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茶兰子
两年前z市郊外。 流水碎岩拳的道馆坐落在郊外的一座孤山上,而从山脚到道馆的山道有无数层的台阶,蜿蜒漫长,一眼看不到尽头。 此时,山道上,一头黄色短发的青年扶着双膝看向前方的阶梯,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 爬山的辛苦让他畏怯,但青年有不能放弃的理由,一个倩影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疲累的四肢又有了力量,青年舔了舔嘴角,再次迈开了脚步。 …… “我叫阿雅,兴趣是武术,喜欢和厉害的家伙比试。”讲台上,举着小拳头一脸娇憨的女孩子一下子吸引了青年的目光,丘比特从天外射来一支箭,贯穿了他的心。 …… “砰!”黄色的网球像闪电一样从青年身边穿过,追赶不及的黄发青年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了地上,穿着运动短裙,浑身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在对面嬉笑着:“茶兰子,你有点虚哦。” “刚刚地滑了我一下。”茶兰子尴尬地解释道。 …… “哈哈,小meimei。要不要陪哥哥们喝一点啊。”几个满脸醉意,勾肩搭背的大汉拦住了青年和女孩子。 “可恶,我拦住他们,阿雅你快走。” “哼,小子不知死活。”几个醉汉杀气腾腾地看过来,举起了砂锅大的拳头。 “啊!”茶兰子害怕地蒙住了头。 然而, “砰!”“啪!”“啊。” “小娘皮好厉害,我们撤。” “呃。”久久没有拳头落下,诧异的茶兰子睁开眼睛,只看到眼前空空的小巷,还有听到醉汉们远去的杂乱的脚步声,茶兰子一脸懵逼。 “坏人都被我打跑了哦,我可是武术世家的传人呢。” “哦,好,好厉害。”茶兰子愣愣地点头。 …… 为了追求可爱女孩的青睐,一年前我走进了学武之门。 但一年下来…… 我好像完全没有变强。 隐约地我也察觉到自己或许并不适合走这条路? 都两个礼拜没有露脸了,山路的台阶走起来也累的要死。 毕竟我的辈分一直最小,还整天都被派去擦地板。 又有我很怕的师兄, 眼神超超超恐怖! 可是, …… “茶兰子,你在邦古师叔的道馆学艺啊,很厉害呢,不过你知道吗?邦普老师是邦古师叔的哥哥呢,我是你师姐哦。” 女孩子的话语就像一汪清泉,直流到茶兰子的心田,让茶兰子一下子精神起来,登上了最后的台阶,而邦古老师道馆就在眼前了。 …… “嗯,道馆怎么没有一点声音。”已经走到了阶梯尽头的茶兰子,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木质建筑,没有一个人影,连一点人声都没有。 “真奇怪,完全没有平常的活力。”茶兰子嘟囔着打开了武馆的大门,眼前的场景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邦古老师……”眼前只有穿着黑色长衫的邦古老师拿着抹布,撅着屁股擦地板,这些活都是自己这样小辈分的弟子干的呀,怎么可以让德高望重的武术泰斗邦古老师亲自擦地板,简直是大逆不道! “嗯,你来啦,茶兰子!”茶兰子开门的响动被邦古察觉了,一看却是是旷了两周课的小弟子。 “那就开始练习吧。”邦古看着仅剩的弟子,悠悠说道。 “等一等,为什么是老师在擦地板?”茶兰子问出了他心中的疑问,“师兄他们到哪去了。” “走啦。”邦古背着手,有些黯然地说,“你是剩下的最后一个人了。” 茶兰子瞪大了眼睛,“都走了?原本道馆超过一百人诶!” “是啊。” “等一等。”茶兰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眉毛都兴奋地跳了起来,“所以现在我是大弟子啦!” “嘛,你想要这样自称也无所谓啦。” “哼!”茶兰子转过身,把腰带一下子系紧,然后双手握拳:“看来我要努力了啊!” “好像突然变得很有干劲啊。”站在茶兰子身后的邦古想着。 …… 两年后的清晨,山脚下。 “茶兰子,你作为我的大弟子,能不能稳重一点。“邦古转过身瞪了一眼走来走去的茶兰子,然后邦古看着静静站在一边的宁次,笔挺的身姿让邦古赞赏地点了点头。 “是,邦古老师。“茶兰子勉强答应一声,但嘴里还是不停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茶兰子的惊慌失措来自于昨天收到的一条小雅发来的短信,短信上说小雅要跟随邦普师叔一起前来拜访道馆,而且邦普还有意考校邦古弟子的功夫,作为大弟子的茶兰子表示非常虚。 虽然自己经过武馆的锻炼,身手在普通人里面很厉害了,但小雅三年前就能打跑好几个大汉,三年下来自己真的打的过她吗? 茶兰子脑海里想象出小雅一拳把自己打倒在地,笔直纤细的美腿踩在自己胸膛上,而自己却动弹不得。 茶兰子就一阵兴奋,不,是脸都丢光了啊。 …… 而刚刚被邦古夸奖的宁次虽然站的笔直,但他纯白的双眼却没有一点焦距,显然正在神游天外。 (好羡慕,上课偷偷看手机完全不怕老师发现诶。) “原来我的命运是那样的吗。”想起在师兄房间里找到的火影漫画,宁次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 白眼的天才败给了吊车尾,然后被吊车尾的坚持和毅力打动?漫画里那个影响了“自己”一生的那个黄毛小子,就是命运的宠儿,预言里注定的救世主吗? “原来死在十尾的木刺下,就是我该有的宿命吗?”宁次闭上眼睛,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自己”倒在地上,胸膛插满了木刺的那一幕,额头的笼中鸟鲜明刺目! “笼中鸟果然只有死去才能解除,这就是是分家注定的宿命呢!” “原来该是火影的终将是火影,该牺牲的总会被献祭。” “真是可笑的剧本啊。”宁次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心中百转千回。 日向宁次并非不能死,为了拯救他人而死不也是英雄一样的牺牲吗。 可是, 可是, 这心底涌起的不甘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死在扦插之术下的“日向宁次”真的是我吗?那个将解脱笼中鸟的理想托付给其他人的“日向宁次”真的是我吗? 不,那不是我。 宁次在心底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