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解惑有悟

    朦胧之间，不知道是在田永华的墓头迷糊之间，还是我在睡梦之间，我又听到了有人在吟唱：

    “自古文人把欢吟，踏遍山河不见亲。

    夜半秋霜斤来拎，月色自是白双鬓。

    …………”

    “五月那个石榴呀唉，开哟，开哟哦，石榴花开红艳艳哟噢，大伯采的石榴没有甜噢，只有那个苦辣辛！”

    迷糊之间醒转过来，就听到了高音喇叭里侄女彦希在孝歌，头脑欲裂无比晕涨！

    虽然头痛欲裂，但我脑子里却还想着那吟唱好似熟悉，但是我一时却又想不起，本来上一次就打算咨询师傅的，也打算这次再回这里时好问师傅的，既然现在自己好歹有了点熟悉感觉，那就暂时搁置待自己以后再留心观察吧。

    我知道师傅就在旁边，就轻语着说：“师傅，我好累！好累！”

    然后就师傅又是为我施法，一阵清凉，我才终是少了一些痛苦，好歹也是有了一些精神，甚至于头脑之中的那些晕涨也都去了不少。

    师傅看我精神好了一些之后才问我：“这一次你又看见了些什么？”

    想起自己亲眼看见吴起一番纠葛之后，终还是在喝了几杯烈酒壮狠了心提了刀进寝卧要杀田永华，然永华却是先他一步以发簪刺胸而亡！

    本以为历来的史书都没有真凭实据，只不过是妄自臆测的吴起杀妻求将。但经自己亲历的这一回，我也终是知道，那些记载终是不算冤枉了他。即或是他没有亲手杀了田永华，但田永华也是因他而死！

    再说了吴起去鲁元公那里说的“臣报国有志，而众人皆以我妻永华是齐国田氏之女，再三阻止。而今我把已经妻子杀了，以此来表明我忠于鲁国，绝非倾向于齐国。特请君上定夺！”

    吴起终究是要杀妻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假如田永华不自杀的话，也最终逃脱不了吴起的手起刀落！

    想到这些，我就无比沉痛，于是说道：“师傅，那个前世，也就是吴起，我亲眼看见了他居然要杀妻换前程……他好冷血无情！”

    但听师傅冷静地说道：“明富，你要的明悟，而不是这种对过往的念念不忘……既然如此，那我又为你解惑。”

    “首先，吴起确实是为了功名提了刀要去杀妻求鲁元公表忠节，但关键是事实上是田永华自杀的。或许你会认为即使田永华不自杀也逃不了吴起之手而亡。但是未曾发生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就拿你们的假如来说吧，那就假如永华不是自杀。但或许吴起就会在推门的瞬间想起永华的好，而放弃作恶不再追求功名永世和田永华隐居乡野；又或许推开门之后看见永华挑灯在为吴起缝补衣服，就那一瞬间就想起了这个糟糠之妻的好而就此不再求名与功；再可能吴起的推门声音惊醒了永华的梦，永远惊讶之际，难免会以昔日的恩爱还有一同奔走他乡的相互体谅，更有在清虚子师伯那里的那些日子的清雅淡薄的恩爱一场，以情感化了吴起的功名利欲熏心……更有甚者，即使吴起拿刀坎向了永华，但睡梦之中的一撅嘴，一皱眉，一声梦语都有可惊醒吴起的功名心；即使最后吧，刀也砍了永华身上了，但不致命，永华的疼痛，吴起的良心终是回想起了过往，又拼命救了她……如此之类数不胜举，只要不曾发生过的，我们都不可以其趋势而妄下定论！”

    正在我还在想着这些可能“有可能发生吗？”的时候，却又听师傅又说道：“最最关键的是，富尔因仙子而受到“日之灵”之烈的反噬，那么一切的一切也都不是他的本心，一切也都不过是反噬的作用。做的好了，那是意志坚强，救得了苍生！做得不好，众生沉沦，也不是他的错，其实却正是我们这些修者的无能为力，大不了还有就是仙子和我以及无耳还有月老三人的眼光不到位，还有我的无能！但无论世事如何，我们只要用心去做，我们也已经尽力力，即使能力不够，那我们也无怨无悔！”

    听师傅一道慷慨激昂的说辞，我的心逐渐得以了平息，那些纷扰也风轻云淡一片蓝天……

    于是，我又好生把吴起和田永华的那一世经历仔细回想，细细感悟，如果只站在吴起的立场，父母养育一生，不但未曾报之生养之恩，却还害得母亲老来更为自己背负恶名不少。即使后来吴母去世，吴起却也一则害怕乡邻索仇二则为了誓言一心专攻学业与万书丛中誓把事业闯荡要把声名显以教吴母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如果不是田永华一事而吴起错失良机再无显名机会，鲁被齐吞，吴起假如和永华在以后过着平凡的日子，但他又对得起他的老母么？

    想着我那刚过去的这一世，就是在2003年七月初回家看望父母那一回，我终是信了母亲的眼色，忍了二弟妹的蛮横无理刁钻泼辣当着我面打了母亲，然后又找了娘家母亲来找母亲闹事……

    我终是忍了，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但母亲的巴掌印却没有随着岁月的时间消失，而是永远地烙印在了我的心灵，且愈久愈深愈烈，直把整心染得畸形发黑！

    至此，我终才觉得做人难，想做一个好人更是是万难！所以世上好人才是如此越来越少！

    良久，良久，却听师傅又是问道：“明富？”

    听到师傅的喊声，我自是知道自己再这样也会乱了方寸，于是镇定着喊了应着：“嗯！师傅！”

    “你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想着那些吟唱，我就与师傅说了前面三次的前世轮回，离开那些轮回的时代，回到这里之前都能够听到吟唱完整的诗歌，但第四次就又变了花样虽然还是吟唱，但却吟唱内容不同，更是刚开始之时也就听了两句，而第二次也不过是多听了两句而已！

    说道这里，我就想起了那几句：

    自古文人把欢吟，踏遍山河不见亲。

    夜半秋霜斤来拎，月色自是白双鬓。

    我好想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没有抓住……

    如此良久之后，我想自己或许能够逐步摸索，也就没有再要师傅解惑，而是要求师傅继续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