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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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千万柔情》 作者:乔其紗 文案: 冷峻内敛大叔x柔媚女明星 【一】 整支大队,都知道他们江队长是出了名的招小姑娘喜欢。铁骨铮铮,一身血性。 只可惜,江队长也最是不近女色。 直到某天,队员们看见他哄着一个盲人小姑娘,用他的手臂,代替了姑娘手里的盲杖,一贯冷峻森然的脸上满是柔情,低哑道:“你想去哪,我都带着你。” “不用怕。” 【二】 宋初亭曾经是个贫穷的小瞎子,靠一根盲杖支撑。 后来,那根盲杖变成一个善良的男人。 他带她治疗,资助她念书,给她买甜蜜的蛋糕与冰激凌。 她从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盲女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女明星。 她爱上他,得到他,却又……狠狠把他给甩了。 …… 直到五年后,t国重逢。 男人斜倚在吉普车边,古铜色肌肤,黑t勾勒出健硕高大的身形,腕间一串佛珠,眉眼凉薄。 宋初亭僵硬地站在原地,难以和记忆中温和内敛的那个他重叠。 傍晚,他点了支烟,淡淡问道:“你和别人有了孩子?” 瞥见她的苍白脸色,他陡然明白过来,俯身,两指用力攥紧她下颌,寒声问:“你让咱们儿子叫别人‘爸’?” * 非养成,一个长腿叔叔的故事。破镜重圆。都是误会~ 女主眼睛会好~ 温暖向,成长,年龄差13,熟悉配方=3=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时代新风 搜索关键字:主角:初亭,江慎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贪恋他给予的安全感。 ================ 第一章 深夜。 一辆吉普车行驶在西南边境的陡峭山路上,夜色如化不开的浓雾,枯叶擦过车窗,发出竦人的咔嚓声。 车厢里有着淡淡的烤焦的糊味,是从刚刚变成火海的别墅里带出来的。 “爸爸…” 宋初亭裹紧毛毯,眼底还有惊恐,声音微微发抖,“爸爸…我们要去哪啊?” “别怕,爸爸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我们就出境…”后面警笛声不断,夹杂着混乱的枪声,一贯冷静镇定的男人此刻也显得有点慌乱,但是在女儿面前,竭力安抚着,“别怕,别怕,出境了就没事了。” “爸…” 后面的车越来越近了,宋初亭忍不住将脑袋探出窗外往后望去,正好迎上驾驶座那人狼一般锐利的眼睛。 宋初亭的心猛的颤了下。 那人穿着一件黑t,身材高大结实,理着贴着头皮的青茬,他皱起眉,从右边眉弓到眼角有道疤,原本端正的眉目因这道疤,显得有几分阴沉凶狠。 ——宋初亭认识他,不仅认识,还很熟悉。 看见她,男人冷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秒,随即不带任何感情地转开,车速更快,再有几米就要追到他们! 宋初亭咬紧嘴唇,心要跳出嗓子眼。 “这个杂种,这个叛徒!”宋闵行瞄一眼后视镜,也看见了,他下颌收紧,攥紧方向盘,脚踩油门,手指青筋暴起。 “爸爸!!!” 宋初亭一抬眸,突然看见在黑雾中前面没路了,是个断崖,惊声提醒!! “没路了!!!” 宋闵行也看见了,脸色大变,狂打方向盘,车子猛的打一个回旋,轮胎和发动机发出一声痛苦嗡鸣,就在这措手不及间,车头猛的冲向旁边一棵老树,宋初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天翻地覆,她好像被抛了出去…… “爸爸!!” …… “爸!” 宋初亭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一颗心跳得飞快,怦怦怦的,她按住胸膛,感觉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水浸湿。她剧烈得喘着气,久久不能平息。 只是一个梦… 又梦到了那一天。 宋初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一遍一遍深呼吸,不再去想那个可怕的噩梦,可是却无济于事。她躺回宿舍的小床上,裹好被子,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睁大了眼睛。 ——事情过去多久了? 两个月?三个月? 宋初亭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那一个夜晚,她失去了所有,家,财富,稳定的生活,光明,以及…父亲。 宋初亭再次睁大眼睛,看着从那一晚出事后,她每天每天都再熟悉不过的黑暗。 她在黑暗中张开五指,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瞎了,而爸爸…… 宋初亭长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让自己不再去想。 昏昏沉沉,就在宋初亭稍稍有困意的时候,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在宿舍里响起——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今天迎来了岛城第一场初雪,气温大幅度下降,西北风六级,最低气温零下十五度……”宋初亭再度睁开眼睛,听见隔壁床收音机被“咔嚓”一声按下的声音。 原来,已经早上了啊。 宋初亭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大脑清醒些许。 过了会,临床的女孩子好像醒了,发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响,困倦说:“起床吧,起床吧。” “今天下雪了吗?那我们早点出门吧…” 宋初亭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额头,不想去听她们的声音。宋初亭上周从医院出来后舅舅舅母——也是她除去父亲外唯一的亲人,被送到了这里,琴市盲校。 这间宿舍除了她,还住着七个人,都是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全是盲人,学的都是什么推拿按摩。 宋初亭讨厌这里。 非常非常讨厌,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没多久,耳边传来有条不紊脚步声,洗漱声,还夹杂着女孩子们细细碎碎闲聊的声音—— “今天真的下雪了吗?” “嘿,你们见过雪吗?” “我三岁时见过哎。”这个声音很温柔,宋初亭记得,是睡在她上铺的夏轻轻,“很漂亮,白茫茫的。” “茫茫大雪,冰天雪地,书上还怎么说来着?唉,好想看看下雪的样子啊。” 宋初亭抱紧胳膊,没理会她们的聊天,过了会,洗漱声终止,她听见脚步声,她们估计要去上课了。 “初亭。” 就在这时,好像有人靠了过来,正是睡在她上铺的夏轻轻,“初亭,你还不去上课吗?”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别难过了,我带你一起,好吗?” 宋初亭不说话。 “初亭,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的,我们去上课吧,好不好?” 宋初亭:“……” “算了算了,走吧。” 夏轻轻又劝了一会,可能是见她始终不说话,叹了口气,离开了。 随之整齐有序的脚步声从走廊离开,宿舍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这次是死一般的寂静,宋初亭按了一下闹钟上的时间,一道机械冷漠的女声道—— 北京时间2019年12.17日。 宋初亭的心猛的一紧,12.17日了,还有十三天。 最后的十三天了。 宋初亭有些躺不下去了,掌心都是汗水,她坐起来,双脚在地上摩挲一会,找到拖鞋穿上。 她拿起床边的盲杖,一遍一遍在宿舍里来来回回地走,焦虑,担忧,不安,迫切。 她很想出去,从这个宿舍出去,从这个学校出去,她想去再看父亲一眼。 好想好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