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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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将军的脸色则已黑如锅底。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将军日常吃醋1/1 ———————————————— 咳,那什么,作者君悄悄在专栏放了个花妖的小甜饼,感兴趣的看官大人们请收了它吧~~如果也能顺手收了作者的话,就更好啦,么么么~乖巧坐.jpg 第69章 太子 酒楼之上, 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他们三人的异样。 萧铎看了眼身边只收了筋骨,却并未修饰容貌的长婴, 长婴的皮肤本就白皙, 此时更是干干净净的清爽少年模样, 他又回头瞧了眼自己这面红耳赤的副将, 蓦地,心中升腾出一股子的不悦。 萧铎抬手摸了摸鼻子, 边侧了侧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赵程偷眼打量长婴的视线。 站在一旁的霍长婴全程目睹了男人细微的小动作,心中哭笑不得,可他竟然又觉得这样板着脸吃错的萧铎可爱的不得了,只让他一阵手痒。 等两人回府收拾妥当, 坐上马车时。 霍长婴才凑近萧铎,趁人不注意, 抬手捏上男人从方才起就无甚表情的俊脸。 萧铎:“……” 正看着窗外的萧铎冷不防第一次被人捏脸,半晌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霍长婴已经飞快撤身, 躲到了车厢的角落里。 萧铎看着笑得像只狐狸的长婴, 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伸手将人拉到腿上,捏着长婴的腰, 故意沉着脸问道:“若是寻常人家, 冒犯夫君,可是大不敬, 你这,”话未说完,脸颊一疼,又被长婴捏了。 “哈哈哈哈,” 霍长婴仰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俯下身,贴在黑了脸的萧铎耳边,故意吐气幽幽道:“谁让,你夫君是我呢。” 耳边的气息温热,少年的语气轻佻,萧铎眸光暗了暗,掐着长婴腰肢的手微一用力,“夫君?”声音带了些咬牙切齿的笑意。 霍长婴笑着挑挑眉,刚想要开口再调戏几句,便感到脖颈被人一按,紧接着下巴被牢牢钳住,充满着萧铎强烈气息的吻落了下来。 男人如同惩罚般啃咬着他的嘴唇,直到他呼痛时,萧铎才堪堪停下咬他嘴唇的力度,霍长婴喘息两下,刚想说话,萧铎便又覆了上来,趁着他张口呼吸的空档,直接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只将他吻地腿软无力,眼神迷离才作罢。 两人在马车中腻歪,全然不顾在外赶着马车的赵程。 赵程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帘子,冰冷的北风胡乱拍打在他脸上,赵程幽怨地猛一甩马鞭,大喝一声“驾!”,便加快了速度。 马车内正要分开的两人,又因这马车突如其来的加速,再一次撞到了一起。 饶是如此,等两人来到宫门口时,已经过了晌午。 到了宫门口,却有早有宫女等候在那里,见两人下了马车,忙迎了上来。 霍长婴才发现,来人竟是王皇后身边的听言,正有些微讶异,但转念又想到能传召他入宫的,若非皇上便就是王皇后了,而让听言来,想必也是怕出现之前聂贵妃为难他的情况。 而那边也有皇上身边的内侍候在那里,分明就是为萧铎引路的。 两人对视一眼,萧铎示意长婴安心,随后便跟随那内侍往皇上的御书房走去。 听言不能开口说话,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霍长婴同她走,长婴点头算是谢过。 两人一路无言,到了含光殿。 路上,经过太液池时,霍长婴仔细留意,但也不知是否因为白日里阳气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相反那蓬莱岛上竟的确又隐约的瑞气缭绕,只不过这种瑞气如同蒙着纱般缥缈,等霍长婴想细究时,却又消失不见,仿佛幻觉般。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含光殿,通报后,才得以进入。 拾阶而上,紫辰宫辽阔在景象逐渐在眼中铺陈开来,天空蔚蓝,阖宫寂寂,只偶尔的风声刮过檐角铜铃,叮铃作响。 霍长婴低头看着脚下的石阶,跟着领路宫女的步子,他知道这里是含光殿偏殿处的一处高台,与主殿隔着高台相连。 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紫辰宫中最好的景象——御花园,太液池。 高台风大,他裹了裹大氅,才踏上最后一级台阶。 高台之上,王皇后从珠帘后走出来,看了眼恭顺跪在地上,低着头的霍长婴,眼中情绪复杂。 “娘娘——” 身边宫女见王皇后不说话,便上前示意,却被回过神来的王皇后挥了挥手,她淡淡道:“都退下吧。” 声音柔和,但其中威压亦是不容小觑,宫人们齐声应诺,都退下到了几米远的朱红柱子之后。 霍长婴一直低着头,尽量装出一副恭顺的模样,却一直注意着眼前绣金凤纹衣摆之上,只见王皇后转身坐到了早已摆好的软垫之上,随后搭在身侧的木凭几上,才开口让霍长婴起身,赐了席子,坐下。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甚好,但在高处依旧寒冷非常。 让本就畏寒的霍长婴有些吃不消,他小心地裹紧了衣袍,有将手藏在袖口中,才觉得好受不少。 王皇后却是注意到了他这细微的动作,她张了张口,眼中似有忧色一闪而过,片刻后,又收敛起情绪,只有身为皇后的雍容。 她问:“听闻常姑娘身体不好,如今可是大好了?” 霍长婴愣了下,虽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关心起他的身体来,面上依旧波澜不惊道:“多谢娘娘挂怀,小,小女子从小落下的病根,近日身居国公府,耐心调养,已很少再复发。” “哦?”王皇后依旧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张了张口,却又转了话题问道:“萧家待你很好?” 霍长婴低眉顺眼,微笑道:“自是很好。” 王皇后端详着他面上的情绪,发现做不得假,眼前人的面色比起前日也红润了不少,便移开视线,喃喃道:“那我便放心了。” 霍长婴没听清王皇后说的什么,正想说什么,便听王皇后摆摆手道:“你看这处的风景如何?” 王皇后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轻快笑意,仿佛寻常人家长辈,可霍长婴心中愈发狐疑,急传召进宫,难道便时为了闲话家常? 他顺着王皇后的视线看去,紫辰宫中的美景尽收眼底,太液池浩渺广阔,其上蓬莱、瀛洲、方丈三座假山仿佛缭绕着缥缈雾气,远处的宫殿巍峨,整个皇家御园最好的观景点便是此处。 而这幅寻常人为之惊叹的景象,霍长婴却是看了一辈子,如今再看到心中未免有些时光易逝的沧桑感。 他点点头,“自是美不胜收。” 王皇后闻言和蔼地笑了笑,霍长婴似乎都能看清她眼角的皱纹,而那笑容却不可否认的美丽。 她叹息道:“人人都直道这皇宫美景天下无双,而本宫却时时念起年少时,跟着陛下走过的山野小景,” 王皇后回过头看着霍长婴,眼中有着对小辈的慈爱,语气却颇有深意:“人人都说好的,未必适合你,找到最适合你的,那才是最好,” 霍长婴不知道王皇后此话是何意,但依旧顺着她点头称是。 看那他这般乖顺,王皇后笑了下,手指在案几上敲了两下,忽然好奇问道:“若是你,该如何选择?” “自是适合之人,适合之事。” 闻言,王皇后笑了声,看着他道:“希望你能记得今日的话。” 两人正说着话,却忽然有宫人慌张跑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皇后眉宇间闪过不悦,“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那宫人想必是怕急了,又加之路上跑得急,哆哆嗦嗦,喘气道:“太,太子病重!”说完便直接匍匐在地,将头脸埋在臂弯间,不敢抬头看王皇后。 “什么!” 王皇后猝然起身,打翻了身边宫女斟上的热茶沾湿了衣裙也浑然不在意,“太医不是说近日有好转的迹象了么?”她语气虽平稳,但尾音颤抖,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担忧。 那宫人哆嗦着,道:“今日太子确实精神好了不少,就想出去透透气,没成想刚走出院子,就咳了血。”那小内侍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抖如筛糠。 含光殿的宫人已经跪了一地,只有听言处变不惊,见状忙出去张罗备轿。 不多时,步辇已备好。 在宫人纷纷跪下的时候,霍长婴跟着跪了下来,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当他看见眼前属于皇后的绣金凤纹衣角飘过时,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正欲迈出房门的王皇后却忽然顿住脚步,她转头看了跪着的霍长婴,眼中神色复杂,却是开口道:“常听闻清河常氏以医道起家,常姑娘,你也同本宫一起去看看太子罢,” 她说着叹息一声,“说不定这太医治不好的病,你能有旁的法子。”她说着,也不等长婴答应,便急急向外走去。 让已有婚约,却未过门的女子去太子居住的东宫,本是极不合规矩的,但含光殿众人没有敢忤逆皇后旨意的,便只将心中的困惑烂在肚子里,只有一直无甚表情的听言,眉心微不可查蹙了一下。 可等长婴起身抬头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此时,霍长婴却只得硬着头皮应声道“是”便起身,紧走几步跟上王皇后。 太子居住的东宫,虽也在这皇城中,但距离皇帝居住的紫辰宫,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此时,已近黄昏,紫辰宫长长的甬道,一半,阴影,一半光亮,却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夕阳的暖意,只觉透骨生凉。 东宫,宜和殿。 一屋子的太医们正急得团团转,听见内侍通报皇后驾到的声音,忙纷纷跪下,恭迎凤驾。 霍长婴跟着王皇后进了殿内,便看见了跪了一屋子的太医。 王皇后询问了几位太医,均是摇头,说已是尽力,更多余的话却是说不出口,见到这些太医这般,虽心中气恼,但也知道发作无意。 便快步走到内室,同虚弱的太子,细细地说着话。 隔着重重纱幔,霍长婴只隐约瞧见了太子的灰败消瘦的面容,当真是同除夕那日见到的还要孱弱,仿佛只剩一口气吊着般。 他确是隐约记得,就在今年秋,缠绵病榻许久的太子终究熬不过去,病逝了,此后一众以聂然为首的大臣纷纷拥立三皇子为太子,而立太子不久,帝后便相继薨逝,聂贵妃顺理成章成为处于帝国权利巅峰的女人。 太子病的蹊跷,死的也蹊跷,他隐约的印象之中似乎有什么大事在此期间发生,但他自从想起同阿铎儿时的记忆,前世所见种种,似乎也在不可遏制地消退。 “——常姑娘,娘娘唤你进去。” 霍长婴正在出神,却听见宫女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他踟蹰片刻,还是跟着那宫女进去了。 等他迈进内室,身后一直大敞的殿门却忽然“吱呀”一声,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赵程(生无可恋脸):将军和夫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秀恩爱的机会qaq 第70章 妖蛊(一) 屋外寒冬, 宜和殿内却烧着地龙,温暖非常,似乎因太子生病的原因, 殿内并没有熏香, 空气中只有的苦涩中药味, 似乎能渗透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