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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璟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机关算计,独独忘了算你自己。” 祁尧猛地转头,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问道:“你说什么?” “你并非真正的魔族,不过半魔而已,如何与神裔的心头血相提并论?”祁璟看到他满脸血污,眼中的狠戾却仍一如之前,叹道:“你未免也太小瞧了神裔的心头血。” “不可能!”祁尧断然怒道,愤怒使得他俊朗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就算有神裔的心头血,还有傀儡阵的控制,他又是如何解开的?” 祁璟摇头:“傀儡阵除非布阵之人身死,无人能解。我们对此自然也是束手无策。” 祁尧扭曲的脸上现出一丝得意,傀儡阵是他呕心沥血多年所制,若是这么轻易就被人破解,他如何甘心? 不过一瞬,他脸上的得意就消散了。 晏止澜接过祁璟话头,自然而然的说了下去:“无需破解,压制即可。” 若是旁人,定然无解。偏偏他体内的丹核是祁璟的,如今虽已与他的灵力彻底融合,却仍与祁璟牵扯不断,每逢他控制不住即将入魔之时,都会被祁璟的那颗丹核牵制神志,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明,才得以悬崖勒马。 此事他们二人皆不欲与祁尧多说,故而一略而过,也不管祁尧如何追问。 祁璟心知心病还须心药医,祁尧如今全是心病所致,若是下一剂猛药,说不定还有得救,于是他转而道:“父君曾对我说过,当年不传位于你并非是你无能,而是因为你并非祁家血脉。” 语气寻常的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却在祁尧的耳边轰一声炸开,震得他颜色尽失,双唇惨白,甚至连他身旁的青衣人也神色微动。 祁璟接着道:“当年我娘路过靖州,恰逢赵夫人难产,于一座破庙中生下你,托孤于我娘之后,便仙去了。我娘心生不忍,便将你带入宫中照料。当年正值我娘盛宠,祁望山又无子嗣,为了避免口舌徒生祸端,他们便对外宣称你是宫中一侍女所生,是父君的私生子。你确是半魔无疑,却不是父君与魔女之子,而是魔女与其他人的孩子。” 祁尧的眼睛里染上茫然之色,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祁璟见状,索性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父君曾与我说过,当年并非是驱逐你至北疆,而是因为你身上魔血觉醒,终于不能自控,于睡梦中杀了数十个宫侍,醒来却什么都不记得。宫中人多口杂,未免此事泄露出去,父君便找了个借口,将昭明宫上下血洗一遍之后,忍痛送你出宫,将你托付于沉朔将军,希望远离京都,能压制住你的魔性。” 许久之后,祁尧低头看着自己满是魔血的双手,喃喃道:“孤不信,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祁璟道,“事实确实如此,我该说的业已说完。如今,该是我问你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祁尧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俯视着他,一字一顿问道:“晏止澜身上的锁灵鞭可是你做的手脚?还有宫中侍女之事?” 祁尧唇上染着魔血,盯着他看了许久,缓缓地勾起唇角:“不错,是我。” 祁璟先前犹持怀疑态度,如今听他承认,非但没有松口气,反倒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压的他难以喘息,他红着眼眶,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为什么?” 那时他不过刚来到这个世界,与晏止澜素未相识,两人之间还没有任何瓜葛,谁能想到,祁尧的局已经伸展开了触角。 “为什么?”祁尧桀桀笑道,“我的好皇弟,你怎的还是如此天真?晏家在京都的声望何其高,若是晏家唯一的嫡系子孙死在宫中,且是背着莫须有的罪名惨死。你猜,那些世家会怎么做?” 以晏家的声望,恐怕很快,整个京都、甚至整个大月的世家,都会涌入宫中,为晏止澜、为晏家请命。世家与皇族本就势同水火,迫于情势,祁望山要么废了他,要么抵着世人的压力继续由着他做君主,只是君主已失民心,怕是…… 祁璟倒吸一口凉气:“你的目的是我。” “怎么会?”祁尧的眼里满是暴虐和兴奋,“当然不是如此简单。不止是你,我要整个大月,都成为我的掌中之物,我要毁掉这世上所有一切!” 祁璟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真是疯了。” “我疯了?我是疯了。”祁尧苍白的脸上沾着污血,厌恶道:“祁璟,你一个早就该死的人,有何资格站在这里与我相提并论?你不过——咳——” 他咳出一大口血,不甚在意的抹掉,讥讽道:“你不过是命比我好一些罢了。论其他,你哪一点比得上我?” 祁璟张了张嘴,还未说什么,听到晏止澜开口道:“为人君者,当仁爱正心,视民如子。凭此,足矣。” “够了!”祁璟不欲与他争辩,只想速战速决,赶回京都。厉喝一声召出九圣,直奔他面门袭去。 “咣当——”一声,兵刃相接。 青衣人持剑迎上,卸去了祁璟的力道。 祁尧哈哈大笑,鲜血不断从唇角滴落。他不慌不忙的退回到人群中,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两指并拢轻轻打了响指:“祁璟,你以为如此,便能杀了我吗?皇兄送你的大礼,你还没说喜不喜欢,皇兄怎么舍得离开呢?”