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修真小说 - 他非要我以身相许在线阅读 - 第7节

第7节

    “季青只认准将军一人,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誓死追随!”

    他这话越说越激动,想着外面还有一堆士兵守着,她连忙伸手捂着他的嘴,压下声音道:“你想死啊,被有心人听到了这番话,定会认为我是拥兵自重,想要谋反。”

    语音刚落,她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抿了一口茶。

    抬眸望去,看着季青一脸魂不守舍的样子,耳尖红得通透,薄唇抿得老紧。

    这是怎么了?心里掂量,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了头——

    他不会,真的想要谋反吧?谋反可是死罪啊?!

    气氛陷入僵局,各自回避了对方的目光,急急的喝了口茶。

    “嗯。”一阵闷哼声自她的床上传来。

    季青和她对视一眼,皆是一愣。

    床顶垂落的罩纱掩去了里面的春i色,可是那床被子之下明显的有一异物藏着,继而,床上的罩纱被拨出一道缝,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中慢慢伸出。

    那手轻轻使力,拉开了罩纱。

    “怎么这么吵啊?”一道还带着困意的声音轻轻的飘出,声音的主人揉着睡眼,语气里有种说不清的抱怨。

    看到那人的面貌时,向晚意的脑子也慢了半拍那般。

    纪镜吟?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他不是在偏殿的吗?什么时候跑过来?他在这里多久了?她怎么毫无察觉?

    关键是他出现在这里,季青又在这里,她多尴尬啊!

    季青眼眸里尽是不敢置信的意思,他的舌头好像打了结那般,说话都不利索,“将......军,他是谁?”

    向晚意还没想好如何解释这一切,便被床上的人先一步抢了话头。

    “晚意,他是谁?”

    他是谁?怎么同时之间抛给她这两个问题。

    她不吭声,惊慌失措的样子落在季青的眼里,便是充满了难言之隐,他心里无由来的生出一阵苦闷。

    纪镜吟侧坐在床边,将自己鬓边的一缕乱发挽到耳后,他先声夺人的说:“晚意,你身上还有伤,不好好睡觉,你往哪里跑了?”

    望着自己的床上平白无故生出了一个人,她一时之间,真的是有点懵,这完全是状况外的事。

    其实,若换成平时的向晚意或者还能察觉几分,但如今她身上仙力几乎全无,加之以纪镜吟刻意隐藏,这不连季青这正常人都没有注意,更何况她呢?

    纪镜吟一双眼睛紧随着她的,一种无形的压力朝她而枇,“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他是谁?”

    向晚意没有说话,她拿着茶杯的动作都没变,整个人如石像那般。

    见她迟迟不应,纪镜吟咬了咬下唇,眼睛一眨,顿时里面生出一腔愤意,他瞥了季青一眼,语气里有种道不清的不满,说道:“我知道了,他是你的jian夫!”

    作者有话要说:

    纪镜吟:不管是背着还是明着,跟我老婆聊天的都是jian夫(哼,就是这么任性(>^w^<)

    第7章 抱抱你

    “你才是jian夫呢!”向晚意气冲冲的反驳他。

    他这副小媳妇儿的模样是想要做给谁看?她还没有说他怎么平白无故闯进她的房间,还爬上她的床了?他倒好,先她一步恶人先告状,抢了个受害者的角色来演,那她演什么?无良渣仙吗?

    她现在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使他当场毙命!

    扭头对上季青的视线,向晚意努力挤出一点笑意,说:“季青,天色不早了,你应该还有事吧,要不先回去?”

    还不待季青反应,她将他一把拉起往门口的方向引,边走边说:“今天的事,实在是个误会,别想太多,他就是精神有点问题,凡人爱将此症唤作妄想症,你不要多心,更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是jian夫,我可是如假包换的正牌夫君。”身后传来纪镜吟的声音,如刚才那般,包含着说不清的委屈。

    向晚意额上青筋一抽,急忙将季青推到房门之外,“砰”的一声将门带上。

    “不要听他的!”

    送走了季青,她压抑着心头的怒意,转过身来,眼睛里散发着骇人的寒意,往床榻走来的每一步路都走得极为用力,若不是仙力还没恢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可以把由白玉制成的地面踏出一行脚印。

    “咯咯”的活动着手上的筋骨,眯着眼睛,慢慢的朝着纪镜吟的方向走去。

    床上的纪镜吟彷佛没有半点感觉,他还是如刚才那般,扁了扁唇,低垂着眼眸,飞快的瞥了她一眼,说:“别,现在还是白日。”

    唉呀——脚又崴了。

    脚上的动作一顿,“你刚说什么?”

    纪镜吟随意伸手绞着被子上的流苏,没有看她,说:“如果娘子委实想要的话,白天也不是不可,为夫满足娘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纪!镜!!吟!!!

    一个箭步走到床边,提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给本上仙好好说话,不然以后你就别说话了。”

    纪镜吟脸上神情不变,手上却不动声色的拽着她的手臂,趁她失去平衡的瞬间,手腕使劲,向晚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落到床的另一端。

    他顺势翻了个身,侧身看她,眨了眨眼睛,说:“我觉得我没有说错半句话。”

    从床上慢慢爬起来,扭头看往纪镜吟的方向时,发现他的眼睛早已恢复如往昔一般,没有半分杂念,即使身上衣服微乱,但脸上的神情彷如高岭之花,不容侵i犯。

    刚才的样子,果然是在作戏。

    坐直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侧躺的他,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她也不用遮遮掩掩,开门见山的问:“怎么进来的?”

    纪镜吟挑了挑眉,示意她往一处的天窗处瞧,漫不经心的说:“看,没有关。”

    向晚意飞快的瞥了一眼,发现近房顶处的一个窗户确实是没有关好。

    “我没有关窗,是你自己翻墙进来的理由吗?”

    “是的,晚意你如今法力微薄,万一有人趁机伤害你的话,便是任人宰割了,所以我便来贴身保护你。”

    这个“人”明显就是你,哪有什么旁人?

    想起刚才他跟季青说过的话,心里就忍不住来气,“纪镜吟,你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当戏子,保证你红得发紫。”

    重重的瞪着他,说:“嘴巴一张开就欠揍,胡说八道的本领真的是高得很。”

    纪镜吟伸手往她腰间敏感处戳了一下,向晚意身子虽然没有设防,但是在本能反应的驱使下,还是伸出手来牢牢握住他的手。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没趣的看了她一眼,被握着的手倒没有想要抽回的冲动,但是下一瞬就被向晚意弃之如敝屣般扔开。

    “我没有说错,你确实是把我扔在偏殿那里自生自灭,我好不容易才翻墙入来,没想到就发现了你背着我,跟一个男人在这里卿卿我我。”话说到尾处,纪镜吟“哼”了一声,愤愤不平的说:“他不是jian夫的话,还能是什么?”

    向晚意发现自己跟他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路子上,他的思考方式让她无处可依,“我们就是朋友,你别给我们乱加戏。”

    见纪镜吟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再一次强调,说:“你不是我的谁,别老管着我的事,给我滚回偏殿去。”

    纪镜吟皱了皱眉头,彷佛对她所说的话很是不满,跟向晚意对视了半刻后,他兀自翻身将她的被子抱在怀里,留她一个好看的背影。

    “不走,我困了,要睡觉。”

    “要睡觉你回去睡,别在这里碍我眼。”

    伸手推了那人数下,她用了狠劲,不过非旦没有将他推下床,而且纹丝不动。

    “你不走,我走!”负气般跳下了床,走了两步回头打量床上的人,他紧闭着眼睛,呼吸绵长均匀,一副已然熟睡的样子。

    气死她了。

    正欲抬脚往外走去,刚走了一步又急急停了下来。

    这里是她的正殿,她凭什么要走,要走的是他才对。

    脚尖的方向一转,抬步往床上的方向走去,跨过纪镜吟的身体,在床的最里侧躺下。

    缩成一团,离他远远的,心里盘算着一万种将他弄死的方法。

    片刻,一张柔软的被子搭在她的身上,悄悄的张开眼睛,过了一会儿,被窝里因着两人的体温慢慢回暖。

    动作放轻的翻过身来,只见纪镜吟不知何时已然转过身来,面朝着她的那侧,脸上神情是进入梦乡的静谧。

    不得不说,上天真的是不公平,纪镜吟这般欠揍的人偏生生得一副好皮相,她自问从来都不是贪色之人,但是,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还真的被惊艳了一番。

    每次她生气时,纪镜吟的眼神总能让她意外的平静下来,他周身安静的气息也让她周身放松,这样一来,她渐渐竟不气了。

    但是,这一切还是建立在他不开口说话之前,他一说话,她便平白生出一股撕烂他的嘴的冲动。

    怎么会有人,用着这样纯真的神情,说着那些如此讨厌的话。

    “怎么还不睡?”

    不知道何时,面前本应闭着的双眼居然睁开了。

    向晚意心跳一窒,有一种干坏事被捉包的感觉。

    “是想要我抱着你睡吗?”语音刚落,纪镜吟竟慢慢张开双臂,往她的方向伸来,身体还往前挪动。

    赶紧又缩回墙边,背对纪镜吟,凶巴巴的说:“停,离我远一点,没人想要被你抱着睡。”

    另一边厢,尽管向晚意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但是她却感受到身边突然一黯的情绪,继而床榻抖了一抖,斜眼望去,那人居然学着她的模样背朝着她,缩在床边。

    不让他抱,竟还生气了?

    向晚意表示,她真的越来越读不懂他的想法了。

    不过管他的呢?就算他自个儿生闷气闷死了,也不关她的事。

    想着想着,本来沉积着的睡意又再次涌了上来。

    她这一觉,足足睡上了一天一夜。

    原来阖上的眼眸骤然睁开,整个人如弹簧那般坐了起来,周身没有起床时应有的睡意。手往一旁摸去,微凉的床榻提醒着她此处无人这个事实。

    这么听话,回去了?这倒还好,省去她一身麻烦。

    “嗯~”熟悉的闷哼声传来,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在床尾处拱起的被子堆上。

    这…...这不会是他吧?

    下一瞬,一只手拉过被子,露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扭过头来,眼光对上她的,声音里还带有几分慵懒:“早。”

    一把将被子拽了过来,被子下的春i色便表露无遗,望着缩在床尾那大大的一团,她讶异的问:“怎么跑到床尾处了?”

    纪镜吟慢慢坐直身体,活动着睡麻的筋骨,他说:“不是我跑到床尾,是你转了小半个圈,你横过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