回来不知道多伤感,还说你要是不结婚,咱们一家三口就一直在一块儿,等他心情平复了,再跟他说啊。” “恩。” 阮爸爸是很常见的那种爸爸,平常话不多,但对老婆孩子都很关心,埋头苦干,只为了给家人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他的手机屏保都是阮溪的照片,阮溪从小到大给他买的礼物,大到手机,小到手写的贺卡,他都好好保存着,只是父女俩平常通电话,总是不会超过两分钟,而阮溪跟阮mama能聊电话聊两个小时。 阮溪的每一张奖状每一个奖杯,他都好好的收着,他会记住她喜欢吃的东西,然后等她放假回来,冰箱里都是酸奶,茶几上都是水果。 对于阮溪来说,家人就是她的底线,而现在在她的底线,在她保护的范围内,又多了一个人。 “妈,姨妈跟表哥来京市的事您知道吗?姨妈给我打电话了,我等下带他们去吃饭。” 阮mama有些惊讶地说:“啊,是吗,你姨妈没跟我说,怎么就去京市了都没说一声?” 看来mama还不知道这件事。阮溪心里也有底了,她其实一早也就猜到了。 “妈,表哥不是之前在老家开餐厅亏本了吗?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易寒在京市开了一家游戏公司,现在混得很好。”阮溪有些艰难地说,“他给我打电话,意思是说想通过我跟易寒见个面谈一下,他手上有二十万块,想投资到易寒的公司去,然后他也在公司里任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