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王家堡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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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谬赞了。眼下不是逞能的时候,堡内的兵力不足,人员也复杂,在下有一事不明,想在死四皇子驾前讨教。”玄极天话说得恭敬。 “其实,堡内除了一些房舍,店铺并没有什么太过值钱的东西,堡主和四皇子为大可一起撤出,留留给朝廷一座空城,待到扬州再做打算。为何要留下来呢?”玄极天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以堡内现在的实力,不用说堡内的壮丁人数不多,就是堡内的江湖人士也不见得想要为王家堡赔上性命,和朝廷作对。如此一来,为保万全,四皇子为何不撤?除非堡内有更重要的东西守护。 “玄少侠说得对,殿下不如先撤离,老夫一定为殿下守好王家堡。若王家堡失守,属下就一把火将堡内烧个干干净净,必不牵连殿下。”王延成这番话说得壮烈,大有断腕之意。可究竟为什么呢?朝廷又为什么要攻打王家堡? 玄极天不是没有想过,可能是冲着他们来的。漕运衙门利用李大海抽重税的事情败露,又有账本,婉娘等人证物证,自然是不会放过知情人的。可衙门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在王家堡,包括苏志权等等人也不知道,他们至多以为他们回了扬州,并不会知道王家堡。 可如果为了四皇子而来,那也不对。四皇子来王家堡肯定不是为了结交他,他还没这么大面子,那么他来就是另有目的,而这个目的无论为何,都应秘密进行,一般不会有人泄露行藏才是,如如今却惹得朝廷派兵前来围剿。也是奇事一件。 可不管为了什么,堡中有内jian是一定的,否则便不会有这一出。现下只有封锁消息,找出jian细。王家堡建在半坡之上,易守难攻,周围的城墙又很高,即便是武林高手,轻功了得,也无法越过城墙,要出去只有走堡门。这样的堡子既可以住人,也可以屯粮,是战时军事库的建法,怕是王延成建这里也不简单。 前日他们从秘道往出来便,便在山腰子处直通王家堡的后门。他们便是从哪里进入的王家堡,地宫的通道尚宽,一次可供几十人通行,只需半日便可将堡民转移完毕。王家堡只有前后两个门,派人在守好这两个大门,再埋几个暗哨,看是谁想要趁乱打开大门,谁便是内jian。 因为兵临城下,难免错杀,待乱事一起,一定有人要设法打开堡门,将军队放进堡中,这样不费吹灰之力比便可攻破王家堡。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转移堡中家眷,再商量部署。亦或是要四皇子一起转移,剩下王延成孤军作战?玄极天还不能确定他们主仆二人的打算。 “兵贵神速,望四皇子早下决断。是战?是撤?总得有个章法。“玄极天再次催速,冷姬怎么还不来,有些事得尽快才好。 “殿下,末将死不足惜。只是殿下大业未成,必要保存实力以待社稷。”王延成单膝跪地,言辞恳切规劝四皇子转移。 ”将军,快快起来。我魏东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将军未走,家将未走,小王亦不会走。“四皇子一步上前,欲搀起王延成。 “殿下,切莫迟疑 ,请速速随家眷转移。堡内的甲仗兵器,粮草物资是殿下多年筹谋,末将定当拼死保存,若有不测....殿下也要以江山社稷为重,重振旗鼓,再谋大事。”难怪这主仆二人不肯走,原来王家堡内藏有这些物资,私藏兵器军资罪同谋反,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殿下,恕老臣不能再辅佐您了。前路艰险,殿下珍...重!老臣...去了。”王延成重重的对着魏东泽磕了个头,掷地有声。再抬眼时,已是老泪纵横。英雄热泪,壮志未酬,玄极天也不禁眼眶微世湿。 他知道王延成和四皇子这么做,都是为了国家社稷,为了从此不再忍气吞声,为了百姓有安定的生活,当今朝廷苟且成风,官官相护贪墨渎职,表面是欣欣向荣,实则一团污秽。圣上年老昏聩,贪图享乐,偏安一隅,全然不顾子民死活。多少人被朝廷的赋税逼得卖儿卖女,多少忠义之士不被贬,报效无门,只得流落江湖。 ”成叔...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去送死。大丈夫立于世,应有担当,不能...不能...用亲人的性命换自己苟活...我做不到!”成叔?看来四皇子和王延成并不只是主仆关系,这么简单。可眼下的现形势不容许他们在这里磨磨蹭蹭,需当机立断。 “两位,现下不是感伤的时候。前有兵,后无路的,我们应该早做决断。堡主,可先缓缓。探马科可否回报是谁的兵?离扬州最近的驻军是南境的孙廷,但他的军队若来,却不可能只有三四千人。北境长途跋涉,也不会只为来围剿王家堡。这些人必是扬州知府和漕运的府兵。”王延成起身抹掉泪痕,恢复了战将应有的杀气,仔细的考虑了玄极天的话。 “玄少侠说得是,是老夫疏忽了。孙廷曾在我手下任游击将军,此人身手不错,但喜好拍马逢迎,短短数年能掌管南境大军。自从掌管大军后,他极少与朝中之人有联系,只是每年照常“进贡”银两给上官,可也从不偏帮哪一派,照理不会跟着吓胡闹。“王延成虽看不惯孙廷,但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犯不上长途跋涉来找四皇子的麻烦。 “敢问堡内藏有军资之事,还有谁人知晓?”玄极天当然知道不是孙廷,没有他的命令孙廷不敢擅动。 “军资一事,除了殿下,我,还有府里的管事王忠,便没有人知道了。这事关机密,断不会外泄。堡内虽鱼龙混杂,但地窖的入口在我府中,老夫一向谨慎,前后有两道铁门,应无人知晓。王忠是我的妻弟,从打仗就开始跟着我,出生入死,是有些贪杯但都在堡内,也没什么机会背叛我们。要真让老夫想内贼,我还真的想不出来!”王延成是个实在汉子,为人耿直,怎么能明白那起子小小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鸷心理。 “内jian的事,堡主先放在一旁。只要派可靠的人,一名一暗守好城门,不怕抓不到。主要现在是测策略的问题。堡主先将府中精锐和一些愿意留下相助的武林人士组成前锋。要那些身手好的,体力好的,将石头先搬上城墙,以作击打。第二道,放置酒坛子,火把,等敌人近了用火攻。“这只能是权宜之计,恐怕还要有外援相助才行,得让人去通知孙廷,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三天,他们只要等挨过三天,便可以脱困。 ”堡主,无论如何我们要熬过三天。只要有三天时间,我便可调动人手,可解堡内之困。但这里面有个关窍,就是一定不能让堡外官兵知道我们的情况,如果堡内的状况被侦之,敌人必定强攻。敌众我寡,以几百人对几千人几乎没有胜算。所以,堡主我们要使诈,坚决不能将内jian放出去。“玄极天现在没有担心的,就是内jian趁乱出去报信,或是随着妇孺逃走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玄少侠,所言甚是。王家堡地势高,易守难攻,可以从高处制敌。只是出路只有一条,即便是有后山捷径,恐怕短时间内也无法转移。堡内的粮食储备充足,屯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可若是援军一直不到,恐怕也凶多吉少。”王延成对玄极天并不放心,他只是一介江湖人士,此番打仗可不是纸上谈兵,是真刀真枪的实战,他说得头头是道,在情在里,可做起来能否成功还是个未知数。 若只是王延成一人,他无所谓。大丈夫死有何惧?只是殿下却错不得。王延成思量再三,还是劝四皇子先撤离再说。“四皇子既然叫老臣一声叔叔,老臣便斗胆托大,请殿下先行撤离。老臣固然信得过玄少侠,可万一援军不到,老臣战死不足惜,可殿下终究是南魏的希望,老臣不能冒险,若战事一起,恐难以转移,故请殿下撤离。” “成叔,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眼下正是危机关头,商量部署要紧,我看玄少侠谈吐不凡,对战法颇有研究,不如让他做统帅如何?”魏东泽知道自己冒险了,但如此情景只有放手一搏了。他能活到现在,哪一次不是险中求生。 南魏昭惠皇帝膝下育有四子,一女。大皇子魏东海好大喜功,常以长子自居,十分桀骜,可胸中毫无谋略,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二皇子魏东河,饱读诗书,胸有丘壑,可惜是个“病秧子”,风一吹就要倒下,常年卧病,也难当重任;剩下三皇子魏东江和魏东泽还成些气候。 可魏东泽的母妃早逝,中宫皇后死得又早,后宫都是以三皇子魏东江的母妃文德贵妃最得宠,所谓“母凭子贵,子仗母荣”母子二人互为助力,时时刻刻盯着大宝皇位。况魏东江是个口蜜腹剑,反反复无常的小人,纵容属下贪赃,接受下官进贡。据传加重赋税的主意便是他给皇上出的,并且还暗中收受贿赂,偷偷以朝廷的名义叠加赋税,中饱私囊。 魏东泽在宫中孤立无援,几次三番遭他们俩母子暗害。只能装聋作哑,忍辱偷生,装作一副怯懦的模样,以麻痹他们二人,以保性命,再图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