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大佬就爱我[快穿]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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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娟手拿着簸箕来不及放下,不顾儿子沉默冷淡的脸,得唾沫四溅、眉飞色舞。

    她家条件好,只要孙家不过分,聘礼能给的都愿意给。

    李国华高兴的连抽了两口旱烟,他是家里的大家长,更是村里的队长,平时稳重能担事,这会关系到下一代的根,也激动的不出话。

    吭哧两声,他对儿子:“叫你妈多给你些钱,男人大气些,别舍不得花。”

    五姐李爱娣正从外面进来,她是村委会干部,每天也是一摊子事,就连下田干活都得给村民起带头作用,灰黄的裤腿上还沾着泥巴。

    听见爸妈话声,她一边拍裤腿一边爽朗的笑,“弟答应娶媳妇了?真稀奇,我还以为他看不上咱们这些村姑呢。”

    田娟拿扫帚假意抽了她一下:“怎么话呢,你弟的性子你不知道,他可不是那些个嫌贫爱富的!”

    “哎呦妈!你咋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我的意思是,我弟高材生,您真乐意他娶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村姑啊?”李爱娣挤眉弄眼,嬉笑着朝一边躲,故意问。

    田娟皱眉,“以后别村姑村姑的,咱村里谁不是村姑,桃花以后来家里,你可不许嘴上胡咧咧,叫我听见撕了你嘴!”

    让儿媳妇听见,还以为婆家不待见她呢,其实田娟真没有门第之见,在她看来,儿媳妇家里好不好,长得漂不漂亮,这些都是次要的,紧要的是能给他生大孙子。

    孙桃花老娘虽然连生了孙桃花、孙梅花两姐妹,但后两年又一连生了一对双儿子,一对龙凤胎,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

    田娟也眼热着呢。

    李国庆和田娟还在热火朝天的议论礼金怎么给,酒席到时候请哪位掌勺的师父,家里摆几桌,给大伯发电报,让他能不能再弄辆自行车的票,五姐在旁边俏皮的插嘴,女人都爱缝纫机,还是买缝纫机好,田娟高兴的阔气,都买都买……

    这些李传宗都没再听下去,他恹恹的和父母打了声招呼:“爸妈,我回房睡会。”

    关上房门的时候,还能听见田娟在外面纳闷的声音,“马上都要吃晚饭了,怎么还困了?”

    他爸:“孩子走一天也累了,叫他睡吧,五丫头你声音些,别吵着你弟弟。”

    李爱娣古怪的的视线落在弟的房门上,“他一个大伙子牛高马大的,走几步路就累着了?不能吧,我看弟怕不是要议亲了不好意思。”

    闺女的促狭,李家老两口对视一眼,也乐了。

    这孩子从稳重大气的很,今个总算叫他遇见棘手的事,想想他们就要娶儿媳妇啦,村里头像他们这么大年纪的老头老太,孙子都有好几个了,老两口搓着手,眼馋激动啊。

    第3章 六十年代(3)

    考完试,李传宗和几个同学约好了去县城看电影,路上,几个半大小子牛饮一般喝了几瓶橘子汽水,解渴过瘾了,到了县城一阵尿急,后悔得只好忙着找厕所。

    李传宗不像那几个难得来县城,他大爷经常寄东西,他是被爷奶指定取包裹的人,对县城的条条道道熟门熟路,在那几个囧的涨红脸在原地打转摸不着北的时候,他已经迅速找到了一处公厕。

    憋急了,他没再讲究,直接扯裤腰带进去,谁知道就是那么巧,迎头撞上一个人。

    那人正在穿裤子,‘哎呦’一声被撞得一个踉跄,‘哗啦啦’什么东西撒了一地。

    李传宗呆愣愣的望着眼前白花花的大屁股,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对上一双懵懂无辜的杏眼。

    那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头捡地上的布袋子,随后就脚步匆匆的跑了,留下散落一地的兰花豆

    “哟!兄弟遛鸟呢,这便池你上不上,不上我就不客气了?”

    一个粗嗓门的男人进来,一脚踩在兰花豆上打趣的瞅了李传宗下面一眼说。

    李传宗嘴抿了抿,不发一言默默的穿回裤子,系紧裤腰带。

    那天之后,直到看完电影回家,他也没想过要上厕所。

    然而当天夜里做了场不可描述的梦,第二天他嘴角抿得更紧了,脸色也更深沉。

    ……

    怎么又想起这事,李传宗疲惫的躺倒在床上,手背盖着眼睛,面上冷静,心底却像火燎的一样。

    他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这事不能这么干,他在自找死路。

    然而人的思想要是能够控制,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想不开的精神病。

    陈父心里记挂着小儿子的事,但一时间想找个称心的媳妇还真不好找,这事被陈蓓知道了,她动作快,没过两天家里召开大会,她直接就道已经给小弟找好了媳妇。

    人品好,性子好,家世不错,关键又是个贤惠实在人,说这话的时候,她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陈大嫂。

    把陈大嫂气得刚因为小叔子要娶媳妇滚蛋的消息高兴的脸刷的又黑了,被桌子底下陈家大哥的手死拽着才没发作。

    “姑娘叫姜红梅,是从小被收养的,收养的人家咱家也认识,就是跟陈父一个系统的武装部部长姜家,她亲生父亲和姜叔是战友,战死后被姜家收养,为表重视还改了姓。”

    陈母皱眉,“就是那个一天到晚追在你屁股后面的姜文杰那收养的妹子?”

    那姑娘的确温顺乖巧,可,可,陈母嘴张了张,一个丑字愣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