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霸总他丧心病狂[穿书]在线阅读 - 第15节

第15节

    感谢投雷的糖糖小天使和蛋白沁小天使^_^

    第14章 二度失败

    外面阳光灿烂,天空万里无云。许耐耐撑开伞,打车去往和赵小圆约定会面的地方。

    许耐耐在奶茶店看到低头玩手机的赵小圆。

    “小圆。”她叫她。赵小圆应声抬头,看到一身雪白连衣裙的许耐耐,眼睛亮了亮,她露出小虎牙,嘿嘿笑道:“诶,让我拍张照!”

    说着她就举起手机卡擦一声给许耐耐拍了一张照片。

    照完她还笑嘻嘻地把照片递给许耐耐看,“耐耐,真好看!”

    许耐耐有些羞赧,她转移话题,“快走吧,电影要开始了。”

    赵小圆连忙收起手机,和她一起走向商场三楼的电影院。

    虽然周末看电影的人多,但是和她们一样看动画片的却比较少。许耐耐对动画片没什么兴趣,但是现在上映的影片评分都很一般,只有动画片评分很高,而且赵小圆貌似有点喜欢动画片,所以她和赵小圆就决定看动画片了。

    赵小圆去了卫生间,许耐耐抱着爆米花等她的时候,视线里忽然掠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许耐耐定睛一看,仔细辨认。

    竟然是楚文隽。

    他站在柜台前买爆米花,右手牵着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扒着他的腿,rou嘟嘟的脸颊趴在他腿边。

    接过爆米花,他侧身,刚好对上许耐耐的目光。他眼里闪过诧异,然后牵着小男孩走向她。

    “来看电影?一个人?”他问她,目含微笑。

    “还有小圆。”她垂眸看小男孩。

    小男孩面容与楚文隽有几分相似,白白净净的,脸蛋像一个小包子。

    “这是我弟弟,果果。”楚文隽见状,立即介绍道。

    “果果。”许耐耐弯起眸子。

    果果眨巴着大眼睛看她。

    楚文隽摸摸他圆乎乎的脑袋,“果果,叫耐耐jiejie。”果果奶声奶气地叫她:“耐耐jiejie。”

    许耐耐被他叫的心里软软的,越看他越觉得喜欢,她伸手,“你好,果果。”

    他鼓起rourou的腮帮,慢慢地伸出小手。

    碰到他软嫩的小手,许耐耐只觉握住了一团小棉花,软绵到了心里去。

    “你们看什么电影?”许耐耐问楚文隽。

    果果瞳仁亮晶晶的,替他回答,“熊大,看熊大。”

    “jiejie也看熊大。”许耐耐笑道。此时从卫生间回来的赵小圆走近,她惊讶地望着楚文隽和果果。知道他们也是来看同一部影片时,她叹道:“正好,咱们一个厅。”

    检票进入影厅,楚文隽和果果坐在她们前一排。

    因为电影已经上映了有段时日,所以影厅里人很少,除了他们这几个人,就只有稀稀疏疏的五六个人。

    电影片头开始,楚文隽拉着果果坐到他们旁边的空位。许耐耐一瞥就瞥到身旁的果果。他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紧盯屏幕,等熊大熊二一出场,包子脸上笑出两个小酒窝。

    她不禁莞尔,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大屏幕。

    一直定视屏幕的楚文隽不动声色地偏头。他短暂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收回目光,光影朦胧里,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看完电影,四人要在影院门前分开时,楚文隽问她们,“你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随便逛逛吧。”许耐耐回他。

    “我和果果要去游乐园,你们要不要去?”

    许耐耐看看双眼亮晶晶的果果,心里一动。她问赵小圆:“要去吗?”

    “去去去!”赵小圆双手赞成。能近距离看帅哥,她简直不要太愿意了好吗!

    游乐园里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果果笑咯咯地抱着旋转木马,圆溜溜的瞳仁里盛满快乐。许耐耐坐在他后面的木马上,见他摇摆着小短腿,也跟着晃起鞋尖。

    玩儿完旋转木马,果果要去坐海盗船,楚文隽玩儿这个头晕,赵小圆也跟他一样,于是许耐耐牵着果果上了海盗船。

    果果紧紧抓着许耐耐,兴奋地叫她:“耐耐jiejie!耐耐jiejie!”许耐耐扶住他的肩膀,连声应他。

    一连玩了好几个项目,许耐耐有点累了,果果还精力十足的样子,见他还要往过山车走,她就要跟他一起去,楚文隽却道:“果果,好了,今天已经玩够了。”

    果果瘪嘴,一脸不情愿。许耐耐不忍,对楚文隽说:“让他再玩一会儿吧。”

    话音落地,果果连忙躲到许耐耐身后,对着楚文隽点头,“还要,还要。”

    楚文隽无奈,最后妥协,“你和jiejie们玩儿,我在这里等你。”

    果果赶紧握住许耐的手,说:“好。”

    听见过山车上的尖叫惊呼,楚文隽抬起双眸。他半靠长椅,身形瘦削修长,眉目清俊温和。

    手机忽然震动。他垂下眼睫,摸出手机。

    下了过山车,楚文隽带果果去上厕所。步至半途,楚文隽蹲下来,平视果果,“果果,喜不喜欢和耐耐jiejie一起玩?”

    “喜欢!”耐耐jiejie香香的,还能和他一起玩海盗船。

    楚文隽擦着果果微湿的发梢,问他:“想不想经常和耐耐jiejie一起玩?”

    “想!”

    “那么,等会儿和jiejie分开的时候,你要告诉她,以后还想和她一起来这里,好吗?”

    似懂非懂地眨眨乌黑的长睫毛,果果拔高音量,“好。”

    “真乖。”楚文隽弯唇一笑。

    夕阳西下,游乐园里人散了不少。许耐耐把果果交给楚文隽,果果恋恋不舍地扒拉着她。

    “果果,回家好吗?”楚文隽温柔道。果果还没尽兴,他抿着小嘴,不情不愿地催下脑袋,闷闷地嗯了声,然后又抬头,戳许耐耐的衣角,“耐耐jiejie,你以后还可以陪果果一起坐海盗船吗?”

    “当然可以。”许耐耐回道。

    得到肯定的回复,果果开心地跳了起来。

    这时,楚文隽说道:“能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以后要是你想出来和果果一起玩,我们也好联系。”

    许耐耐赶紧拿出手机。

    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他们在游乐园门口朝相反的方向分开。

    许馨一点一点地涂着护甲油,亮亮的护甲油薄覆在微粉的指甲上,在灯光的衬映下格外好看。

    听到门开的动静,许馨以为是许父回来了,刚扬起笑准备喊爸,就看到了许耐耐。笑容僵在颊边,她当做没看见许耐耐,继续涂护甲油。

    “馨馨,来吃水果。”许母从里屋出来,端着一个果盘。

    许馨合起护甲油,说:“妈,耐耐回来了。”

    许母放好果盘,对许耐耐招手,“耐耐,外面很热吧,来吃点西瓜,解解热。”

    视线落在果盘里鲜艳的小块西瓜上,许耐耐默然,一种混合着积攒已久的郁气与委屈的情绪从胸腔划过。

    “哎呀,妈,你忘了耐耐不能吃西瓜的吗?她吃了会过敏的啊!”

    许馨倏然提醒道。

    许母面色一变,十分懊悔自己竟犯了这等糊涂,她就是看外面热么,而耐耐又刚从外面回来,所以才顺口让她来吃点西瓜解暑,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耐耐,是妈不好,妈就是没想起来你……”越说她越觉得羞愧,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此时此刻,许耐耐陷入了沉思。许母究竟是有多么不在乎自己,以至于就连许馨都能记得的事,她却完全不记得。

    是不是因为她平时对他们没做过任何要求,也没抱怨过他们对许馨的偏心,所以他们才会越来越不对自己上心。

    从前她总是忍着许母偏心的行为,其实就相当于在放任许母越来越偏心。许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偏心,如果不提醒她这件事,她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她可以不在乎许母,毕竟她们之间确实没感情,她只需要平平淡淡按部就班地这样生活下去就行。

    可是,这一次,她想为原身出出气,想为自己出出气。长久这么容忍下去,她会憋坏的。

    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这句话在脑海里响起。她转转眼珠,心下计量好,然后双目一红,声音沙哑,“妈……”她转身,捂着嘴奔往自己的房间。

    “耐耐!”许母连忙追过去。许馨要拉住许母的动作卡在半空中,眼底浮现出方才许耐耐欲语还休的可怜样,她冷冷一嗤。

    捏起一块西瓜丢入口中,冰冰凉凉的西瓜将她的嘴唇染得更加鲜红。

    “耐耐,都是妈的错,妈不是故意的,你……你别伤心。”许母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许耐耐原本是假装在哭,但是后来竟也真的难过起来,她为原身难过,也为自己难过,她爸妈绝对不会这样忽视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待自己。

    穿到这里来这么久,她刻意压制的对爸妈的思念瞬间倾巢而出。

    她只是一个即将要升入高三的学生,凭什么要到这里来,凭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委屈。她趴在床上,无声地哽咽着,眼睛鼻子红成一团。

    许母本来就很愧疚,如今又见到耐耐哭得这般伤心,一时间愧疚如海浪铺天盖地地拍到她心底。

    耐耐从不曾这样哭过。就连他们刚把她接回来那会儿,她也没这样哭过。

    面对这样的耐耐,她头一次感受到心里刺刺的发疼。她轻轻抱过耐耐,颤声道:“别哭了,耐耐,对不起,妈以后一定不会再忘记,对不起……”

    许耐耐抱紧她,泪水簌簌而下。

    不知过去了多久,许母抹抹眼泪,发现许耐耐阖着眼,似乎睡了过去。许耐耐的眼角还淌着泪,鼻头仍然红红的。

    小心地给她盖好被子,许母静坐床边,久久凝视这个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女儿。

    方才她犯的错误,对她犹如当头棒喝,她这才恍然意识到她竟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忽略至此。

    馨馨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有哪些忌口,有哪些喜好,她全部都熟知于心,然而她却不了解耐耐的喜好,一点也不了解,她的潜意识里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去了解这些。

    若是换成馨馨,就绝对不会发生今天那样的事。

    耐耐她……一定是怨她的。不然刚刚也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她反省良久,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到耐耐的情绪,一定不能再忽略她。

    许母走后,许耐耐翻身,她睁眼看窗外飘浮的白云,累积在胸口的郁气终于消散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