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存在的意义
沈追哀叹一声,他也确实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难道要用刀划开个口子,把多余的血液排出来?嘶想想都疼啊!想来想去,沈追还是觉得喷鼻血的方式最好,不疼不痒的,就是多用点卫生纸罢了。 宅男嘛!需求最大的就是卫生纸啊。 “唉,没办法啊!”沈追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道:“都是为了修炼啊,那我也只得勉为其难的经常去偷看唐诗诗洗澡了!唉,真是难为我这个正人君子了!” 沈追说这话居然如此自然,搞得连他自己都信了。 闭上眼睛,鼻孔里塞着两条卫生纸,沈追开始了冥想,他专心致志地引导着空气中的火元素向精神之海中涌去,那种熟悉的酥麻感又传遍了全身,沈追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暗黑星篆罗盘是不用沈追刻意去打理的,它就像个早熟的孩子,完全可以自己找奶奶吃了。 冥想中的沈追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有在暗黑星篆罗盘的运转突然加速的时候,他才知道天黑了下来,但沈追并没有去理会,完全将自己沉浸在了冥想的状态中。 答应麦甘娜老师的事,沈追一定要做到。 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林子里的鸟也欢快地闹腾起来,在唐诗诗熟悉的敲门声里,沈追结束了一夜的冥想。 精神之海中的两座星篆罗盘都没有明显的变化,距离点亮第一颗星篆符点还尚早,但沈追却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修炼速度比一般人快,而且整个魔法七班都在他的背后支持着他,而他也要努力去守护魔法七班。 睁开眼睛,沈追发现黑正趴在自己的怀里呼呼大睡。 现在的黑,一天最少要睡二十个时,清醒的时候要么在吃蛋壳,要么就赖在沈追的怀里,像一只乖巧地猫。 但唐诗诗如果想要抱它,它十有**会高冷地拒绝,只有在很开心的时候,才会赏赐自己的爪子给唐诗诗摸一下。 沈追心翼翼地把黑从自己的怀里抱到床上,给它盖好被子才出了卧室门。对于黑,沈追一半是愧疚,一半是宠爱。 简单的洗漱后,沈追和唐诗诗往餐厅走去。 每当路上的男生盯着唐诗诗看个不停的时候,沈追就会故意的大声说道: “哎呀,诗诗,你的领结歪了,我给你弄一弄啊!”或者“咦,诗诗,你的头发乱了哦,我给你理一理吧。” 没别的意思,就是简单地想要气死你们这些个龟孙儿。 进了餐厅,沈追和唐诗诗没有再上二楼,而是很有默契地进了一楼。 “沈哥和诗诗姐来了!”赵肆眼尖,他喊了一嗓子,七班的同学们都热情地跟两人打招呼,而周围的西方学生则是向他们投去不善的目光,但是敢怒却不敢言。 这次七班的学生没有坐在餐厅的角落里,而是堂而皇之地聚在了餐厅的最中央。沈追和唐诗诗昨天打出了魔法七班的威风,连天才魔法师格雷都败下阵来,再也没有人敢来找他们的不痛快。 其实在一楼吃饭的都是平民子弟,他们大部分都是刚刚觉醒魔法元素,看个热闹还行,要真的动手,根本没几个人有这个本事,而像托马斯那样的留级生毕竟只是少数。 如果是在二楼那就不一样了,那里是贵族子弟的聚集地,更有不少世家大族的孩子,他们的魔法天赋比一楼的孩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实力也非平民子弟所能同日而语的。 沈追和唐诗诗排队在窗口打饭的时候,西方血统的学生看见他俩都绕着走,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诗诗!”沈追疑惑地问道,“我有那么吓人么?” “别担心,你不吓人,”唐诗诗笑呵呵地回答说,“就是有点丑。” “”沈追闻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尼玛,还能不能做好好玩耍了! 终于,沈追发现这个很严重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了。 他昨天之所以要替七班出头,那是单纯地想要维护同学们与西方血统学生同样的权利,从而帮他们树立信心,但如今看来,他好像做的太过火了。 西方血统的孩子看见了沈追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而魔法七班的学生呢,他们好像自信心爆棚,在餐厅里一边吃饭一边高声喧哗,全无顾忌! 一夜之间,在这间餐厅里,东方血统的学生和西方血统的学生好像调换了角色。 本来,沈追不会觉得魔法七班的同学们高调一下有什么错,毕竟被西方血统的学生欺负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有释放自己情绪的需要和权利,但经过昨天与麦甘娜的谈话,沈追却渐渐冷静了下来。 如今,麦甘娜老师在努力维护魔法七班学生与其他班学生的关系,甚至连狄更斯院长都在心翼翼地维护着东西方学生的这种微妙平衡,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一旦西方学生和东方学生的关系闹僵,那么吃亏的一定会是东方的学生。 毕竟,整个魔法大陆几千年的传统在那里摆着,魔法联盟的鲜明态度也在那里摆着,西方魔法界的强势已经是不容置疑的了。 一方面,魔法七班需要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另一方面,又不能激化跟其他班的矛盾,这真是个两难的尴尬境地! 如今,沈追所能想到的,就是尽量减少魔法七班的同学与其他班同学的摩擦,至于更深层次的问题,以后再说吧。 所以,现在魔法七班的高调举动是与麦甘娜老师的意愿背道而驰的,这绝不是沈追想要的结果,他必须尽自己所能缓和这种矛盾,缓和这个被自己一时冲动所激化的矛盾。 “七班的兄弟姐妹们!”沈追把菜盘子放在桌子上说道。 大家听见沈追说话,聊天的都安静下来,吃饭的也都停下了筷子。 “你们知道魔法七班存在的意义么?”沈追一脸严肃地问道,他环顾四周,同学们都怔怔地看着他,没有人答话。 毕竟一个逗逼惯了的人突然说起了如此正经的话题,大家还真有点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