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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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由着他:“一手汗。” “我新陈代谢快。” 宴好听着身边的呼吸声,做梦的感觉又一次翻了上来。 qq头像的那串数字是,江暮行爱宴好。 梦里都没这么甜过。 一串数字,没有蜡烛玫瑰小提琴红酒的隆重华丽,带来的触动却一点也不比那样做来得薄弱。 这场浪漫简单,直白,又很美,饱含青春年少时独有的单纯,很珍贵。 宴好沉浸在满足的情绪里面,冷不丁地想起什么,又快速爬起来:“不对啊,你原来的头像是十六!” 江暮行快睡着了,被他这么一叫唤,太阳xue突突跳,今晚怕是没法在两点之前睡了。 “原来的十六也是我的名字?” 宴好从脚底心往上窜热流,人要不行了:“我记得你qq的事是高一上学期曝光的,头像就是十六,一直没变。” “那时候你就开始喜欢我了?” 江暮行合着眼:“不是。” 宴好被泼了一盆冰水,手脚都凉了,他阴着脸问:“那是谁的名字笔画?” 江暮行淡声道:“你的。” 宴好懵了。 死逻辑了吧。 —— 宴好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江暮行的意思是说,不是那时候喜欢上他的,是更早。 他的心脏快跳爆了,更早是什么时候?高一开学? 总不能是高中之前吧? 宴好口干舌燥,他的记忆力一般般,要单独训练才能牢记,但他要是真的在很早以前就碰见过江暮行,不可能记不住。 这样的顶级大帅哥,绝对会过目不忘。 除非是没长帅的江暮行。 不太可能吧,江暮行还有不帅的时候? 宴好有猜测,却没对应的记忆片段,他的心脏还在暴跳,耳边就响起江暮行的声音:“不要再去想了,快点睡吧。” “睡不着啊。”宴好的思绪都被打散了,聚集不起来,只知道江暮行喜欢自己,比他以为的还要喜欢,时间也长。 他发现江暮行是问一句答一句,都没上重点,明显是不想全透露。 “你晚上说,等我明年拿到录取通知书,你就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算数吧?” 江暮行:“嗯。” 宴好抿了抿嘴,江暮行这是给他放糖了,让他往前跑,那就跑吧,反正他已经在路上了。 “那你开通空间,也是为我?” 江暮行:“只是无聊。” 宴好:“你说为我,我会很高兴。” 江暮行:“确实是无聊。” 宴好:“……” 都谈恋爱了,还能把天聊死,厉害了。 “日志呢?也是无聊写的?” 江暮行没回应。 宴好摸他掌心的茧子:“商量个事啊,我能跟你用情侣头像吗?” “你是二十六二十六,我是十六二二十六?” 他嘀嘀咕咕:“那会不会太明显?” “或者我不把你的那串数字倒过来了,直接加一起,五十二?” 江暮行:“……” “好哥,真的该睡了。” “我比你小。” “弟弟。” “你应该叫我小男朋友。” “啪” 江暮行开了灯。 宴好在江暮行看过来时扬起嘴角,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其实他是想装无辜的,却不知这样淡化了秀气,也不见平时掺杂的阴暗,明艳至极。 江暮行有一瞬的晃神,他看了床头柜上的手表,快一点了,边上的人还精神抖擞。 “你不会又要后悔采取绪哥的建议了吧?” 宴好的眉心蹙了蹙:“你跟我讲的,要肯定自己做过的每个决定。” 这话直接就把江暮行堵死了。 江暮行揉额头。 “是不是觉得,都过了一晚上了,我怎么还这么激动?”宴好嘟囔,“我是正常人的反应,你不正常。” 江暮行无端被扣上了不正常的帽子。 定力好也是错。 宴好指指自己,指指江暮行:“哥,我俩是情侣,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大被同眠,能睡吗?” “男女朋友可以亲热,男男朋友也可以,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暮行被他一声哥喊得喉头干涩:“那你想干什么?” 宴好咬住下唇,伸出舌尖扫了扫,想你干我。 “想你亲我,我想要晚安吻。” 说着就将把手塞进江暮行的睡衣里。 江暮行的眉头隐忍地拢紧:“亲了能睡?” 宴好“嗯”了声,非常乖顺。 —— 亲了半个多小时,宴好更睡不着了,分分秒秒的不老实。 身上有火,心里有欲,身边有人。 神仙跟大傻才能睡的着。 江暮行翻过身,背对着拱来拱去,在找死的边缘反复试探的毛毛虫。 宴好从后面抱住江暮行:“班长?” 江暮行没出声。 宴好换了个很少喊的称呼,一字一顿,声音很轻:“江、暮、行。” 江暮行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宴好连着喊几遍,隔着睡衣亲亲他的后背:“我想你抱着我睡。” 江暮行心一软,把身子翻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宴好又黏了很长时间。 —— 第二天宴好醒的时候,床上就他自己。 他揉着眼睛出去,看到自己昨晚弄脏的那条内裤在阳台挂着,洒满晨光。 宴好一想到江暮行洗裤子的时候,十指沾上他的东西,就有些火烧火燎。 四舍五入等于给他打过了。 宴好搓搓脸去洗漱,忍不住叼着牙刷走到厨房门口,声音模糊地笑喊:“诶,里面正在煎饼的大帅哥,宴好的男朋友,早上好啊。” 江暮行正在把煎好的饼往盘子里放,闻言差点摔了铲子。 宴好迷恋地望着江暮行的背影,执着道:“你要说,江暮行的男朋友,早上好。” 江暮行绷着下颚转身。 宴好边刷牙边看江暮行:“今天是崭新的一天,我们要有仪式感。” 江暮行迎上少年眼里的光:“男朋友。” 宴好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似的高举手:“这里。” 江暮行勾唇:“早上好。” 宴好看呆了,磕巴道:“请……请多关照。” 江暮行唇边的弧度加深:“好。” 话音刚落,就见宴好哭了。 江暮行面色一沉,阔步走向他:“哭什么?” 宴好拿掉牙刷,进厨房对着水池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扭头告诉江暮行:“没事,我就是没控制住。” 江暮行以为他是有感而发,过于感性,没想到他红着眼来一句:“你笑起来太帅了,我硬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