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舞女被杀案(2)
随着西洋文化入侵,舞厅在各个地方也多了起来,大都会是这沙城中数一数二的舞厅,里面一水的英式风格,装修的金壁辉煌,给人一种高端的新潮气息。 叶璃打量这里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侍者惯有的精明和套。 “司徒少爷。”侍者唤了一声,又转向叶璃道:“您就是叶小姐吧,能请来到您真是太好了。” “气了。”叶璃礼貌的点头示意。 “我是这舞厅等管事,姓刘,我们凌老板让我在这迎您。”刘管事接着道。 叶璃觉得这边没什么看的,于是道:“那就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您几位随我来。”刘管事说着便带着她朝着舞厅后面走去,从前厅走过,后面是一个走廊,经刘管事介绍说这走廊两侧分别是试衣间和化妆间。 穿过走廊便出了前厅来到了后院,入眼望去是两幢房子,房子外面有晾晒的女子衣服,有旗袍,也有洋装。 “这两幢房子都是舞女们的住所,再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这两天正在扩大修葺,等春天就可以多栽种些花了。”刘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叶璃走向第一幢房子。 “刘管事可以和我说些彩蝶小姐的事情吗?”叶璃问道。 刘管事闻言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道:“彩蝶是我们这儿最好看的姑娘,也最受欢迎,在姐妹们中人缘一直很好,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叶璃点了点头道:“还真是可惜。” “叶小姐,你一定要查到真相,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刘管事接着道。 “我会的。”叶璃说着迈步走进了房子中,她打量了一下,看到这房子中间是一个厅,外围是一圈小房间,有三十多间的样子。 此时不少舞女穿着睡袍挤在厅的沙发上,她们神色悲戚又恐惧,看到外人进来几乎立刻就警惕了起来,看起来真是被吓坏了。 这几人中她们熟悉司徒晟,所以目光就落在了叶璃的身上。 叶璃还是注重自己的侦探形象的,所以但凡查案都收拾的比较精致,她是那种有脸蛋有气质的美人,这一点足以短暂的吸引这些舞女的注意力。 “没听说今天要来新人啊。”其中一个舞女小声嘟囔道。 “是啊,出了这种事躲都来不及,怎么还往里进。”其他人也跟着小声议论。 叶璃面对这种误会并没有解释什么,反倒是刘管事道:“叶小姐里面请吧,副警长也是刚到,正和凌老板在里面说话呢。” 叶璃点了点头示意安子留在外面,自己走了进去,司徒晟也跟了进去。 “叶小姐……她不会就是叶璃吧,那个最近名声大振的侦探?” “应该就是了。” “不过她真多能查案吗?看起来还没我们大。” 这声音一出舞女们都露出同样的怀疑之色,显然对叶璃没有那么信任。 叶璃进房间便见床上躺着一具穿着睡衣的女子尸体,尸体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半边淡黄色的床单被染的深红一片。 床的另一边放着被子,被子上面也沾染了大片的血迹,看样子是刚从尸体上掀开。 她又看了一眼房间,柜子和抽屉都被打开了,东西凌乱的扔在地上,一看就是被翻过。 门口处李副警长正在和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说话,李副警长一向是严肃精明,不苟言笑,那男子则是唉声叹气,看起来很愁。 李副警长在看见叶璃的时候,眉头不由的一皱,对那男子道说:“看来凌老板并不相信我们警方的能力。” “警长哪里话,我也是想尽快破案,我们这生意人家哪里受得了那些个流言蜚语。”凌老板陪着笑道。 李副警长则是盯着叶璃,颇有芥蒂的开口:“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在他眼中叶璃不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而是只会显摆自己的可恶侦探。 “李长官来的好早,这种案子您比我擅长,还请多多指教。”叶璃很是气的道,毕竟惹了警察她以后可不好混。 李副警长听到这恭维的话脸色好了一些,因为不能落了身份,也道:“叶小姐过谦了。” 凌老板看到叶璃道时候则是眼前一亮,显然他想象出来的侦探形象和眼前站立之人的样子有很大出入。 “叶小姐,这案子就拜托你和李副警长了。”他说着,目光并没有从叶璃身上移开。 “我定当竭尽全力。”叶璃习惯了,也并没有在意。 倒是司徒晟从叶璃身后走进来,伸手拍了一下凌老板的肩道:“收起你那些心思,人家可是来帮你查案的。” “小晟你说得哪里话。”凌老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摸了摸鼻子遮掩过去。 叶璃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开始观察房间。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床头一边一个柜子,还有一个大衣柜,床前有一个茶桌,上面摆着水果,而此刻这些都明显有被胡乱翻过的痕迹。 司徒晟看向李副警长问:“查的怎么样了?” “我们也是刚刚才到,暂时还没得到线索。”李副警长回答着,他可不敢得罪这位大少爷。 司徒晟点点头表示明了,他看着房间脱口而出道:“这房间被翻的这么乱,显然是凶手在找些什么,我看就是很可能是抢劫杀人。” 叶璃不说话,李副警长却是不得不回答道:“这个可能性很大。” 叶璃站在床尾,看着床上的被子问:“警长,你来的时候被子是盖在死者身上的吧。” “是,被子是我掀开的。”李副警长回答。 叶璃翻了翻掀到一边的被子说道:“为什么杀了人还要把被子盖回去呢,而且……” “你发现什么了?”司徒晟问。 “你注意看,这被子是反着盖的。”叶璃指着被子说道。 这被子一面是缎子面的,一面则是白色的棉布,按照正常来讲是棉布贴身盖的,然而此刻棉布滴血未沾,倒是缎子面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