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袁真
深夜，许仙一人，独自品味着那泥垢的味道，却是在心底已经把那老和尚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二日一大早，许仙便早早的离开了寒山寺，在许仙离开后不久，在那寒山寺的最高处，一脸自得的寒山扭头对着拾得说道“师弟，你看此子如何？” 拾得道“善，可渡。” 寒山道“许他一桩好姻缘，才是正解。” 拾得道“大善，不经红尘，如何看破红尘。” …… 寒山书院就坐落在寒山寺的东北方向，许仙的脚力不慢，不多时已经见到了那从书院中稀稀落落走出来的学子。 许仙将柳夫子交给他的书信拿好，朝那书院中走去。 许仙初来乍到自然找不到那袁山长所在，便找了一学子问了问情况。 那学子到也热心，直接给许仙带到了那袁山长的居所。 “原来是公权的弟子，好说，好说。”说话的便是袁山长，袁山长看起来和柳夫子年岁相当，不停的打量着许仙。 “学生许仙拜见山长。”许仙施礼道。 袁山长一抚山羊须，道“你且先在此地小住两日，书院还有十天才会开课，到时候我安排你便入乙科。” “有劳山长。” “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 说着那袁山长便走出了门外，不多时那袁山长的身后跟着一个青年回来。 “汉文呐，这是犬子袁真，就由他带你去办理入学的相应事宜。”袁山长指着他身后的那青年说道。 “袁兄。”许仙拱手道。 那袁真却是自来熟的走上前来，揽住许仙的肩膀，道“汉文对吧，客气，客气，既然你是柳世叔的学生，那来到咱寒山书院，就跟回自家没区别，走走，我先带你去寻个落脚的地方。” 许仙没想到这袁真竟然如此这般的热情，只好与袁山长拜个谢，被袁真拉出了门。 袁山长却是在那屋内，看着许仙和袁真离去的背影道“公权兄，你放心，你的弟子我会好好照料。” …… 却说那许仙被袁真勾肩搭背的，让许仙还颇不自在。 “汉文，你太拘谨了，我叫袁真，我爹和柳世叔可是八拜之交，你我之间无须如此，等以后你我熟识了，你便知道我这人是极好的，放心，在这寒山书院，还没我袁真摆平不了的事情，有啥事，提我保管有用。” 袁真的话比较多，从出门为止，就没停过。 到让许仙放下了些许防备。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处独门小院，那小院里不大，但胜在精致，院中还种着一片竹子，看起来还颇有韵意。 袁真指着院中的三间屋子，道“汉文，你就随我住在这竹乡得了，反正以后你也是要入乙科的，如何？” 许仙自无不允，他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还是听人家主人翁安排比较好一些。 “我就住在左边这间屋，右边那间也有人住了，大号蔡季，他这几日出去游学去了，开学的时候才会回来，中间这屋子刚好空着，你便住在这里。” 说着袁真拉着许仙进了那中间的屋内。 屋子不算大，但住一人足够，床上被褥应有尽有，屋里也没什么灰尘，好似每天都有人打扫一般。 袁真大咧咧的坐在那凳子上，提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道“汉文，你看这里如何，还满意吧？” 许仙点点头，坐了下来，“多谢袁兄帮我寻了这么一处雅地，十分合意。” 这地方确实不错，许仙来之前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那就成，这屋子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这茶具、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你也不必置办，本来这屋子是留给我家表弟的，但是既然是汉文你来了，自然就先让你住了。”袁真道。 “啊，那袁兄的表弟来了，可有住处？”许仙问道。 “无妨，无妨，我再给他在隔壁寻一处便是。”袁真摆手道。 “汉文可有什么不懂之处，尽可问来，我在书院三载有余，书院里的大小事宜，我基本都知道一些。” 袁真这么一说，许仙自然不会客气，他的确有很多地方需要请教。 “我听袁兄说我以后也要入乙科，敢问袁兄这乙科是什么？”这是许仙第一个疑惑的地方。 “寒山书院能在江南各大书院独占鳌头，除却寒山书院的底蕴深厚之外，就是这甲乙分科的缘故了，书院新进的学子一般都会进去乙科中学习，乙科中每七天一小测，每一月为旬考，每三月为大考，院中夫子会根据学子的成绩排榜，小测也就罢了，但旬考却是关系到自身能否继续在这寒山书院呆下去，但凡是在旬考当中连续三月排名末位的，便会被逐出书院，且永不录入，至于每三月一次的大考则是决定了乙科中的学子能否升入甲科中的关键，能入甲科者，几乎可以说是中个举人不在话下，其中许多从甲科中走出去的基本都是进士出身，如同你的老师柳世叔，还有我爹当年都是甲科中人。” 袁真娓娓道来，让许仙听得真切。 “原来如此，那乙科的竞争想必很是激烈了，不然被驱逐出书院岂不是再无颜面对一众同学了？”许仙不禁想到，这寒山书院的确是有些门道，文人重名，谁也不希望自己是被赶出去的那一个。 袁真嘿嘿一笑，道“汉文是柳世叔的弟子，想必四书五经这些功课都不会差，将来也是要入那甲科的人物，何必忧心。” 许仙却是摇头，谦虚道“哪里，哪里，我不过乡野僻壤的一小子，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只能是尽力而为。” 袁真道“汉文倒是谦虚的很，罢了，你一大早便上了书院，想必还未用早饭吧，我先带你用些饭去，反正书院还未开学，这几日我带你好好游一游姑苏城。” 许仙道“正合我意。” 袁真哈哈一笑，与许仙出门去了。 …… 姑苏城对于许仙来说是陌生的，袁真为尽地主之谊，带着许仙先寻了一处街边小摊，准备吃个早点。 二人结伴而行，一路畅谈。 “汉文，你是不知，这姑苏城里若说哪里的景儿好，吃食也好，却是首推这家。” 袁真拉着许仙坐在街边小摊的一个小桌旁，挤眉弄眼的说道。 这时，却见那袁真朝着一旁喊了一声，“店家，来两碗馄饨。” 许仙道“馄饨？” 袁真道“我知汉文是钱塘人，定然没有吃过这北方的美食，这馄饨在咱这苏杭可是不多见，做的地道的更少了，这家味道最合我的胃口，汉文且吃吃，一定让你大饱口福。” 许仙笑道“那我可要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