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修真小说 - 从修士到寡妇[七十年代]在线阅读 - 第75节

第75节

    张保国继续摇头:“我们这里应该没有那么快出,每次报纸都要比较迟才会到我们这里。”具体要迟多久就看是什么报纸了,有的会比发行日期迟个两三天,有的会迟一个星期不等。

    张保国高兴的:“等过几天有报纸出来了,我给你们送一份。”

    张根:“一份怎么够,给我来十份。”

    到时候他家里要留三份,出去送给自己的朋友几份,偷偷烧给祖宗三份,也就差不多了。

    李满芬有些心疼钱:“能不能让出报纸的他们多送我们几份?你们写的东西都在上面登出来了。”

    张保国愣了一下,摇头:“没有这样的。”

    “喔,这样。”本身李满芬也不抱什么希望,现在确认了,李满芬摇头叹息,不过她也觉得太少了不行。

    太少的话怎么经得起她去炫耀呢?她这次可要狠狠的炫耀才行,报纸这么容易坏,很容易就破旧或者烂掉,当然要多备几份。

    张根有些依依不舍的把报纸给了张保国:“这报纸你可要好好保存好。”

    看着爷爷这依依不舍的模样,张保国犹豫了一下,看向苏茴,苏茴点头,张保国下了决心:“爷爷,这份就送给你吧,我到时候再去买一份。”虽然这份报纸意义会不太一样,但是跟其他发行的报纸也没有什么区别,他留下报社那边的收录回执一样可以留作纪念。

    而且外公那边都留了一份了,爷爷这边留一份,正好。

    “那我就收下了。”张根想了下,还是决定收下了,不过给了张保国两毛钱:“你有稿费,但这是爷爷给你的奖励,做得好!给我们张家添光了!”

    他站起来,在屋里看了看,把报纸摊开,看看那里适合放。

    粘在墙上?不,还是放在架子上吧,放在这个位置,要是有人来一眼就能看见,但是这里有点低了,要是小孩子一个不小心,尤其是还不懂事的小儿子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不小心抓到了肯定就留不下来了,不能放这里。

    他转了几圈,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算了,还是不要放客厅了,他自己收着好了,有人来的时候再拿出来给他们看。

    第73章

    张凤华也很想看看,但是她挤不进去,具体的看不到,只能看到报纸的名字,还有那些大标题。

    这是个熟悉的报纸,因为她在二婶那里常常看见它的旧报纸,还摘抄了不少好词好句,通过上面的内容,长了很多见识。

    现在,二婶和保国写的东西也出现在了上面。

    她想亲眼看看。

    直到爷爷出来,想要找个地方放报纸,她才找到机会:“爷爷,给我我也看看。”

    她小心的接过报纸,很快她两个meimei也走到她的身边。

    三个人一起看。

    李满芬难得的点了油灯,还调的亮亮的。

    平时没有必要是不点灯的,浪费油,有什么事情在天黑之前做好就成。

    现在也顾不得这灯油的浪费了。

    ……

    苏茴他们摸黑回家。

    张保国胸膛都挺了起来,今天,他得到了很多夸赞。

    平时的夸赞也不少,但是跟这次比,就是小巫见大巫。

    他第一次这么直白的接受外公爷爷他们对他的赞美和以他为荣。

    以他为荣!

    他深吸一口气,他会更加努力的,让他们,让大家,继续以他为荣!

    ……

    今晚上张保国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是听着张卫国熟悉的呼吸声,没多久他也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相对比的就是张根的辗转反侧。

    他在床上翻了很久的身,还是睡不着,李满芬也睡不着。

    最后张根坐起来,推了推李满芬:“明天,你找个时间折一点纸钱,我悄悄烧给祖宗。”

    李满芬低低的应下了。

    张根这才满意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根拿着报纸,去集合。

    别人一看,自然会问,他为什么会拿着报纸啊,这为什么要拿着报纸,这就说来话长了,他有个孙子,年纪还小,但……

    他空口白牙的说的话别人都不怎么相信,吹谁不会啊,但是他拿出证据来了,报纸就在那里,很多上了年纪的村民都不识字,但是有了扫盲班以后,自己的名字,还有标语那是不陌生,张这个姓不用说,保家卫国,他的名字都不是什么比较少见的字眼,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认出来之后,那就热闹了,就连张成业知道了这个消息,都特意溜达过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知道了缘由以后,他就咧开嘴笑了,声音哈哈传得很远:“好!有出息!这孩子不错啊,以后继续加油。”

    这要是在古代,应该就是考科举的好苗子了吧,可惜现在没有高考了,不然考上大学也不是不可能。

    张根他是有个弟弟的,在村里血源最近的就是他了,自然也去跟他说了,然后两个老头一起在那干活,一边滔滔不绝。

    酸涩难免的,但也真心的感到高兴,这也是叫他二爷爷的,看着他长大,他有出息当然高兴。

    而且出息的人越多,别人越不敢小瞧他们村。

    说出去他们李村,附近的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团结不好惹,不知道省了多少糟心事。

    张根在这边在自己的圈子里散布消息,另一头李满芬也在自己的姐妹群里扬眉吐气。

    不管怎么说,张保国也是他孙子。

    他出息了,她这当奶奶的脸上有光。

    他们村里这么热闹,张保国去学校还是跟往常一样,他不会在班里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按照他的想法,这件事情最好在班上不要掀起什么波澜。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不希望自己受到瞩目,徒惹麻烦,在这方面,他并没有被欢喜冲昏头脑。

    中午放学,他先在班级里解决了自己带来的口粮,然后再去饭堂买了两个rou包子,他的小金库又丰厚了一波,爷爷给了他两毛钱做奖励,mama也给了他两毛钱做奖励。

    一下子他的小金库里就多了4毛钱。

    他去到医院的时候,外婆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嘴巴根本就合不拢,她已经听老伴和儿子说了他们写的文章上报纸的事情,那报纸也看了又看。

    现在一看到他外孙,立刻拉住他叫乖孙,好一通赞扬。

    被夸的,张保国的脸隐隐泛红,好在他的肤色黑,脸上发热估计他们看不出来吧?

    没多久,苏茴来了,三个小豆丁也来了,他们想要给外公解闷,好好陪外公。

    苏茴照旧准备了大骨汤,另外就是两份糖心鸡蛋,把李满芬给他的鸡蛋也带来了。

    看到这些,田思怡:“你怎么还做这个?你爸的饭菜我们都做好了。”

    苏茴:“没事,之前存有,这个鸡蛋是他们爷爷奶奶给的。”

    “好,帮我们说声谢谢,对了,今晚上不用你在医院,我晚上来,我等会儿回去拿饭,你来做什么,家里只有几个孩子,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呢。”

    女儿那边之前还有前车之鉴,有小偷看上了她家的财货,幸好发现及时,报了案,清静了,不然要是有人知道她晚上没回去,只有4个小孩,那怎么成呢。

    她这样说,苏茴看她精神还好,不至于像之前脸上那疲惫得要倒下的模样,也就同意了。

    苏茴问苏浅明:“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她伸出手给他把脉。

    苏浅明乐呵呵的笑着。

    把脉女儿一直都是半调子,能看出什么来?

    “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回去了,注意休息,不能使劲。”他都懂。

    好歹也是个有十几二十多年赤脚大夫经历的人。

    加上受伤时候他反应的也快,没有耽误,立刻就来医院处理了,三天出院,到时候隔段时间来拿药就可以了。

    每天在医院里住床位也是一个花销,在家也一样。

    在住院的这三天,苏浅明是被人轮流伺候着,他旁边床位的人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老兄,你这一辈子值了,真的值了,你看看我,养了那么多儿子有什么用?我一出事,还没死呢,就这样。”

    对着他这情况,苏浅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清楚他的过往,只能看到他的老伴来送饭的时候,态度不冷不热,其他人也没有怎么来,点个卯就走了,这关系是明显的不怎么样。

    田思怡给小外孙喂了一口鸡蛋,问女儿:“你接下来还要继续投稿吗?这继续投稿,你还有把握吗?”

    苏茴:“你别给他们吃,他们家里又不是没有。这个不好说,还要看运气。”

    田思怡:“吃一口没事,以后不是我说,成是最好,不成也没关系,日子还是照旧过。”她高兴是高兴,就怕这迷了他们的心,女儿一把年纪了,是个大人了还好,外孙还小呢,年轻气盛,要是得失心太重,到时候反倒容易走偏了。

    他拉着保国:“你可不能把这看得太重了,我们不靠这个吃饭的,人就要踏踏实实,明白外婆的意思吗?”

    “外婆,我知道的。”

    张保国的心沉了沉,突然之间他又想起了黑市上的事情,看了一眼苏茴的方向,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向mama学习,有很多不懂,有什么可以骄傲自得的,这样一想,就感觉那股骄傲的躁动都被冷水给泼下去了。

    到了出院的时候,苏仲和常小荷的两个兄弟一起轮流把他背回去的,按理来说如果张平还在的话也要出力,不过他都不在了,也没的说。

    这也是当初说亲的时候特意说了常小荷做媳妇的缘故。

    他们苏家是外来户,在村里无依无靠,找当地兄弟多的,不容易被欺负,有什么,也容易找的到人。

    苏仲回家了,苏茴送钱他们不收,索性也不坚持送钱,而是做了汤汤水水送过去。

    张安国他们每天吃的鸡蛋也说不吃了,省着给外公吃,既然他们有这份孝心,苏茴就不天天给他们煮水蒸蛋或煎蛋了。人生在世,孝道是必须要考虑的,只顾念自己的人,太过自私,他外公对他们可以,从来没有对不起的地方,只有疼爱的份,要是不记得他的好,就有些冷心冷肺了。

    一天攒一个鸡蛋,十天送一次,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被好吃好喝的养着,一段时间下去,伤没有好全,苏浅明居然rou眼可见的长胖了。

    被他们村不少探望的人看了,暗地里都说他有福气,有子孙福。

    家里有人受伤,工分少了,还要好吃好喝的养伤,一时半会儿的没什么,时间久了就容易出怨怼之心,带上嫌弃的意味。

    ——

    张保国坐的端正,拿着一支笔,久久不动。

    他想写第二篇,可是没有写好。

    或者说,写得不够好,都被他擦掉了。

    他脸上有些苦恼,不知道自己该写什么。

    还是写歌颂祖国、报效祖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