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意料之外的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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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问酒家何处有,我还没有女朋友; 牧童遥指杏花村,好大一只单身狗! 这个恶搞诗很熟悉,是张昌宗前世时编了自嘲的,若说对哪位女士说过……张昌宗僵住,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不是害怕,是出于尊重的心理。 “别动!” 薛崇秀制止了他,然后,伸出手,抱了抱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在叹息,带了无限的感慨:“黑炭头,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张昌宗愣愣的被抱住,一时还有些懵逼,打死他他也没想到,薛崇秀居然会是那位女士—— 他最后一次任务对象,也是他为之牺牲的人。 张昌宗转业后,进了政委介绍的某安保公司工作,他们公司业务做得挺好,手头有一群高端户。张昌宗身手好,脑子灵活,文化水平也不算低,整体素质拔尖,在公司里是服务高端户的职业保镖。 那位女士便是他最后一次的任务对象,而他为了救她而死。而那位女士呢,明明看着是那么端庄优雅的人,偏偏喜欢逗他玩,老喜欢喊他黑炭头,讲真,他又不是保镖队伍里最黑的,队伍里还有非洲兄弟好不好。 薛崇秀轻轻抱了他一下后便放开。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是,感觉薛崇秀一直在看他,用她特有的平静温和的眼神。每次被这么看着,似乎心头所有的躁动都会归于平静,说话都不自禁的降分贝,唯恐太大声惊到她—— 如果是她的话,会只凭一个照面便看出他出身军旅就不奇怪了,毕竟,对方也是出身军旅的艺术家。不过,搞了半天居然是曾经的户,真是万万没想到,还不如学姐呢!张昌宗有些郁闷:“您怎么知道我做过特种兵的?” 薛崇秀道:“你牺牲后,我找人看过你的档案。黑炭头,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语气不禁有些哽咽。然而,张昌宗更郁闷了:“话说,何老师,咱能别再黑炭头、黑炭头的叫了吗?我现在挺白的,好歹也是将来有名有姓的小白脸,未来的男神,老被您这么叫,多破坏我在大唐女性心目中的形象!” 薛崇秀“噗嗤”一笑,语气亲切:“你还是那么逗,为什么在意的点总是与人不同呢?” 那是因为他是个大大的逗比呀! 张昌宗在心里做了个鬼脸,一不小心又暴露逗比本质了,然而在薛崇秀面前,他是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 薛崇秀提醒道:“说来,我也该改了才对,以后不能再叫你黑炭头,你也不能再叫我何老师,你如今是张昌宗,我是薛崇秀。” 张昌宗点点头:“对,你如今是太平公主的女儿,我跟太平公主的关系是……” 卧槽!这个就尴尬了,有点无法说出口。 薛崇秀似乎抿唇笑了一下,黑夜里依稀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便听她道:“应该不同了吧?毕竟,你现在可是长安城内小有名气的神童,历史上的张昌宗可没有这等名声。” “真的吗?” 张昌宗有些惊喜,能减少一个觊觎贞cao的人也是极好的。 薛崇秀又道:“不过,你现在就这般好看,可以预期未来定然会有惑人的美色,若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而被……也并非不可能。” 妈蛋,话不能一次说完吗! 张昌宗忧伤了,想不到有一天也会因为长得太帅而发愁,人生真是万万没想到。还是换个开心的话题好了,左右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只要某些人不是丧病到想玩正太养成,基本上还是安全的。 张昌宗问道:“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 薛崇秀叹了口气,正要回答—— “有人来了!” 张昌宗飞快的说了一句,然后身子往被子里缩,薛崇秀配合默契的拉高被子,把他遮起来,侧身与他贴在一起,好让被子的突起没那么大,于是,张昌宗就被伪萝莉抱在怀里,吓得他动都不敢动了! 是春晓!她进来查看薛崇秀是否睡得安稳,可有踢被子,看了一眼后,方才又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张昌宗听着她脚步声走远方才钻出被子,大口的喘气:“这人太负责任了也是困扰,我们接着说。” “嗯!” 薛崇秀应了一声,道:“说来还是因为那首打油诗,我想这世间应该没有几个人会选抄打油诗,毕竟,历史上那么多出名的咏雪诗。” 说起那首打油诗,张昌宗也挺郁闷的:“我就是随口说的,不知道怎么就传那么开!原先是想抄别首的,完全破坏了我的神童养成计划。” 薛崇秀轻笑一声,道:“打油诗只是让我知道在这大唐并非只有我一人在此,还有与我一般的异世之魂。只是,受限于自身条件,无法多打听关于你的消息,好在机缘巧合在三月三时,你竟然与家人走散又被春晓救了。我设法让太平公主起意见你,一见之下,你的言行坐卧,一些不经意的小习惯,还有给我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出于直觉我便觉得是你,今日一试,果然是你!” 张昌宗惊讶至极:“你先前并不肯定?所以你今天一开始确实是试探我?” 薛崇秀微微一笑,不说话。 终日打雁,今日竟然被雁啄。张昌宗心下隐隐有些懊恼,暗自反省,是否因为他太过在意身份暴露的问题,而且还是暴露给太平公主的女儿,所以他才失了冷静呢?不应该啊!要引以为戒! 大概是看张昌宗一直不说话,薛崇秀道:“我的直觉历来很准,又敢大胆假设,以有心对无心,你自然瞒不过我。不过,我一直提醒你,你居然想不到是我……还一直猜我是你的那位学姐,张昌宗,难道你便那么挂念你那学姐?” 语气似乎有些恼怒。 张昌宗挠挠头,完全搞不清楚薛崇秀的恼怒从何而来,笨拙的解释:“你是户,学姐是我曾经的心上人,关系不一样,我没想到也不奇怪……哎哟,你打我干嘛?” 脑袋被薛崇秀毫不犹豫的拍了一巴掌! “有蚊子!” “这么黑你能看得见?” “我听见蚊子叫了!” “我怎么没听见?难道meimei你还练过,懂得听声辩位?” “是又怎样?” “……不怎样!” 张昌宗揉揉鼻子,自认比赖皮肯定比不赢某女士,干脆利落的转移话题:“对了,怎么看太平公主和您的便宜哥哥薛崇胤对你的样子,似乎别有内情,您……到底怎么了?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