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秀【感谢大家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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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锏镀金凤簪、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白玉耳坠、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单是挑完这些个,洛墨已觉得体力不支了,遂摆了摆手,其他琐碎物件任由她们摆弄。 由于两次选秀间隔时间过短,且朝中适龄女子也多在上次选秀露过面了,上次选不中的除大多已有婚配外,余下的几位也都不想再丢那个人。故而此次选秀能来的官家小姐不过两位,可总不能让太后失望,于是洛墨便下了令,但凡品貌端正者均可前来。 为了减少挑选的压力,遂提前命人打扫了几座闲置的宫殿作为同步筛选之用,几天下来,那些个适龄女子数量便十不存一了。 有身上带胎记的,有少根脚指头的,有非处子之身的,反正是叫那些人被安排去筛人的宫人大开了眼界,个中还有个最奇葩的,竟是城西街口那家的小寡妇想来一睹皇上的真容。 还皇上真容呢,钟离卿待会来不来洛墨也不好说,依稀记得自己半梦半醒时其有言视情况而定。 洛墨到时,见杜羽绫已上了座,且有不少宫人在那候着,正要抬手示意传令的宫人,殿门口就走进来个人,正是钟离卿。二人相视一笑,未多话,不多时便有秀女进殿。 每组四人,结果一看第一组的阵容,洛墨就险些笑出声,其旁的杜羽绫掩住了嘴。 不知是赵家的手笔还是太后有意为之,使得那赵家嫡女站在三名样貌平平又身材矮小的宫女间显得那么鹤立鸡群,要说这人最不该比较,可在闺阁小姐圈子里并不出彩的赵家嫡女经这么一衬托反倒成了闭月羞花。 这吃相可不怎么好看,洛墨心道。 大昌皇家选秀的习惯,是由固定的内侍通报身份,秀女们要做的就是走进来、被看上一眼再决定要不要留下,非得上首三人询问不可主动开口。 “赵家嫡女,赵绮。” 一连串的通报,具体都有谁已不是那么重要,因为都选不上,洛墨只在点到赵绮时点了点头,而钟离卿和杜羽绫则全程没什么反应。 当然千里迢迢来的或是抱着期待的,也总不好让她们空手而归,洛墨便拣着气质干净的几人赐了镯子,剩下的赏些银子作罢。 中间几组没什么特别的,一直到第七组,一头一尾两名秀女进殿,将洛墨那点久坐的疲惫一扫而空。 “萧家独女,萧珏。”全大昌姓萧的都没多少人,恐怕任意两个相见还得认个亲。这萧家的现任家主便是户部尚书,而下一任家主就是这萧珏。 萧珏? 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那举手投足皆蕴风姿的人儿,洛墨心中一时间百味杂陈——这可是她前世最敬佩的女人啊。不过既然进了宫,敌友不分的情况下,洛墨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为上,遂开口道:“珏是哪个珏?” “回皇后娘娘,是玉石成双的那个珏。”萧珏不疾不徐道。 “留。”洛墨道。 “钱家嫡女,钱澧。” “钱里?可是那什么掉钱眼子里的钱里?”杜羽绫这话可以说是极为不气,瞧着那叫钱澧的秀女问道。 “回秀妃娘娘,正是那‘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的澧。”话没错,态度也没错,只是这钱氏回答完杜羽绫的问题后朝着钟离卿那边瞧了一眼,个中含义不言而喻。 杜羽绫噗嗤一笑,然后转眼看向洛墨道:“皇后jiejie,我瞧这钱氏极合眼缘,不若就将她留下罢。” 哪里不晓得她什么意思,寻思近来宫中过于安宁,洛墨便点了点头道:“恩,‘悠悠江至澧,浩浩洛吞瀍’,好字,留。”那什么思公子兮未敢言她是万万不会讲的,也不会想,且既应了作他的皇后,对这些个小心思自是早有心理准备。 这钱家没走仕途,钱澧两位兄长多年科考不过已放弃了,便打起了送女儿入宫的想法,一旦封个嫔位,还能稍稍提携家里些。 后面没什么可挑的,但就这么三人总归不好看,遂留下一对来自江南的双生子,这场持续了两个时辰的选秀终于结束。 接下来就是确定位分了,要说位分少也有位分少的好处,妃嫔安置没有那么麻烦,不过是后、妃、嫔、姬四个。皇后只能有一个,洛墨不需要考虑别人,而四妃嘛,即使阮红袖现在被放到护国寺美名其曰为国祈福了,可还是占着个四妃之首的名头,轻易不可动。 而嫔和姬,正好进来五个新人,前一后四,这么一安排,也就省事了。至于宫里的老人,四妃各有赏赐,四妃以下的则晋半个位分以作补偿。 宫里的位分便成了以下。 后:洛墨。 妃:嘉妃阮红袖,清妃裴若,秀妃杜羽绫,仁妃罗婧。 嫔:毓嫔阮红旖,慧嫔李珂,柳嫔柳云瑛,萧嫔萧珏。 姬:宁姬赵绮,钱姬钱澧,周姬周眷,周姬周念。 顶着一脑袋沉重,手底下的事终于告一段落,看着眼前的诏令思索半晌,洛墨纠结少顷,终于还是撂下笔盖了凤印,后便命荔枝给太后送去过目。 “荔枝,太后若是要改,且记得我这句话。”招荔枝附耳过来,然后洛墨便瞧着荔枝小跑出门了。 本来是想给赵绮一个嫔位的,洛墨前一晚也是这般打算的,然而今日选秀上做得手脚实在让人无感,且其在大殿全程没有显露出一点敬意。还没封位分呢就傲得不行,要是封了嫔岂不是想上天了,那可不成。 所以,既是提醒太后,莫要在自己政务范围之内动歪心思做什么小动作,也是给赵家一个态度:是太后母家没错,但今后也得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后宫我最大。 于是洛墨就哼着小曲,坐在原处,老神在在地剥着葡萄,等待荔枝的好消息。 钟离卿进来的时候,正见自家秋月这副闲适模样,心中一软的同时,脑海里不由出现了那个蹲在树下鬼鬼祟祟偷酒喝的娇俏少女。遂走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