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穿成修真界炮灰后[穿书]在线阅读 - 第71页

第71页

    沈慕遮一手握拳敲了敲桌子,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点,我猜想,一是这里出镇路途遥远,二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们,他们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自我封闭,并没有发现地界相邻的地方,并没有同这里一样闹饥荒,我觉得一基本上说不通,这里的老人家们虽然不想逃离凤角镇,但是种点粮食果腹,应该还不至于懒于脚程。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些剩下的镇民,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变相困在了这里,他们可以选择走,但是,留下来就只能困在镇上,镇外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而逃命的人,一心往外逃,也发现不了什么,”他顿了顿,又道:“但是李老头是个特例,他不但发现了镇外可以种植粮食,还将粮食带进了镇,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并不曾向镇民透露。”

    江恨庭垂眼认真听他分析,末了,他眼皮一抬,眸中清辉闪过,他道:“有原因,他被缝制了。”

    沈慕遮朝他看去,点头道:“这么一说,跟那个妖怪果然是脱不开关系的。”

    江恨庭与他目光相接,道:“镇外,可能有他在意或者忌惮的东西,总之,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如果我们发现了什么,也许,这个妖怪就会找上我们也说不定?”

    无淮听罢两眼都发光了,“这次要带上我啊。”

    沈慕遮慢悠悠地开口:“行啊。”无淮的实力他现在很清楚,如果当真遇到危险,他可能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偏偏他对这种处境似乎一无所知,满心满眼的只有好奇与尝试,少年无畏,只追求刺激好玩。沈慕遮想了想,既然压不住,那就让他尝试吧,下山既然是个历练,那保护的太好,也就失去了历练这个词的意义,等他自己真正被现实打击到,或许就能深刻意识到自己哪里不足,从而奋发刻苦了吧。

    江恨庭听罢又朝他看来,沈慕遮朝他眨了眨眼。

    是夜,无淮已经入睡,沈慕遮在地铺上滚了两圈,透亮的眼在漆黑的夜中眨巴了几下,而后低着嗓子朝江恨庭轻轻道:“师兄。”

    寂静的长夜里,清冷的声线不久便也低低响起,只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沈慕遮听到回应,在黑黢黢的房间里猛地坐了起来,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沈慕遮等了一会,才听到江恨庭的回答:“你不该答应他。”

    沈慕遮知道那个他是谁,道:“既然我们一起下山,自然是为了历练而来,无淮师兄如果一直在我们的保护之下,他连这个世间起码的凶恶都不知道,他日遇到危险,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他,师傅与师叔,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他,他总要靠自己的。”

    江恨庭叹了口气,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这样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被放出无限大,“师傅与师叔护着他,也许有他们的一番苦心,师傅向来严厉,在莱君山时,也没多过苛责他的课业,既然师傅将他留在这里,我们自然不能让师傅失望。”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恨庭脑海中又闪过那一年纷纷扬扬大雪中,那抹与天同色的白,而后,转眼化为满目鲜红。

    沈慕遮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觉师傅师叔都对无淮过分溺爱,如今少年不识愁滋味,他们自然是摆脱不了干系的。转念一想,原主除了修行精进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人嫉妒且羡慕的,竟会成为江恨庭的心刺,致使他心魔傍身,也真是很没有道理可言了。

    沈慕遮这样一想,心中烦躁起来,而在石坑之中花掉的气力汗水这会都转化成了疲累口渴,他躺下翻了个身,而后又蹭地起来,点了盏灯,摸到桌边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进去。

    放下杯子的时候,他眼风扫到了那扇被木头钉得死死的窗户。

    之前虽然注意到过这里的怪异,但是沈慕遮从来没有多想,顶多觉得这是一个孤寡老头害怕妖怪上门而为此做的无用功,可现在再想,李老头被缝制了,他哪来的这种想法与考量?

    而后他朝一旁因为他突然起身而将目光投向他的江恨庭道:“师兄,你说李老头将这个客栈钉得这样密不透风,是干什么?”

    “以为钉上了窗户,妖怪就不会来了吧。”

    “可他怕吗?他还知道怕吗?怕他还做什么生意?”沈慕遮接连问了三个问题,但是三个问题他都好像在问自己,问完,他不等江恨庭回答,自己抢先开口道:“我觉得他怕,但是他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真上头~挨个啾咪我的小可爱们~然后我去睡觉惹0v0

    第66章

    江恨庭在摇曳的烛火中看着沈慕遮陷入沉思,也不做声,好像笃定面前的人会说出答案来。

    事实也果然如此。

    沈慕遮在昏黄的烛火中抬起了头,莹莹火光在他清亮的眸中映出小小一簇,显得他专注认真,“我明白了。”说着他一击掌心,朝江恨庭继续:“我居然忽略了这一点,其实一开始就能想到的,李老头一直很怪,但是客栈却被他钉得很封闭,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了,先不论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但是李老头的内心深处是不希望客栈被妖怪侵略的,所以尽管他被缝制了,但是举动却还处处透露着他防着妖怪的心思。”末了,他微微皱眉,将手收成了拳:“他可能用着他自以为妥帖的方式在救我们。”

    江恨庭听罢,略一沉吟道:“如果这样说,那李老头与其余被缝制的镇民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