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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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脑又等了一会,血面还是纹丝不动。 他似乎没有惊讶,也没有太多失望,冷静地将内脏从血碗里捞出,擦干净后放回去。 为什么会没有反应? 上一个世界结束任务,干员回到主源世界,上交了大量任务碎片,主脑曾怀疑其中有诡,但它们的的确确散发着主神的气味,可以说每一个都是真的,每一个又都是假的。 主神会为了防止他找到碎片,制造出大量复制品混淆他的视线,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才会第一次派遣人数如此多的队伍。 在上交的二十套碎片里,哪一套是真的? 他会一一试出来。 主神给盒子标上编号,记录下反应失败。 列车照样行使,没有人因为胖婶的小插曲注意到房间内的异常,门口徘徊的“寄生容器”和无量世界那小子也走了,主脑专注写着蘑菇的生长观察记录,一切都平静而和谐。 突然,有个小脑袋倒着从窗口露出来:“抓住你了!” 主脑转头微笑:“你的好消息来了。” 撒旦转眼看到了他,一瞬间,他就认出那个孩子身上流着他的血脉。一念之间,悲喜交加,一边感叹命运给他送来了那个龙蛋,一边对天意痛恨至死。 他和斯波利克孵了三百年的蛋,一见面,他的小龙仔就要被杀了。 主脑饶有兴趣地抬起头,和皮夹克对视,说了一个数字:“两百零一。” 撒旦疯狂挣着锁链,对怡然坐在小桌旁的男人狂吼:“魔鬼!不要杀他,你可以切下我的左手!我会帮你捉来光明神,只要你别杀这个孩子,放他走!” 主脑趣味地评价:“地狱的恶魔称我为魔鬼,这还是第一次。恶魔居然会无私奉献自我,狡猾的恶魔,你怎么不再狡猾了?” 撒旦声嘶力竭朝那个孩子喊:“孩子,快跑!快——” 皮夹克一溜烟嗖得消失在窗口。幼龙跑了,方如甚至没有动一根手指,床下深渊里跑一条锁链,钻出窗子,锁链越来越长,撒旦的心也越跳越快,突然,链条顿住,挣了一挣,开始往回拉。 撒旦的心死了。 他的小龙被生拉硬拽回来,粗暴地甩进窗口,打了个滚在他脚下哀嚎。 “本大爷痛死了!@#$%*(龙语粗口),本龙神咬死你!” 主脑拽着他的胳膊,用堪称亲切的态度拉过来端详了一会:“你还小,不够格贴在墙上。” 撒旦松了一口气。 主脑瞄了他一眼,转过来对皮夹克说:“不过你可以帮你慈蔼的恶魔父亲分担血,让你的好爸爸多活点时日。” 撒旦悲哀又痛苦,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要以这样的方法帮自己延续生命,他宁愿死去。 皮夹克皱起小眉头,站起来叉腰,不明所以:“哈?你在说什么屁话。” 突然响起一阵剧烈狂躁的敲门声,三人的视线同时投向门上。 “开门,孩子丢了,我找孩子。” 皮夹克眼睛一亮:“是蠢主人!” ※※※※※※※※※※※※※※※※※※※※ 今天赶时间更新,是因为这周榜单没完成 非常对不起大家,最近遭受了无妄之灾,被一位长佩太太的粉丝缠上,三番五次举报我炸号,私信骂我是糊逼□□,辱骂美美桓桓,还威胁来要晋江给我打负分。 我不认识那位太太,也没有说过她一句坏话,只是因为我的文在她的排雷贴下面被好心的读者小天使提到了,可能她的粉丝很生气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躲在这个最后的小窝里大哭,不知道对面会不会举报我锁文,我真的很怕,麻烦大家不要走好吗? 我这几天精神状态很不好,希望大家能理解,我调整好马上就会回来的(毕竟我手贱上周申请了榜单,不更新会被关小黑屋 一直爱你们的鳕鱼 【大号第二次炸了,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救回来,想看私信看鸡腿菇的麻烦到我新号[重生之大鳕鱼],谢谢大家的关心】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折花君、阿妆、人淡如菊1234 1个;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唧唧复叽叽、北邙小扇贝 1个;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秋秋秋、北邙小扇贝、小米粥 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美丽的火车崽、秋秋秋 3个;水月涟漪 2个;棠溪、茶特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做啥事都不留名、31291719 3个;惯 2个;甜酒果奶酱、殇零落、熊仔无敌、喵喵的友人帐、kylin、棠溪、秋秋秋、学医让人头秃、将离、拔剑四顾心茫然、说爱折花、丸子很快乐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熊仔无敌 30瓶;31431259 20瓶;爱吃鱼、秋秋秋、将离 10瓶;子喵 9瓶;裴渺渺 5瓶;欧洲首席绯 3瓶;丸子很快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1章 不爽就狂发糖 “嘘——”方如向他俩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脸色平静如湖面, 开门出去。 隔了一道门, 外面声音模模糊糊听不真切,方如在接受席莫回与桓修白的盘问,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利用这点时间, 撒旦垂下头颅, 尽力去看那孩子,欣慰地说:“你和他还是头小龙时长得一模一样,红色的小尾巴也一样。还记得我吗?有那么两百多年, 我每天都抱着你,给你的蛋壳洗澡。” 皮夹克抬起好奇的眼睛:“你闻起来像个恶魔, 最坏最邪恶那种。” 撒旦嘴边流露出一丝与“邪恶”设定不相符合的柔软,“我是你另一个父亲,你过来, 让我摸摸你的头发。” 皮夹克试着踏了一步,拴在脚上的链子没有动, 又小跳到撒旦身边, 安安静静仰视着他。 “你的恶魔血还未觉醒……”撒旦喃喃道,试着伏低上半身, 视线落在一旁,“孩子,拽一下我左手的链条, 拉到我腹前。” 皮夹克依样照做, 撒旦抻直的左臂得以移动到小腹前。好在, 他的手指还能动。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撒旦边不经意地问,边将五指陷进rou里,面不改色地刨开自己的腹腔。 雏龙惊叫:“父亲!” 撒旦面色沉静,神情威严:“名字。” “科威尔,我叫科威尔。别再掏了,你会受伤!我,我喊白毛来给你治疗——” 撒旦敛去眸光,命令孩子:“科威尔,张开嘴。” 雏龙直觉不会发生好事,摇着小脑袋又急又慌地拒绝,还想上手去帮撒旦捂住溢血的伤口。 “张嘴,乖孩子。” 即便被封锁了几乎所有神力,父系血缘魔法的力量依旧有效。皮夹克被迫张大嘴巴,撒旦僵硬的手指从腹腔的血洞里拽出一颗肾,塞到孩子口中,在龙的喉咙做出吞咽反应时迅速按进他的食道。 那味道犹如无数枚魔力爆弹轰穿了幼龙的意识,黑色血液腥咸,大恶魔的内脏重重砸进了坚硬的胃底,胃酸冒泡翻腾,魔法界最精纯至臻的黑暗力量如同无数水泊里的小虫子顺着毛细血管爬遍身体,震颤、脉动、无法立即吸收魔力导致的恐怖痛楚将幼龙碾压到满地打滚。 科威尔掐紧了自己的脖子,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圆睁,他想吐出来,但父亲的内脏几乎瞬间就溶解在龙消化力顶级的胃酸里,浸漫到身体的每一颗细胞里。 “呕,呕——不要,我不要吃这个!”科威尔砰砰大力撞着床柱。 撒旦以堪称冷漠的态度直视这一幕。 少年的躯体痉挛震动,肢体扭曲成人类不可能做到的幅度,晃动的眼珠几乎脱眶而出,两扇骨刺穿破他隆起的后背rou,咔哒咔哒,雪白的骨头像白桦树枝般伸展长大,勾画出优美的翅骨轮廓,在少年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吟中,青色的神经缠绕上翅骨,血rou覆盖其上,丰润的羽毛如漆黑的潮水漫过整片翅膀。 吞噬父亲的骨与血,rou与筋,获得新生。 直接食用恶魔内脏的结果为,雏龙身体里另一半恶魔血提前两百年得到解锁! “渴,好渴,水水水水水,给我水,我要喝水水水水啊啊——”科威尔嗓子里喷出一团漆黑的龙炎,整只龙的五脏六腑都在大恶魔的魔力改造中融化、guntang、持续发热。 “现在,咬断腿上的链子,飞出去找一个强大的庇护者!”撒旦厉声命令。 “水!!!嗷!!”失去神智的小龙双眼赤红,抓起身边一切能缓解的东西往嘴里塞,吃下的速度永远赶不上消化的速度,生长期的幼龙可怖的食量使他将屋里的家具床单啃噬一空。 “科威尔,冷静下来,立刻离开!”撒旦预估错了直接吞下器官对一个雏龙的影响,紧声呼唤也得不到回应,眼睁睁看着小龙最后将目标瞄准了——墙上两百只左手上的蘑菇。 “吃,我要吃吃吃吃吃——”龙的上下两幅牙齿一张一合,咔嚓咔嚓以园艺大剪刀式的利索疯狂收割着主脑辛辛苦苦种植的“源力菇”。蘑菇水分含量大,汁水淋漓,容易咀嚼,吃进口里柔嫩又爽滑,龙嚼起来根本不费劲,没两分钟就如龙卷风过境般将两百丛蘑菇扫荡一空,连天花板上的都没放过。 把最后一口吞下肚子,蘑菇里蕴含的力量恰好中和了恶魔之血,皮夹克的肚子终于安泰下来,他清醒过来,迷惑地“唔?”了声,嘴巴里还含了一根手指。他不作他想,“咕咚”吞下肚子,低头才发现手指原本是放在床上的小盒子里的。 他不知道,自己囫囵吞下的是主神的手指。 有一刹那,科威尔感到身体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仔细去辨别,好像又没有。 少年往后一退,不小心踩碎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诶?”竟然是之前那根把他抓来厉害得要死的锁链。 这时,门外传来谈话的结束语,“好,就这么说了,看到那孩子我会通知桓领队的,慢走。” 方如目送他的“预备容器”离去,对近旁的人们笑了笑,转身回到屋里。 一月的寒风吹卷着他额前碎发,他放过去视线,原本是车窗的地方被撞开了三米宽的巨洞。 北方大地急速行使的列车破损的一隅,男人面对空洞放肆狂笑,在他视线不可及的远方,一头同时长着皮翼和羽翼的古怪巨龙叼着嘴里的恶魔拼命力拍打翅膀,发疯狂逃。 方如克制住躯体的颤抖,转回身,笑得乖戾:“我明天就会抓到你,一根一根拆掉你的骨头。” 三天后—— 烈日城,“复生”大营外200公里,和平港口。 “你的咒术定位在湖里?确定吗?”全身被防辐射服包裹着的男人推开目镜,露出一双深黑坚毅的眼睛。 “你不相信我?”和他一同立于栈桥尽头的alpha正在检查潜水装置。 “我无条件相信你,只是不希望你冒险。” 席莫回觉得好笑,“这算什么冒险。” alpha小腹精瘦结实,腰臀力度十足,他将黑色防水紧身衣穿在里面,穿的时候还把长发尽数捞出来,拨到身后,想要扎起来。 桓修白褪下手套殷切地接过长发:“我来我来。” 席莫回往后递了一根头绳,omega两指撑开它,套在银发上转了三圈,紧紧打了个扣,顺带将长发盘在了脑后。 席莫回摸了摸松软的发包,说:“你弄得不够紧,下水会散开。” “太紧会扯到头皮。” 席莫回稍稍转脸,近处的湖面波光粼粼,他的侧颜在正午的金色光辉下娴静而圣洁,映衬得湖面美景都失色了,“给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