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尚书大人易折腰在线阅读 - 第185节

第185节

    第367章 主动上门

    “二…大姑娘客气了。”曹琴也察觉差点叫错了,面上有丝尴尬。

    马映霜今天是主,要招待着众人,等她抽出空坐下来和谢元娘说悄悄话时,苦笑道,“实不瞒jiejie,这些人我并没有邀请,也不知今日怎么就上府了。”

    谢元娘微呀,然后再扫向在场坐着的几个人,出身不低,皆是贵女,这些人会突然上门,反尝自有妖。

    谢元娘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能劝她,“静观其变,若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来。”

    马映霜笑了。

    这时王小胖子才赶了过来,因为走的太快,发髻也有些凌乱,“马jiejie,我来晚了。”

    “来了就成,不耽误用饭。”马映霜打趣道,“难得到府上还能吃到饭,一会儿可要多吃点。”

    王小胖子也被逗笑了。

    不远处白间兮看着谢元娘与马映霜谈笑的场面,微微垂下眸子,她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吹着茶盏里着的茶叶。

    郭淑慎一直低着头,在这里就只有几个人,她却从开始就没有说过话,她不想开口,在场的几个人也知道她在尴尬什么,也就没有人去主动搭话。

    郭淑慎心情很不好,今日她不想过来,可母亲说是未来小姑子的生辰不去不好,可是来了却见谢元娘也在,当时郭淑慎羞的恨不能甩袖就走。

    也不知道马府是不是故意羞辱她,才这样做的。

    郭淑慎心情不好,忍着没有离开,却也没有好脸色,马映霜又不过来与她说话,她心里的气便更大了。

    东南枝则与身边坐着的赵芝枝说话,“今日巧,能在这里遇到jiejie。”

    赵芝枝目光越过围帐看向远处,“祖父与马首辅同朝为官,马姑娘生辰,总要过来看看才不失礼。”

    这话谁信。

    反正东南枝是没有相信。

    东南枝见赵芝枝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再主动搭话,她也望向帐外,也不知道父亲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只有今天一次机会了。

    董府出事之后,东家做为董夫人的娘家,虽没有受牵连,日子却也不好过,在朝中夹着尾巴做人。

    姑母如今被发配到边关,表姐在任府的日子也不好过,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董家因贪墨案而出事,金陵城里的人都闭而不敢议论,东南枝便是心中烦闷,也不敢找人去吐露。

    东府中的气氛也不好,若不是父亲得了消息,孤注一抛,也不会有今日她来马府的事情。

    马映霜原就没有邀请这几个人,平日里也没有来往,也不知道要怎么招待,到是曹琴与众人很熟悉,又介绍砚姐给几个人认识,这才让气氛没有太尴尬。

    有小丫头进来,在马映霜耳边说了几句,马映霜愣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马映霜想了一下,“刚兄长那边说今日府中有客,怕冲撞了,让我照顾好各家的姑娘。”

    谁知道今日东府及赵府还有白太医家的姑娘都来了。

    现在总算明白这些人为何来了,怕是冲着哥哥带的人来的吧?

    只是他们怎么会知道?

    至于兄长带来的是谁,马映霜一时之间到不好猜。

    “旁人我不好直说,这些话也只能与jiejie说说。”

    谢元娘笑了,“这有何难,一会儿你直接告诉众人就行,别到时真的冲撞到了,反而不好了。”

    谢元娘和马映霜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有数,马映霜到也觉得谢元娘的主意不错,明知道有些人带着目地来的,那又何必还给她们留面子。

    “两位meimei在说什么?我们也凑凑趣。”东南枝看到有丫头和马映霜交头接耳后,便坐不住了。

    马映霜笑道,“是我今日不知道几位jiejie会来,也没有准备什么,正和二姑娘说这事呢。”

    东南枝一过来说话,其他几个到也不好单独说了。

    赵芝枝笑道,“原就是我们不妥,没有送贴子上门,便直接过来,还要meimei不嫌弃我们打扰才好。”

    “是啊,也是凑巧知道meimei的生辰,meimei不怪我们不请自来就好。”白间兮也笑道。

    一时之间都围着马映霜说起话来,马映霜一个人应对自如,哪里有刚刚的担忧。

    谢元娘笑望着,感觉到王小胖子扯自己的衣袖,才看她,“怎么了?”

    “我刚刚来的晚,在马府的前院遇到了马公子,他身边还有几个男子。”王小胖子想了想,“实哥也在。”

    实哥?

    谢元娘是知道实哥和马尚打过架的,这两人不可能混到一起去,想到之前小胖子说实哥是三皇子的伴读,再想到今日这几个不请自来的人。

    谢元娘马上就想到了来府里做客的人是谁了。

    那么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难怪无关紧张的人,突然之间登门而来,原来是冲着三皇子来的,同在朝中为官,想打听三皇子的消息到也容易。

    只是三皇子年岁还小,谢元娘的目光落在了曹琴、白间兮及赵芝枝身上,她们三个年岁应该都比三皇子大吧?

    “jiejie,我还看到顾大人也在。虽然以前只见过一次,不过我还是认出来了,是顾次辅。”王小胖子压低了声音。

    小叔叔?

    谢元娘觉得她有些明白了,果真是只要有机会就不放过,原来是为了这个。

    “jiejie,那个不会是三…”

    王小胖子还要说话,谢元娘拦下了她,“心里知道就好。”

    而两人在这里说悄悄话,已经引得旁人注意了,特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这几个人。

    “刚刚来时的路上,就看到园子里景色不错,虽然已是落叶枯枝,可园子的设计却很特别,不知道能不能看看?”东南枝笑问。

    马映霜看了她一眼,摇遥头,“今日兄长也在招待客人,刚刚特意过来叮嘱我,莫冲撞了jiejie们。jiejie若是想看,不如改天我在约jiejie到府上来做客。”

    东南枝听到特别交代过,人明显紧张起来,“原来是这样,我看咱们也是在园子里的围帐里,才没有多想。”

    第368章 所为何人

    马映霜笑了笑,也不在接话,其他几个人神色各异,也没有人再开口,不过和马映霜再说话时,明显心不在焉了。

    “咦,孔meimei的裙子脏了。”曹琴突然出声提醒。

    谢元娘挑眉,然后顺着曹琴指的方向一看,也站了起来,那是一块小小的血迹,虽然不大,却异常的惹眼。

    “砚姐带了换的衣裙,不知道有没有方便的地方,我陪砚姐去换一下。”谢元娘走过来,她一开口,曹琴便不说话了。

    做为亲姐妹,砚姐是月事来了,陪在她身边的是谢元娘也没有问题。

    马映霜笑道,“我让人带着jiejie过去。”

    砚姐清冷的面上也难得露出窘迫之色来,她尴尬的对着众人福了福身子,这才在马府的丫头带领下走了。

    才走出围帐,又过了假山,离着前面引路的丫头几步远,砚姐才小声对谢元娘道,“jiejie,我月事的日子还没有到。”

    谢元娘停下来,砚姐的丫头寻桃也疑惑,“现在是月初,我家姑娘的月事是在月底。”

    谢元娘不说话,她们一停下来,前面引路的丫头也停了下来,却没有多说。

    谢元娘没有理会,走到砚姐的身后,低头打量了血迹一眼,她站起身,“这是外染上的,刚刚你怎么不说?”

    孔墨砚低下头,咬着唇不说话。

    谢元娘无力。

    好吧,这就是傲气才女的傲气,当着众人的面这样的事也不肯为自己解释。

    宁愿被人误会也想马上逃离被人打量的场合。

    “我想着左右也是脏了,便没有说。”谢元娘不说话,砚姐纠结了半响,才小声道。

    谢元娘点头,“你想的没错。”

    可是也不能就认下这个失误啊?

    果然是出来的经验少,又是这样的事,谢元娘也不好多说她,知道她自尊心强,便继续让小丫头带路,不过走了几步,谢元娘就又停了下来。

    她想出这事不对了,她叫过前面引路的丫头,“我觉得这事不对,咱们回去。”

    小丫头不过是个下人,哪敢做主,听到客人说回去,只能往回走。

    谢元娘对着一脸茫然的砚姐解释道,“你的裙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脏了,又刚巧是那一块,我看是有人诚心算计,我虽不知道对方算计的什么,不过咱们不能按着她算计的走,对方想让咱们换衣裙,咱们偏不换。”

    孔墨砚眼睛瞪得大大的。

    谢元娘走过去挽过她的胳膊往回走,“金陵这边的贵女,心里的弯弯道道可多着呢,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有着目地。”

    孔墨砚的身子开始是僵硬的,慢慢走了几步之后,加上谢元娘耐性的将讲,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咦,好像是曹姑娘。”令梅小声道。

    谢元娘就停了下来,待看到不远处要从拐角走过来的身影,忙叫着众人躲到了假山里面,正巧有个缝可以躲避。

    不过一躲进来,谢元娘就后悔了,不只是她,同行的几个人都张大了嘴,见里面的人示意不要出声,这才将没有呼出来的惊呼声又憋了回去。

    假山里面有个山洞,里面站着几个人,虽然外面有马尚和实哥挡着,看清楚山洞里人长的模样,谢元娘想到王小胖子说的话,也猜出里面的人是谁了。

    不过对方不想惊动人,又不想挑破,谢元娘也乐得这般,只对马尚点点头,直接就扭开头。

    几个人是之前就在这里,还是看着有女子经过才躲进来的?

    小叔叔也在里面吗?

    谢元娘面上平静,脑子却乱乱的。

    她不说话,可其他人看到谢元娘后,又看向马尚,那眼神就有些复杂了,马尚目光不动,也让人看不出什么来,谢元娘又背对着众人,连脸都没有让人看。

    马尚看着疏远的二姑娘,心里也说不出来的难受,不过想到此时的情况,还是将真实情绪收敛起来。

    “二姑娘。”实哥却是个沉不住气的。

    谢元娘回头,“实哥有事?”

    王卷实笑了笑,“二姑娘今日也在。”

    这不是废话吗?

    谢元娘看出他是没话找话,干脆不说话了,盯着外面的曹琴走了,这才拉着砚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