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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遗摇了摇头,道:“有些话,我纵然是说了,微生大人不肯信,也是枉然。” 微生子羽深深看了谢遗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二字:“收押。” 旁的人拿不准微生子羽的想法,见他对谢遗实在是过分温和,虽然得了命令要将谢遗收押,却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收拾了一间尚算干净的牢房让谢遗进去。 水牢中太过潮湿,谢遗住的这间地面略微朝里侧倾斜,里侧的地面上积了一层不知多久不曾流动过的污水。污水将地上的稻草浸地透湿,腐烂发黑,实在是容不得人睡。 谢遗尽量往稍微干些的地方坐着,只是水牢里哪有真正干净的地方?靠外侧的地面虽然没有积水,却也滑腻湿漉,顷刻便濡湿了谢遗拖曳到地上的衣角。不多时,潮湿的水汽就浸透了整件衣裳,直侵入人的肌肤了。 这种环境远远比谢遗曾经去过的关押王景明的那种牢房要恶劣,若是身上有皮rou外伤,又待在这种地方得不到救治,必然会恶化流脓,甚至腐烂。 待到有人来送饭的时候,就发觉坐在牢中的谢遗面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一副病态。 那人心知微生子羽对谢遗的特殊,当下一慌,也思考不了太多,便匆忙放下饭菜,去和微生子羽禀告此事。 微生子羽听闻这事后来得很快,狱卒开了牢门放他进去。 微生子羽走到谢遗身前,一低头就能看见他潮红的面色,待弯腰伸手触碰上谢遗嫣红的面颊,更是觉得指尖guntang一片,很是灼人。 发热了。 意识到这点,微生子羽面色微变,正准备叫醒谢遗,就看见眼前青年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鼻音浓重:“嗯?” “谢公子。”微生子羽似乎怕惊扰到什么一般,放轻了声音问,“身上可有不适?” 谢遗只觉得浑身上下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整个人头重脚轻,他喉间一阵痒意,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无碍,应当只是受了些风寒。” 谢遗不是第一次生病。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前期一直开着绝世武学的bug,有内力护体,后面沈归穹成了魔教教主,也极为注重调养他的身体,因而病得时候不多,纵然是病了,也多半会很快好起来。 他自己是不怎么当回事,微生子羽却在短短一时之间想了许多。水牢寒凉潮湿、空气混浊,谢遗又被金针过xue封住了周身命脉,如今患了风寒,再留在这儿得不到救治,恐怕…… 微生子羽心下担忧,只得又将人接了出去,延请大夫治疗。 第77章 破春寒 “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 将养些时日就能好了。”大夫诊过谢遗脉象,朝微生子羽要了纸笔,书下药方,又交代, “照此抓药,一日两次, 三碗水煎作一碗水服用,十日左右便可痊愈。” 微生子羽叫人送大夫出去, 又让下属取了照着药方抓药去煎。 他在桌边矮凳上坐下,隔着一张桌子打量谢遗。 身着男装时候的谢遗与花楼里的花魁枕无寐差异甚大, 分明是同样一张雌雄莫辩的清冷面容,却宛然若二人。若非自己早就知晓所谓的枕花魁是男非女,恐怕也会误认为这是两个人。 谢遗喉咙作痒, 忍不住一手掩住了唇瓣低声咳嗽,漆黑如墨的睫羽也忍不住轻轻颤抖,宛如蝴蝶破茧。他面容雪白清淡,此时因为病中泛出了一层红晕,反而显出些往常难见的娇妍来,却又因着过于纤细的颈项与单薄的脊背, 显得憔悴堪怜。 微生子羽看着他, 一手下意识按在腰间的剑鞘上, 婆娑着。 “你且暂时留在这间屋子里休息, 养好病再说。”半晌, 微生子羽终于出声。 谢遗终于忍不住了咳嗽, 开口,声音虚弱沙哑:“劳烦微生大人了。” 微生子羽面色不变,好似未听见他这话一般,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目光,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时候已经不早,昨个半夜微生子羽带人将谢遗从半途中截下,一路奔波回六扇门,又是一番审问……一番折腾下来,如今已经黄昏了。天边云蒸霞蔚,绮丽绚烂如若锦织,夕阳沉了一半如山头,另一半则呈现出一种似橘似绛的奇异丽色。 谢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外头残阳晚霞景色动人,不由弯了弯唇角,也不说话。他此时精神不济,不过片刻功夫,就忍不住以手肘抵着桌子一手支颐打起瞌睡来。大概是多年的好教养,他睡姿一贯老实,这样的姿势下竟然也睡得安稳。 两个人一个睡着,一个醒着,也不知道时候过去多久,外头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大人,药熬好了。” 微生子羽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朝身旁一看,谢遗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闭目休憩着。他站起身,矮凳在地上拖出声响,谢遗似乎被这声音一惊,也骤然从睡梦中醒过来,后知后觉地仰着头看向微生子羽。 他刚醒,听见了声响,便下意识瞥了过去,眼眸微睐,惺忪迷离。 微生子羽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提声叫人将药端进来。 下属听得他的命令,这才捧着药碗进来,小心翼翼放在了桌面上。微生子羽伸手触碰了一下药碗的碗壁,只觉得入手温暖不烫,下属见了他的动作,不由道:“大人,要已经凉过片刻了,不烫,再凉下去就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