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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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没去六部了?” “我只是想知道古代怎么筹备一场战争,只要知道大概的流程就行, 又不是要去六部工作,看明白就成,一直在那儿,招人烦呢。” 张昌宗今天没有去六部,而是偷偷摸摸地跑来公主府见小jiejie,就要出征了,想起最少一两个月见不到薛老师,不禁有些舍不得,在六部学习的事情也差不多,一时念动便跑过来了。 “可定下出征的日子了?” 薛崇秀冲着他微微一笑,问道。张昌宗道:“定了,十日之后。” 薛崇秀神情一顿,目光便投到张昌宗脸上,细细的巡睃着:“这么快?” “突厥不等人啊!” “也是。” 薛崇秀喃喃一声,没再说话,而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洁白如玉的脖颈弯着,就像美丽的白天鹅,透着别样的优雅。 最是一低头的温柔,仿佛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张昌宗看得心痒痒地,很想伸手摸一摸,不过,摸之前,脑海里突然冒出太平公主严厉的面孔……瞬间抬头挺胸,一腔正气。 “怎么了?” 薛崇秀有些莫名,张昌宗正直脸:“发乎情,止乎礼。” 薛崇秀一愣,旋即眼波一转,笑道:“懂了,在想不规矩的事情。” 张昌宗嘿嘿笑,不说话。薛崇秀眼珠一转,朝他招手:“过来。” “嗳!” 想也不想的凑过去,只觉得脖颈被一楼,唇上被贴了一下,还没尝出啥滋味呢,软软的唇瓣一贴即分,额头与额头相抵,薛崇秀软语道:“出去不用担心家里,我会照看好的。” 张昌宗心中旖旎,想点头,想起贴着小jiejie洁白如玉的额头呢,赶紧出声:“嗯。” 嘴里答应着,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小jiejie粉红的唇瓣望去,貌似挺甜的,想尝—— “禀大娘,陛下召见六郎。” 卧槽!会不会看时间?会不会看时间?打扰别人谈恋爱,活该天打雷劈!张昌宗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啊,眼睛往小jiejie的唇望了又望,哀痛欲绝。 那样子,把薛崇秀都逗笑了,应了一声,站直身子,细心地帮他整理衣冠,柔声劝他:“临近出征,或是有事,快去吧。” “嗯。等我有空再过来。” 张昌宗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薛崇秀就那么袅袅娜娜地站着,看他不舍的回头,还朝他挥手,笑着安抚道:“我让人准备了些东西,力争在你出征前准备好,你离京之前,记得过来取。” “嗯。” 再不舍也只能走人,张昌宗带着满腹的遗憾进宫。 宫里—— “禀陛下,六郎到了。” 女皇推开十一郎喂食的手,比比手,让歌舞伎人全部退了下去,让人把动过的吃食全部撤下去,重新叫了几样传上来。上官婉儿搅拌茶汤的手顿了顿,这些吃食都是六郎喜欢的,不过,这不重要。 “十一郎,你去后面候着朕,朕稍后就到。” 依旧让十一郎回避,却没赶他出宫。上官婉儿默然,保持着安静,不敢插话。十一郎有些不乐意:“陛下不是说今日一直让阿瑜陪着吗?陛下已经如此辛苦,难得清闲片刻,怎么又要理政?陛下当保重龙体才是,阿瑜心疼陛下呢!” 软声软语,温柔无比。女皇眉目间一片预约之色,抬手摸摸他脸:“乖,听话。朕喜欢听话的。” “喏。” 十一郎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的往后面退,临走前,还不忘叮咛:“陛下,快些啊,别太劳累伤了身子。” 女皇笑着颔首,微笑着注视着十一郎慢慢退下去,然后,方才转首吩咐:“让六郎进来。” “臣拜见陛下,陛下安好;弟子见过师父。” 进来先行礼,行完礼一问,召他进来居然只是为了问问兵器的事情,那感觉,那心情……如果上面坐的不是女皇帝,张昌宗一定要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默默运气按下心中不爽,张昌宗还只能致谢:“多谢陛下,不用特制什么兵器,用制式的就好,便是有什么,一也好就近找到习惯用的。” “那马呢?可需要换匹宝马?” “多谢陛下,也不用了,马还是骑习惯的那匹为好,换了新的,怕关键时刻闹情绪不听使唤,那就麻烦大了。” 女皇陛下一想也是,遂不再说这些,看张昌宗一脸的认真,开口问道:“在六部这几日,可看出什么了?” 张昌宗答道:“回陛下,略有心得。” “什么心得?说来朕听听。” 女皇陛下饶有兴味的问道。张昌宗自然说的不是假话,这种事情也绝对不能说假话。张昌宗道:“国库有限,此战若能做到速战速决则最佳,若不能速战速决,也不宜拖延太久,拖久了,兵马、粮草的耗费,于国来说,压力太大;狄公抚边,怕不如上次那般从容了,这趟要更辛苦些。” 女皇微微一顿,也不评价,只是道:“短短数日你能看出这些,也是不凡。既然看明白了,那战该怎么打?心中可有数了?” 张昌宗想了想:“略有头绪。” 女皇陛下笑而不语,只是让人把吃食摆到张昌宗面前,笑看着他一样样地,非常实在的往肚子里塞东西。这具皮囊的年龄段,正是长身体的高峰期,每天早晚都要吃好多,但往往还不到饭点就开始饿,张昌宗完全没有吃不下的困扰,谢了恩,立即痛痛快快的开吃。 女皇笑看着他吃东西,也不多问,看他吃饱了,方才让上官婉儿带他出宫。上官婉儿看都不想看吃的一脸靥足的蠢徒弟,神情若有所思:“今日又不曾让你见到。” “见到什么?徒儿不是很明白,请师父明示。” 张昌宗不解。上官婉儿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笑得神秘:“没什么,只是感叹为师收了个不得了的弟子,魅力非凡。” 张昌宗虽然不懂上官婉儿感叹什么,不过不妨碍他被夸后嘚瑟一下:“那是,师父,这两京里能比我俊的,我自认第二,想来应该没人敢认第一。” 上官婉儿笑而不语,不予置评,眼神带着怜悯—— 今日之言,望他来日他不会后悔今日之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