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这时，它脚边忽然出现一只大老鼠，大老鼠吱吱吱的叫着，两只前爪还故意捂着肚子，仿佛是在幸灾乐祸。 山鸡正在气头上，飞起来就给了大老鼠一下，大老鼠没防备被啄的疼了，气的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一副要跟山鸡干架的样子。 鸽子这个时候也飞了过来，嘴里咕咕咕的叫着。山鸡飞下来的时候它没来得及阻止，担心它气势汹汹的吓着小娃娃，就仗着体积小，跟过去看情况了。 好在它的担心是多余的，小娃娃就是跟别的人类不一样，一点也没有被吓着不说，还咯咯的笑着很开心的样子。就连小娃娃的妈都跟别人不一样，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也只有另外几个人类磨磨唧唧有些担心。不过那几个人人类跟它关系不大，它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 刚才小娃娃的mama可是说了，等会就带着小娃娃过来再瞅瞅，看看能不能捡几个蛋。想到这里它赶紧把这话转达给山鸡。 山鸡听完这话也不生气了，它化愤怒为力量，势要争一口气，于是又飞走给准备蛋去了。这一次，它不但叫来了野鸡，还有绿头鸭和鹅。都是捡的族群里最健康最好的，来让它们下蛋。 鸽子看着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山鸡，小眼睛咕噜咕噜转，心里酸的不行。鸽子蛋太小，虽然也有营养，但是容易被忽视，把它放进草丛也不现实。它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找个方式去献殷勤，而不是什么都跟山鸡绑在一起，看着对方卖力。 沈兰她们来到的时候，不管是鸽子、山鸡还是大老鼠都躲起来了。“是这里么？”沈兰回头问陈国栋。这个地方倒是有人踩过的痕迹，不过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很多野鸡蛋的地方。 陈国栋点点头，他指着前面说道：“当时我们就是准备去扒那个灌木丛的，谁知道五丫推开了我们，我亲眼看见她捡了很多鸡蛋。”陈国栋说着还小心的上前学着五丫的样子去扒拉，也许是因为有大人在，陈国栋居然没有害怕。 陈国栋扒开灌木丛，看着一地的鸡鸭鹅蛋，他激动的直蹦跶。“娘，婶儿快来啊，好多的蛋。”比他刚才看见的还要多。 沈兰跟夏草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透着邪乎，沈兰再看看小闺女，小闺女留着口水高兴的直笑。似乎没有危险？沈兰这样想着，当下就把篮子递给了陈国梁，让他帮忙去捡蛋，自己则抱着闺女拉着侄女站在一边等着。 夏草走进一看，蛋很多，想都没想就把刚挖的野菜倒掉了。两个篮子一个筐，她把最多的鸡蛋放在筐里，鸭蛋和鹅蛋放在两个篮子里。筐和篮子底下放上野菜垫着，上面也铺上一层野菜，这样就不怕别人发现。 陈国栋、陈国梁别看是男孩子，动作却很轻，母子三人不一会儿就捡完了鸡蛋。夏草还在附近有巡视了一圈确认干净了，才背上筐，提上篮子站起来。 站起来的夏草跟沈兰相视一笑，两个人很默契的什么也没说，拿上篮子带着孩子下山了。 怕路上遇见人，两人都是选的僻静的地方走的，又因为带着孩子，这一路就走的很慢。两个人直接去了夏草家，此时陈家宝正在地里赚公分，家里没人。夏草插上门，招呼两个孩子去倒水，她就提着篮子进屋数蛋去了。 越数夏草越高兴，最后她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弟妹，就、就是有福、福气、气，瞧瞧咱、咱们出去这一趟真是值、值了。”夏草一高兴，说话就结巴起来。 可不是值了么。鸡蛋就有七十三个，鸭蛋三十五，鹅蛋二十八个，两家平分也有不少。鸡蛋五毛、鸭蛋、鹅蛋要贵一些，这些蛋卖了能有好几块钱，她家国梁年纪也不小了，正好把钱攒起来明年送去读书。算到这里夏草脸上的笑就是想止也止不住。 沈兰也跟着笑，在她的心里认定了这是闺女的功劳，不过她并没有说出口。沈兰说道：“嫂子，你给我装二十个鸡蛋就成，鸭蛋、鹅蛋我要十五个，等回头我腌起来，农忙的时候吃正好。”两个人关系好，沈兰也不在乎谁占便宜，谁吃亏。她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说了。 夏草摇摇头，她不识字不假可不代表不会算账，这么分明显她家占大头，沈兰吃亏。她夏草岂是这种人。 看着夏草不赞同的样子，沈兰笑着说道：“嫂子，我拿你当亲嫂子看，这才不跟你客气的。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陈烈如今三天两头的不回来，就我跟孩子能吃多少？给我多了，放坏了多可惜，倒不如嫂子留着给大哥和侄子们补补。嫂子你也别舍不得，陈烈说了，等过段时间他在打听打听，看看城里还招不招人，到时候也给大哥找个活干。” 好不容易有了工作，陈烈做事情很上心，晚上时常在化工厂加班看仓库。夏草刚开始不知道，知道以后晚上都会来沈兰家里陪着她，就怕她一个人害怕。也是那时候夏草才知道沈兰的家里居然有狼，她也就明白为什么陈烈这么放心了。换了她她也放心啊，有这家伙在，谁敢去她家？嫌命长咋地。 她跟沈兰好最主要的就是沈兰性格脾气好，可没有要占人便宜的意思。听了她这话，夏草不自在的说道：“费、费那心干、干啥，还得欠、欠人情，你大哥现在这、这样，挺、挺好的。”两家相处了十来年，谁人是啥性子，夏草也知道。陈烈要是真的有本事也不会在家呆了十年，他如今能出头，夏草夫妻都为他高兴。他俩都是实在人，并没有嫉妒，夏草也不希望陈烈因为找工作再把自己的工作给折腾没了。 怕夏草心里有啥想法，沈兰赶紧解释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这事还没影呢，再说陈烈啥人嫂子能不知道？他不会干没把握的事情的。” 最终夏草还是被沈兰说服了，自家留下了大半，剩下的她亲自给沈兰送家去。 当天中午沈兰就给自己喝闺女蒸了一碗鸡蛋羹。自从鸡蛋上锅，小铃铛就一直眼巴巴的看着，甚至连口水都流出来了，看的沈兰一阵好笑。 一大碗鸡蛋羹，小铃铛吃了一小半，要不是沈兰怕撑着她，她还能吃下去。看着沈兰把碗拿下去，小铃铛睁着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一副控诉的样子。 沈兰到底没忍住，被自家闺女的样子给戳中了，她吧唧给了闺女一口。闺女的小脸蛋又软又滑比鸡蛋羹还嫩。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夏草家里，因为白得了这些蛋，中午夏草也狠狠心，一个孩子给炖了个蛋羹，又炒了个香椿鸡蛋，吃的孩子满脸油。 都是意外得了鸡蛋，沈兰和夏草家都吃了顿丰盛的午餐，陈翠家里就不同了。 五丫姐妹捡了将近五十个蛋，陈翠是一个都没舍得给孩子吃，全部都放起来了，准备下午拿去镇上供销社卖掉。而且孩子们拿了这么多蛋回来，她不但不感激还埋怨她们把脸给弄花了。 大丫二丫听了这话也不免有些心寒，自从她爸被抓走之后，她妈的脾气越来越怪了，常常动不动就责骂她们。这次她们也是想着让她妈高兴高兴，谁知道她妈一点也不高兴不说，还把她们臭骂了一顿。 二丫有些沮丧的说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大丫伸手摸摸meimei的头，安慰道：“快了，等咱们嫁人之后就好了。”大丫过了年十六了，早前月季就在给她相看人家，只不过这阵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她的婚事才给耽搁下来。如果是以前她恨不得早点嫁出去，如今她娘被分了出来她反而不着急了，总想着在家里多照顾着点meimei们。 二丫跟大丫相差三岁，今年十三，闻言也只能跟着点点头。两人都知道如今家里的情况特殊，虽然难过与她娘骂她们，可也能理解她娘的意思。 相反，五丫是最愤愤不平的，明明是自己辛苦得来的鸡蛋，结果自己一个捞不着不说，还平白挨一顿骂。早知道就不拿回来，自己吃独食去了。两个jiejie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在爹娘的心里永远都是她儿子重要，自己姐妹算什么。看着吧，她娘嘴里说鸡蛋不能吃，等会儿肯定会给她弟弟开小灶。 一边想着，她伸手摸了摸脸，姐妹四个，四姐脸上的伤口最少，只有四个。大姐、二姐脸上要比四姐多，可也只有六七个。那死公鸡是吃错药还是咋地，一直紧追着她不放，害的她脸上的伤口比两个jiejie加起来都多。 而且这会儿伤口正火辣辣的疼，就跟涂了辣椒水似的。 五丫不知道，在山鸡的眼里她是罪魁祸首，自然会给与重点照顾。如果不是她推开那个抱小娃娃的人类，如果不是她去扒草丛，这些鸡蛋怎么会轮到她们？山鸡可是恩怨分明的好山鸡，它是灵物，轻易不能害人，就算是报复也是找的罪魁祸首。 大丫跟二丫脸上被啄也是因为她们拿棍子打它，不然它是不会下嘴的。 况且几个丫脸上的伤也各有不同，五丫脸上有几个伤口是被山鸡用灵气啄的，这样的伤口除了灵药，其他的伤药根本不管用，就算是伤口好了也会留下一个疤。其他三个丫的伤口就是普通伤口了，处理得好一点印记都不会留下。 山鸡想的很好，可惜它不知道现如今人们的日子不好过，谁会去特别处理这伤口。因此，等它看到大丫几人脸色印记的时候还愣住了，以为自己报复错了人，吓了个半死。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此时，大丫听见五丫喊疼，想了想就从厨房弄了点草木灰出来，要给她抹伤口。农村里都是这么做的，大丫觉得很正常，五丫哪里会肯。她可是后世回来的，跟大丫不同，她一直都觉得草木灰很脏，况且这个又不管痛。她宁愿痛着都不愿意抹在脸上。 第22章 二更 傍晚，陈烈破天荒的回来了，沈兰就跟他说起这事，陈烈好笑的摇摇头。那边的时候他现在已经不在意了，只要媳妇孩子没事就行，从这一点上也说明了他们家的小闺女是个有福气的。看看都是去捡鸡蛋，怎么轮到他家就没事呢？ 这时，陈烈忽然听到一阵咕咕的声音，他走出房门一看，只见屋门前的大枣树上停着一群鸽子。 这是谁家的鸽子，他可不记得十里八村有人养鸽子的。更何况为首的那只鸽子有着五彩的羽毛，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鸽子精看到陈烈出来，认出这是小娃娃的父亲，飞下来很友好的咕咕两声。然后冲着树上的鸽子叫了几声，鸽子们集体飞了下来，有序的蹲在地上开始产蛋。产完蛋，它们咕咕几声就飞走了，只留下鸽子精还蹲在地上。 陈烈一家跟银狼相处了这么久，在看到如此聪明的鸽子精也见怪不怪了。陈烈进屋拿了个篮子出来，也不管鸽子听懂听不懂，说道：“谢谢你，等今年麦收我给你送吃的。” 这个时候还是集体经济，村里人吃啥都是队上发的，就连菜都是。他们想要吃点别的，只有在自己房子里种点。陈烈的宅子空地大，以前是种什么死什么，后院更是长满了杂草。今年陈烈特意把后院收拾了出来，种上了粮食，没想到涨势很好。两亩地估计能收割千八斤。 有了这些粮食，他们今年就能过一个好年，人家鸽子特意来给他们送蛋，他自然也不能亏待它不是？ 鸽子精听了陈烈的话，高兴的直咕咕。别人不知道，它们可是知道的，这个院子因为有小娃娃在，充满了灵气。凡是种在小院的东西或多或少都能吸收一些。银狼为什么天天晚上过来，还不是为了灵气？ 它们几个早就眼馋了，可没有小娃娃的允许它们又不敢过来，就怕惹恼了小娃娃。今天它也是大着胆子过来试试的，反正它没有恶意，想来小娃娃就是怪罪也不会重到哪里去。 它没想到小娃娃的父亲会这么大方，好东西会舍得给它，心里自然就高兴了。 沈兰看着鸽子咕咕的跳脚没忍住笑了出来，看来这是听懂了，她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就在我们这搭窝吧？也省的来回跑了。我家去年分的玉米粒还有一些，吃上一两个月还是够的。” 陈烈力气大，去年每天都是十个工分，农忙的时候能拿十二个。沈兰因为会医术就被村支书安排在了卫生室，工分不多也就是八个，每年还能拿二十块钱。他们两个勤快，一年赚的俩人吃绰绰有余。今年后院又能种粮食了，所以沈兰完全不担心养不起几只鸽子。 沈兰的提议鸽子精很心动，它歪着脑袋小心的看向沈兰怀里的小娃娃。沈兰会意，低头看向闺女说道：“宝贝儿，咱们把这只鸽子留下天天给你下蛋吃好不好啊？” “啊，啊，次”沈兰的一个吃字刺激到了小铃铛，她也跟着模糊的说了几个字，似乎是想起了中午的蛋羹，小丫头还留出了口水。 沈兰给女儿擦了擦嘴角，笑着说道：“你看我女儿同意了哦。” 啊啊啊，好幸福啊，小娃娃愿意留下它了，鸽子精幸福的倒在了地上。 鸽子精也是个有良心的，发现这一家人很好说话之后，它晚上又飞回大山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的同伴。大家约定三天后就一起去陈烈家拜访小娃娃。为了能给小娃娃留个好印象，几只都哞足了劲儿准备在这三天找些好东西。 第三天的晚上，几只如约来到陈烈家里，正巧这天陈烈也在。猛地看见好几只动物他还吓了一跳，尤其是其中还有蛇跟老鼠。不过看它们能跟山鸡、鸽子平安相处，想来也坏不到哪里去，陈烈也就稍微的放下了心。 猴子最机灵，它跳到前面伸手递给陈烈一个竹筒，还伸爪子比划了一个喝的动作。 陈烈接过来，拔掉塞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味儿传了出来。陈烈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四肢百骸毛孔都被打开了。舒服啊。 陈烈心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猴儿酒了吧。 沈团长还没出事的时候，陈烈也见过所谓的国酒，当时觉得那酒是真香，可跟这个酒一比，那就是普通女人跟绝世美女的区别了。 有了这瓶猴儿酒，陈烈对猴子精的态度瞬间变了，他态度亲切，完全不似之前的防备。 几只看着猴子抢了先，心里暗骂它不是东西，不愧是猴儿精。当下也纷纷献上自己的礼物。山鸡和鸽子送的是几粒种子，这种子也不一般，它里面有微弱的灵气，算半个灵植，如果能培养得当说不定真能长成灵植。 陈烈比较粗心，一看是几颗种子也就没放在心上。倒是沈兰看出这两只郑重的样子猜测不一般，她示意陈烈收好，想着等明天找个好地方种上去。 银蛇带来的是两颗七彩的宝石，它生平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这两颗是它收藏里面最好的两颗了。 大老鼠比较有意思，它带来的是一个匣子，打开一看里面不少的粮票和钱。老鼠可不会有这东西，一看就不知道是偷的谁的。别说陈烈家里不穷，就是穷，他也不会要这些东西。陈烈知道这些动物能听懂他的话，就想要大老鼠还回去。 大老鼠一看这架势，赶紧比划起来，它可跟其他的老鼠不一样，自从开了窍就不在偷东西了。这些东西还是它今天晚上来的时候从村里那个诅咒小娃娃的家里拿的，小娃娃可是它们罩着的，敢诅咒她，这不是跟它们过不去吗。当下它就让那些鼠子鼠孙去光顾了她家，粮食它都给了辛苦的鼠子鼠孙们，只留了这个匣子。 沈兰看着老鼠着急的吱吱叫，不由说道：“要不然你跟着它去看看是谁家的，到时候还给人家就是了，你这样说也说不通。” 陈烈一想也是，就让大老鼠带着他去找那家人了，大老鼠带着陈烈七拐八拐，最后在月季家停了下来。农村的房子隔音并不好，此时月季居然还没睡，正在家里大骂呢。仔细一听她骂的正是偷东西贼老鼠，再后来骂着骂着就骂到了陈烈一家头上。 陈烈静静地站了半天，最后面无表情的带着大老鼠回去了。 他把匣子往桌子上一扔说道：“这个就留给你买东西了，不用还了。” 沈兰了解陈烈，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出去一趟心里不痛快了，她也没问，转头收了起来。 除了钱和票，大老鼠还带来了一根百年人参，这东西沈兰最喜欢，也不管陈烈怎么想就划拉到自己怀里。 最后就是银狼了，他们一家跟银狼比较熟悉，早就把银狼当成一家人了。银狼带的东西很普通，就是些鸡鸭兔子，正好能给家里改善伙食，顺便加餐。 陈烈看着排成一排或坐或站或趴的几只，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来我家是冲着我闺女来的，我不管你们打得什么主意，总之不能害人，如果被我发现了，我都不会放过你们。我也不管你们图的什么，如果我闺女愿意给，你们就拿着，如果不愿意，你们也不能抢。同意呢，东西我们留下，你们愿意住这里就住，愿意走就走。不同意就哪里来的哪里呆着去。我陈烈爱财取之有道。” 几只都听懂了陈烈的话，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点点头。 见它们同意了，陈烈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其实早在银狼每日不间断的过来，他们就察觉到了，银狼这么做必然有所图。前几天鸽子又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因此今晚出来这么多动物，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之所以给个下马威，也是两口子商量好的。不管闺女如何不凡，这都是他们俩的亲闺女，他们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物伤害她。这些动物能做到最好，不能做到，他就只能尽力去拼一拼了。好在结果不错，这几只至少目前是没有恶意的。 其实这样也好，有它们在，自己在外面干活也能放心些。 得到了陈烈的认同，几人又看看小娃娃，小娃娃此时睡得正香，它们也就当小娃娃同意了。银蛇果真是最阴险的动物，它竟然爬到床上，把小身子一圈缠在小娃娃的手腕上。 剩下的几只都怒了，真是不要脸啊。想罢几只也快速的上前，都找了个靠近小丫头的地方闭上了眼睛。这地方真是好啊，一呼一吸都是满满的灵气。 陈烈两口子看着被动物霸占的大半张床哭笑不得，两口子摇摇头，还是挤了上去。 看来要给闺女另打一张床了，不然跟一堆动物挤在一起叫什么事。 天蒙蒙亮，陈烈起床做饭准备去工作，银狼跟猴子依依不舍的离开陈烈家，往深山里去了。银狼太打眼，留在家里始终不好，而猴子则是去看它的宝贝酒去了。两只早就决定了，只白天待在山里，晚上则来陈烈家。 家里不缺吃的，陈烈做的早餐很丰盛，不但用锅炖着rou，还给闺女蒸了个鸡蛋羹。山鸡看小铃铛似乎很喜欢吃蛋羹，决定傍晚就去山林里召唤鸡鸭鹅给下蛋，山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它一定要把小铃铛养的白白胖胖的。 第23章 外家 小铃铛也确实被养的很好，自从发现她可以吃鸡蛋羹等软烂的食物之后，沈兰就变着法的给她弄吃的，不是蒸个鸡蛋，就是熬个碎rou粥。闺女还小，沈兰也不怕麻烦，每次都把rou剁的碎碎的，保证不会卡到闺女。 如今小铃铛不仅吃母乳还喝狼奶吃鸡蛋和rou粥，就这样短短一个月她的两颗小门牙就长齐了，五个月就能做起来。等她六个月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从67年到77年，如今整整十年了，沈兰的父亲也终于平反了。当沈兰从报纸上看到父母名字的时候，她控制不住大声痛哭。 这个六月平反的人不少，沈兰的父母只是其中之一。报纸上说这些人不但会补发这十年的工资福利，还会给恢复原职，有的人甚至是升迁。可惜这些沈父是看不到了，早在五六年前沈父和沈母就已经过世了。 不过，上头似乎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像沈父这样的人也不少，报纸上也说，他们的工资财产也会照发，甚至是补偿，这些都可以由他们的子女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