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清穿之媚宠春娇在线阅读 - 第28节

第28节

    她试探的用帕子半遮住脸颊,头微微低了些,斜睨着问他:“这样,有没有一点味道?”

    胤禛喉结滚动,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和羞走,这短短三个字,被她演绎的很妙,更添了几分胆大的风情,令她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吸引着他的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他尚在出神,就听她催促道:“是这般么?”

    点了点头,他微微别开脸,就见香风愈来愈近,清浅的笑声响起:“回首却把四郎嗅呐~呵呵~”

    胤禛受到了二次暴击,也不玩什么游戏了,直接长臂一伸,将春娇箍在怀里,撷住那微微翘起的唇瓣,感受那软甜的滋味。

    两人没羞没臊的腻在一起,半晌才分开,春娇小脸红红,唇瓣肿肿,一脸娇羞的坐在床沿上,见对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睫毛颤了颤,突然觉得这坐着的地方不对,应该换一下的。

    挨挨蹭蹭的就要起身,却被胤禛长腿一别,直接卡在床角动弹不得。

    “来,给爷唱个曲。”胤禛也是闲的,他脑海中一直在盘算事情,但是不妨碍他口头上调戏人。

    春娇双眸圆睁,让她唱曲,这四四着实是个勇士啊。

    想当年她用唱歌逼得多少人妥协,但凡出声,一片哀嚎。

    “咳咳,您别后悔。”她可算是逮着人听了,清清嗓子,不等胤禛说什么,就直接开口唱:“咱一片闲情,爱煞你也~”

    汤显祖的这句台词,直白明了,将心意剖白的清楚明白,原本的几分昆曲婉转,打从春娇口里唱出来,真是勾魂夺魄要人命。

    平日里说话也是好听极了,偏这唱曲就不成了,扯着嗓子干嚎也没那么刺耳。

    胤禛原本帮着她打拍子,这下是彻底的顿住了,见春娇正在兴头上,他不忍打扰,便强忍着听她接着唱,不过三句过后,他就知道,为什么一听他说让唱曲,一点拒绝之意都没有,高兴成那样。

    合着是平日里没人听,终于逮着一个,就可劲的欺。

    春娇唱了几句,颇有些意味未尽的停下,她也是知道自己嗓音迷人的,不肯再多唱,把人吓跑就不好了,去哪再寻一个肯听她唱曲的。

    要知道,就连师兄都不肯听她唱了。

    可以说太可怜了。

    她眨巴着眼睛问:“好听吗?”

    虽然这么问,但是已经做好对方各种委婉说辞了,毕竟就连父母亲人,都受不了她唱。

    “初听来略有些,咳,细细听来,别有一番韵味在里头。”

    胤禛神色认真,没有丝毫敷衍的意思,他诚恳道:“调也在调上,你声音也好听,凑到一起,就咳,旁人都是打小学的,你这半路出家,已经很厉害了。”

    他安慰的话还未说完,就听春娇怏怏道:“我这就是打小学的啊。”

    跟着昆曲大家学的,纵然是学着玩的,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师父是谁,对方也是听了她的声音,觉得她天生一副好嗓子,不唱曲白费了,到底在当下是贱业,学几句也就罢了,可万万没想到,竟是这般拿不出手。

    若是让旁人知道,怕是要直接砸了牌子。

    胤禛嗓子干涩,那些劝慰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只得从自己身上找补:“爷打小学骑射,谁能想到在兄弟里头垫底呢。”

    简直就是耻辱,就连比他小的几个兄弟,也比他骑射强。

    也不是没有私下里偷偷练过,但是骑射这个东西吧,也要看天赋的,他天生就没有这天赋。

    揭了自己的底,他在春娇的眉心印上一个轻吻,这才淡笑着开口:“行了,多大点事,德言容功四样齐全就成。”刚说完这话,显然是想起来荷包了,那上头绣的图,他着实没看懂。

    清了清嗓子,胤禛觉得,对方所有的技能都点在旁的上头了,正经女人该会的,她是叫个一样都不会。

    春娇点点头,颇有些自得:“是哦,德言容功,样样都不差,哈哈哈~”

    夸了自己一场,重新又高兴起来,嬉笑着道:“您也别气馁,骑射不好算什么,也没有你亲上战场的道理,这自古以来,文可比武多。”

    她想说的是文皇比武皇多,但是时下禁止讨论这些,她还是咽下,怕犯了忌讳,特别是在四四面前,他最是克己守礼,就怕听着不舒服。

    但是想想,能够夺嫡成功的人,他说出来的话,和最后成果比起来,那可比她虚伪多了。

    这么一想,内心深处那点淡淡的愧疚,突然就淡了很多。

    说起来他最后要做皇帝,全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一个女人,到时候能不能想起来,还不一定呢,再说,以后他身边女人无数,说不得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女人。

    她不过是偷溜的那一个,愧疚个锤子,他不值得。

    春娇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回眸一见他清隽的眸光,突然又心虚起来,前事尚且不论,现下他真的是一片丹心照汗青。

    “四郎,你现下有什么想要的?”她问了一句,想想又加了条件:“我能做到的。”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在她催促的目光下,慢吞吞的回:“想要什么?想要你,办得到吗?”

    春娇心里头一突,想要她呀,自然是办不到的。

    “我原本就是你的,不在此列,你可以重新换一个愿望。”

    她娇气的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的蹭着,半晌才自己闷闷的笑出声:“这样会不会染上你的味道?”

    胤禛沉吟半晌,到底没有说愿望,他每每给别人做出承诺的时候,要么是对对方有所亏欠,要么是要做亏欠对方的事。

    哪一样,他都不想要。

    至于染上他的味道,胤禛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半晌才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畔道:“我的味道,你不早就染满了。”

    染。

    满。

    春娇怀疑他又开车了,但是没有证据,只微微红了脸,故作不懂的别开脸,一脸正经的转移话题:“今年冬天还挺暖和的哈。”

    确实暖和,热腾腾的,没有丝毫凉意,就连下雪,都没觉得多冷。

    下的时候一夜白了全世界,可化的也快,就像是一场若有似无的梦,眨眼间就没了。

    她有时候就想,她和四爷之间这露水情缘,这雪是不是已经昭示个清楚明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不管下雪的时候多么好看,雪化之后,就是一场空。

    “嗯,爷明儿叫人给你送狐裘来,纯白的,你穿着应该好看。”胤禛摸了摸她的小脸,轻笑着开口。

    见春娇眉尖微蹙就要想借口拒绝,他修长的手指竖在嘴前,慢条斯理道:“不许拒绝。”

    若是不收,便让他想起之前,那些不愿意牵扯的时候,是怎么偷偷谋划这逃跑的。

    春娇黑线,弱弱道:“我只是不穿动物皮毛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四心梗:总能把拒绝说的清新脱俗。

    红包雨走起,。

    第34章

    夜色漫漫, 见胤禛的眼神中带着不信,春娇清了清嗓子, 无奈道:“真的,您没看我这领子都没滚边吗?”

    她只是没看到合眼缘的皮草罢了, 像是白红二色, 若是纯的, 早被权贵给瓜分完了。

    剩下的那些颜色, 带着些杂色, 她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胤禛细细回忆,好像还真是,打从认识起, 便是冷天,从未在她身上见过星点皮草, 还以为是她置办不上,谁知竟然不爱。

    这是他见过第一个从未沾皮草的人, 他稀罕的围着转了半圈,含笑道:“拿来你瞧瞧,爱了便穿着, 若是看不上眼,那便收着, 有些场合,总是需要的。”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也是有道理的。

    春娇点头,轻笑着道:“那你便送来吧, 只是先说好,穿不穿的另说,再一条不许今儿送这个,明儿送那个的,我不爱这样。”

    女人的绝情之处,无外如是,当她不愿意花费你的时候,基本就代表着往后余生,她不愿意和你有任何牵扯,也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人情往来,她拒绝了你的往,自然也是不想来。

    胤禛点头,淡笑着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今儿收了他的狐裘,明儿就会收他的金簪。

    徐徐图之。

    他不急。

    春娇笑了笑,挣开他的手,嘟着嘴撒娇:“别捏啊,肌肤会变松弛,到时候皱纹横生可如何是好?”

    她水灵灵rou嘟嘟,就算说自己皱纹横生,也让人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胤禛垂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轻笑道:“就算你皱纹横生,满脸老年斑,也是爷最疼爱的小老太太。”

    因为他也会老。

    春娇被他甜到了,想想和他头发花白,坐在藤椅上乘凉,不由得笑了:“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这就是想象的美好之处了。

    胤禛点头:“是极。”

    春娇吃吃一笑,在他腰间拧了一把,笑倒在他怀里,倒是什么都没说。

    又腻了一会儿,春娇觉得有些无聊,被子一拉,打了个哈欠,直接窝了窝就要睡。

    “睡吧睡吧。”她安安稳稳的往那一躺,胤禛原以为她又要胡闹,谁知道等了片刻,只听到她绵长的呼吸声。

    内心有无数想法的他,轻轻的起身看了看,就见她确实睡了,唇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的人也跟着勾起唇角。

    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胤禛也跟着闭上眼睛。

    原本以为,第二天她还会睡的天昏地暗,谁知道天刚蒙蒙亮的功夫,就见她爬起来,呆坐了半晌,又用冷帕子冰脸,这才起身。

    “怎的了?”胤禛也跟着撑起身,问。

    他穿着月白的中衣,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略微一动,就露出结实的胸膛来,春娇眼神在上面一扫,最后的一点睡意也跟着消失了。

    她有些遗憾的想,这吃的正香呢,突然被人连盘子带碗的全给端走了,关键这人还特别坑,端走也不端远点,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引诱她,偏偏她又吃不到。

    可恨。

    这么一想,春娇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她出门忙活去。

    “您过几日再去瞧不成?”奶母有些担忧的阻拦。

    秀青也欲言又止,也就这两日要确诊了,在外头乱跑算什么。

    春娇含笑摇头:“左右马车来马车去的,又累不着我,不必担忧。”

    话是这么说,可这怀着身子不是儿戏,如何能不担忧。

    笑着摇摇头,又不是泥捏的,怎么会这般的矫情,只要不剧烈运动,何必无碍。

    胤禛薄唇轻抿,在几人之间来回扫视,他猜测是她小日子反应比较重,还是这般挣扎着忙活,一点都不偷懒。

    想想他自己,有时候也会心生气馁,如此着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