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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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江淮流域一带经常出现阴沉多雨天气,又时值江南梅子黄熟之时, 故称梅雨时节。 往年到了这个时候, 朝廷都会提前派人去疏通河道,修筑堤坝, 以防止大雨来临冲破河堤继而发了洪水。 而这个巡视的水利官员, 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修, ”赵立笙言简意赅。 “修?”修河堤吗? 修肯定是要修的, 但他们要问的可不是这个。 “不是, 您对皇上这次要求我们推荐的人选,可有什么想法?” 巡视水利的人,一般都在皇子当中选。 这不能说是什么肥差,要是监工不利,发了洪水, 就算是皇子也可能惹怒皇上继而失宠。 但如果做得好呢?回来不止会受到绥和帝的嘉奖,甚至还能得到不少朝臣的支持。 毕竟朝臣都是看人下菜的,谁更讨皇帝欢心,谁荣登大位的几率就更高。 绥和帝再健壮也不能掩饰他老了的事实,而太子又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已经到了可以站队的时候了。 赵立笙皱了皱眉,“王大人想说什么?” 王大人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才敢小声说道:“赵大人可是要推荐九皇子殿下?九皇子虽然优秀,能力突出,但始终是过于年轻了些,恐怕无法胜任。” 赵立笙眸光藏着锐利,直直地射向问他话的人,“所以王大人的意思是?” “依鄙人看,三皇子殿下的岳家就在江南一带,推荐三皇子,我认为应该是最妥当的。” 原是来了个姬星彦的人。 赵立笙冷笑,呵斥道:“无稽之谈!王大人是从哪听来的言论,认为本大人要推选九皇子了?劝你还是少窥探一些别人的想法,别让我再从你这张嘴里听到这些话。” “是是,”王大人被赵立笙吓住,脸色惨白。 赵立笙点了点头,转身正想走,不远处又来了几个人。 “赵大人。” 他们刚走近,忽然‘啪嗒’一声,一坨白色的东西落在了赵立笙的头上。 他们抬头看去,一群鸟刚好飞过。 所以掉在赵立笙头上的难道是…… 回头一看,赵立笙眉头夹紧,略微吃惊,似乎也没料到这种事情。 有个官员哆嗦了一下,连忙把早上夫人塞给他的丝帕拿出来递给了赵立笙。 赵立笙也没拒绝,接过后就将头上的那坨鸟屎给擦掉了,只是那味道,赵立笙表示他的心情很不好。 这就算了,刚把鸟屎擦掉,一个转身的功夫,他又踩狗屎了。 所有人:“……” 在场的人脸色怪异,嘴角抽搐,很是震惊。 所以皇宫里怎么会有狗屎? 赵立笙脸色已经彻底不好了,直接沉到了谷底,看他那样子,后来到的官员哪还敢找他? 一个个打着哈哈就跑了,毕竟当面看赵立笙出糗,并不是什么好事。 赵立笙白天除了头上掉了鸟屎,脚上踩到狗屎以外,一直提防着哪个地方突然泼出一盆洗脚水,好在顺利回到了家,正想松口气,以为不会再有什么意外的时候,当天晚上他严谨地躺在床上睡觉,床莫名其妙就榻了…… 他挑起了眉头,惊愕地望着塌掉的床板,所以这就是叶瑾宁说的,其他不打紧的事? 所以他遇到的这一切,真的是因为她? 那个女人究竟对他干了什么事? 他阴沉着脸,第二天不过是无意路过自己房门外,便听见了收拾的下人们在小声议论。 “你们说,这床能榻,会不会是因为昨晚都督碰了哪个女子?” “怎么可能?” “没有这状况怎么能这么激烈?分明是都督太粗暴没控制住这才把床弄榻的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都督哪有认识的女子?哪个女人不要命了敢去接近他?” “……没有女人,难道是男人?都督连男人都不放过了吗?” “……” 赵立笙:“……” 呵呵。 经过这回,赵立笙对叶瑾宁的印象可谓是刻进了骨头里。 他手痒难耐,有种想闯进叶府把她抓出来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 * 姬成泽在听了楚邢献给他的计谋后,成功在绥和帝跟前失了脸,绥和帝对他恼得厉害,好几天没搭理他。 他沉思了几天,痛定思痛,又接受了楚邢另一个提议,给自己下了一剂猛药。 他绝食。 在短短的几天内消瘦得厉害,本来人就够瘦的了,结果这一绝食就更加把自己搞得不成人形。 绥和帝就算再气他,听到他没吃饭,人都快倒下的时候,还是心疼得厉害,下朝后就急急忙忙地往东宫去了。 待一看到姬成泽的样子,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 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啊!平日里娇娇柔柔地把自己养得多好,现在却成这副样子,这得受多大的委屈才能这样? “玉儿,父皇不就气你几天吗?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存心让父皇难受是不是?”绥和帝心疼得不行,一想到姬成泽是因为他不愿意见他,才茶饭不思的,这心就涌上了一股淡淡的愧疚,虽然多少也有些欣慰就是了。 他这如美玉一般完美无瑕的儿子终究还是依赖他的,不像其他儿子那么不像话。 姬成泽怔了一下,略微迟缓地点了下头,“父皇,您再不理儿臣,儿臣真的就要病死了,儿臣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不会再气父皇,父皇别不理儿臣,不然儿臣就太可怜了。” 听听,听听,多么孝顺的儿子,多么感人的反省。 绥和帝慈爱地望着姬成泽,随即望向边上脸色怪异的太医。 “爱卿,太子究竟得了什么病?怎么会吃不下饭?” 太医站了出来,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说道:“回禀皇上,太子殿下是得了相思病。” “……什么?” 绥和帝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皲裂,所以根本不是因为他不理他,让他过于失落才得病的? 绥和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恨铁不成钢地瞪向姬成泽,“你就那么想娶她?为了娶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姬成泽在太医说出诊断的时候就预感要遭,直到绥和帝变了脸这才让他坐实了这个想法。 但木已成舟,他除了认还能做什么? 于是他只能苦笑地点头。 “好,很好,朕知道了,”绥和帝说了这句话后,气得拂袖离开。 姬成泽还有什么不懂的?这第一次献的计害得他被绥和帝冷落,这第二次直接惹恼了绥和帝。 这能力当他的谋臣,确定不会害死他? 他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容灿烂地看向太医,“黄卿的医术毋庸置疑,只是下回说话,还是别太实诚的好,免得害了自己。” 黄太医被姬成泽暗藏威压的目光看得额头渗汗,差点没跪下去,“太子殿下?” 姬成泽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威胁他道:“别太紧张,这事你还有弥补的机会,你可以去找父皇,就跟他说,我近来接连大病,身子耗损得厉害,恐怕活不过一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是,微臣明白。” “嗯,下去吧!”姬成泽挥手放过了他。 绥和帝气得肺都要炸了,回去之后都把奏折给摔了,黄太医哆嗦地进了门,绥和帝一看是他,本是想赶他走的,但黄太医说有紧急事报给他,这才成功留下。 待绥和帝听到姬成泽活不过一年时,他身子一晃,瘫在了椅子上。 他嘴唇颤抖着,“太子他……真的已经……快不行了吗?” 黄太医不想欺君,但太子殿下的脉搏其实跟他说的已经相差无几了,确实亏损得厉害,也不算他欺君。 见太医一副悲哀的模样,绥和帝还有什么不懂的?他摆了摆手,让太医下去了。 随即,他喊了身边的太监,“准备拟旨。” “是。” 这个活了半辈子的老人家,摊开了一道空白的圣旨,落下了笔。 等写完后,他瘫在了椅子上,眼眶湿润,似乎老了十岁。 正在感伤之际,就听到一道欠扁的声音传来。 “父皇您这是怎么了?哪个不孝子把您气哭了?您这哭的样子可真难看。” 绥和帝:“……” 很好,绥和帝所有的伤感在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一见是九儿子姬嘉洲,这心就更堵了。 众所周知,每个家庭都会有个不孝子/女,能气得父亲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叶家有个叶瑾宁,这皇宫就有个姬嘉洲。 当初要不是姬嘉洲太能惹事,绥和帝才不会早早让他出宫开府。 “气着朕的不孝子除了你,还能有谁?”绥和帝嫌弃地说道。 “您可别冤枉我,我这都多久没进宫了?哪里能气着您?” 说到这里,绥和帝冷哼道:“你还敢说,你也知道自己多久没入宫了?” “所以还真是父皇您寂寞想儿臣了吗?” “什么?”绥和帝没反应过来。 “叶家的女儿跟儿臣说,您守着偌大的皇宫寂寞得很,很需要我们这些儿臣进宫来陪您,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被她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